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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蛮跳到了我的身上,不给我反应的时间就死死掐住了我的脖子。
我一阵后怕,寻思是不是被苏小蛮看出来了啥,认为我是个冒牌货。
不过梦游状态的我倒是很镇定,任凭苏小蛮怎么动手,都安静的蹲在那,好像哪怕是被掐死也无动于衷。
持续了约莫几秒钟,苏小蛮突然就松开了手,她跳了下来,往后退了好几步。
那双空洞的大眼睛里满是惊喜,而惊喜中似乎还带着一丝恐惧。
我看向苏小蛮,开口说:“是你长大了,还是我老了?就连你这小丫头也敢对我动手了?”
语气淡然,却给人一种不容拒绝的威压。
苏小蛮站在原地,低着头,像是个犯了错的孩子般,不敢抬头看我。
沉默片刻后,苏小蛮才开口说:“对不起,哥哥,小蛮也是不想看到哥哥被任何人冒充,你是哥哥,小蛮就永远听你的话。”
我暗暗记住了苏小蛮的这个态度,寻思下次等我正常的时候,我就装得凶狠一些,套一些话出来。
而我继续对她说:“白灵有没有和你说他去哪了,调查什么事去了?”
心里暗暗称赞,寻思我这梦游的一面还是挺靠谱的嘛,问的问题都是我很想问的。就是不能支配这张嘴,要不然我此时一定收获颇丰。
不过我也没心急,既然这次能进入这种窥视状态,以后这种状态的机会应该很多。
苏小蛮摇了摇头说:“小白哥没告诉我,他只是说你的身份可能出现变故,他去调查了。他让我暗中跟着哥哥,有什么突发状况,第一时间和他联系。”
‘我’立刻说:“转告他一句话,黑夜长出了一双眼,这双眼看向光明,却永远离不开黑暗。”
苏小蛮眨巴着她的大眼睛,思索片刻后,好奇的问道:“哥哥,什么意思啊?”
‘我’说:“你直接告诉他就行了。”
苏小蛮‘哦’了一声,然后就安静的站在那不说话了。
而‘我’则继续在井底查探着,不知道在找什么。
找了好一会,好像没找到什么东西,‘我’就开口问苏小蛮:“你把我带到井底下到底有什么事,就让我看这具骸骨?”
苏小蛮再次来到我身边,她指了指骸骨,说:“小白哥最近一段时间不在,他说你处境很危险。让我给你一样东西,就藏在井底,有了它,再遇到组织的人,他们应该都不敢杀你,但你千万不要轻易暴露它。”
我心底一喜,寻思难道是啥保命符?
而‘我’也立刻在井底找了起来,但是井底就那么大,除了这具骸骨,找了好一会也没找到。
突然,‘我’一个箭步直接来到了苏小蛮的身边。
令我没想到的是,‘我’真狠,我毫无征兆的就伸手掐住了苏小蛮的脖子,然后猛地一把将她身体提到了半空中,就像是提着一只小鸡。
‘我’很生气的对她说:“快说,白灵给我的东西在哪,我不喜欢找东西,直接给我,不要浪费我的时间,那个白痴马上就出来了。”
我心底一惊,寻思难道这里还有其他人,或者说还有个鬼,马上就要出来了?
