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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晋江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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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满漳几个下海打鱼去了。

    林栖岩刚开始接触潜水, 正是感兴趣的时候,哪怕在海里泡了一多小时,他还有精力下去跟着拍摄。

    大家都在海里打鱼, 他腰上又绑了安全绳, 这么点距离, 不会出问题。

    陆岙让他自己多加小心之后,便不管他。

    陆岙今天在海里已经泡了五个多小时, 现在累得不行, 不用再打鱼后, 他躺在遮雨棚下面, 一边眯着眼睛望着天空, 一边分了点心神注意大家的安全绳。

    他打鱼就没有亏的时候,现在出来打鱼也是。

    他今天早上打了三十多斤鱼, 下午又弄了那么多海螺,保守估计今天的税后收入有两千多块。

    这个收入已经很可观了。

    海洋里的资源那么多,如果他乐意, 他还能得到更多的收获。

    他并不贪心, 钱够用就行,也不用挣太多。

    陆岙看着网袋里的响螺, 他们还要好几天才会回去,这些响螺就吊在海水里养着。

    螺不同于其他的海产品,像鱼虾都可以冰鲜,但螺的话死了就不值钱了。

    这么多螺,得每天注意一下它们的生命力。

    陆岙隐隐有个感觉, 这是他抓到的螺,他不让螺死,螺应该不会死。

    不知道这是否跟他的身份有关系, 就像当初宋州对那条毛鲿鱼一样,他冥冥中给这些螺注入了生命力。

    想起宋州,他摸出手机来看了看,手机依旧没信号,打不出电话,发不出信息,更连不到网络。

    他跟宋州的对话还停留在几天以前,聊天界面上并没有增加新的对话内容。

    两人已经很久没这样缺少交谈过了。

    陆岙心里有些想宋州。

    这种想念并不强烈,只是闲暇时候会突然冒出来。

    陆岙躺在躺椅上,吹着海风慢慢睡着了。

    他的思绪不知道飘了多远。

    熟睡中,他做了个梦。

    梦里他来到一个小院,院子里某间房间,宋州正坐在书桌前工作。

    这间房里并没有其他人,宋州却仍然挺直了脊背,坐得极为端正,衣服下,可以看见一个清瘦的轮廓。

    陆岙看着他的背影,不知怎么联想起了电影里那种老派的大家公子,大概他们身上都有一种共有的守旧的,温和的气息。

    正在小院里工作的宋州察觉到有异,以为是哪个员工找他有事,抬头一看,却看见了陆岙。

    宋州看他,“你怎么过来了?”

    “嗯?”陆岙走过去,探头看他公文上的内容,“界门修复材料申请清单——这是什么?”

    宋州掩上案卷不让他看,“这是我们异常人事监管机构内部的秘密,外人不可以看。”

    “行吧,感觉还挺真实。”陆岙小声说了一句,在书桌上坐下来,面对着宋州,仔细端详他,“跟梦境外面也没什么不一样。”

    宋州此时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不由弯起眼睛看着他,“你还知道自己是在做梦啊?”

    “当然知道。”陆岙答,“要不是做梦,我怎么忽然就看见你?”

    “那你为什么会在梦中看见我?莫非是心有所思,睡有所梦?”

    “不知道啊。”陆岙在梦境中意外地坦诚,“人又不能控制自己做梦的时候想些什么。”

    “你不是人,你是龙。”

    陆岙思考了一会,赞同地点头,“有道理。”

    宋州又笑,笑了好一会,才道:“其实你不是在做梦,是在离魂。”

    陆岙在梦境中反应速度要慢于现实中的反应速度,他思考了一会才明白过来离魂是什么意思。

    “你的意思是,我现在见到的你是真实的你?”

    “是啊。我现在见到的你也是真实的,你不过只有一部分。”宋州声音不知不觉又温和了起来,“坐在这里会无聊么?这是我工作的小院子,要不要带你出去逛逛?”

    “这会不会不太方便?比如说你们这里有些机密的地方,其实不太适合对外人展示?”

    “没事,这里我说了算。”

    宋州说着也不处理工作了,他站起来,将文件合上,用镇纸压着,“走,我带你出去逛逛,我们这个院子历史还挺悠久,从第一次建成到现在已经有五百多年了。”

    “五百多年……”陆岙算了一下,“已经过了两个朝代?”

