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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云贴着南宫裔温热的身体,一阵幽幽的丁香气息传来,顷刻间让她镇静了许多;尽量控制着紧张的心情,温顺窝在南宫裔怀里,低声答道:“回皇上的话,奴婢不想——”
话音未落,却被南宫裔伸手捂住了嘴。
卫云惊得抬眼,只见南宫裔有些恼怒地看着自己问:“此前看你心思也够伶俐,倒不知你竟会如此愚蠢。你以为到了宫中,真的能再出宫去?!”
卫云略一怔愣,瞪眼看着南宫裔,一时间竟不知该拿什么话来应。
若南宫裔一日在位,自己就不可能出宫去;而自己一心想出宫,不就等于盼着南宫裔有朝一日会皇位不保……卫云不禁打了个哆嗦,也难怪他会生气。
南宫裔看着卫云的表情,心中的怒意又平息了下去,幽黑的眼睛重新恢复了平静,随即弯下身,一手勾住卫云的脑袋,两片薄唇已经对着卫云的唇覆盖了下去。
眼看着一张俊脸越来越近,近一点,再近一点……
卫云心中想躲,理智却告诉自己绝不能躲;心里挣扎着,看着那一张俊脸靠近,只好紧张地闭上眼睛,感到那一股温热的气息靠近再靠近,丁香幽幽越来越浓。
忽然感到一阵冰凉,南宫裔的唇已经贴了上来。
卫云一个哆嗦,在双唇触碰的瞬间,情感再也控制不住理智的猛地推开南宫裔,弹簧一样从他怀中跳了出来,紧贴着墙角,满眼戒备的看着南宫裔。
南宫裔眼里乌云密布,死死地盯着卫云,一字一顿命令:“过来!”
卫云两手捏着衣角,一双眼睛也不甘示弱地直视南宫裔,赌气地缩在一角。
南宫裔心中一恼,气恨地一拍桌,强行把卫云拉到怀中。
卫云条件反射似的推挡着在南宫裔,在他怀里拼命挣扎:“你放开我!”
南宫裔将卫云箍死在怀中,心中恼意又更胜一筹,霸道狠狠吐出几个字:“不放你又能拿我怎样?”
卫云拼命挣扎着,在南宫裔的禁锢中发出低沉而愤怒的叫声:“南宫裔!你松开我!堂堂一国主君,作出如此强人所难之事!传出去像什么话!”
南宫裔一把将卫云甩在床上,身体已经压了上去,一字一顿冷声回应:“如果堂堂一国主君,却将自己身旁的女人都征服不了,传出去才不像话!”
话音落毕,一双手已经粗暴的撕扯着卫云的衣衫。
卫云身上覆着南宫裔沉重的身体,看着他的手粗暴地划向自己的衣扣,脑子里瞬间一片空白,本能地反抗挣扎,抬腿就向南宫裔的小腹踢了过去。
南宫裔被踢中要害,痛得直叫,一双眼睛通红,死死地瞪着卫云看。
卫云惊得跳出他怀中,才觉得闯了祸,吓得忙跪在地上磕头。
南宫裔粗喘了一口气,一双眼睛幽暗,死死地盯着卫云片刻,愤恨吐出两个字来:“很好!”
卫云身体一虚,瘫在地上,紧张地望着南宫裔的背影愤懑而去,额头上早已沁出了一层密密的冷汗,此番将他惹怒,自己的一条小命也不知保不保得了。
此时,只见门外的丫鬟们全部涌了进来,七嘴八舌地问卫云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卫云脸一红,谎称说自己身体不适,不能侍寝了。
丫鬟们一个个目瞪口呆,面面相觑,似乎从未见过这样侍寝的场景。
传出去,又成了一桩宫中的奇闻异事。
“娘娘!”
菊仙最藏不住话,心中的担忧早已焦急说出来:“娘娘今晚可犯了忌讳了!只怕自此以后,娘娘就会被皇上彻底冷落了……那日后,娘娘该怎么在宫中生存下去?”
卫云扯了扯嘴角,无奈叹声:“若皇上真的彻底冷落了我,我倒高兴得很呢。”
菊仙一怔,张了张嘴又闭上,真不知该如何劝这位娘娘。
竹青有些担忧的看了卫云一眼,顾虑后不禁提醒:“那周将军呢?皇上原本心中对周家就有所忌惮,娘娘这样做,不是害了自己母家么?”
卫云心中一凛:“皇上怎会如此卑鄙行事?”
竹青微微一证,却已被兰香打断:“时间不早了,侍奉娘娘睡下吧。”
其他几个丫鬟闻言,也都不再多言,侍奉卫云睡下。
第二日,念红娇一早就出现在了“云水阁”中。
相比于上回初见面时的意外,卫云此番已经镇静许多——念红娇性格善妒,在自己侍寝后的早晨出现在“云水阁”,原本也应在情理之中的事情。
卫云让丫鬟们替念红娇奉了茶,请她在主位上坐下,自己立在一旁仔细侍奉。
念红娇懒懒看了卫云一眼,慢悠悠地问:“听说你昨晚扫了皇上的兴?”
卫云心中一动,忙跪倒在地道:“奴婢惶恐!”
念红娇冷哼一声,不屑地看了卫云一眼道:“算我没有看错你。”
卫云低着头,垂眸不语,恭顺的跪在念红娇眼前。
念红娇满眼轻蔑的看着卫云,如此怯懦的性格,如此卑微的出身,皇上到底看上她哪一点了?就凭她那张脸蛋?所以才会把淑妃娘娘的玉佩给她?!
念红娇心中想着,越加觉得有几分愤愤不平;可怎奈卫云乖巧恭顺,也极为听话,自己偏偏挑不出毛病来惩罚她,不禁冷哼一声,摇曳着身体,愤然拂袖离去。
卫云望着念红娇的背影,不禁长吁一口气,心里紧绷的弦总算松了一截,昨晚一直因扫了南宫裔的兴而惶恐不已,倒忘记有这样一位主儿,也算因祸得福。
“娘娘!”
珠儿见念红娇离去,附在卫云耳畔道,“桢妃娘娘那里,你答应了今日去拜访的。珠儿已经替娘娘准备了些赠礼,要不要现在去桢妃娘娘那里看看?”
卫云闻言恍然:“险些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现在就去。”
慕云祯的“祯玉轩”在皇宫的最东北,与卫云的“云水阁”恰好南北相隔,也十分的清静幽闭。三面抱厦环着当中一个院落,花草皆偏浅色,十分低调。
只是卫云才到门口,就听得一阵不应景的高声斥责:“你究竟怎么侍奉皇上的!前日皇上离开你,立刻就染了风寒,你个贱蹄子如此晦气,伤了皇上的龙体,该当何罪!”
卫云愣了一下,那个……不正是念红娇的声音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