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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御林军站在御书房里,护卫着南宫风哲。
长顺站在南宫风哲身前,提高警惕,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小心谨慎的保护着。
南宫风哲看着,倒在地上的南宫煜灏,满是痛心的站起来,走近几步蹲下来,伸手试探一下鼻吸。
确定南宫煜灏已经死亡后,南宫风哲哀痛的道:
“煜灏!……你真是个傻瓜啊!……”
“睿王早已想到,你们几位王爷,或许会利用这些豆腐,给朕下毒,然后嫁祸给太子和睿智两位王爷。”
“所以在给你们几位王爷,还有各宫母妃送去豆腐之前,就给朕送来许多豆腐。”
“而且还当着朕的面,亲自试毒,证明这些豆腐没有下过毒药。”
“另外也提醒朕,要注意防备,给朕送来吃食的任何人。”
“老四啊!……你看看你……做事之前……为何不多加打探消息!……”
“你以为与你合谋的几位王爷,为何催促你给朕下毒?”
“其实……他们都知道……不可能会成功的!……”
“他们这样做……是在想办法除去你啊!……”
长顺劝慰道:
“皇上!……事已至此……请节哀吧!……”
南宫风哲眼眸看着南宫煜灏,站起来喃喃低语道:
“长顺!……你派人……把老四送去震王府……”
“传朕旨意,允许德妃前往震王府,与震王妃一起料理震王的丧事。”
“震王丧期过后,德妃立即回到宫里。”
“震王世子:南宫磊君,南宫天,封为:西纳侯,其母跟随前往西纳度过余生。”
长顺回应道:
“是!奴才这就去传旨!”
长顺看了一眼几个御林军,用手指了一下其中两个人道:
“你们两人,抬着震王跟着杂家来,其余的人留在皇上身边,小心保护着,千万别出什么岔子!”
几个御林军回应道:
“是!”
震王府
正堂
宽敞的正堂里,正处的主位,换成了灵堂。
左右两边的席位,换成了丧事布摆的冥用之物。
正处摆放着,南宫煜灏的棺木和灵柩。
震王妃:桂芝琳。
震王世子:南宫磊君,南宫天。
披麻戴孝跪在灵柩前,焚烧纸钱,跪谢前来吊念的人。
卜彤依身穿丧服,满面哀痛的站在灵柩前,流着泪道:
“煜灏!……你到底是怎么了!……”
“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卜彤依环顾四周一番,面朝正堂门外站着,打量着冷冷清清的震王府,哽咽着道:
“震王府……平时宾客满座……如今……却连一个吊念的人都没有!……”
“皇上的心真狠啊!……天儿才四岁……竟然要去西纳……那么偏远的地方……虽然封为西纳侯……可是没有任何实权……不过是去那里……等待着死亡罢了!……”
桂芝琳流着泪道:
“母妃切莫担心……如今的局面……天儿与臣媳去西纳……反而是件好事!……”
“我们暂且避其锋芒……待日后天儿成人……再想办法图谋……也就是了!……”
卜彤依睁大双眸,缓慢转身看着桂芝琳,思索一番后点头道:
“你此番想法……也有道理……只是西纳远在南国最南端,距离丽城两千里之遥……着一别……怕是永生……难以再见上一面了!……”
桂芝琳道:
“母妃不必太过担心!”
“只要彼此平安,心里时常挂念着,有空时为彼此祈福,各自好生珍重。”
“将来或许有机会,再相聚在一起呢!”
卜彤依点头道:
“你说的也有道理!”
巽王府
正堂
装饰华丽的正堂里,宾客满座热闹无比。
五皇子,巽王:南宫煜崧,南宫元,年满二十岁。
南宫煜崧坐在主位上,目视着坐在,左右两边席位上的五位王爷,七位谋士以及七位武师。
大皇子,乾王:南宫煜荣,南宫善,年满二十一岁。
二皇子,坎王:南宫煜羿,南宫鹤,年满二十一岁。
三皇子,艮王:南宫煜瑞,南宫萧,年满二十岁。
七皇子,坤王:南宫煜辰,南宫熙,年满十九岁。
八皇子,兑王:南宫煜喆,南宫俊,年满十八岁。
谋士:曹恩睿,曹智
谋士:姬允逸,姬闲
谋士:姚景为,姚有
谋士:高亿明,高楚
谋士:董誉辉,董亮
谋士:梅若禹,梅尧
谋士:尤芮凯,尤利
武师:妘凌峰,妘丹
武师:赢劭赞,赢顺
武师:顾浩宁,顾祥
武师:秃拓强,秃石
武师:龙正彪,龙昌
武师:彭越彬,彭尚
武师:昌德虎,昌勇
南宫煜崧摇头叹息道:
“哎!……四哥真是个糊涂蛋,哪有自己拿着下过毒的东西,去给父皇吃的!”
