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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体就存放在神庙后面的屋子里。
这里是整个镇子上最重要的地方,是仙人塑像所在的位置,也是镇民每天都要来进行朝拜的神庙。
按理来说,这里应该是近乎于镇民心中类似于圣地一样的存在,在荧以往的人士中,这样的地方应该会避免尸体这样不祥的存在。
虽然也存在那种将死亡当作神圣之事的习俗或者观念,只是在这座镇子里,荧并没有感受到这种氛围,联想到外来的仙人曾说过,他杀死朱哥就是为了破除这里的禁制,荧推测,神庙之后或许有着某种秘密。
神庙人多眼杂,即便是荧他们,想要在不引起其他人注意的情况下偷偷溜到后面的小屋里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尤其是现在天色大亮,也没有什么阴影可以为荧提供遮蔽。
因此,凌月只好施展法术,她在荧的身体上轻点了两下,荧的身体顿时就变得虚幻而又模糊,不仔细查看,恐怕只会将她当作水底偶然出现的一个波纹。
“为了节省点法力,”凌月说道,“我就只给你一个人施加了法术,这个法术能够维持半个小时,应该够你潜入进去并查看尸体了。”
荧点了点头,但随即看向了顾玲,问道:
“既然你要节省法力,为什么不让顾玲替我施法?”
荧认为顾玲应该也有着地仙境的修为才对,不然也不可能在这片湖底下活动这么久的时间。
顾玲听到这话当即涨红了脸,凌月也看着她露出了一点微笑:
“很简单,她没有学这个法术。”
“天底下的法术无穷无尽,谁也无法学遍所有法术,再加上顾玲她……”
说到这里,凌月停了下来,笑着看着对方,决定让她自己说下去,以免让她觉得是自己害她丢了面子。
顾玲则是一脸犹豫,但还是接着说道:
“咳咳,前辈我虽然有三百零八岁,但是前面三百年都在树上,所以,那个,当时都没有学法术,也就下来后这八年才开始学的,一些法术不会也很正常吧!”
说到最后,顾玲把头偏到了一旁,显然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荧也只是笑了笑,明白之前顾玲瞪着自己的那几次,或许是想像凌月那样,利用神识直接在她的脑海中说话,只是她还没有掌握这个能力,所以最后看起来就像是在瞪着荧一样。
明白了这些,荧也就没有浪费时间,她迅速地绕到了神庙的背后,果然看到了一个小屋子。
屋子看上去与镇上的其他建筑并没有什么不同之处,只是窗户看上去居然是完全封闭的,就只用一些玻璃嵌在了墙体里面,想要翻窗进去是不可能的了。
荧只好先透过窗户朝着里面望去,看见屋内还有两个人正站在里面,似乎是尸检官和他的助手。
从昨晚到现在,两人似乎一直在忙碌,就算没有靠近,荧也能够感受到那名助手此时的疲惫,他甚至都不能站直身体,经常要借助周围的物体维持站立。
有时他会将手撑在桌子上,有时他会靠在墙上,这样的行为自然引起了尸检官的斥责,而这位助手还是以怠惰的姿态回应。
相比那名尸检官,这位助手缺少的不仅是经验,还有耐心与体力,以及,对他人的尊重。
荧找准机会,凭借凌月法力的掩护,一口气冲到了房间里面。
大门晃动发出的吱呀声,以及从门外照进屋内的光芒自然吸引了屋内两人的注意,不过他们只是略微看了一眼,并没有发现任何人的踪迹——荧此时已经躲到了一个柜子的后面。
“是风吧。”助手嘟嚷了两句,居然还显得十分扫兴,或许他正希望着有谁能够闹出一点事情,将他从这枯燥乏味还累人的工作里解放出来。
“是风,你小子专心一点。”尸检官自然明白年轻助手的心思,没好气地说了对方一身。
在他们操作的桌子上,正是朱哥的尸体,此时尸体的处理已经到了尾声,镇上的人都会要求下葬的时候保留全尸,所以这些人并未将尸体开膛破肚,除了胸前的伤口,朱哥还基本保留着身前的样子。
尸检官已经把需要的情况都记录了下来,助手则在清理尸体,他一边擦拭着朱哥的身体,一边说道:
“都说那个赵东娘狠,那还真是狠啊,这老朱身上都没有一块好地方吧,啧啧啧,师父,你看这耳朵,都快掉下来了。”
“多事!”尸检官斥责了助手一声,“把你手上的事情做好就行了,别的事情不要管,到时候自然有人定夺。”
“我知道,这不是好不容易忙忘了,就聊聊嘛,要是我啊,以后肯定不会娶这样的母老虎。”
“哼,就你小子,整天好吃懒做,到时候能够姑娘看上你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的。”
师徒两人一边忙活着一边互相揭短,荧对他们的谈话并没有兴趣,她不断调整自己的位置,利用柜子的阴影绕到了桌子前面。
正好屋内还升了炉火,火光不算强烈,但正好落在桌子上面,形成了一大片的阴影。
荧钻到桌子底下,只探出了一个头来查看朱哥的情况。
有些事情,长期相处的人可能无法发现,但有过一段时间分别的人却可以立马察觉,比如一个人的高矮胖瘦,再比如眼前这个朱哥的尸体。
荧记得昨晚见到这个尸体的时候,他才刚刚死去,虽然看上去与活着并无多大差别,但终究还是因为失血过多而导致肌肤显得有些苍白。
至于现在,在经过了几个小时之后,朱哥的尸体按理来说应该开始出现一些明显的变化,逐渐出现尸臭与尸斑才对,可是荧扫视了一眼,发现他的尸体居然还是没有变化。
不对,甚至比他刚刚看到的时候还要显得红润一些。
荧正怀疑是不是自己弄错了什么的时候,那个正在擦拭尸体的弟子也突然瞪大了眼睛。
“师父,你、你来看看。”他对尸检官大喊道,同时退后了好几步。
“怎么了?大惊小怪的。”尸检官皱了皱眉头,还以为自己的徒弟又做错了什么事。
可等他走到跟前,也愣了一下。
“这……”尸检官使劲眨了眨眼睛,“这尸体怎么这么干净?”
他和助手对视一样,两人小心翼翼地靠近尸体,随后将其翻了一个面。
“嘶——尸斑都没了。”
两人不约而同地倒退了好几步,明明屋内因为生着炉火,所以比外面暖和不少,几乎和春天一样,但两人的心中却感到一片冰凉。
可怪异的事情显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们,助手又扫了一眼躺下去的尸体,再次瞪大了眼睛:
“心!心!他的心!”
尸检官心头一颤,连忙看向尸体的胸口,也就是导致了对方死亡的最主要因素。
可是那里什么也没有,原本应该存在于对方胸口的致命伤居然消失不见了!
“呃啊!”
“尸体”发出了低沉的呻吟,他居然缓缓坐了起来,用不甚清明的眼睛,看着眼前的尸检官和他的助手。
“我这是……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