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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临
金府
老爷:金予昌,金扬
夫人:候菲芳
金予昌、候菲芳和柳荫,三人围坐在一方茶桌前。
柳荫脸上带着笑容,眉飞色舞的道:
“金老爷,金夫人!”
“闫老爷可是京城,皇帝身边的大官,那叫什么来着……哦!……那叫:大学士!……虽然是告老还乡了,但人家好歹也是京官吧!”
“他唯一的儿子,名:文,字:佑琦!”
“闫公子年满二十一岁,相貌堂堂,就像那个……人们常说的……白玉书生的模样。”
“闫公子是因为喜欢从商,没有注意自己的姻缘,所以才耽搁了些年。”
“现在闫府的老爷,托我给闫公子找个合适的姻缘。”
柳荫拍了一下手笑着道:
“哈哈哈……你说巧不巧啊!……你们昨天才让我帮忙找个好女婿,今日乘龙快婿就找上门来了!”
“你们若是同意,我就去跟闫老爷说,让他选个良辰吉日,前来下聘礼,你们看……如何呀?”
金予昌和候菲芳,互看了一眼。
候菲芳迟疑的道:
“柳媒婆!……美淑才十五岁,闫公子已经二十一岁了!……这年龄……是不是相差大了些……”
柳荫笑容满面的道:
“唉!俗话说:老夫少妻,如胶似漆!”
“闫公子在南临从商,可是做得风生水起的。”
“全南临除了月府的大公子:月彦明,就数闫公子的生意做得最大了!”
“金小姐嫁到闫府去,那是想不尽的荣华富贵啊!”
“闫公子是个孝顺的人,定然会孝顺你们二老的!”
“将来你们的外孙出世,那就是含着金汤匙出世,贵不可言啊!”
金予昌笑着道:
“哈哈哈……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候菲芳道:
“柳媒婆!……我还是觉得……闫公子的年龄比美淑大太多了!……”
柳荫道:
“这样吧!你们二老跟着我,去闫公子的商行附近看看。”
“你们亲眼看看闫公子的相貌,如果你们不满意,那就作罢!”
“如果你们觉得可以,我再去跟闫老爷说。”
候菲芳点头道:
“好吧!那我们去看看吧!”
南临西城
闫家商行
闫佑琦,闫文。
日头偏西,闫佑琦走出商行,准备回闫府去。
柳荫带着金予昌和候菲芳,站在街角处张望着。
柳荫指了指闫佑琦道:
“那就是闫公子,你们可看到了?”
金予昌和候菲芳,两人仔细打量着,脸上皆浮现一抹惊艳的喜悦。
候菲芳疑惑的问道:
“柳媒婆!……你没有弄错吧!……这真的是……闫公子?……”
柳荫脸上带着笑容道:
“我哪敢骗你们啊!”
“如果弄错了,新郎来家里下聘礼的时候,还有迎亲的时候,不也得穿帮吗?”
“那我以后……还要不要吃这碗饭了!”
候菲芳问道:
“他真的有二十一岁了?……我怎么看着……他只有十六七岁的样子啊!”
柳荫笑着道:
“哈哈哈……这人长得好看呐,年龄看上去,都会比实际年龄小很多的!”
“怎么样啊?……这女婿……你们要……还是不要啊?……”
候菲芳笑盈盈的道:
“当然要啊!这么俊的女婿,而且还那么会做生意,不要才是傻子呢!”
“就这么定了!……劳烦你去跟闫老爷说,让他选个吉日,让女婿来下聘礼吧!”
柳荫一拍手笑着道:
“哈哈哈!……太好了!真是天赐良缘啊!”
闫府
正堂
闫佑琦回到府里,来到正堂,向父母拱手行礼道:
“父亲!母亲!”
闫文笙和仲燕倪,两人相隔着一方茶桌而坐。
两人看到闫佑琦进门,脸上都浮现出,大大的笑容来。
闫文笙道:
“佑琦,父亲请媒婆,给你说了一门亲事,人家已经答应了。”
“你如果不反对,就让媒婆选个吉日,你带着聘礼去登门求亲吧!”
闫佑琦脸上浮现一抹笑容点头道:
“劳烦父母为我的婚事操心!……既然父母已经让媒婆说定了,我去登门求亲便是!”
