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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锦按捺住激动的心情,他没想到举家搬迁到仓西县不久,就接触了卖牛宝的小女孩,现在又是这个小女孩要卖给他一藤难求的鸡血藤,这两笔生意都是袁锦赚大钱的买卖。
袁锦笑容满面看着林月,这个小女孩一定是他的贵人!仓西县一定是我袁锦的风水宝地!虽然这个时代很少有人将女人作为贵人的,但袁锦是做生意的人,只要能给他带来财富,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是他的贵人。
袁锦不露声色,装作公事公办的样子,说我们可以签个协议,你舅舅的鸡血藤只能卖给我,不能卖给别人,你舅舅有多少鸡血藤,我就按照刚才说的价全部收购。
袁锦很有诚意的在收购协议书上签了字,林月将协议书揣进怀里,她不能在现场签字,只说要将这协议书拿给舅舅看,不过,她舅舅一定会同意按照这个价格将鸡血藤全部卖给他,不会一女二嫁。
林月心情比袁锦更加激动,第一次卖牛宝属于意外之财,这次卖鸡血藤就是有意为之,林月要在这个社会混,一定要有合作伙伴帮衬!曹家山开发,她选中了郑老大,卖药材,她又选中袁老板,以后还会有更多的人成为她的合作伙伴,单枪匹马的林月很难成就大事业,但只要有合作伙伴一起努力,林月在这个世界的事业就一定能做大做强!
曹家山的鸡血藤为什么没有被人发现,一则认识鸡血藤的人很少,二则因为曹家山上长满了既尖锐又坚硬的荆棘,这种荆棘的生命力很强,从山脚长到山顶,荆棘保全了鸡血藤的生长和不被人发现。就连郑老大在曹家山住了多年都不认识鸡血藤,没柴烧的时候,将鸡血藤砍来当做柴火,鸡血藤燃烧的时候烟雾大,也不容易接火,并不比其他柴火好烧,所以,连郑老大都很嫌弃这种藤条。
林月卖鸡血藤只是一锤子买卖,新开垦的曹家山也不会再种这样的藤条,因为鸡血藤长势太慢,不合算,她现在要将曹家山的鸡血藤一次性全部卖掉,以后就再没有鸡血藤卖了。
回到大院,见黄老六正在打扫临街的那间耳房,曹家大院的耳房位置在西院,所以连着西院的房子就属于曹家文,林月走近耳房看看,房间面积虽然不大,却一直空着,耳房临街,如果将耳房做临时仓库,货物就不用进出大院,林月心中大喜,这间房做临时仓库正好。
按照林月的吩咐,郑老大将曹家山收割下来的鸡血藤切成一片片的晒干以后,按照五十斤一包的重量,统一用细竹丝编制的篓子装着,鸡血藤片源源不断送到耳房存放,不久,山上的鸡血藤全部砍光了,也晒干了,耳房里也装不下了。林月叫黄老六到袁记药材行,请袁老板验货,收货。
袁锦带着账房先生和几个伙计来了,打开西院耳房的门,袁锦看见耳房里整整齐齐码放着高至屋顶,切面泛着鲜红颜色的鸡血藤,两眼就发直,他做药材生意几十年,这是最令他惊异的一桩买卖。
验货,过秤,记账,搬走,一气呵成。
曹家大院门前嘈杂的声音不仅引来不少路人围观,也引起曹姜氏的注意,她来到大门外,见县城最大药材行的老板正带着几个人从西院耳房里不断搬出一篓篓的东西,篓子里装的东西显得很重,袁老板忙得额头上直冒热汗,黄老六跑前跑后,更是忙得脚不沾地。鸡血藤片是装在竹篓里的,曹姜氏看不见竹篓里装的是什么东西,她只能站在大门外傻傻的看着。
很快,耳房里存放的鸡血藤片全部卖完了,折合银子足有七百六十两。按照这个时期的物价,林月做一次买卖,就可以买八十多亩地!
