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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石榴昨儿就细算过了,一个木盒,木料,上漆,精雕细琢,费时费力,便宜不了。
而像松木,榉木,桦木,樱桃木,红木,楠木,花梨木,檀木,紫檀,这些都可用来做木盒,前几种木材普遍,后几者却是较好较贵的,特别是上好的紫檀,想得也得不着,且就不说了。
只说另外这几种木料,所做的木盒价钱自然不一,石榴跟黄掌柜一番你来我往的最终定下了双方都满意的价格。
松木、榉木、桦木三百五十文一个,樱桃木四百文一个,红木、楠木五百文一个,花梨木、檀木六百文一个。
再有样式雕花,像富贵吉祥的牡丹月季花、鹿鹤同春的鹿鹤和松树这种难雕刻的花纹,便即还要在价钱上再加上五十文。
谈好了价格,签订了此文书,黄掌柜当即下了一笔订单。
“能做的样式松木榉木桦木樱桃木的都先预订下三十个,红木楠木花梨木檀木的则各预订二十个,在腊月二十五之前,这些预定的的都要送来,后续再接着下单。”
随即就直接给了二十两银子作为定金,之所以给这么多定金,也是怕石榴家买这些个木料钱不凑手。
石榴自然是万分感激的收下了这二十两的定金,反正多退少补嘛,也不用怕她会吞了定金不给,开玩笑,这样一笔长久生意,自然是要好生抓住的。
黄掌柜这个谈生意的人,那可得好好的笼络住咯!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是以,石榴也豪气,当下便做东要请黄掌柜吃一顿中饭,李继礼自然作陪。
至于请在哪儿,先才四下逛的时候石榴就留意打听过了,离吉祥客栈不远就有一家酒楼,算得上是洛水城排得上名号的酒楼了。
一顿饭,有酒有肉,怎么着也得要七八吊银子的!
黄掌柜见石榴一个村里姑娘竟如此豪爽,本也不是多殷实的人家,舍得花几吊银子来请一顿客,也是不由得打心眼里的高看了她几分。
这丫头,是个会来事儿的!值得往来!
这顿午饭,黄掌柜在李继和兄弟俩的陪酒下,自然是万分尽兴。
也因为这一顿请饭,在将来石榴的木工生意上黄掌柜也帮到了极大的忙。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眼下午晌过罢,喝的满脸通红的李继和李继礼和石榴干脆租了一辆骡车,一路赶回下河村,将将天黑。
一路睡了一觉,下车冷风一吹,走进村中,酒便即彻底醒了,李继礼只想着今儿的事,那压根就忍不过夜,当即便拉着李继和大步的直奔族长家去。
石榴没有跟上去,只背着背篓大步流星的往村东头回自家去,想着将背篓连着银子送回去再直接往老宅去。
李继和到了族长家,族长家刚吃过了晚饭,正围着火盆边烤火摆闲,过不多会儿就准备睡下的。
见都这个时辰了三人却急匆匆的来,又有李继礼在,族长登时便问道:“出了啥事?继礼你咋从城里回来了?”
“出了大事了!”
李继礼接话道:“族长,咱族里出了不得了的大事!有人破坏族中和睦,伙结外人损害族人利益,族长,您说该如何处置?”
族长听得云里雾里的,但也不妨碍他回道:“若是如此,自然该按族规处置!不是,继礼啊,这到底处了啥事?”
当下,李继礼便绘声绘色的将事情说了,但并没多提石榴卖了方子和木盒订单的事。
族长一听,继和家那红火的生意往后就不能做了,也是心里一个咯噔。
他先前压下了族人不惦记这事,就是想着继和家能以此独大将日子过起来,最好发了家来,将来好提携帮扶族里。
可现下,这想法还没发芽呢,就被人给硬生生的掐断了,如何能不气?
不止如此,这种人,他们李氏一族是万万不能容忍的!
当下,族长带着儿子并李继和二人气势汹汹的往村西去,刚出了门,碰上了在院子里打望一眼看见自己儿子的李义山,出来一问话,便即也加入了进来。
一行人直奔老宅,气喘吁吁赶到的石榴也悄咪咪的站到了李继和身后。
开门的李荣松见族长来家,同行的还都是自己一家人,也是纳闷不已,让了大家进屋,坠在后头,还不忘跟石榴打眼色问她到底咋回事。
虽然吴氏这人面甜心苦表里不一,李继仁也是闷声葫芦里头灌心眼子的,但别说,生的几个孩子没捡了样,特别是李荣松李继柏,那都是老实忠厚的人。
石榴对这大堂哥一点意见没有,还是挺尊敬的。
但这档口,她也不好多说,只冲他摇了摇头。
堂屋里正准备进里屋去睡下的李老爹听到外头的动静,少不得迎出来,诧异道:“族长,大哥,你们咋来了?继礼?你咋从城里回来了?这是出了啥事?”
族长不答只道:“老四,让继仁他们两口子都进来说话!”
李老爹纳闷极了,忙即让李荣松去喊他爹娘都过来堂屋,然后让了族长他们进堂屋来。
不多会儿,李继仁和吴氏两口子就来了,李继仁见族长大伯公都在,也是纳闷不已,只吴氏看见李继和和石榴也在,心里便即是咯噔一下。
见人都来了,族长便即看向李继和,让他自己来说。
虽然这事同吴氏是跑不脱的,但让李继和当着长辈们的面来说大嫂的坏话,他还是有些说不出口的。
只是道:“爹,有人将这果糖方子卖给了胡记点心铺的东家,我也是昨儿进城才知道,这胡东家是县尉大人的妹夫,这果糖生意,他做了,我家就不敢再做了!”
“啥?!”李老爹听得一惊,“这是咋回事?谁把方子卖给了胡记?”
李继礼可不怕得罪吴氏,便即接了话,“我们掌柜的帮忙给查清楚了,卖方子给胡记的,就是二嫂子的娘家大哥吴贵!”
这话一出,李老爹和李继仁以及站在靠门口位置的李荣松都看向了吴氏。
吴氏心下一抖,脸也有些许发白,嘴里却无辜道:“是我大哥?这会不会是弄错了?”
李老爹已经气黑了脸,“老大家的,原来这事还真是你漏出去的!弄错?这咋会弄错!不是你还会是谁?吴贵不是你娘家哥哥?他能卖这方子不是你告诉的?我是真没想到,你竟然会做出这种事!”
李老爹心里那个气啊,老二家好不容易得的一门营生就这样没了,没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