闫文笙和仲燕倪,开心的笑起来,看着闫佑琦连连点头说好。
金府
闫佑琦按照媒婆说过的吉日,带着聘礼跟随着媒婆来到金府。
金予昌和候菲芳,坐在主位上,看着长相俊美,气质不俗的闫佑琦,心里满满的都是欣赏和赞许。
几个月后
相隔不远的闫府和金府,同时张灯结彩。
闫佑琦身穿喜服,跨马前往金府迎娶金美淑。
虽然两家相隔不远,但是为了图个吉利,决定迎娶新娘上花轿后,让喜队抬着亲娘,绕着南临城里的主要街道游走一番,之后才回到闫府。
闫府
热热闹闹的忙了一天,终于送走了宾客,闫府回归了安静。
夜晚的新房里,红烛跳动着火光。
闫佑琦把房门关上,走到床边,有些紧张的慢慢把喜帕挑开。
喜帕下面的娇媚容颜,让闫佑琦脸上,浮现了一抹笑容。
闫佑琦拱手行礼道:
“娘子!佑琦有礼了!”
金美淑脸上,却看不到一丝笑容,只是站起来打量着闫佑琦,轻声细语道:
“公子!……我有些累了!……可否让我独自休息?……”
闫佑琦呆愣的看着金美淑,心里有些失落,但想着……或许金美淑确实是累了!
闫佑琦道:
“那你早些歇息,我去书房里了!”
金美淑行礼道:
“多谢公子谅解!”
闫佑琦走出新房,并且为金美淑关上门,迈步朝着书房走去。
早晨
金美淑从睡梦中醒来,明珠作为陪嫁丫鬟,伺候着金美淑换上衣装,梳理发髻。
打开房门时,金美淑看到的却是,闫佑琦的背影。
闫佑琦听到身后门响,转身看着金美淑,拱手行礼道:
“美淑!”
金美淑行礼道:
“公子!”
闫佑琦道:
“你我既然已经成为夫妻,直呼其名便是,就不必那么客气了!”
金美淑迟疑的道:
“好吧!……佑琦!……”
闫佑琦道:
“走吧!我们该去给父母敬茶了!”
金美淑点头轻声回应道:
“嗯!”
两人并肩朝着正堂走去,明珠跟在两人身后走着。
连续多日,金美淑都十分拘谨,而且都以各种理由,拒绝与闫佑琦同室而眠。
书房
清雅舒适,且又明亮的房里,摆放着一张书桌和一方茶桌,还有一个书柜,墙上还挂着几幅字画。
闫佑琦对于金美淑的态度,百思不得其解,觉得或许是自己哪里做错了,所以拿出礼遇篇,在书桌前抄写起来。
金美淑坐在,房里的桌前吃饭。
明珠从门外走进来笑着道:
“哈哈哈……小姐!真有意思!”
金美淑放下碗筷,看着明珠问道:
“明珠,你在说什么?”
明珠脸上带着笑容道:
“这些日子,小姐都不搭理公子,公子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在书房里自己抄写礼遇篇呢!你说好不好笑啊!……哈哈哈……”
金美淑惊呼疑问道:
“什么?……你说……佑琦……在抄写礼遇篇?……”
明珠道:
“小姐如果不信,自己去看看吧!”
金美淑立即站起来,朝着书房走去。
闫佑琦确实坐在书桌前,不知道在写什么。
金美淑走进门行礼道:
“佑琦!”
闫佑琦连忙站起来,走上前拱手行礼道:
“美淑!”
金美淑走近书桌,打量着书桌上的书,和笔墨纸砚。
明珠所言不差,闫佑琦确实在抄写礼遇篇。
金美淑迟疑的问道:
“佑琦……你为何抄写礼遇篇?……”
闫佑琦道:
“我一直以来,痴迷商道,对于女子……了解太少!……”
“美淑……你嫁进门来……也有些时日了!……可都不愿意理我!……”
“我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只好抄写礼遇篇……看看到底错在何处!……”
金美淑忍不住笑了笑道:
“哈哈……你这个傻子!……不过……倒是傻得有些可爱呢!……”
“其实……我只是……哎!……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总之都是我的错!……”
闫佑琦疑惑的问道:
“怎么?……不是我的错吗?……”
金美淑浅浅一笑道:
“自然不是……不是你的错啊!”
闫佑琦疑惑的问道:
“那为何你不愿意理我?”
