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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下。
第一轰炸机大队近50架轰炸机分成了4个梯队,依次进入轰炸航道,开始投弹。
它们机身外表涂着青灰色的外漆,整个飞机翼展达到了15米,庞大的机身并排掠过骑兵部队上空。
随着机长一声令下,位于圆柱形机舱下方的舱门缓缓打开,投弹手在机械瞄具的帮助下迅速找到预定投弹位置,然后将炸弹逐一投下。
随着咻咻的重物坠落声响起,一枚接一枚的迫击炮弹从天空中落下,划过一道抛物线,落在了地面上的骑兵群中。
每架海鸥-1型双发轰炸机的载弹量都有1.6吨,除去弹药挂架的重量,它至少可以挂载700枚迫击炮弹。
50架轰炸机就是枚!
这种“小而多”的炸弹用来打击水泥碉堡可能威力不足,但用来炸平原上的骑兵,却绰绰有余。
并且由于数量够多,密集的炸弹如同犁地一般将这片站满了敌军士兵的区域全部覆盖,顿时就将敌军已经走出营地的主力部队炸了个人仰马翻。
虽然在混乱的战场上无法统计,但张大牙估计这轮轰炸至少炸死了上万名敌军士兵,受伤的也超过5000。
地面上的部队已经彻底失去统一指挥,开始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焦急的乱窜,非常混乱。
景龙走的比较靠前,侥幸躲过轰炸。他扭过头来看着战场上己方部队被轰炸的如此惨状,顿时悲从心来。
他想起了古文上的一句话。
“出师未捷身先死。”
他悲愤的看着投弹完毕之后关闭舱门正在缓缓拉升高度的敌军轰炸机,心想这下总算是该结束了吧……
可惜这仅仅是他一厢情愿的妄想。
轰炸还没有结束。
随着张大牙一声令下,第二轰炸机大队紧随着出动。
这批轰炸机并没有管平原上到处乱窜的残兵,而是把轰炸目标放在了人马更为密集的后方营地。
里面大概有三四万骑兵还没有出来。
50架海鸥轰炸机进入航道后,开始降低速度,在200米的低空进行投弹。
几万枚迫击炮弹10分钟内全部落在一个营地中。
哪怕这是一座绵延数公里的庞大营地,也至少有一多半的区域被炸弹覆盖。
密集的烈焰和爆炸声传遍骑兵大营,将一个又一个的营帐炸碎,战马炸倒。
爆炸产生的泥土和烟尘在几公里外就能看到。
景龙听着爆炸声,痛苦的闭上眼睛。
他不用看也知道,大营恐怕是完蛋了。
此战他们还没见到敌人,就被对方一波空袭炸死了超过一半的兵力。
若不是燕州铁骑乃是大庆帝国一等一的精锐部队,如此巨大的伤亡比例早让士兵吓破胆,彻底溃散无法控制了。
饶是如此,他也看到轰炸完毕的敌军轰炸机居然没有立刻拉升高度。
而是在低空盘旋几圈,利用机体上搭载的重机枪进行扫射,再次收割了不知道多少匹战马之后才恋恋不舍的离开大营上空。
离开倒不是因为轰炸机部队的机枪子弹耗光了,而是远程空袭燃料消耗太大,它们必须尽快返航,防止因燃料不足而迫降在半路上。
半小时后。
轰炸机纷纷返航。
游隼战斗机也将自己子弹打光之后缓缓拉升高度,向南方撤离。
它们将在沈家提供的海州机场降落,进行弹药物资补给。
不过考虑到距离天黑还有两小时,可能不够发动下一波空袭了。
张大牙驾驶着自己的战斗机低空盘旋了一圈,大致确认一下战果,然后才拉升机头脱离战场。
他通过无线电通讯确认了没有遗漏任何一架飞机,这才跟上大部队一起返航,同时把战报发给田苍。
此时的地面上。
骑兵营地硝烟弥漫,尘土飞扬。
在这片死寂的土地上,干枯的血迹与泥土混合在一起,呈现出暗到发黑的深红色。
大量披着战甲和没披战甲的马匹尸体散布在各处,它们有的仰躺在地上,四蹄僵直。有的则侧卧在血泊中,眼神空洞。
景龙身旁,一面残破的军旗在风中有一下没一下的无力飘动着,显示着他们好像刚刚经历过一场惨烈的战斗。
当然,实际上这不是一场战斗,而是一边倒的屠杀。
浓郁的血腥味儿在战场上随风飘扬,涌进他的鼻腔,这种味道像极了铁锈味。
景龙刚想拽动缰绳,操控着马匹到战场中营救伤员,就发现他胯下的战马猛然一阵颤抖,前腿无力的跪倒在地。
这匹战马仅仅是支撑了几秒钟,便身子一歪,侧躺在了地面上。
他这才发现,马匹的腹部不知何时被流弹给打出来两个血窟窿,它已经因失血过多而体力不支,无法再行动了。
景龙愤怒的抽出腰间马刀,却发现刀刃也被子弹击中,现在只剩下一半。
这残破的马刀就如同他麾下的燕州铁骑一样,还没发挥实力就被打残了。
“苍天无眼,真是苍天无眼啊!”
“我今天刚刚把大军召集在一起,准备出兵南下,就碰到了敌军的轰炸机部队。”
“我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敌军的情报能够获得的这么及时。”
“两个小时,只要再给我两个小时,太阳就会落下,燕州铁骑就可以趁夜发动攻击与敌军一决胜负。”
“可是这狗娘养的顾北,连两个小时都不给我!”
“为什么?为什么一切发生的这么巧?”
景龙满脸尘土,头发上还粘着未干枯的血迹。
他仰头望天,眼眸中尽是不解。
“将军,将军你没事吧?”
随着嗒嗒嗒的马蹄声响起,郭开骑着一匹快马来到这里,对他露出关切的神色。
景龙脖子僵硬的转过头,面无表情的看向郭开。
“你……还活着啊?”
说完话他不等后者回答,便眼帘低垂下来,失魂的喃喃自语。
“是啊,你怎么还活着。”
“你早该死去了……”
“可是你都还活着,为什么我麾下的这些将士不能活着?”
“他们犯了什么错,我又犯了什么错?”
“为什么要这样惩罚我!折磨我!”
“这不公平!”
“顾北,我与你不共戴天!!!”
他的语气渐渐从失落转为愤怒,眼神中爆发出一阵浓郁的杀气。
片刻后,他眼眸盯着郭开,冷冷道:“传我命令,抢救伤员,清点战马和人数。”
“凡是没有受到致命伤的人,全都骑成马匹,随我继续出击。”
“这场仗,要接着打。”
“我说过,大庆帝国的铁骑,只有死在进攻路上的,没有逃跑的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