袁老板做生意都是一手交货一手交钱的,七百六十两银子太多,账房先生就将一部分银子折合成了金子。当账房先生将一大包金子银子递给林月的时候,曹姜氏的眼睛都直了。
林月将装着金银的布包原封不动拿给黄老六,在黄老六耳边悄悄说了一句话,黄老六提着布包走了。
林月转身回屋,曹姜氏赶紧献媚,弟妹,你卖的什么东西呀?那么值钱。林月笑笑,边走边回答,鸡血藤。说完就径直回家了。
曹姜氏嘴角撇了撇,鸡血什么?鸡血能卖钱?还这么贵?骗鬼!
晚上,曹家武回家,曹姜氏将看见的事情告诉丈夫,曹家武也好生奇怪,他当然不相信林月卖的是鸡血,林月没杀鸡,哪里来的鸡血?再说,鸡血再多也不值钱,但听说林月从袁老板手里拿走了一大包金子银子,他也瞪大了眼睛。
曹家武知道娘子说不清楚林月卖药材的事,娘子说不清楚,难道老爷子也说不清楚?曹家武和曹姜氏都认为,肯定是老爷子在悄悄帮曹家文做的什么买卖?分家的时候,老爷子就以安置自己晚年的名义留下了一些银子和现在曹家大院的部分房产,他知道老爷子虽然不喜欢曹家文书呆子的状况,但兄弟毕竟是老爷子的小儿子,老爷子历来对小儿子很偏心,现在老爷子帮曹家文做些买卖,帮曹家文赚钱养家是极有可能的。
想到林月一次就拿到那么多银子,这些银子不是小数目,曹家武经营酒楼,辛苦一年,在顺利的情况下,每年才挣一百多两银子呢!曹家武越想越感到蹊跷,越想越闹心,今天不问个究竟,晚上肯定睡不着。
曹家武心情不爽,径直来到正房,老爷子这段时间腿上的皮疹更加严重了,走路都很困难,只能躺在床上。曹家武进屋没有请安,直接问老爷子,林月今天卖东西得了那么多银子是怎么一回事?老爷子瞪大眼睛看着曹家武,今天他躺在床上,一天都没有出门,林月卖什么东西,他并不知情。见曹家武怒气冲冲,一副兴师问罪的态度,心里就很窝火,不过,要责骂曹家武事先总得将问题搞清楚。
老爷子向曹家武示意他想坐起来,曹家武用枕头给他做靠背,让老爷子靠着枕头坐好。老爷子叫曹家武将事情讲了一遍。曹家武讲完,老爷子沉吟了一会儿,曹家已经分家,即或曹家文在做生意,赢了亏了,原本与老爷子和曹家武无关,但曹家武话里话外都怀疑是老爷子偏袒兄弟,是老爷子在帮兄弟做生意,给兄弟吃偏食,如果不把事情搞清楚,曹家武心里就会留下阴影,两个兄弟之间的隔阂就会越来越深,要解除曹家武的疑心,只能将曹家文叫来问话。
曹家文正在屋里看书,距乡试时间不远了,他要参加乡试考秀才,所以,这段时间看书写文章比以往更加认真。听见爹叫他,丢下书本就来到老爷子屋里,见大哥曹家武也在,愣了一下,低着头站在老爷子床边等着问话。
老爷子让曹家武将曹姜氏看见的事情又说了一遍。曹家武说完,老爷子问曹家文,林月卖的什么东西?曹家文一脸茫然,说吾终日看书,不屑行商坐贾,亦不知娘子易的何物。
曹家文的回话酸得老爷子和曹家武牙根痒,老爷子呵斥,说人话!
