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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赛场都已修复完成,现在,第二轮比赛首先上场的两人——黄患,恨枭,做好准备吧!”李熬鱼吼道。∽↗頂∽↗点∽↗小∽↗说,x.
所有人都等待了许久,第二轮比赛终于开始,见黄患和恨枭两人开始靠近擂台,观众们开始议论起来:
“这两人的比赛,感觉会很有看头啊!”
“啧,能有什么看头,恨枭可是凤仙山实力排在第二的人,仅次于那个屠玉,区区新人凭什么和他抗衡?”
“你之前还觉得断铜不错呢,结果还不是被那个黄患一下子就给打败了。。。我看好这个新人!”
“。。。。。。”
场外的林冬音和贤云鹤也重新开始解说道:“这两人在第一轮的比赛当中表现都是可圈可点,黄患的动作干净利落,而恨枭则压迫力十足,两人之间应该会有一场精彩的对决!”
“而且,有意思的是,这两人在第一轮的比赛当中,基本上都没有亮出自己的‘技’。”
“嗯,不过,恨枭在历届的三月节当中毕竟已经比赛过多次了,他的‘百兽之灵’是大家都已经颇为熟悉的‘技’了,所以关键的看点还是在于这个叫做黄患的新人,据我所知,他上山的时间还不到半年,不知他是否已经习得了自己的‘技’。”
场外的陆南、慕西懿也对着个问题比较关心,议论道:
“我帮黄患兄弟学会‘气’才是不久之前的事情吧,按理来说,他应该还不会使用‘技’,我估计他很难在恨枭手里占到便宜。”慕西懿分析着。
“不对,据我所知,贤弟似乎已经学会了‘技’,那天我和陆晋在房外偷听他和婳儿吵架的时候,突然从房里飞出一个黑色的东西,给人的感觉十分不妙啊。。。我猜,那个和贤弟的‘技’有关系。”路南正色道。
“偷听?啊,不对,不妙?什么意思”慕西懿问道。
“就是有点。。。感觉像是阴森森、让人不太舒服的气,不好形容,我们还是从比赛里看吧。”陆南道。
说罢,两人便开始凝神关注比赛。
此时的黄患和恨枭都正往即将对阵的擂台方向一步一步去,但他们自始至终都没有抬头,也没有看对方一眼。
两人几乎同一时间踏上擂台,待到擂台中央,两人同时停步,都默不作声的等待着。
气氛凝重。
李熬鱼看到这两人的架势,也觉得颇为不自在,本想说两句开场白,却也说不出口,便直接宣布道:“第二轮比赛,第一场,黄患对阵恨枭,开始!”
“嗙!”
话音刚落,李熬鱼尚未离开场地,两人就已相互一拳打在了对方的脸上,开始肉搏。
恨枭咬紧牙关,立刻反击,另一只手直接向着黄患的脖子抓去,速度之快,几乎带起了风声。
黄患身体向后一倒,也不顾及自己的平衡,顺势一脚向恨枭的肋下踢去,只听“啪”的一声,如同鞭子抽击一般。
但恨枭没有丝毫动摇,双手合十,举过头顶,轮出一条弧线向黄患砸去。
黄患此时刚恢复平衡,恨枭一击袭来,他便腰部一挺,右臂一弯,直接用肘和恨枭硬碰硬。
又是“嗙”的一声,黄患被震得手臂发麻,恨枭的双手也不禁分开,两人均后退一步。
然而,似乎他们都知道对方绝对不会就此停止,又互相一个箭步向前,凶猛的厮打在了一起。
所有的观众看见这样的场面都感到些许诧异,谁也没料到这两个人会这么单刀直入的开始战斗,这样的架势,就好像彼此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林冬音和贤云鹤也彼此对视一眼,不明所以。
“怎么?黄患兄弟和恨枭之前见过面吗?这打法有点过头了啊。”慕西懿问陆南。
陆南也是一头雾水,回答道:“他俩应该没有什么机会见面吧,搞不懂怎么会这样。”
————
场外的木娜拉静静的看着这个场面,似乎并不感到惊讶。
忽然在她背后的通道中跑来一个学徒,面色有些难看的对着她耳语了几句,她皱了皱眉头,没有回话,便不再观看比赛,转身走进通道当中,留下那学徒一人不知所措。
木娜拉一开始还在缓缓迈步,但后来越走越急,脸上挂着少有的不安神色,紧接着又有一个学徒迎面朝她走来,一脸焦急的对她说道:“木娜拉前辈,她硬说要进去检查伤者,我想拦也拦不住她!”
木娜拉看也没看这个学徒一眼,只是又快走几步,最终停在了一个房间门前,这时她看见,九婳儿在房内检查伤者。
伤者是査隆图。
“谁让你进来的。”
木娜拉冷冷的说道。
九婳儿看着査隆图身上的伤,久久没有说话,过些时候才一点点的转过头,震惊的盯着木娜拉。
“出去!”木娜拉迅速向前走去,一把拉走了九婳儿,用力之狠,让九婳儿直接撞在了墙上。
剧痛让九婳儿清醒过来,她又无意识的看了査隆图一眼,立刻从房间中跑了出去。
————
“嗙!”
另一边,擂台上的黄患和恨枭互相给了对方狠狠的一击,两人同时被打倒。过了一阵子,两人才从地上站起。
黄患向一旁吐了一口血,对恨枭说道:“怎么不使出你的‘百兽之灵’啊?莫非你觉得我也不够资格?”
恨枭默默的看着黄患,半晌开口道:“你不是也同样没有使出你的‘技’?”
“!”