    “是。”宋州带着他往外走,“当时建这个院子的时候,我还参与了设计。”

    两人出了书房,来到前院。

    院中老大一棵树,树冠像一把绿色的巨伞,将前面一大片阳光遮住了只余下阴凉。

    宋州道:“这家伙活了五百多年,现在已经成精了。”

    陆岙抬头看巨树,巨树听到他们说话,扭了扭身子探头看他们。

    它想开口说些什么,宋州已经带着陆岙往后院走,“前院没什么好看,景色都在后院。我们机构的工作人员大多在后院中。”

    陆岙跟着他走,一路听他说。

    这个院子是典型的南方小院,院子里面套着六个小院子,亭台楼阁,假山水榭,传统院子里有的东西它都有。

    相比于北方那种方方正正的院子,这个院子多了许多巧思。尤其院子与院子之间,无论是池子还是走廊,都做了不少设计。

    陆岙刚才逛了一圈,没记下多少具体内容,只觉得惊叹。

    宋州带他过去茶室喝茶,“这是若树的嫩芽,灵体也可以喝。”

    陆岙还在转头左右张望。

    宋州给他泡茶时,不经意地问道:“你怎么会突然离魂?”

    陆岙老老实实,“我也不知道,可能睡着之前想你了吧?”

    “想我什么?”

    陆岙道:“刚刚我在海里捞了一些响螺,看起来很肥美,在想要是能跟你一起吃就好了。”

    宋州有些无奈,“跟我在一起,怎么老想着吃?你说这话,我还以为我们是一对吃友。”

    陆岙道:“因为我喜欢吃啊。”

    宋州手一顿,老半天才感慨似地小声道:“也是,你们这种还在成长期的小家伙,食物确实是第一位。我之前竟然没想到。”

    陆岙听清了他说的话,莫名觉得不太高兴,“我又不是饭桶,怎么会食物才是第一位?”

    “不是那个意思。”宋州抬头看他,眼睛里湛然有光,却极温和,“我很高兴,食物对你来说那么重要,你依旧愿意跟我分享。”

    陆岙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闷闷地应了一声。

    宋州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坐在茶台前给他泡茶喝,并仔细介绍了一番这种茶叶。

    茶叶很好,他泡茶的手艺也很好,陆岙端着小巧的茶杯,喝了一杯又一杯。

    这茶像是会醉人,陆岙直喝得熏熏然。

    宋州见他犯困,伸手揉揉他脑袋,“你该回去了。我送你回去?”

    “好。”陆岙道,“好困啊。”

    “正常,你回去再睡一会儿就不困了。”

    说着,宋州温热的手轻轻摸了一下他的额头。

    温度传递过来的感觉非常明显,陆岙忍不住抬手也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这一摸之下,他从躺椅里醒了过来。

    睁眼再见不到那个人,他有些怅然若失。

    林满漳他们已经回来了。

    见他醒了,林贡商大着嗓门问道:“你做梦梦到了什么呢?脸上一直带着笑。”

    “没什么。”陆岙懒洋洋道,“我还是很困,先进去睡一会儿。”

    “行,你先睡吧,我们钓会鱼,等会吃饭的时候过去叫你。”

    陆岙点头,他走进舱室,在去拿睡袋之前,他先去了个厕所,仿佛梦里喝到的茶作用到了现实中,他总觉得想尿尿。

    这次再进去睡觉,他睡得十分好,半点梦都没做。

    裹在睡袋里,他沉沉地睡了两个多小时,直到林栖岩过来叫他吃饭。

    他们吃完饭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抬头就是满天星星。

    陆岙看着星空,手里扒着饭,说道:“等会我下去夜潜一趟,你们不用管我。”

    “你一个人去?不用我们陪你?”

    “不用,我不潜远,就在这附近潜水。”