“幸亏有人及时出手把四哥杀了,否则他若是说,是我们几人一起密谋的,那我们就全都得完蛋!”
南宫煜瑞一脸后怕的道:
“是啊!……如果那人出手慢一点……恐怕老四就把我们几人……全出卖了!……”
南宫煜荣若有所思的道:
“那个黑衣人……连续投放两把飞刀……如果第二把飞刀……没有被长顺拦下……那此刻就是另一种局面了!……”
“你们想过没有……如果父皇此刻死了……到底受益的人是谁?……”
南宫煜辰脸上带着一抹笑容道:
“按照祖制,父皇驾崩后,等待丧期一过,太子就可以继位登基了!”
“不过……那个人不可能是……太子老弟派来的吧!”
南宫煜喆道:
“如果不是太子老弟的人,那就是我们几人之间谁派去的。”
“这人杀四哥是对的,但对父皇下手……就有些愚蠢了!”
南宫煜羿道:
“我不觉得他愚蠢,相反还觉得他,用心良苦了!”
南宫煜喆疑惑的问道:
“二哥,这话如何解释?”
南宫煜羿唇角浮现一抹笑容道:
“你们谁知道……长顺会武功……而且看样子……还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呢?……”
所有人呆愣片刻,各自沉浸在思考中……
南宫煜羿道:
“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那人一定是认出长顺来了……”
“那把投向父皇的飞刀……他早料到……长顺会拦下来了!”
“实际上第一把飞刀,和第二把飞刀的力度……似乎有些不一样啊!……”
所有人思考着,点头以示赞成,南宫煜羿所言。
南宫煜崧问道:
“那我们现在该如何是好?”
南宫煜荣脸上带着一抹笑容问道:
“按照先前说的顺序,我们应该拥戴五弟,继续与太子争夺皇位吧?”
所有人脸上都浮现一抹笑容,将眸光投向南宫煜崧。
南宫煜崧脸上带着笑容道:
“多谢各位皇兄!各位先生!各位师父!”
夜深人静,人去楼空,只剩下南宫煜崧和南宫煜羿,隔桌相对而坐在正堂里,另一边摆放着的一方茶桌前。
南宫煜羿思考着道:
“煜崧!……你不该接下他们对你的支持!……”
“他们根本不是真心想要协助你,只是把你摆在明面上,吸引父皇的注意,他们好在暗地里,做他们心里想做的事。”
“如果遇到什么,他们会毫不犹豫的,把你推出去置于死地,就像对待老四一样!”
南宫煜崧道:
“其实我知道,他们心里的想法。”
“只是……他们这样的心思……其实也有利用之处……不管怎么说……人多力量大嘛!……”
南宫煜羿思考着道:
“或许你说的有理……但需要多加小心……千万不能重蹈老四的覆辙!”
南宫煜崧道:
“二哥放心,我会小心的!”
云海
位于丽城东面,距离丽城三百多里。
因为海洋辽阔,海面上常年云雾缭绕,所以称之为云海。
周围树木繁多,鸟语花香,青山依依,起伏不定,连绵不绝。
位于云海的西侧,三十多里的地方,有一座云雾缭绕的山峰。
因为同样被云雾环绕着,所以称之为:云山。
南宫煜燃依然习惯性的,穿着一身白色,但接近初夏,所以换成了单薄的束腰长衫,青丝束发披在身后,手里拿着一把折扇,时不时的轻轻扇动几下。
南宫煜燃独自走在青山绿水之间,不知走了多久,前方开阔之地,驻扎着一支拥有三十万人马的军营。
掌管这个军营的人,乃是大将军:卜誉勇,卜均。
南宫煜燃站在云海边上,遥望着四周的美景。
几个军营的的士兵,闲暇之余走出营帐,来云海边上走走。
几个士兵脸上,都略来一些愁容,走到南宫煜燃附近,站在云海边上遥望着,在日光照射下,闪闪发光的海水。
南宫煜燃疑惑的看着几个士兵问道:
“各位军爷,现在四海升平,没有战乱,除了每日操练以外,并没有任何事可做,为何你们均是一脸愁容?”