金美淑道:
“我只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你!……我……还没有做好准备……”
闫佑琦思索了一番后,重重的拍了一下脑门笑着道:
“哎呀!……哈哈哈……我确实傻了!……竟然忘了你才有十五岁!……真是对不起了!……好吧好吧!……我日后都住在书房里,你慢慢习惯住在闫府里后再说吧!”
金美淑呆愣的看着闫佑琦,稍许过后,满是感激的行礼道:
“佑琦!……多谢了!……”
闫佑琦脸上带着笑容道:
“没事没事!……这都是小事!……不过……在父母面前,还希望你配合我,不要让父母为我们操心,好吗?”
金美淑点头道:
“好!”
闫佑琦拿出一个钱袋,递给金美淑道:
“这些钱你拿着,如果需要什么,府里没有的话,你让明珠去街上买。”
“如果在府里烦了,让明珠陪着你去外面走走。”
金美淑把钱袋接过来,笑盈盈的点头道:
“好!谢啦!”
闫佑琦道:
“都是自家人,就不必客气了!”
“如果钱不够用,你也可以让明珠,陪着去钱庄里拿。”
闫佑琦大声喊道:
“祁巧!”
护卫:祁小荣,祁巧,
祁小荣手里拿着一把剑,走进门来,拱手行礼道:
“公子!”
闫佑琦道:
“以后少夫人出门,你跟去保护着。”
祁小荣回应道:
“是!”
闫佑琦移眸看着金美淑道:
“美淑,祁巧虽然才十七岁,但武功极好,而且人也机灵。”
“你出门的时候,记得带上他,这样会比较安全些。”
金美淑点头道:
“好!”
随着时光流逝,过去一年后。
金美淑为闫佑琦,生下一个男孩。
闫文笙和仲燕倪,为此高兴不已。
闫文笙为孙儿取名为:冰,字:墨川。
金美淑抱着闫墨川,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
闫佑琦脸上带着笑容道:
“美淑!冰儿快满一岁了,我想去佛灯寺,为冰儿祈福。”
“你是否要带着冰儿一同前往?”
金美淑点头道:
“好啊!”
“佑琦,能够遇到你,是我的福份。”
“能够生下冰儿,是我的幸福!”
“我也想去,拜一拜佛祖。”
闫佑琦道:
“那我们走吧!”
金美淑点头道:
“好!”
闫佑琦喊道:
“祁巧,准备一辆马车,我与夫人,要去佛灯寺上香。”
站在不远处的祁小荣,拱手回应道:
“是!老爷!”
位于南临东城门外,山林里的山峰之巅,有一座古老的寺院,名为:佛灯寺。
佛灯寺
正殿里供奉的是,释迦牟尼佛金身佛像。
方丈大师法号:明净。
明净胡须雪白,身披袈裟,带着众僧人,在正殿里念诵经文。
闫佑琦和金美淑,走进正殿,焚香磕头跪拜。
明珠抱着将满周岁的闫墨川,祁小荣手里拿着剑,两人跟随在后,走到正殿门口站着等候。
拜完佛后,闫佑琦和金美淑,决定游逛一番整个佛灯寺。
明珠和祁小荣,跟随在后走着。
景色秀美且又清净祥和的寺院里,路过一个亭子。
金美淑道:
“佑琦,我想在这里坐一会儿。”
闫佑琦点头道:
“好!”
两人走进亭子里,在石桌旁坐下来。
过了一会儿。
闫佑琦问道:
“美淑,现在可以走了吗?”
“佛灯寺很大,我想再去看看别处。”
金美淑道:
“佑琦,我不想去了,你自己去吧!”
闫佑琦道:
“那就让明珠和祁巧,在这里陪着你和冰儿。”
“我游逛一番后,回来寻你如何?”
金美淑点头道:
“好!”
闫佑琦站起来,迈步游逛寺院去了。
金美淑看着明珠和祁小荣道:
“明珠,祁巧,你们也都坐下来吧!”
两人行礼道:
“谢夫人!”
两人在金美淑身旁坐下来,金美淑把明珠怀里抱着的闫墨川,接过去抱着,脸上浮现一抹幸福的笑容。
山峰之巅视野开阔,远处风景尽收眼底。
清净无人的山崖边上,石桌旁站着一个,长相十分清秀俊美的男子。
石桌上摆放着笔墨纸砚,男子手里拿着一支笔,在画纸上描画着眼前的美景。
闫佑琦好奇之下,走近观望画纸上的画作,不由得发出一声惊叹的赞赏:
“哎呀!泼墨山峰,云层涌动,绿树相配,活灵活现,真乃神来之笔啊!”