不过很快我就反应了过来,这个所谓的鬼东西就是我啊,他指的白痴是我。
心里立刻暗骂一声,寻思你他妈才是白痴呢,你全家都是白痴,不过很快我就收回了这句话,因为我骂他就等于在骂自己。
苏小蛮脸色都变了,白一块红一块的,不过她虽然很害怕,但是看起来也很开心,似乎‘我’一直就是这样对她的。
很快她就捏着嗓子说:“哥哥,放我下来,我把东西给你,东西确实不在井底,就在小蛮身上,哥哥你还是像以前一样聪明,你就是小蛮的哥哥。”
听到这,我才反应过来,难怪‘我’这样做,看来‘我’不是假冒的,我确实很了解吴忧的行为。
将苏小蛮放下来后,苏小蛮在身上摸了会,就掏出来一个东西递给了我。
边递给我,苏小蛮边开口说:“哥哥,如果你遇到组织上的人要害你,如果你对付不了,把这个拿出来就好了。”
入手一阵温凉,着好像是一块骨头,但是又像是一块玉,琥珀一样,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材料的,不过看样子应该很值钱。
‘我’将这块牌子拿到眼前一看,吓了一跳,这块类似琥珀的透明玉牌里竟然嵌着一只眼珠子。
这眼睛就像是活着长在玉骨里的一样,周边好似还有血丝。
而在玉骨的正反面分别有几个字,正面写的是‘忧’,反面写的是‘二重楼’。
我还仔细看了一眼,确实是二重楼没错,并不是十重楼。
不知道这几个字代表着什么,但是当我看到这几个字,脑袋立刻就嗡嗡作响了起来,头痛欲裂,感觉有啥玩意要从脑子里钻出来一般。
这一刻,我甚至感觉玉骨里的眼睛真的活着,就好像在和我对视一般。
‘我’发出一声痛苦的声音,然后整个身体就瘫倒了下来。
在瘫倒的瞬间,我听到苏小蛮在那喃喃自语:“哥哥,希望你真的是哥哥,不然你会死的很惨的。”
然后我就彻底的失去了意识,当我醒过来的时候,我发现身体在摇摇晃晃的,像是被吊在了空中。
我睁眼一看,发现腰上被系着绳子,正被人从井里往外拉,当我被拉出来,我发现是钱诚带着几个警员在拉我,是他们找到了我。
看到我,钱诚忙问我:“吴忧,你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说没事。
然后钱诚就将我带到了他的车上,他把警方最近的收获大概给我讲了下,而我也将吴富贵床底下罐子里的骨头、温雅的头发、‘吴忧’的脸皮都给了钱诚,让他立刻安排人去检验dna,这么多的线索一旦连起来,肯定有很大的收获。
钱诚朝我递来一个感谢的眼神,他说:“吴忧,这些天辛苦你了,直觉告诉我,离破案不远了,希望你可以得到休息。”
我点了点头,但很快又觉得他话里有话,不过他没讲,我就没问。
他将这些东西给警员回市里立刻安排人鉴定,然后就开着带我离开了。
我问他:“去哪?案件还没破,我还不能跟你们走得太近。”
他说:“有个人要见你。”
我疑惑地问道:“谁?”
他说:“吴富贵。”
我一愣,怎么他们都要见我。
但很快我就想通了,吴忧这个名字在组织里似乎并不代表着是一个人,甚至可能是一个暗语,我不知道吴忧到底意味着是谁,但有问题找吴忧就对了。
难道吴富贵也是变态组织的人?
吴富贵并没有羁押在市里,而是就在当地的警局。
吴富贵涉嫌对我的谋杀未遂,加上他还牵扯到阁楼里的剥皮案,所以他肯定是出不来了。
见到他的时候,我发现他整个人苍老了很多,可能也是知道自己这一次逃不过了。
我坐到他的身前,他看着我,没说话。
沉默片刻,我主动问他:“吴富贵,你要见我?”
他看着我,问我:“你是吴忧?”
我点了点头,他却说:“你是吴忧,但你又不是吴忧。”
我镇定的看着他,做出一副很风轻云淡,胜券在握的模样。
而他很快又问我:“你知道我儿子是谁?”
我说:“他也是吴忧。”
他沉默不语,而我则猛地给他抛来了一个重磅炸弹,我说:“他死了。”
吴富贵听到这个消息的表现没有想象中的哀伤,相反,他突然站了起来,发出了如释重负的大笑,笑得很苍凉却又很真心。
“死的好,死的太好了,该死,他该死。”吴富贵在那喃喃自语着。
我寻思吴富贵是不是伤心傻了,发神经了。
而他突然将脑袋凑到了我的嘴边,悄声对我说:“他根本就不是人,从出生那一刻起,他就是一个鬼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