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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大厦总共有三部电梯,阮凝初和绑匪分别占用一部,稚宁碎碎念吐槽着紧接着上了最后一部。
下了电梯,阮凝初和她舍友已经被绑匪围住。
稚宁还是怕,她鼓起一口气定神,随后迈步,和原剧情一样,偶然一瞥,装得才看见阮凝初。
“阮凝初?你怎么在这?”
又看向绑匪,“你们是什么人?”
绑匪一听两人认识,想也没想,一并把稚宁拽进客房。
稚宁的胳膊被扭得生疼,“你们干什么!放开我!”
“闭嘴!安静。”绑匪掏刀威胁。
“我们今天只要阮凝初,无关的人不想死,闭紧嘴,说出去一个字,后果自负!”
好蠢的台词,稚宁紧张中生出些无语。
但再无语,台词还是要念。
大小姐扯着嗓门,天不怕地不怕,“你们要绑架?好大的胆子,这可是京城!治安最好的地方!”
“我劝你们最好立刻收手,把我们放了,否则我一定让你们付出代价!”
“你知道我是谁吗!”
绑匪压根不理会稚宁,看向阮凝初的舍友。
“你是她舍友?我不弄你,去,去找应珣,告诉他他最爱的女人在我手里。”
女孩嘴皮子打颤,“你是谁?”
“怎么?问了我是谁打算报警?警匪片没看过?”
绑匪上一秒还轻声细语,下一秒就掏枪直指女孩额头,脸色阴鸷,“去找应珣,他知道我是谁!”
女孩摇头,看着阮凝初喃喃道,“不,我不能丢下小初。”
阮凝初眼泪在眼眶打转,嘴里无声说着‘走’字,她不能连累无辜。
绑匪打定了主意,容不得忤逆,抬手就吩咐手下把舍友扔了出去。
“头儿,这个怎么处理。”
稚宁梗着脖子,“知道我是谁吗?敢动我你就完了!”
绑匪认出了稚宁,沉默两秒,邪佞一笑。
“一块带走!”
话音刚落,身后一只大手捂住了稚宁的嘴。
眼皮落下的最后一眼,稚宁看见阮凝初倒在了地上。
成了!
*
迷药的刺激气味冲击着嗅觉,头碰触着地,身体仿佛有千斤重。
稚宁皱眉,头重脚轻,费了好大劲才挣扎着坐起来。
稚宁旁边,阮凝初保持着被丢进来的样子,还在昏迷。
由于绑匪的药劲大,量又下得足,他们这次并没有绑住她们手脚。
外面天已经黑了,手机被收走,稚宁也不知道现在几点。
她身体虚弱,又渴又饿,迷药的苦腥味灼烧得嗓子眼感觉要冒烟。
系统:【你左手边的柜子里,有一瓶矿泉水。】
【没过期吧?】
系统:……
稚宁在这上边吃过一次亏,这破烂地方,就差结蜘蛛网了,矿泉水还能喝?
但稚宁实在渴极了。
从柜子里翻出矿泉水后,逐字逐句里外看了个遍,确定没问题,才放下心咕嘟咕嘟喝起来。
稚宁从没觉得矿泉水这么甘田过,久旱逢甘霖的滋味太美妙了!
正美妙着,她突然觉得身后很不自在。
一回头,就见阮凝初不知什么时候醒了,她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歪着脑袋,眼睛直勾勾盯着她。
深更半夜,像具死不瞑目没埋的女尸。
稚宁一个激灵,差点吓晕过去。
“你干什么这样看着我,也不出声,吓死了!”
阮凝初没说话。
稚宁看她两眼,转过头来,继续喝水。
喝了两口后,阮凝初还在看她。
稚宁心里七上八下,干脆也回头盯着她,偶然间看见阮凝初干裂的嘴唇,挑了下眉。
她也想喝水?
按照原文剧情,应珣要到天亮后才来,这一晚上一口水喝不到,该多难受啊。
稚宁设身处地,想想刚才的自己,一咬牙。
“麻烦,给你!”
还剩大半的矿泉水瓶扔到了阮凝初面前。
阮凝初一愣,没动。
稚宁没好气问:“怎么?你不是要喝水?还是你嫌弃这瓶我喝过?”
“爱喝不喝,就这一瓶,不喝渴死你!”
阮凝初:“……”
“谢谢。”
说着,同样很费力坐起来,拿起矿泉水瓶。
稚宁别别扭扭白她一眼,心说用不着谢,待会还有她受的。
被丢下、中枪、大出血命悬一线……这么多虐身又虐心的剧情,够阮凝初喝一壶的了。
稚宁越想,越觉得阮凝初可怜。
她这恶毒女配虽然憋屈,但比起阮凝初这女主,真的好太多了,至少不用中枪流血。
阮凝初确实有些口渴,但不是不能忍,刚才看着稚宁也不是想讨水喝。
她小口喝水,余光留意着稚宁的表情,思索最近跟稚宁有关的一些事。
矿泉水滋润着嗓子,很舒服,连带着意识也变得更加清醒。
阮凝初知道稚宁其实没有她表现得那么恶劣,起码,最近没之前那么坏。
看着看着,就又找到了证据。
那是怜悯吗?
阮凝初看不懂也想不透,薄稚宁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变化?
阮凝初的打量渐渐变得直白,稚宁又不瞎,板着脸回敬。
阮凝初移开视线,只喝了几口就把瓶盖拧紧。
“薄稚宁你不怕吗?”
稚宁不太爱搭理她,斜着眼,“你怕?”
阮凝初不说话。
被绑架了,面对未知的危险,没人不害怕吧?
稚宁不想一晚上都坐地上,凉冰冰,硬邦邦,也不符合她高贵女配的身份。
她翻箱倒柜找出半包卫生纸,可劲对着一张掉漆的木板凳擦呀擦。
一边擦,一边言不由衷安慰阮凝初。
她语气嘲弄,“穷人也有穷人的好啊,最起码没人惦记。”
“放心吧,以我从小到大平均每年被绑两次的经验,这次他们肯定也是图钱,钱到位了,咱们也就安全了,要不一早对你我动手了。”
阮凝初听出了稚宁的话外音,心里微暖的同时,不赞同道:“薄稚宁,如果你能好好说话,会更招人喜欢。”
“招谁喜欢?你?我用得着你喜欢!”
稚宁‘啪’得把用剩的卫生纸扔地上,坐椅子上,翘起二郎腿。
混不吝的样子和薄野如出一辙。
同样的话,薄琬乔好像也说过。
她这张嘴说话难听,她承认,但这是她想的吗?
稚宁越想越气。
话不投机,阮凝初见稚宁生气了,用沉默结束了这个话题。
又过了不知多久。
阮凝初总也想不通,问:“薄稚宁,那时候,你为什么要让我去看应珣?”
她总觉得薄稚宁做的一些事,目的动机不像她表现的那样。
薄稚宁她好像……在创造机会让她和应珣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