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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晚上的发酵炒作，凌晨五点钟那会，热搜撤了。
早晨，裴砚一行人去剧组化妆，廊道内，一阵穿堂风过，旁边的一扇门虚掩着，不知道是不是被这阵风带的，缓缓开了。
伴随着细微的吱呀声。
里面没人，东西也空了。
身后，女人交谈的声音传来：“听说了吗，郑意可昨天连夜离开了横城，东西全都搬走了，她姨妈亲自来接的人！”
“做出了这样的事，她还怎么在剧组呆的下去？”
“谁说不是，就是可怜了海宁姐，还受了伤，不知道会不会留疤？”
“......”
郑意可走了，还走的很匆忙。
但昨天一晚上的热搜，她那边至今都还没有做出什么回应来，黄金公关时间就要过了，所以，这是不打算为自己辩驳一下直接默认了吗？
她一个大三的学生，明明前途大好，却被人给算计成这样，还没有步入社会就已经先出名了，而且名声还不怎么好，以后再想着翻红，恐怕得费点功夫。
裴砚脚步没停，直接推门进去，林语跟乔欣冉对视了眼，也跟着进去。
不多时，王鑫就来了。
因为郑意可的辞演，秘书一角色又被换回了原定的男演员，但事发突然，对方来这边还得等几天。
裴砚嗯了声，说没事。
“只是这样一来的话，有的戏份就要重拍，恐怕得耽误点时间，”王鑫又说。
裴砚依旧是嗯声，没什么情绪的。
王鑫心下松口气，想着还好还好。
廖文拎着几杯咖啡回来，摆桌上，几个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清闲自在。
门外，一道敲门声打破了这份和谐。
廖文去开，看到是高伟和许海宁，下意识的，他嘴角笑意压下去几分。
后者还没化妆，衣服也是穿的自己的。
“裴砚在吗？”许海宁直接问。
廖文朝身后不远处的乔欣冉看一眼，想确定一下是在还是不在。
但先一步的，许海宁已经看到了裴砚的半边身子。
她直接推了推门，自己走了进来。
“你们都出去一下，我有话跟裴砚说，”许海宁开口。
这个你们，乔欣冉跟林语自然包含在内。
同一时间，沙发上两人面上表情微变，彼此对视了眼，但没动。
裴砚的话紧随而来：“不用，我跟我团队的人没有秘密。”
许海宁：“但我只想跟你谈。”
她态度很强势，说出话不容拒绝一般。
化妆老师跟造型师怕遭殃，早早地出去了。
裴砚喝口水，看她，“那很不巧，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
“而且我觉得这话，我跟你说了不下两遍。”
“......”
胸口上下起伏，许海宁面色沉下去不少，半晌，她呵笑声，“你也不用觉得我非你不可，有什么优越感，郑意可怎么离开的，我想你很清楚。”
“是吗？怎么着，许大小姐这是也想要陷害我？”眉目上挑，男人声音又冷又沉的。
许海宁额心跳了下，她盯着裴砚看，要出口的话被生生截住。
“我没有什么优越感，当然，我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地方是能让许大小姐看得上的，如果有，还请您告诉我一声，我一定好好改正，绝对不让许大小姐为难。”
“......”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拒绝了，沉默半晌，许海宁伸着一口气，“我就问你，到底为什么不跟我组cp？”
“不喜欢，”裴砚回。
“不喜欢？”许海宁皱眉，突然想起来港城的那场颁奖典礼，顿了顿，她眸色渐暗，“......你有喜欢的人了？”
敲打桌面的指尖停了下，然后又继续。
裴砚抬头，瞥她一眼，“对，我有喜欢的人了。”
那一瞬间，林语觉得自己心脏漏跳了半拍，有点刺激是怎么回事？
一阵风刮过，门被砰的一声关上，动静很大。
看来许海宁是真的被气着了。
廖文上锁，乔欣冉目光看向不远处的人，小声问：“你怎么能告诉她呢？！”
“她怎么对郑意可的你又不是没看到，万一......”
乔欣冉欲言又止，神色不大好看，有些担心。
林语拍着她肩，晃晃自己的手机，“不用担心。”
这时，乔欣冉看到了林语的手机屏幕，下意识的，她嘴巴张大，“你......你录音了？！”
林语点头，点保存，“嗯。”
防人之心不可无，郑意可那事就是个教训。
“天呐，你......”再看裴砚的表情，乔欣冉瞬间了然，“你们早就商量好了是吗？”
“也没有，昨天想的，”裴砚说。
松口气，乔欣冉瞥瞥眸，“要是没有刚才这一出，你们俩是不是想瞒着我啊？”
“......”
果然！
乔欣冉哼哼声。
***
回自己房间，关上门，许海宁直接横扫桌面，把东西砸的七七八八，瞬间，整个房间都乱了不少，几乎要没有下脚的地方。
化妆师来的时候，还被骂了一顿，高伟出去解释：“宁宁现在心情不好，你等会再来吧。”
本来起早就很让人烦躁了，结果还无缘无故挨一顿骂，化妆师是有气无处撒，最后只能闷声点头。
房间内，小助理瑟瑟发抖，都不太敢看许海宁此刻的模样，也不想被她注意到，殃及自身，只能默默低头。
高伟进去，瞥一眼角落里的人，“你去买两杯咖啡回来。”
小助理如释重负，忙不迭地点头，开门出去了。
跑的挺快。
许海宁嗤声，“你倒是为人着想。”
“我这还不都是为你了？”
“......”
“这下闹也闹了，你也该死心了吧，裴砚有喜欢的人了。”
“也是，怎么咱们就没有早点想到呢，”高伟后悔起来，“其实在港城的时候，颁奖典礼上他说那一番话，咱们就应该知道的。”
“......”
“哎，你听没听我说话？”
许海宁：“没有！”
高伟：“......”
“你现在怎么想，还要继续跟他炒吗？”
“不，”抚了抚胳膊，许海宁抬眸，“我要知道他喜欢的人是谁。”
“啊？”高伟愣一瞬，就这么非他不可吗？
“你去查，”许海宁看他，“必须给我查出来。”
高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