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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刚还在呢,怎么没了?】哥哥焦急地问。
[安静,吵死了!]桑弦呵斥哥哥,当务之急是先把人找回来,他猜测:那个皇子应该是趁着刚才回了高家,该死,没有传送符我怎么去找他?
桑弦看向季家对还没有回来的天玑下了一道命令:拿下季月!
收到主人的命令,天玑迅速行动,它纵身一跃成功落在走过来的季月肩头,对方没有发现,而是对身旁的人嘱咐道:“这个和亲先别和雅儿说,记住没,老公?”
“放心吧。”
“那就好,还有......唔......”季月忽然感到后颈一痛,可是伸手去摸并没有什么东西。
一旁的人关切道:“你怎么了?”
“没事......”季月回答着,眼睛忽然变得空洞起来,对他说,“我......要......去......高家一趟......”
“去高家?”男人疑惑地看向她,“现在吗?”
“现在......最快的方式......”季月断断续续地说。
男人几乎没有犹豫,去了楼上的房间翻箱倒柜拿出几张去往高家的符纸,各个世家会互相赠送自家位置的传送符,高家的几乎没怎么用。
“月月?”男人将东西拿来给了季月,季月一把拿过,然后一掌将人打晕,快速走出门,门口的黑衣保镖鞠躬道了声“家主!”
“你们......回避......”季月命令道。
那两人不敢怠慢匆匆进了屋。
桑弦走过来,季月双手奉上传送符恭敬道:“主人。”
他接过符纸笑道:“做得好,天玑。”
“为您效劳是我的荣幸,主人。”天玑从季月的身体里出来说道。
桑弦启动符纸,伸出手接住跳过来的蛊虫,在季月醒来的一瞬间消失。
回到高家,果不其然两扇门都开着,桑弦不免有些担心:我可不想给你治疗,你最好别出事!
还没走近腐败的尸臭味就袭来,桑弦基本习惯了这种味道,想到第一次来的时候什么都没闻到才意识到:那个结界还有隔绝气味的功能,难怪没被人发现,这么看来声音恐怕也传不出去吧?
走进门,尸体居然不见了,桑弦感觉到不妙,马上四处找人:“缪泫!”
客厅,没有!
“缪泫!”
厨房,没有!
环视一圈,上二楼,“缪泫!”
结果主卧,没有......次卧,没有......
全都没有,桑弦眼神露出狠劲放出无数只黑色的小虫厉声道:“去找!”
那些小虫密密麻麻很快爬遍了所有角落,但是一无所获。
【难道被抓走了?】哥哥做出猜测。
桑弦摇摇头,[应该不会,他们这么做太冒险了。]
那位可是芸莱的皇子,不是说抓就能抓的,可是能在哪呢?
最后一个角落的蛊虫也回来了,他低下头去:现在看来只能换一种方式了。当他再次抬起头时,双眼变成了纯白色,瞳孔仿佛消失了一般,这个时候他眼中的一切全部展现出最本质的样子,木制地板变成了一道道绿色灵气,米色墙壁变成黄色灵气,而掺杂其中的居然有淡红色的灵力,在这呈现环状红色灵力之后那团生命因子清晰可见。
桑弦闭眼再次睁开,轻蔑着笑道:“找到了。”
他走到刚才看到红色灵力的地方,眼前是一堵墙,位于主卧旁边,可是当他把手放上去稍微放出一点儿灵力就看到灵气产生的波纹。
【阵法!】哥哥认出说道。
桑弦在其他地方又摸索了一下,阵法的阵眼好像在里边,自己破不了,[你来。]
说着,桑玹便接过身体权限出来,最贱粗暴的办法就是靠外力打碎,弟弟提醒道,[你的攻击带上水属性效果会更好。]
桑玹后退了一步,甩手“惊涛斩”
水灵气被汇聚成刀刃上面隐隐翻着浪花,狠狠劈向面前的墙,法阵的纹路显现而后消散,桑玹也赶紧换了回去。
墙的后面是一间书房,而缪泫就躺在正中央被花枝包围着。
【这是......睡美人?】哥哥看到人好好地躺在那里,松了口气。
[你难道不觉得这些花很眼熟?]桑弦已经走上前,捡起一枝放在手中把玩。
细长的花茎上开出一串串的花朵,花筒呈漏斗状,花蕊透着淡淡的黄色,花瓣整齐的里三外三交错相包。
【这花......好像是剑兰。】
桑弦皱起眉,但是那支花忽然长出荆棘纠缠住他的手,上面的刺有生命般使劲往他肉里钻。
见到弟弟居然还不松手,桑玹急了,【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弄掉?】
桑弦看着把自己咬的死死的荆条,又看了看缪泫周围的花,他缓缓将那只被缠住的手伸进花丛中,紧接着所有的剑兰都长出荆棘缠了上来,一条一条缠在手上小臂上,血液不止的外流,哥哥急坏了,【你是被控制住了,还是疯了,快把它们毁了!】
[你急什么,一次性都解决不好吗?]桑弦被哥哥吵到了,不耐烦地问。
剑兰顺着荆棘爬上了桑弦的胳膊,他半个身子被花包围,被钩刺穿透,当全部剑兰都过来时,桑弦只是意念一动,流出的血液变成了黑褐色,花枝慢慢枯萎,荆棘慢慢脱落。
在自己体内养一些剧毒的蛊虫让自己很好的变成了一种毒药,桑弦轻笑,那些剑兰最后被腐蚀成了一滩红色的水。
至于自己身上这片狼藉,等等再收拾吧,先给乱跑的皇子殿下检查一下,[他没事,只是晕倒了。]桑弦将检查结果告诉哥哥。
【那就好。】哥哥回应道。
桑弦将手放在缪泫额头,唤醒一个晕过去的人还是很简单的,用灵力太浪费了,只见桑弦中指紧压在拇指上,蓄力,然后弹出去,“崩”的声音一响,缪泫捂着额头坐了起来,痛苦着:“好疼。”
当他眼里泛着泪看向身旁时,吓了一跳:“桑弦?”可是紧接着他也看到他身上在流血,“你怎么受这么重的伤?”他不敢碰他,生怕弄疼他,只是轻轻捏起烂的一塌糊涂的衣料检查伤口。
桑弦本来想说这点儿伤没事的,可是面前的人自顾自哭了出来:“都怪我,如果不是我擅自到这边,你就不会受这么重的伤......”
缪泫的视线被泪水模糊,自责愧疚漫上心头:这下我怎么和桑玹还有院长交代,都怪我,我果然什么都做不好,只会连累周围的人,我真的不应该存在,我不应该存在......他的脑海里是无数张脸,每张脸上的嘴都在说:你应该离开,你不应该存在,你是灾难......
[哭了。]桑弦不理解地问哥哥。
哥哥却回答,【你倒是哄哄他啊。】
桑弦歪歪头表示不会,他抬手想触碰他想起自己右手都是血有点儿脏,就换了只手放到缪泫肩上,那人抬头看着自己,眼神空洞毫无生机,嘴里还念叨着:我要离开,我不应该存在......
这个状态,桑弦一下子看出来:灵魂缺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