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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彼之鸿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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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闭上眼睛,随着池水的流动而动,身前一个神秘的符文发光,无尽的生机四射,他整个身躯顿时变得透亮无比,曾经狩猎时的暗伤和老化未褪去的身体组织被迅速替换,眼中被崆峒神子神光所伤的道痕此刻被完全去掉。

    “以生求灭,生灭轮转!”明身前神秘而复杂的符文从原本完全的生机勃勃逐步演化出了另外一半的寂灭不休。

    外界,鸣闪半神心中发狠,她知道除了她之外这里还藏着很多的其他半神,有的是崆峒古神的后裔,有的则是崆峒海古神的后裔,甚至还有一些是从其他神山巨海跑过来的半神,这里的动静太大了!

    大家都躲在后边,想要摘桃子,本来按照她的想法,以她超乎于其他半神的疾速,击败了被她克制的海壳半神吞掉参与的道则就跑,这只是半神的力量而已,相信那些天生地养的古神根本不可能会觊觎,等自己完全消化之后。

    再回来....还回来个屁啊,直接在外边跑着耍,天高任鸟飞不好吗?

    鸣闪半神心中定计,陡然一道辟邪神雷轰下,海壳半神庞大的身躯当场倒地,巨大的龟壳完全起不到任何的防御作用,当场被穿透,腹中的死海海面当场下降四分之一。

    该死,这厮竟然还隐藏了实力。

    鸣闪半神急速飞起,蛇头上的那根小羽毛上万千雷霆迸发,引动天地之力,大道震颤,雷霆组成了一个庞大的雷狱,只有鸣闪半神可以从容穿过。

    然而当他抓住姜狰半神道则所化的神鼎外壳时,突然一只大手从天而降:“实力不错就是脑子不好使。”

    鸣闪半神止不住惊骇的吐出蛇信子,头顶的羽毛萎靡不振,只见那只大手纯黑不见任何一点色彩,仿佛就连光芒都无法逃脱,鸣闪半神的辟邪神雷却无法对之造成任何一点伤害,只有吞噬,不停地吞噬,没有尽头的吞噬。

    不多时,就连她头顶的羽毛都缩小了好几倍,颓然的趴在她光秃秃的脑袋上,鸣闪半神低下了高傲的头颅,为她曾经可笑的念头而悲伤。

    但是大手却依然不停,正要一掌拍碎鸣闪半神的脑门。

    鸣闪半神突然大叫:‘大哥,我认输,请您高抬贵手,小妹服了,以后唯大哥马首是瞻。’

    随着鸣闪半神的祈求和站队,那只大手终于停了下来,顿时天明风清,密林呈现出一片祥和的景象。

    从远处走来一个矮小的纯黑娃娃,娃娃不足三尺高,没有脖子和肚子,脑袋下就是大腿,但是却没有脚,原本太阳穴的位置却长出了两只巨大异常的健硕臂膀,永远是一副怀抱的状态。

    他叫黑崆峒,是崆峒古神诞生之际,仰望十天中的玄幽天而生,但是此子长的太丑了,除了两根健硕的胳膊和崆峒古神很像之外,其他的没有任何一点相似,甚至就连身上的大道都和崆峒古神不一样,每次崆峒古神带他出门都会被其他的古神嘲笑:‘不是亲生的。’

    每次崆峒古神都羞怒不已,久而久之就不再理会黑崆峒了。

    然而黑崆峒毕竟是崆峒古神有感玄幽天大道波动而诞生的半神,实力本就是整个崆峒神山和崆峒海范围内最强的半神。

    他一出手就意味着其他的半神已经没戏了。

    “没想到你会对我感兴趣!”姜狰半神在神鼎内部嘲讽似的看着黑崆峒。“也是,吃掉了我的道则,你就要有当年我....一半的水平了。”

    可能是幼年的经历导致了黑崆峒的沉默寡言,他依旧面无表情。

    姜狰半神哈哈大笑:“你不过是个小瘪三,当年老子一只手就能把你狗脑子打出来......”

    黑崆峒慢悠悠的开口:“我很好奇到底是什么导致了你如今的模样,这么多年都没人来打扰你,你竟然还没跑出去。”

    随即黑崆峒补充了一句:‘我本以为你早就跑了。’

    姜狰半神气的脸上黑一块紫一块的,他指着黑崆峒气的说不出话来。

    “走吧,看着我是如何吃掉你的。”黑崆峒信心满满的一只手托着姜狰半神往前走,他和鸣闪半神‘海壳半神不同,他是曾经完全的参与过“中东之战”的存在,他很清楚,姜狰半神即便再怎么的虚弱也不可能虚弱到如今的地步,那么只有一个可能,他的肉身处于一个奇怪的状态,导致他的元神这么多年以来都在外界飘着,道则逸散,力量微弱,甚至连他们之中最弱小的崆峒神子都不是对手。

    想到崆峒神子,他伸手一招,在密林参天巨树背后瑟瑟发抖的季和射等人被他摄了过去,一把抓起老弱妇孺们扔进口中。

    “崆峒神子是个聪明人,比其他半神聪明多了,可惜眼界太窄,才活了十几年,只知道西海岸这个地方,却不知道我们这些半神哪个名下没有几个人族部落?一股尿骚味儿~”黑崆峒龇牙咧嘴的伸出手来将老弱妇孺一个个按死。

    血肉在他锐利的尖牙上翻滚,破碎的骨骼混合着温热的血液在牙缝里转动,几个人身上沾满了亲人的血,射呆呆的看着靠近的巨手,瘫软而下,他使不出任何一点力量,只能涕泪纵横,无力的撕扯着疼痛的心脏,他再一次经历了生死别离,那不是血沫,是他发誓要守护的族人,是他的亲人,是他一生中最宝贵的珍宝。

    曾经繁华的西海岸里有他美好的家庭,有他爱他的母亲,也有虽然严厉但却每次出门狩猎都谆谆叮嘱的父亲,也有他发誓要守护一生的妻子,但是都死了,那海浪就像现在的巨手,他们是半神随意碾压下的尘埃,想杀就杀,想吃就吃。

    一世生活,只是为了被他们吃掉,射撕心裂肺的大叫,他引以为傲的射术没有一点作用,根本伤不到黑崆峒一点皮毛,甚至就连他临死前的痛苦都传不出来。

    他死了,唯一的意义是在被碾碎时发出令黑崆峒悦耳的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