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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你找出来我看吧?”
稚宁无意触及池昼的隐私,说话间,手机往回递。
池昼正在忙着清理瓜皮,一脸的‘你看我还有手’的反问,“看就行了,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稚宁始终觉得不太妥当,“不好吧?”
“给都给,有什么不好?”
再推脱就显得矫情,稚宁没再说什么,点开相册,看到了池昼口中的合照。
那是昨晚上她杀鱼时的照片,直男的视角,半张他自己的脸拍得一言难尽,倒是她,灯光下很唯美,当然如果没有手里的菜刀就更完美了。
可他站在门外进来前居然还拍了照!
涉及自己,稚宁没忍住往前划了一下,“你还录了视频?!”
池昼擦西瓜的手停住,半开玩笑说:“哪天你不管我饭了,就拿这出去威胁你。”
他又吓她,“删了也没用,我备份了。”
但其实是池昼放不下任何有关于她的瞬间,下意识记录成了习惯,进入小区,也不是靠着所谓的照片。
在他的另一部手机里,装满了找到她这一年来的照片、视频。
偷窥、偷拍无疑是种冒犯,可他太想她了,必须做些什么才能忍住不走到她面前。
他清楚她需要疗愈自己的时间,她是一个独立完整的个体,有自己的思想,他不能逼她,哪怕再思念、再不舍,也不能贸然搅乱她的计划和打算。
“不过,门卫好像误会了你和我的关系,以为你我是情侣,所以看了照片就放我进来了,还说我俩看着很般配,问什么时候办喜事。”
“什么!?”
池昼说话时头也不抬,气定神闲的,完全是在不带感情叙述事实。
稚宁没在池昼身上感觉到他对她的喜欢,从不献殷勤,还时不时调侃嘲笑她,正儿八经普通朋友的对待。
这也是为什么她愿意管他晚饭,和他保持联系的原因。
她的存在,不会影响他的感情线。
但稚宁还是不安,她绝对绝对不能再伤害他!
当初为了改变倒霉体质,她一意孤行闯入了他的视线,厚脸皮蹭他的气运。
当时系统就不赞成,说如果影响了剧情线,后果很严重。
剧情线变化带来后果到底有多严重,她早已体会到了,那时是她自己无能,惩罚她没有怨言。
但池昼不一样,他完全是受她连累!
当初她的帮助,目的完全发自于她自己,她行动之前,没问过一句他愿或不愿,也没管他需不需要,偷偷跟着,丝毫没有顾及他的隐私与自尊心。
万幸他是个善良的人,没有计较她的无礼,并为此感恩,如果换做其他敏感扭曲一些的人,被她窥探了落魄难堪的一面,揍她一顿她也活该。
还有应珣对他的伤害,她至今都没弄清楚应珣当年对他做了什么,迫使他要和她一刀两断。
池昼不是个轻易示弱的人,那必定是极痛苦难以承受的。
这一切,都是如今她愧对于他、想要补偿的原因。
如果池昼因为她乱了剧情……
稚宁浑身发冷,“池昼,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有没有谈女朋友啊?”
傻兮兮的,他兜了这么大个圈子,故意拿照片诓骗,她终于问到这个问题了。
池昼等她问这个问题等了太久,“问这个干什么?你瞧上我美貌了?怕有人跟你抢?”
“别开玩笑!回答我的问题!”
池昼很无奈,“没有。”
“从来没有。”
“我身边没有任何人。”
一连三个否定句,稚宁被他看得心里不自在,她忽然想起两人最后一面时,他说的话。
三年过去了,他还没有找到他的女主,是剧情节点还没到?还是因为——
“我暂时对这些没兴趣。”
解释着,他摊开手臂。
身无长物,哪有资格谈情说爱?
稚宁是这么以为的,心里名为道德的重石因为他的回答总算落下,随即是同情,急切的想帮他摆脱穷苦困境,不再操劳。
这难免又勾起了白天让她头疼的问题。
“池昼,你是不是有打算进军娱乐圈的打算啊?”
“为什么这么问?”
“你回答我是不是就行了!”
池昼沉默片刻才出声,“觉得我不行?”
贫苦出身的人,性格里或多或少会带些自卑,稚宁不知道池昼是不是也这样,只想尽可能维护。
“没觉得你不行,真的!”
“你长得好,肩宽头小标准的上镜身材,脸也好看,什么扮相都吃得开,而且你很聪明,人设理解比别人强,要是潜心发展搞艺术,肯定能出人头地……”
池昼撑起一条胳膊托着脸颊,若有所思,“你这是鼓励我往这方面发展?倒也不是不行——”
“不行!你不适合!”
稚宁突然很大声,池昼狐疑看着她,“哪不适合?你刚不还夸我长得好?”
维护过了头,劝阻成了劝说。
稚宁急得想打自己嘴巴,“哎呀!算了!我实话实说了!”
“池昼你听好了,娱乐圈就是个大染缸,各种皮肉交易你根本防不胜防,还有很多有变态癖好的人,干净的人进去会被弄脏的!”
“你趁现在还没掉进去快点跑!越远越好!”
千万别被更多人盯上!
池昼安静听稚宁说完,心脏被阔别已久的柔软填满。
在她心里,他是个干净的人吗?
他还是干净的吗?
她不知道这几年他都干了什么,他早跟干净不沾边了。
心里唯一保留的净土,是因为有她。
“池昼!你听明白了吗?娱乐圈是来钱快,可麻烦危险也多!”
“当然你可以胆子大不害怕,可某天一旦你犯了错、忤逆了资本,随时随地有可能被雪藏,到时候功亏一篑吃饭都成问题,还有可能背上天价违约金,一辈子被压着直不起腰!”
“你不考虑你自己,也要考虑你母亲,你身边在意关心你的朋友家人,他们会心疼的!”
稚宁实在是苦口婆心,池昼渴望她为他思量打算,但终究不忍心她承受着急不安的折磨。
松口道:“巧了在那罢了,没有拍戏发展的打算,拍完手头上的就走。”
稚宁大喜,将信将疑问:“真的?你别又骗我!”
葱白的手指指着他的鼻子,逼他发誓的样子,池昼突然很想紧紧握住,再也不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