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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有了正当的借口,余悦琪怎么能放过,简单吃过饭以后,就拖着余雙走了。
美其名曰:顺路。
实际上,是因为她胆子小,不敢一个人到处乱跑,拉着余雙,有事壮胆,没事当劳动力,反正不会浪费。
两分钟后,兄妹两就到了楼下,余悦琪紧拽着余雙的衣角。
“哥,待会你走在前面啊,要是遇到什么坏东西,你一定要知会啊,那什么我腿比较短,你要是说晚了我可就跑不了。”
余雙皱眉,很是无语的切了一声。
大家都是一个厂家出品的,凭什么他就得老老实实的冲锋陷阵啊?
这也忒不公平了。
很是敷衍的应了一声,就没说什么。
余悦琪见他没有说话,还以为他是答应了,悬在半空的心总算是落了地。
放松了,这警惕心自然就低了那么一个档次。
要是连自己的亲哥都不相信,那她还能相信谁啊?
对于她的反应,余雙那是相当的满意,不像狗链子一样套着他就好,就好啊。
趁着余悦琪半蹲点烟的功夫,找到一个岔道口,刺溜一下,就滑出去。
世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出来混的,总要有还的自觉,今天这一下,就当做是交利息了。
受了这么多年罪,也该是时候收回来一点。
余雙虽然走了,但并没有走远,而是不远不近的跟在余悦琪后边。
他没有,可余悦琪不知道啊,转个身回来,刚刚还在自己身边的人就不见了。
起初,还叫了几嗓子,这人有三急,没准余雙只是走开那么一小会放个水什么的,这样的事情,以往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可叫了好一会,又在作为可能的地方找到两圈都没有见到影子,心里就开始打鼓了。
不管是在过去的神话传说,还是小说里,只要是在人烟罕至的地方消失,就不会有好事。
心里不停的背诵着马列,想要用红色力量赶走恐惧。
可就在这时,耳边突然响起《天国嫁衣》的旋律,再加上雨水滴答滴答的声响。
气氛莫名变的有些诡异。
此时此刻,脑海中浮现的都是恐怖小说的篇章。
——在很久很久以前,大陆西边有一个小村庄,名叫三宝国。
有一天,村民们从山里救回来一个像天使一样美女的姑娘。
她,不记得自己的名字,不知道自己的来历,人们一直姑娘姑娘的叫着。
直到有一天,从外边来了一个大和尚。
说来也奇怪,大和尚在别人面前都是慈眉善目的,可一到这个姑娘面前,就变的面目可憎。
白皙如玉的手掌,忽然之间变作利爪,噌的一下,闪电般射出,抓上了姑娘的咽喉。
就在所有人大惊想要去救人时,姑娘的眼睛突然变成了漆黑的永夜,一眼看不到头……
“不,不,不要!”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余悦琪突然惊恐万分地往外跑。
看到她这样,余雙哪里还能待在旁边看戏,也冲了出来,可就在这时,洁白的墙上突然出现了一道门,兄妹俩一起掉了进去。
空气突然变得凝滞,直到一道黄色的身影冲进来,才打破了寂静。
来的这位并不是人,而是乖乖。
也不知道是因为等太久寂寞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乖乖一进来,就热情洋溢的舔脸。
看着余雙一张脸全都是口水,乖乖还没有打算停下的意思,余悦琪这才出口叫停。
“好了,好了,差不多就行了,我知道你喜欢他。可现在不是你们亲近的时候,等我们出去再说,好吗?”
说完,就单手撑地,有些吃力的爬起来。
周围都是乌漆麻黑的一片,好在身上背着的老人机没坏,可以勉强照明。
依靠着手机微弱的光芒,周围的环境这才露出了真面目。
目前手机全都是马上的整整齐齐的纸箱,纸箱上并没有任何的标记,看上去就是普通的通用纸箱。
可直觉告诉她,没有那么简单。
撕下纸箱的一角放在手里仔细查看,12345,五层,这个厚度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一般而言,轻巧耐摔的东西,是用不了这么厚的纸箱的,再三查看后,可以通过纸箱上的印记看出,它之前用的是十字封箱。
这一点,更加佐证了里边装的东西很重的事实。
可让她不解的是,像这种用过的纸箱,为了收纳方便,一般人都会拆开,可这里的箱子,却是整整齐齐的码放着。
看上去,特别像是准备包装什么东西,可在这么和鬼地方,能包装什么呢?
汪汪汪。
正疑惑着前方突然传来乖乖的狂吠声。
低头一看,这才发现,乖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跑远了。
余悦琪有些忐忑,不敢往前,沉默一会后,道:
“哥,我们还是先想办法出去吧,这么长时间没回去,爸妈该担心了。”
“出去?难道你就一点都不好奇,里边会有什么吗?古语说得好,既来之,则安之,来都来了,当然先看完再说。”
余悦琪硬着头皮,本着对安全负责的态度,劝阻道:
“那,那什么,什么宝贝都没有一家人整整齐齐来的好不是?这前边,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危险,要是我们出事了,爸妈得多难过,我们还是……”
“哥,我其实也挺好奇的,可咱们还是先商量一下吧,你是爸妈都没意见,我们再去,你看行吗?”
“你哟!”余雙叹了口气,点点余悦琪的额头,“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又不是几岁的孩子了,还怕这个怕那个,不怕被人笑话啊?”
“哥。”余悦琪扯着余雙的衣袖,很嗲的喊了一声。
余雙额上的青筋不住的往外蹦,不停在心里洗脑,这是妹妹,亲的,不能打,不能!!!
“你要是现在马上撒手,我就答应你,你要是继续摇,那我可就走了。”
额……
余悦琪的动作顿了顿。
咳嗽一声,故作镇定的撩了撩头发。“那什么,刚才都是你的幻觉,我什么都没有干。”
余雙窃笑:“是是是,你什么都没有做,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