    不知为什麽,他的心情真的很好,好到他想潜入大海畅游,即使不以龙的形态游泳也没关系。

    吃完饭,陆岙咬着根呼吸管,拿上一柄手电筒,别的什么都没带,穿着一条大裤衩就扎到海里去了。

    大家知道他水性好,只是略微关注了一下,也没想别的。

    陆岙在海里撒着欢,心里有一点遗憾。

    如果这次出海的只有他一个人,他就可以变成龙形,尽情地畅游了。

    遗憾的是,林满漳他们就在甲板上,为了避免风险,他只能以人形多游几圈。

    自从这天过后,陆岙像打了鸡血一般,每天早出晚归打鱼,别提多积极。

    他打鱼一般挑价格比较高的大鱼打,税后一天能挣三千块钱,他就收手了,绝不多打。

    其他人倒也不怎么贪心,不过大家能力有限,每天打到的鱼,卖出去税后也就收入一千多块两千。

    在这种情况下,大家还得努力拼搏,才会有这个收入。

    陆岙不然,他每天打完鱼还有力气下海里扑腾。

    很快,一个星期过去了,他们准备返航,在海面上漂了一个星期,大家都很想念陆地生活,尤其是已经结婚的林满漳跟谭君昊两人,都在想家中的老婆孩子。

    陆岙也挺想陆地生活,他没老婆孩子,不过他有点想宋州了。

    大家八月十四号夜晚开始往隆乡码头赶。回到码头的时候已经凌晨五点多钟。

    现在是夏季,凌晨五点多正是码头最繁忙的时候,无数渔民已经回港卖鱼,也有无数渔民准备出海打鱼,还有无数鱼贩子夹杂在里面收鱼。

    码头上人来人往,到处都是吆喝说话声,极为热闹。

    在靠近岸边时,他们提前发信息给牛德宇。

    牛德宇知道他们要回来,特地带着伙计开了辆小货车,过来等着他们。

    “这里——”牛德宇看见了他们的船,忙开着小货车过去,扬手招呼,“过来这边。”

    林满漳将船停稳,大家下好锚,纷纷跑到甲板上,“牛哥,等一下,我们马上将鱼运过来。”

    他们这种大船无法直接靠在岸边,还得用小渔船过去接应一下。

    牛德宇连忙在底下找了个渔民,请对方过去接一趟。

    林满漳他们则把这一个星期的收获统统搬到甲板上来。

    他们各打各的鱼,收获到的鱼获也分开来放,并不混在一起。

    其中陆岙的鱼获最多,一共有十五筐加量两网袋。

    林栖岩的鱼获最少,总共也就一筐半,不过他这次出海的目的并不是为了打鱼,而是拍视频,从这个角度上来说,他也算是得偿所愿。

    大家高高兴兴地将鱼货搬到小船上去。

    牛德宇简单看了一下鱼,忍不住道:“好家伙,你们这次的收获够可以呀!青斑,金钱斑,红斑,桂鱼……都是值钱的鱼啊?”

    “你看的那个是陆岙的,我们的在这。”

    “我看看,黑鲷,花金鼓,龙趸,青斑……这不是一样嘛,也都是值钱的鱼啊。”

    “比起陆岙那边还差点。”

    “不差了不差了,走走走,先去我铺子里。”牛德宇高兴地招呼他们将鱼搬到小货车上,“我们交易完先去好好喝一杯茶。”

    “说起喝茶,我们在海上漂了这么久,也没真正经喝过多少次茶。”

    “那是当然嘛,毕竟海上淡水那么珍贵,平时喝口水都要省一省,喝茶哪有那么方便?”

    “这一次倒也不算。说起来也是邪门了,我们出海那么多天,基本上每天晚上都会下雨,别说喝水,就是洗澡,我们也是天天洗,一天都没落下。”

    陆岙跟在后边听说了这话,勾了勾嘴唇,什么也没说。

    他们正说着话,鱼一箱一箱搬到小货车上,一辆车忽然在他们附近停了下来。

    车窗打开,里面是嘉城大酒店的采购经理沈铭全。

    牛德宇和沈铭全很熟,对方是他的老主顾。

    见到人,牛德宇笑着招呼,“沈经理今天亲自跟着出来采购?”

    “偶尔也刚出来看看有什么好货嘛,你们这是——”

    林满漳道:“我们刚出海打鱼回来。”

    “哦,你们去了多久?有没有打到什么好东西?”

    “还真有,你感兴趣的话,一起过来看看啊。”

    “哈哈哈哈,你们都这么说了,那肯定有好货,我就不客气了。”

    “别客气!”

    沈铭全开着车跟牛德宇他们一起回了德鱼鱼铺。

    牛德宇店里的伙计帮忙将一箱箱鱼搬下来,沈铭全一个个筐子扫过去:“我看看都有什么好东西?”

    林贡商笑,“你想要什么好东西?”

    “就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海鲜嘛。”沈铭全看着鱼筐,问,“龙趸有没有?”

    “肯定有啊,龙趸是我们的固定鱼获,去哪里打鱼,总少不了一两条龙趸。”

    “也是,龙趸你们应该有。那老鼠斑呢?”

    老鼠斑算是最名贵的那类石斑鱼,滋味极好,卖的很贵,但想买到这些东西得靠运气,平时并不多见。

    林贡商一指陆岙,“我们没有,他打到了一条。”

    “老鼠斑你们都有?”沈铭全有些不信邪,“那我再说一个,鲍鱼你们有吗?”

    “不多,”陆岙抬眼,“挖到了十五六个,你要多少?”

    “你先给我看看多大?”