黄患有些奇怪,心想恨枭应该没有理由知道他已学会了“技”,但他还是从容对恨枭说道:“。。。我能学会‘技’,算是拜你所赐。”
恨枭没有回应。
“为什么,”黄患问道:“那天你没有直接杀了我?”那天,指得自然是黄患在野生区域遇到恨枭的时候。
“。。。。。。”恨枭像是沉思很久,才说道:“好奇。”
黄患没有听明白。
场外的陆南努力把身子向前凑去,疑惑道:“他们在说什么东西,感觉好厉害的样子。”
恨枭接着说道:“我能感觉到,你身上背负着的执念很特殊,我很好奇它能让你走多远。”
黄患正视恨枭一眼,道:“你似乎和黒于旗里的其他人不太一样。。。既然你想看,那咱们就动真格的吧。”
说罢,黄患开始默默运气,一步一步向前走。
恨枭也再不多言,慢慢迎了上去。
真正的战斗一触即发。
全场观众都感受到了这种氛围,全都静默下来。
黄患的手臂上渐渐附着了些许黑色的灵气,而恨枭的身体也渐渐开始转化为钢皮熊的形态。
“煞气。”
就在两人即将使出“技”的时刻,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了一阵煞气,一阵不同寻常的煞气。
这时,只见一个一丝不挂,全身布满血淋淋伤口的人,冷不防的从一旁的走道当中摇摇晃晃的走了出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的身上,认出这个人正是査隆图。
“什么情况!?”
“这个家伙出来干嘛,他不是已经输了吗?”
“他怎么满身的伤口,太吓人了吧!”
全场的所有人都盯着査隆图,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査隆图走到了擂台之上。
黄患完全被这一股惊人的煞气镇住,无法动弹,他仔细看着査隆图身上的伤口,伤口分部极有规律,就像是——像是有人故意刻上去的图案、像是——符文。
就在黄患反应过来的一瞬间,査隆图的身躯突然爆裂,一阵刺眼的白光从他的体内爆出,全场观众无一人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全都被这道刺眼的白光恍到了双眼。
这白光绝非一般的光芒,但凡看到光的人,全都感觉到一阵强烈的晕眩感,耳朵也随之轰鸣起来。
“嗡——————”
如同钟声的余韵,不少人听闻此声,甚至捂住了头颅露出痛苦的表情。
一阵琴音。
轰鸣声稍稍减弱,一阵琴声又随之而起,有人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又是一阵琴声。
轰鸣声完全停止,人们的视力也渐渐恢复,大家这才确定不是幻觉,的确有琴声,而且就在——
赛场中央,不知何时出现了七柄匕首样的利器,七柄利器画成一个圆,插在地上,像是用来进行某种仪式的图案,而圆圈的中央,摆放着一架古琴,一架似乎度过了几十年有余,却又光洁如新的古琴。
弹琴者,木娜拉。
黄患一眼认出,那是他几天前在瀑布后方的石室中见过的古琴,而那些插在地上的利器,正是——
他将别在腰间的、许多天前在野生区域山洞中得到的利器抽了出来,果然,与那七柄利器是同一模样。
一瞬间,黄患的脑海中闪过无数的片段——瀑布,石室,古琴,青浮玉,黑点,机关兽,壁画,利器——
“当——!”
忽然间,木娜拉又波动了一根琴弦,黄患手中的利器随之一震,上面的铃铛又发出嗡嗡的响声。
黄患,包括几乎所有在场的人,都不明白眼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几十年前,这架琴,封印住了我们族人的灵魂。”
“什么?”黄患不明所以,却见木娜拉一边弹琴一边说道。
“几十年前,这架琴,还封印住了所有凤仙山上‘有害’野兽的灵魂。”
琴声依旧没有终止。
“木娜拉前辈,你在说什么?”黄患对木娜拉嚷道。
“你手里那个像匕首一样的东西,就是封印符,我们灵幺族人,以及和我们共生的野兽们的灵魂都被栓在上面,如同牛马,只有这凤凰琴,才能够解放它们。”
木娜拉拨弄着琴弦,神情哀伤。
灵幺族?
这时贤云鹤和李熬鱼立刻明白过来情况,迅速闪身上前,准备阻止木娜拉。
这时却闪现出三个身影挡在他们前方,正是禅于律,恨枭,柳泽士。
木娜拉继续说道:“我能够找到这凤凰琴,既是上天安排的运数,也是你的功劳。”说着,她对黄患微微一笑,轻轻的说了句:“谢谢。”
黄患从未见过木娜拉的笑。
如此,
“当——!”
木娜拉终于弹完了最后一个音,静静的将双手收了回来。
动人。
她抬起头,神情凄然,望向天空,默默念道:“先祖们,现身吧。”
“轰————!!!”
忽然间大地开始摇晃起来,所有人都听到了一声巨响。
“是爆炸!机关阵周围的木桩全都爆炸了!”坐在最后一排,能够望见外面情况的观众起身喊道。
他们看到的画面是:机关阵的周围,由于爆炸,居然凭空出现了一圈宽大的、深不见底的沟壑。
机关阵已然与凤仙山的其他部分完全孤立了。
贤云鹤和李熬鱼岂是三个学徒能够应付的,三招两式,三个学徒便败下阵来,于是,两人又朝着木娜拉冲去,可恍然间,却被一阵异常强大的气浪所击退。
气浪如飓风,冲得他们不受控制的退回了观众席上,待他们好容易定下身来,抬头看去,却只见场内赫然伫立着一只庞然大物——狼首狮身、鸠翅猿臂,下半身吊着一根巨大的蟒尾,腰间又张驰着一副螳螂镰臂。
此物,无疑是阴神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