其中一个士兵道:
“这位公子有所不知,我们这几个月,领到的军饷,缩减了一半还多!”
南宫煜燃疑惑的问道:
“军饷是军人养家糊口的钱,皇上一直都很重视,最近也没有听说过,什么地方受灾,怎么会缩减军饷呢?”
其中一个士兵道:
“我们哪知道啊!……就连大将军也不知道,为何缩减军饷!”
南宫煜燃道:
“请问你们大将军,可在军营里?”
其中一个士兵道:
“大将军在大帐里喝酒呢!”
南宫煜燃道:
“本王去会会你们大将军!”
几个士兵呆愣的,看着南宫煜燃……
其中一个士兵,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是王爷?……请问……你是哪位王爷?……”
南宫煜燃道:
“本王的封号为:离!”
几个士兵连忙跪下齐声道:
“离王殿下恕罪!”
南宫煜燃脸上带着笑容道:
“都起来吧!……”
几个士兵回应道:
“是!”
南宫煜燃转身,朝着营帐走去……
几个士兵跟在南宫煜燃身后,往营帐走去……
到达营帐门口,两个守在此处的士兵,用手里的长枪挡住南宫煜燃。
其中一个士兵道:
“站住!……闲杂人等,不得靠近军营!”
跟在南宫煜燃身后,走来的几个士兵里,其中一人道:
“这是离王殿下!”
两个挡着南宫煜燃的士兵,连忙跪下道:
“末将该死,请离王殿下恕罪!”
南宫煜燃道:
“不妨事!……你们起来吧!
两个士兵齐声道:
“多谢离王殿下!”
卜誉勇闻讯,从大帐里走出来,脸上带着笑容,拱手行礼道:
“离王殿下,末将有失远迎,还请殿下恕罪!”
南宫煜燃脸上带着笑容道:
“卜将军,本王向来喜欢到处游走,今日无意中来到此地,想找你讨杯酒喝,不知可否?”
卜誉勇拱手道:
“荣幸之至!……离王殿下请!……”
南宫煜燃走进营帐,在卜誉勇的示意下,在一方桌前坐下来。
这张桌子上,早已摆满丰盛的酒肉。
卜誉勇在南宫煜燃,相对之处坐下来,为南宫煜燃和自己各倒了一杯酒,抬起酒杯道:
“离王请!”
南宫煜燃把手里的折扇,放在桌子上,抬起酒杯,与卜誉勇的酒杯,轻轻碰了一下,仰头一饮而尽,脸上带着笑容赞许道:
“好酒!”
卜誉勇脸上带着笑容道:
“离王喜欢就好!……来…夹菜吃!……”
南宫煜燃拿起筷子,夹了些菜吃着道:
“嗯!……不错……没想到军营里的厨子,做的菜也这么好!”
卜誉勇道:
“军营里的饭食,也很重要啊!”
“只有让士兵和各位将士,吃好、吃饱,才能全力以赴的冲锋陷阵嘛!……”
南宫煜燃点头道:
“卜将军说的是!”
说话间
卜誉勇为南宫煜燃和自己,各倒了一杯酒,垂头丧气的道:
“自从皇上登基,册封皇后以来,除了去玄龙殿上朝,就是在御书房里批阅奏折。”
“三宫六院,除了皇后娘娘的凤仪宫,从来不踏入,任何一个嫔妃的去处。”
“致使后宫嫔妃,每日翘首期盼,苦守深宫孤独度日!”
“德妃娘娘,原本还有震王,时常挂念着,去德尚宫里探望一下。”
“而且还带着孙儿和震王妃,前去德尚宫里稍作团聚。”
“如今……”
南宫煜燃道:
“四哥糊涂,做了不该做的事,才会有此一劫!”
“既然事已至此……卜将军就不要多想了!……”
卜誉勇道:
“离王殿下说的是!……来……喝酒!……”
卜誉勇抬起酒杯,与南宫煜燃手里的酒杯碰了一下,然后仰头一饮而尽,把酒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发出一记响声,随后为南宫煜燃和自己,各倒满了一杯酒,拿起筷子继续夹菜吃。
南宫煜燃迟疑的问道:
“卜将军……刚才本王在云海边……听到几个士兵说……军饷被缩减了一半还多……不知此事……是真…是假?……”
卜誉勇点头道:
“确实如此!这三个月来,拿到手的军饷,连平常的一半都不到,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南宫煜燃问道:
“卜将军可曾询问过兵部,是何缘故?”
