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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晚也没想到,下手竟然这么狠。
“这药膏里的毒狠辣着呢!要是在敷三天,双腿就彻底废了。”
医生叹了一口气,“怎么什么东西都能胡乱用,以后记得有事要来医院的!”
顾晚点点头。
“好,知道了。”
楚洛天生气,“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找出凶手。”
“药膏闫修谨让助理给我买的,你找谁?他吗?”
顾晚抬起头,苦笑着问。
楚洛天顿时更气了,“我现在就去找他,不给他押过来给你道歉,我绝不善罢甘休。”
“算了,没事。”
顾晚紧紧捏着手中另外一份诊断报告。
通过特殊手段,检查出她身体残留的毒性就已经足够了。
闫修谨想要发作,尽管来。
说曹操,曹操到。
顾晚才出医院门口,就看见了带领一队保镖站在门口,气势汹汹的闫修谨。
他单手插兜,月色下,英气逼人,冷的仿佛寒冬,足可以把人冻的瑟瑟发抖。
“是我带你走,还是你自己滚上来。”
车门拉开。
选择,在她。
顾晚紧了紧指尖。
楚洛天拉住她,“晚晚,有我在,他不能把你怎么样,你听我的,离开这里,继续留在他身边,你会死的。”
森杰上前,“楚少,你看,大晚上的,我们还等着睡觉呢!您在这里拦着,多影响交通,走,这边说。”
几个保镖一拥而上,楚洛天被拖拽离开。
他大喊,“闫修谨,你不是人,我可是你的好兄弟,你竟然让他们给我拖下去!”
森杰笑哈哈,“楚少说什么呢!兄弟们是心疼你,带你先去休息,走走走。”
顾晚冷嗤。
“你在笑我对你不折手断?”
顾晚摇头,上车。
车上,两人之间隔着一个人的距离。
看着窗外倒飞的景色,顾晚忽然直面对上闫修谨的眼睛,“闫修谨,我没必要对你下药。”
每个字,掷地有声。
“更没有算计你!”
“如果你不信.........”
“嗯,知道了。”
知道了?
什么意思?
顾晚盯着他。
闫修谨捏着额角,俊脸颇显疲惫。
“闫修谨,你会惩罚我吗?”
她有些害怕。
阴森森的感觉爬上脊梁,她缩在角落里,这种无声无息的压抑,让她每一寸肌肤快要炸开,莫名的恐惧,令她担忧接下来面对的会是怎样的折磨。
一个药膏,差点要她双腿。
闫修谨恨她到这地步,她还能活命吗?
楚洛天说,“丢掉双腿,你连逃的机会都没有,整日留在他身边被折磨,搞不好这个家伙就是这么想的。”
顾晚恐惧地抬起头,“停车,我要下车。”
猛地,男人睁开眼睛。
闫修谨冰寒入骨的眸子落在顾晚身上,“我是给你脸了吗?”
顾晚内心挣扎,表情痛苦,“闫修谨,我已经差点死掉了,你奶奶也发现了我的行踪,我在跟你在一起,会影响你跟秦家的联姻,跟秦朗月的感情.......”
秦朗月的感觉?
顾晚瞳孔微缩,想到了什么......
“怎么不说下去了?”闫修谨挑眉,俊脸微沉。
顾晚噎住,“我........我..........总之,我绝对不要跟你在一起了,闫修谨,我知道我错了,我也知道我要还债,让你舒心,我会还一个地方,努力赚钱,每个月分期还款可以吗?”
她卑微地耷拉着脑袋,感觉瞬间没了生气。
这幅样子,引的男人更加厌恶。
闫修谨抓住她手腕,将她的手按在自己的心脏处。
“顾晚,你知道人死是怎样的感觉吗?你知道心死又是怎么样的感觉吗?”
顾晚眼眸里晃动着泪水死死盯着她。
“你这种没心没肺的女人能懂什么!你可真是该死的家伙!”
司机停车。
顾晚被扔了下去。
她拖着红肿的双腿,泪眼朦胧。
呵呵呵!
她不懂心死的感觉,那五年的抑郁症治疗又代表了什么?
他不好过,难道她就好过吗!
要废掉自己一双腿,才能让他心满意足吗?
顾晚跌坐在地上,仰天大笑,笑着笑着眼泪掉下来。
她看了一眼荒无人烟的街道,擦了擦眼泪,干脆躺在大街上。
有时候,真想放弃活着呢!
她的抑郁症好像又犯了!
后面一辆车不停打闪,森杰下车。
“顾小姐?”
顾晚睁开眼睛。
“喂?顾小姐,你怎么了?别吓我啊!”
森杰赶紧拿出手机打电话。
顾晚拍掉手机,“没事,还活着。”
“吓死我了。”森杰看着她脸色惨白的近乎透明。
顾晚已经习惯自己这幅鬼样子,“没什么事,就是腿太痛了。”
她掀开裤腿,两条腿,浮肿的都快能看见被水泡撑开的肌理。
森杰瞳孔地震。
“你这腿,怎么成这样了?”
顾晚盯着他笑,“不是你们想看见的结果吗?”
一双手工定制皮鞋出现在顾晚面前,顾晚抬眸,看见闫修谨那张帅到人神共愤的俊脸。
他气场凌冽,庞大的令她把余下想要说的讽刺咽回去。
“不得不说,你很会演戏。”
闫修谨拖着她丢上楼。
腿痛的要死,她一声不吭。
这一幕落入闫修谨眼底,让他更加心烦。
“顾晚,到医院,找医生开这种让自己至残的药卖惨,你可真有出息!”
李曦被连夜抓过来为顾晚治伤。
她一声不吭的挑破皮肤,抽出里面已经化脓的血水。
“顾小姐对自己真下得去狠手,看不出来,是个狠角色,这双腿差点废掉了。”
森杰站在旁边,胆战心惊。
“顾小姐,您这样太过分了。”
一瞬间,顾晚感觉自己有口难言。
“是闫修谨要废掉我的双腿,怎么就成了我演戏装可怜,卖惨?你们都是长了眼睛的人,难道看不见我才是受害者?”
一个,两个,全部都站在至高点上批评她,顾晚从来不是一个能忍受没张嘴的女人!
李曦愣住。
她第一次被人这样怒叱。
闫修谨走过来,他眼底的冷意,足可以将人冻的骨头渣子都不剩。
他一把掐住顾晚的脖子,慢慢用力。
“那你给我讲讲,秦朗月的药怎么跑到你房间的,我是怎么就偏偏喝了你递过来的水就中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