其实老爷子和曹家武对曹家文的回话是相信的,曹家文除了读书,固然不会去做生意,但林月一个小女子没有人帮忙,怎么能独立买卖东西?而且卖的东西会如此值钱?曹家文被老爷子训斥,又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只能用无辜的眼神看定老爷子,老爷子知道曹家文不是装的,他们三人都是吃瓜的。
老爷子又让人去把林月叫来,林月今天卖鸡血藤的动静那么大,曹家人不能不知道,所以她估计老爷子要问今天卖鸡血藤的事情。
来到老爷子床边,林月轻轻叫了一声爹。老爷子点点头,算是答应,尔后对曹家武说,你问吧!曹家武看着林月,林月站在曹家文旁边,屋里点燃的油灯光线并不明亮,看不清楚她的面部表情,只看得见她苗条的身影罩在曹家文身影后面。
曹家武问,弟妹今天卖的什么东西?林月坦然直言,鸡血藤。曹家武皱皱眉头,他想起中药材里确实有一种名贵的药材叫鸡血藤,但他从来没有见过,不知道鸡血藤长什么样。曹家武又问,你哪来的鸡血藤?林月说,山上砍的。山上?哪座山上?曹家山。曹家山?老爷子和曹家武一听都懵了,那个兔子都不拉屎的荒山有名贵药材鸡血藤?
林月肯定的点点头,说我卖的鸡血藤就是在曹家山砍的,全部卖给了袁记药材行。
曹家武仍然不相信林月说的话,他到曹家山上去看过,只看见满山的怪石和荆棘,哪来的鸡血藤?
林月叫莲儿去拿几节鸡血藤来给老爷子和曹家武开开眼界。莲儿拿来几节干枯的藤条,老爷子拿过一截仔细看,曹家武和曹家文都各自拿一截仔细看,这种藤条只看表面是看不出任何有价值的样子,因为不砍断藤条就看不见藤条断面鲜红的颜色,别说曹家武认为曹家山没有鸡血藤,就连老爷子都对曹家山上有鸡血藤表示惊异,老爷子从他爹手里继承了曹家山,他看见过这种长在岩石缝和荆棘丛里的藤,只是他不识货,从来没有想过这种极不起眼,外观丑陋的藤条居然是如此昂贵的药材。
林月无需多做解释,事情原本就是这么简单,没有任何悬念。
曹家山是哪一年成为曹家产业的,老爷子已经记不清了,自他的太爷爷起,这座山就是曹家产业,是祖宗花钱买的还是因为战功赏赐的,曹家有好几个版本的说法。老爷子年轻的时候曾经爬上山顶去看过,看见的也是满山怪石嶙峋,满山荆棘灌木野草,土层太薄,荆棘太多,种什么都没用,没有开发价值。虽然老爷子也是见过鸡血藤的,那是在药材行存放鹿茸人参灵芝天麻等名贵药材的地方看见的,但他做梦都不知道,自己祖传的曹家山居然会有如此名贵的鸡血藤,我都不知道,林月是怎么知道的?
屋里的人看着手里的藤条都在发呆,一片沉寂,所有人都无话可说。油灯的灯芯突然发出“啪”的一声轻响,爆灯花了!爆出的灯花像绽开的一颗璀璨珍珠,吉祥的灯花呀!看着漂亮的灯花,曹家武的脸色阴沉下来,原本这颗璀璨的灯花属于曹家的,现在却成了曹家文的银子,看着这颗爆得不合时宜的灯花,曹家武直感心痛!
林月见大家都不说话了,知道这事就这样了。林月跨前两步,来到老爷子床边,关切的问着,爹,你的腿疾又犯了吗?老爷子心里有点感动,两个儿子站在床边这么久都没有主动问问自己的病情,还是小儿媳妇有孝心。他心里感到了一丝暖意,不由得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说,是呀,腿疾又犯了,没有办法呀!
老爷子重重的叹气声使林月心里一震,她内心深处对长辈的那种依恋情感油然而升。林月前世是在父母的宠爱下成长的,对父母的孝心也是满满的,后来穿越到了林家,林家爹娘虽然没见着,但她也感受到了林家爹娘对她的怜爱,老爷子是林家爹的发小和好朋友,林家爹临死前,还将自己托付给了老爷子,在曹家这段时间,她已经感受到了老爷子对她维护。前世的爹她看不见了,今生的爹死了,在林月的心目中,她就将曹家的爹当成了自己的亲爹。
老爷子的腿疾患的是一种顽固性皮疹,多年来,看过很多医生,吃过很多药,不仅没有效果,反而越来越严重。这些年来,家人只要听说什么单方有用,就不惜银钱去买什么单方,甚至听说用一百个人的尿泡腿效果好,老爷子就叫人在大门外面的墙上贴了一张纸条,纸条下面放两个尿桶,希望能够收集到一百个人的尿用于治病,不少人看了纸条都来撒尿献爱心。但老爷子大腿被尿浸泡以后,非但皮疹没有转好的迹象,尿骚味在屋里久久不散,臭了好多天。这段时间,老爷子小腿上的皮肤溃烂得更加严重了,皮肤表面渗出很多黄色的浓稠液体,有的地方皮肉腐烂深可见骨。因老爷子患有腿疾,大娘和小娘都不愿意与他睡觉,虽然老爷子每天换两次裹腿布,但屋里仍然臭气冲天。
既然林月把卖鸡血藤的事情说清楚了,大家也没有其他话好说。老爷子突然想起什么,问曹家文,下次的乡试你还参加吗?