卜誉勇道:
“末将询问过罗侍郎,但他说不知情!”
南宫煜燃抬着酒杯饮了一口酒,若有所思的道:
“兵部侍郎不可能对此不知情……或许可以问一下兵部尚书……或者直接向父皇禀报……”
“虽然本王,不喜欢过问世事,但是军饷的重要性,本王还是明白的!”
“如果不及时查清楚,长此下去恐怕会引起士兵的不满,进而激起兵变也未可知啊!”
卜誉勇点头道:
“离王说的是!……末将会尽早去拜访兵部尚书,问个清楚明白。”
离王府
书房
夜幕降临,书房里点亮了烛火。
南宫煜燃和章茂陵,隔着一方茶桌相对而坐。
南宫煜燃手里拿着一把折扇轻轻扇动着……
章茂陵抬着茶杯,轻抿着茶水,脸上带着笑容道:
“其实有关军饷缩减的事,不只是一个军营如此,整个南国所有的军营,都有这样的消息传出来了!”
南宫煜燃惊呼疑问道:
“先生何意知晓?”
章茂陵道:
“军队是一个国家,最为重要的所在。”
“无论何时,都应该时常留意着。”
“所以我交代,在外探查消息的几个人,把军营里的动向作为重点,每天去探查一次。”
“只是一直以来,军营里都很正常,所以我没有跟离王说。”
南宫煜燃脸上带着笑容拱手道:
“先生真是…人在帐中坐,洞察千里!……学生佩服!……”
“只是不知……此事到底是何缘故?……”
章茂陵道:
“不管是何缘故,离王只需记得,几日后,太子的生辰宴上,把游玩云海,偶遇几个士兵,听到的传闻提出来,届时就会明白一切了!”
南宫煜燃回应道:
“好!学生知道了!”
说话间,南宫煜燃为自己和章茂陵,各倒了一杯茶水,低下头情绪低落的道:
“先生!……我不想置他们于死地!……毕竟都是亲生兄弟啊!……”
章茂陵道:
“为君者,心里装的应是天下,其次才是亲情!”
“皇上仁慈,不忍心对几位王爷下手,故而会找出许多理由来,为他们周旋,甚至为他们遮盖。”
“但是他们未必会,因此心怀感恩,反而会为将来埋下祸端!”
“离王殿下,如果想要辅佐好太子,稳固南国基业,想要黎民百姓,永远生活在祥和之中。”
“就得想办法,为将来扫清祸患!”
南宫煜燃抬眸看着章茂陵,眸中闪着点点泪花,但强忍着,没有让一滴泪水,滑落出来。
章茂陵看着南宫煜燃叹息道:
“哎!……离王殿下!……”
“南国地处富裕之地,犹如一棵参天大树,拥有了肥沃的土地一般,得以茁壮成长。”
“几位王爷犹如是这棵大树上,长出来的不良枝叶一般,如果不及时修剪,或许会影响到整棵大树的成长。”
“更有甚者……会从这些不良枝叶开始……整棵大树逐渐毁坏了去!……”
“那么到时候……南国就会土崩瓦解……四分五裂……国将不国!……”
南宫煜燃睁大双眸看着章茂陵,一滴清泪夺目而出,从脸颊滑落下来。
章茂陵迟疑的道:
“离王殿下……如果实在不忍心……那就点到为止……把他们的罪行,逐一点破出来,让皇上拿主意吧!”
南宫煜燃站起来,拱手行礼深深一拜道:
“先生!……南宫夜……让先生失望了!……”
章茂陵脸上浮现一抹笑容道:
“章阜得遇离王,已是人生之大幸!”
“你看看所有的皇子,除了太子和坤王殿下以外,就只有离王殿下,对待先生和师父,都是礼遇有加。”
“其他的皇子,把先生改称谋士,把师父改称武师。”
“皇上明知他们改了称呼,也不加以制止,更是没有任何怪罪!”
“先生和谋士,并非只是叫法不同,其意义也是截然不同的!”
“教武功的师父,称为武师也是不妥。”
“师父只是负责传授武功,而武师还有,打手的一层意思啊!”
南宫煜燃聆听着,微微点头以示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