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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巍峨,处处都是禁卫军。
安宁和宁晨远相携离开皇宫。
来时,脸上略有笑容,离去时,却见愁容。
“宁儿!你我早知如此。圣意难违,只可惜,不能陪着孩儿们长大。”宁晨远心中怅然,俊颜上多了几分愧疚。
“夫君!安宁此生无悔。你我本是一体,就当患难与共。”他们说好的,一起进退。
“好!上天眷顾,我相信这次也不会让我们太难做。”夫妻同心其利断金。
几日后,宁晨远为镖旗大将军,安宁为巾帼女将军。他们带领十五万大军即将赶赴西京边城,为了保卫领土而战。
望着亲人又将远行离开故土,送别的人眼中少不了泪水涟涟。
“爹、娘、你们不要太悲伤。此去,虽然路远迢迢,但好在我们已有实战经验。家中事宜,还需爹娘多多操持。”
“阿宁!你们一定要平安回来。”
“一定会的。”
“母亲!孩子们就交与您了。”
“我儿安心,家中有我,定不会让你有所顾虑。”宁夫人经过这么多,早已变得坚强。
“阿姐,姐夫,你们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长辈。”
“哥哥!嫂嫂,你们要记得写家书回来。”顾兮婉眼泪汪汪,依依不舍。
“婉儿!你要时常陪伴母亲。”
“婉儿知道。”
临安城的百姓都来相送。
“诸位!我们他日再相会。”他们抱拳道别。
一匹快马从城中出来,马上之人身姿卓越,目光明亮。
“郑兄!”安宁和宁晨远相视一眼,来人竟是郑文昭。
“二位大将军!郑某还未曾去过西京,可否与之同行啊?”
“有郑兄的同行,自然是如虎添翼!”
“哈哈哈!那就带上我吧。”原来那日在城中的酒汉就是郑文昭,他本是开封府尹,却因为厌倦了官场的势利又对先皇制度的不满,而辞去了官职。
几日前,安宁在大街上遇见他,惊讶不说,还被他一身酒气给熏得忍不住与之打了一通。
没想到一拳将他打醒。
“安宁!”
“郑大人!还真是你。”安宁吃惊不小,明明是那般有才干之人,怎会变成一个街头酒鬼?
“哈哈哈!回来的好,回来的好。”男人哈哈大笑,还是那句“回来就好”
“郑大人!您到底是为何?”
“什么狗屁大人!不做也罢。”
自那日后,他们就时常见面。几番交谈方知他是遭受了不公平待遇,还被冤枉锒铛入狱过。虽然后来证实了清白,他却看清了时局,厌倦了官场。与其做人鱼肉,倒不如两袖清风。纵然有满腹才干,也不愿委曲求全。辞去官职宁做一个闲散之人。为什么停留在临安城?那是因为他时常念起过往。又觉得无处可去,就留在了这里。
黄沙漫漫,尘土飞扬。一身铠甲,金戈铁马。不远千里,扞卫领土。
远征的队伍渐行渐远,城楼上是皇帝和太后的瞻望。他们能看到黑压压的一片,银白色的铠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但愿他们都能安然而归。”太后手捏珠串,语重心长。
皇帝沉默不语。这天下是生是灭,就看此战了!
人间几桃李,漫漫化泥尘。不恨收功晚,新年第一春。
《梅花绝句》
两月后……
西京城外数十里坡,大宋国的军队停止前行,原地驻扎。
“镖旗将军,巾帼将军,西京城就在眼前,可要进城?”
“你等在此安营扎寨,尔等便装进城。”
夜晚,月黑风高。宁晨远、安宁,还有郑文昭,三人乔装进城。
他们来到一间民宿前下马。
“郑兄!此处就是我义父居住之地。”
“我去敲门。”
“等等!宁儿,夜晚静默。不如,我们翻墙而入?”宁晨远冲安宁眨眨眼。
不多时,三道身影不分前后地飞跃进民宿院墙。
“什么人?”刚刚脚沾地面,就听到吆喝声。
随之而来是几个身穿家丁服饰的男子,动作迅速地将其团团围住。
“啪啪啪!”突兀的鼓掌声响起。
宁晨远往前一步,笑道:“果然是义父!手下不减当年。”
“来人可是公子?”随着宁晨远清朗之音响起,一道黑色身影越过人群,直奔三人面前。
“义父!”
“阿远!真是你!”
“还有我。”安宁上前一步,面露微笑。
“阿宁!”多年未见,激动万分。
“没想到,你们还是被迫出征!”屋内,宁晨远的义父李庞叹气道。
“义父不必惋惜。有国才有家,既然逃不掉,那就迎刃而上。”
“说得好!是我小心眼了。只是郑大人能出现,倒是让李某吃惊!”
“李师傅,不必惊讶。人生在世,不过白驹过隙。”
“说的是。世事难料,谁曾想,我们会再聚到一起。”
“月娘!劳烦你好酒好菜上来,今晚我们要彻夜长谈。”
“早就命人准备了。”月娘依然风韵犹存。
“义母!娇儿可好?”安宁问。
“那小丫头,好得很。这会早睡了,明日我领来见你。”
“好!”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耀大地。西京地段草木新绿,军营外有条大河,隔岸就是北辽境内。
当年,唐剑大胜,在北辽手中夺得了西京城池。短短几年过去,大金国汹涌来袭,势如破竹般地纷沓而至。他们骁勇善战,出手狠辣!所到之地皆是民不聊生,血流成河。
北辽内乱早已溃不成军。北辽皇帝忽然薨逝,北辽大皇子继位称王,北辽三皇子因通敌卖国,计破被囚,身陷囹圄。最终被绞身死,悬挂在北辽城门上三天三夜!
昨夜,安宁与宁晨远听得李庞娓娓道来,近几年发生事情。心中亦是感慨居多。
“当初,北辽三皇子犯下的这种,寒了阿英的心,亦伤了她的情。”
“有此下场是他咎由自取。”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耶鲁有此下场皆为报应。天作孽有可为,自作孽不可活!
休整不到几日,大金国那边就有了动静。果然是好战之徒!竟然想要越过河岸来叫阵。
他们见这头队伍不过十几万兵马,就开始嗤笑他们。
宁晨远一身铠甲,坐在马背上。相比对面的吆喝狂呼,他们这头就显得安静许多。
大战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