曹家文赶紧说一声,然也。曹家文是读书人,读书人不参加乡试还读什么书呢?老爷子皱着眉头看着曹家文,使劲咳了两声,说你不要再去参加乡试了,你考了好几次都没考上,连县令刘大人都说你不是考秀才的料,现在分了家,男人走不了科举的路,就应该去经商或学个本事养家糊口。
说完喘了一口气,说我的二叔曹希柏,年轻的时候就参加乡试,现在六十多岁了,比我还长一岁呢,考了四十多年的秀才都没有考中。老爷子说完,又咳嗽两声,说你看看他,家里穷得叮当响,一个男人只读书,不养家,家里的田地都是娘子和儿子们操心耕种,家哪里还像个家的样子?
老爷子费力抬起头来,看着站在昏暗灯光旁边的曹家文,说你不要再考了,分家以后,男人就要把家撑起来,你不要学你二大爷曹希柏,他读书把家都读得一贫如洗了。老爷子两眼瞪着曹家文,恨恨的说,你要是不听话,二大爷就是你的榜样!老爷子说到这里,感觉自己的心都在滴血,曹家仕途无人也就算了,难道曹家文要走曹希柏的老路?既得不到功名又穷困潦倒?老爷子还想再说点什么,张张嘴,把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无奈的挥挥手,表示大家可以退了。
曹家武瞪了黑影里的兄弟一眼,转身走了,林月跟在曹家文身后也退出了老爷子的卧室。
回到家里,林月对曹家文说,今天卖鸡血藤的银子,我让黄老六去换成了银票。又指指衣柜,银票放在衣柜最里边小匣子里。曹家文不管家,对银子没有兴趣,他对林月卖鸡血藤的过程也听不懂,在他读的四书五经里就没有鸡血藤这几个字。刚才被爹一顿数落,他还没有从憋屈中缓过神来。
这天晚上,林月失眠了,并不是因为今天挣了很多钱兴奋得失眠,而是老爷子语重心长对曹家文说的那一番话。
林月原本以为老爷子对曹家文考秀才是引以为豪的,现在才知道,老爷子对曹家文考秀才忧心忡忡。这个时代,家里再有钱,没人做官,在社会上就没有地位,但要做官,唯一的办法就只能是读书考秀才考举人中状元,不然,怎么会有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说法呢?
老爷子让曹家文从小一心只读圣贤书,就是指望他能得到功名,给曹家祖宗增光添彩,但曹家文连考秀才都考不上,何况以后还要考举人中状元之类的,当今县令都说曹家文考取功名没有希望,既然没有希望那就不要再考了,如果继续钻牛角尖,还年年考,其结果就会像他二叔那样穷困潦倒,成为世人的笑话。
这个时代读书人不多,因为没有免费教育一说,读书都是自费,纸墨笔砚买书买学习用具太费钱,富裕的家庭供一个读书人都很费劲,何况不富裕的家庭。现在曹家分了家,再没人供养曹家文读书,曹家文不挣钱,靠什么养家糊口?老爷子不仅对曹家文考秀才没有了信心,而且对他以后的生活头痛不已。
曹家文除了读书好像什么都不会,指望他养家?林月哭笑不得。既然曹家文喜欢读书,老爷子希望他考上秀才光宗耀祖,那我就试试看能否帮助他。
不过,老爷子卧室的臭味也令林月心情难过,林月是个有怜悯心的人,对别人的疾苦感同身受,老爷子的叹息声,屋里散发出的臭味和他对曹家文恨铁不成钢的怜悯,都使林月心绪难安。林月想着,既然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倘若没有一番作为岂不是白来一趟?既然来都来了,林月就决定不仅要尽可能做事业,还要多做一些好事,人说,多做好事多积德,我也要在这个时代为自己多积一些德,万一积德的报答是自己死了以后又能再穿回去呢?