男子停下作画,移眸看着闫佑琦,脸上浮现一抹笑容,拱手行礼道:
“兄台谬赞了!”
闫佑琦道:
“我说的是事实,并未夸大。”
“在下姓闫,明文,字佑琦,敢问兄台如何称呼?”
男子拱手道:
“在下姓月,名瑞,字彦明。”
闫佑琦仔细打量着画作,指着一个地方道:
“月兄,你看若在此处,添上几笔淡墨,是否会更好?”
月彦明双手把笔,递给闫佑琦道:
“不如闫兄,帮小弟画上可否?”
闫佑琦浅浅一笑道:
“那愚兄就献丑了!”
闫佑琦把笔接过来,在砚台上沾了沾笔尖,提笔在画作上添了几笔淡墨。
月彦明惊叹赞许道:
“妙啊!……真是绝了!……我怎么没想到……还有这样的画法呢?……”
月彦明向闫佑琦,拱手行礼深深一拜道:
“多谢闫兄赐教!”
闫佑琦笑着道:
“哈哈哈……不敢当不敢当!……我只是见贤弟作画一时兴起,你不怪我搅扰,胡乱涂鸦你的画作就好了!”
月彦明道:
“闫兄虽然只添了几笔,却让画作更加生动了!”
“可见闫兄乃是作画的高手,能够得到闫兄的赐教,实乃小弟三生有幸!”
“如果闫兄不嫌弃小弟笨拙,不如我们同作一幅画可好?”
闫佑琦脸上带着笑容道:
“贤弟诚心相邀,愚兄怎能拒绝!”
月彦明连忙把桌上的画收了,重新铺上一张画纸。
月彦明和闫佑琦,两人各拿着一支笔,在画纸上同时描画着。
不多时
活灵活现的一幅山水,在画纸上展现出来。
两人不由得,相视而笑。
明净由远至近走来,站在石桌旁,仔细观看着画作赞许道:
“两位施主,均是作画的高手。”
“能够在此相遇,也是上天安排的一种缘份。”
“福祸相随,终其一生,难得!……难得啊!……”
闫佑琦和月彦明,向明净拱手行礼。
月彦明道:
“明净大师所言极是!”
月彦明移眸看着闫佑琦道:
“闫兄,你我一见如故,又同作一幅画。”
“不如结为异姓兄弟,可好?”
闫佑琦笑着道:
“哈哈哈……当然好啊!……愚兄至今虚度二十二个年头!”
月彦明道:
“小弟至今二十一岁,比兄长小了一岁,请受小弟一拜!”
说话间
月彦明在闫佑琦,面前跪了下来。
闫佑琦连忙伸出双手,把月彦明扶起来道:
“贤弟快快请起!”
太阳逐渐偏西,金美淑不见闫佑琦回转,让明珠抱着闫墨川,连同祁小荣,走在寺院里寻找闫佑琦的踪影。
来到山崖附近时,却看到闫佑琦和一个男子在作画,旁边还站着一个,身披袈裟的白须和尚。
金美淑走近轻声呼唤道:
“佑琦,太阳就快落山,我们该回府了!”
闫佑琦和月彦明,停止作画抬眸看着金美淑。
闫佑琦脸上带着笑容道:
“贤弟,这是拙荆,那是护卫祁小荣,丫鬟明珠。”
“明珠抱着的,乃是愚兄将近一岁的儿子,取名为冰,字墨川。”
月彦明拱手行礼道:
“月瑞拜见嫂嫂!”
金美淑行礼道:
“见过叔叔!”
闫佑琦看着金美淑道:
“美淑!……我与贤弟,今日乃是初次相遇。”
“我俩兴趣相投同作山水,不如让祁巧和明珠先陪你回府,我与贤弟作完画便回来,如何?”
金美淑道:
“佑琦,此处乃是深山,我们若是走了,你如何回到城里呢?”
月彦明脸上带着笑容道:
“嫂嫂不必担心,小弟有车马随行,也有护卫在寺里等候。”
“小弟与哥哥作完画后,亲自送哥哥回府。”
金美淑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走了!”
月彦明拱手行礼道:
“嫂嫂路上小心!”
闫佑琦看着祁小荣和明珠道:
“祁巧,明珠,照顾好夫人和公子!”
祁小荣和明珠,行礼回应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