    “这次的大概是三头鲍,全是野生鲍,都在网兜里。”

    鲍鱼头数以一斤为标准计算,将同一大小的干鲍鱼放在一起,一斤鲍鱼称出几只就算几头鲍。

    陆岙说的这个三头鲍,指的就是他收获的这些鲍鱼晒干之后,三个鲍鱼就有一斤。

    这已经非常大了,尤其对于野生鲍鱼来说。

    沈铭全没想到他们真有鲍鱼,而且品质还不错,愣了一下,眼睛里笑更明显,“鲍鱼有的话,那龙虾有吗?”

    “有,锦绣龙虾,不大,也就一斤出头,有两只,你们要吗?”

    “要要要,问了价钱,我们肯定要嘛,不如你自己说说吧,你这里还有什么,要是有好货,我都收下。”

    林贡商抢着道:“还有响螺。都是一两斤的大野生响螺,品质好得很,给你看看就知道了。”

    说着林贡商给沈铭全看响螺。

    陆岙足足抓了十七个响螺,这些响螺品质都很好,既没有过大的,也没有过小的,放在网兜里,十分引人注目。

    沈铭全看到这些响螺,真的兴奋了,响螺是好东西,哪怕在他们酒店里也是可遇不可求的一道菜式。

    响螺目前为止还没法养殖,大家要吃的话只能吃到野生响螺。

    但是野生的东西产出相当不稳定,哪天有哪天没有,只能看运气。

    他们的大厨想要做炭烤响螺很久了,想了这么久,总共也没能成功做几次。

    沈铭全略看了一下陆岙带回来的响螺,高兴道:“这阵子响螺一斤大概三百块,你这些响螺品质不错,个头也匀称,我提点价,三百二十一斤怎么样?”

    陆岙将网兜收回来,摇头,“你再看看别的吧,这些响螺我不卖。”

    陆岙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了,响螺是好东西没错,不过再怎么好,它也只是一道海鲜,大家累死累活租船出海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多打点鱼,多卖点钱吗?

    三百二十元一斤的响螺,这个价钱已经很不错了。

    陆岙这里这响螺,起码能卖到六千块钱。

    哪怕扣个税,也有三千多。

    林满漳轻轻撞了一下陆岙的手肘,示意他多考虑一下,响螺的滋味是好,其他螺的味道也不差,要真想吃的话,吃点其他代替一下就行。

    沈铭全很快回过神来,笑道:“是这么好的海鲜,总得拿点回家自己尝尝,要不然这样吧,你拿两个回去,卖十五个给我怎么样?”

    “两个不够吃。”陆岙简洁道:“响螺我不卖,其他的都卖,你再看看其他的吧。”

    “唉,真不卖呀,这个价格这么好。”沈铭全试图说服他,“不然你多拿几个,好歹卖十个给我吧?”

    陆岙摇头。

    沈铭全真想要这些响螺,奈何磨了半天,陆岙都没松口。

    等到所有海鲜都卖完了,他还不死心,想要过来劝说陆岙,陆岙依旧没有答应。

    陆岙出了一趟海,扣除成本跟税费后到手三万多块钱。

    这个钱已经很多了,然而大家想到他刚刚拒绝的那个响螺生意,还有些不满足。

    林贡商在旁边叨叨,“那个价钱真的很不错,你干嘛不卖呀,要是想吃的话尝尝味道就好了,要是全吃了,这东西吃起来跟吃钱也差不多吧?”

    想起来他都为陆岙心疼钱。

    陆岙道:“好歹辛苦出海一趟,总不能所有收获都卖给别人,这些响螺等会你们一人拿一个回去,也带给家人尝尝。”

    “诶?”林贡商连忙推拒,“我们就不用了,这东西那么贵,吃下去感觉都消化不了,还是你自己吃吧。”

    林贵孝也道:“对对对,我们哪能吃这个,你自己吃吧。”

    “本来就是拿回来跟朋友吃,你们一人拿一个回去尝尝味道,也没有多少。”

    等到回去的时候,陆岙硬让他们每个人拿了一个响螺回去,大家嘴上说着拒绝,但是真能拿到响螺的时候,心里也挺高兴。

    他们都有家人,这种难得的好东西,哪怕数量不太多,带回去跟家人分享也很令人开心。

    林满漳道:“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别客气。”陆岙道:“我先回去了,好不容易回来,我回家好好休息几天,明天不打鱼了。”

    “行,估计我们明天也不打,等休息好了再说吧,也不着急。”林满漳笑了笑,“这几天收入不错,休息一下也行。”

    陆岙点头,坐在载客的三轮车上,道:“回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