她决定在帮助曹家文考秀才之前,第一件要做的好事就是治疗老爷子的腿疾。
这次卖牛宝和鸡血藤挣了钱,焦荷,黄老六和莲儿都做了很多事,林月决定给他们涨一次工钱。分家的时候,家仆丫头每个月除包吃包住外,还有十文铜钱,东院和老爷子家的家仆丫头基本都是这个待遇。但林月给大家涨工钱不能一次性涨得太多,要调动家仆们的积极性,还得为以后涨工钱留点空间,所以,这次就给他们每人每月增加了三文钱。每个月涨三文钱就相当于每个月涨了三分之一的工钱,当林月将涨工钱的决定告诉他们以后,焦荷和黄老六热泪盈眶,不仅仅是因为涨工钱的事,更多的是林月在选家仆丫头的时候,主动收留了黄老六,既使他们夫妻没有分开,又使他们有了稳定的工作,现在又为他们涨工钱,夫妻俩哪能不感恩戴德呢!莲儿心里也很高兴呀!她才几岁就被卖到林家陪伴小姐伺候小姐,从小与林月形影不离,小姐出嫁时被林家大少爷扣了嫁妆,她就为小姐以后的生活担心,现在小姐与在林家时判若两人,仅仅做了两笔生意,就成为有钱人,莲儿既欣慰又为小姐骄傲。
林月给家仆丫头涨工钱的事,院里人全都知道了,当黄老六焦荷莲儿在院里故意挺胸抬头得意的进进出出时,其他家仆丫头们看过来的眼神里全是羡慕嫉妒,对,他们全都很羡慕很嫉妒,但没恨,给家仆丫头涨工钱是人家主子的恩惠,恨人家主子没道理。
林月坐在卧室书桌前的椅子上,她在静静的思考着如何治疗老爷子的腿疾。她知道,顽固性皮疹久治不愈,多半是因为没有阻断感染源,消炎、杀灭病毒,是治疗皮炎最基本的要求。但是用什么消炎杀毒呢?这个时代没有抗生素,林月也没有本事变出抗生素来,她没有学过医学,对病理药理都不懂,焦虑之余,抬头望向窗外,窗外那棵高大的樟树茂密的枝叶被微风一吹,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声,林月看见樟树突然想起樟脑,樟脑具有杀菌止痒,治疗疥疮顽癣的功效,用樟脑再辅以其他药物,也许可以治疗老爷子的腿疾!
林月茅塞顿开,想起应该查一下有关樟脑的治病原理,林月很快进入冥想状态,这次轻车熟路,在电脑里查到了樟脑的药理成分,证明樟脑确实具有治疗疥疮顽癣的功效,就吩咐莲儿到药店买了一些樟脑粉和帮助皮肤再生的《新生膏》。东西买回来以后,林月来到老爷子屋里,告诉老爷子,要给他治疗腿疾。老爷子深感疑惑,躺在床上瞪着林月,半天不置可否。林月说,她从别人那里知道了一个治疗皮疹的特效偏方,听说这个偏方治好了很多人的皮疹,那些人的皮疹病情和爹的皮疹病情一模一样。既然别人的皮疹都能治好,相信爹的腿疾也能治好。所以,她决定按照这个偏方也给爹治腿疾。
老爷子听了很是感动,不管腿疾是否能够治好,有小儿媳的这一片孝心,他也很满足了。林月说,不管结果会怎样,试一下总是没有坏处的,不试就没有任何希望。老爷子对林月真诚的孝心感动着,不为别的,就为了林月这番孝心,他也愿意配合林月试试这个偏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