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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的船只怎么回事?”有人发现不远处的船有异动。
“不会这么倒霉遇见贼人吧?”有人惊呼。宁晨远一直站在甲板上,远处的船只他早已发现不对劲。撩开帽檐的一角,清明的眼神专注地凝视对方的动作。
船只上有人在挥舞,阳光下,银光闪闪地是大刀?
“不好。是贼船!快去通知老爷夫人。”宁晨远回头,是刚才那人的侍从。微微皱眉,光天化日,贼船出没?这治理竟然已经沦落如此?
“哦哦哦!”对方的船越靠越近,这边的船夫想掉头已经来不及。
两岸有山脉,青山绿水本是好风景。可突如其来的刀光剑影令人惊慌失措无暇顾及。
“前面的,乖乖地交出你们的财帛。老实点,不要耍花招!老子保你们顺利离开!”
船上为首之人对着这头吆喝。船头已经靠拢,一伙人至少有三十几个。为首之人戴着半边面具,身形高大,说话中气十足。他们纷纷扛着刀跳上这边的甲板。
宁晨远没有动,依然是牵着马。若是他们只要财帛,他不会出手。怕只怕他们要的不止财帛那么简单。
“你们是何人?胆敢半路劫船!”司徒逸怒视对方。
“呦呵!有个不识抬举的东西。”甩着大刀,魁梧的大汉将刀蛮横地插入船面。单脚跨在一旁的货物上,横眉竖目地指着司徒逸。
“你、吼谁呢?”宁晨远暗自握紧拳头,袖口中的折扇蓄势待发。大汉的力道不小,是个武力值不敌之人。
目测其他在场的,不是老弱妇孺就是普通过客。论武力,恐怕没几个有。
对方人多势众,但除了为首之人有武气之外,其他人他并没有感受到什么气场。
看来只是外在强壮,实则都是蛮力。在他们对视的档口,宁晨远已经有所筹谋。
硬碰硬是不行的。唯有智取!对方几乎是倾囊而出,那么他们的船只上,留下的无非就是开船掌舵之人——
“哼!乱世之中,自家门前先倒戈,这天下百姓哪里还有指望!”司徒逸忽然振臂悲天长啸。
宁晨远惊讶。昨日他就猜测,此人姓司徒,不是中原贵胄,就是世家名人。
看他虽是一身清雅,其衣料却不菲。他的妻子容貌端庄,亦是大家闺秀,男童身上的玉佩更是价值连城。
“想我司徒,竟然沦落至此,罢了!你们要财帛,给你便是。只愿你们拿了财帛速速离去,不可伤及无辜!”
“呵!老子原本是想拿着财帛就走人的。可现在老子改变主意了。”大汉扫过船上人。目光在司徒逸身旁的女子身上短暂停留片刻。司徒逸意识到对方眼神不善,连忙挡住大腹便便地妻子。
怒道:“莫要无理!”司徒夫人跟丫鬟更是紧张地彼此靠拢。幼童司徒谦被随从护着,眼露惊恐地看着忽然冒出来的人。
大汉冷哼一声,挥手让手下去搜刮财帛。自己则是眼神继续环顾四周,在轮到宁晨远时,忽然定住。上下打量他一身白衣,身边的马匹毛色发亮,是个上等货色。大汉眼底生出兴奋之光。
“你、把帽檐给我摘了。还有,把你的马给我!”宁晨远没有动。
“呦呵!不乐意?你们,去把他的帽檐给老子掀了!在把马牵过来。”
大汉指着宁晨远跟手下道。两三个人立马跑去想对宁晨远出手,说时迟那时快,一把飞旋的折扇冲着毫不设防地大汉而去。
“啊!大哥,小心!”有人大喊,就听得兵器相撞,铿锵有力。大汉猝不及防地险险抵挡。手中大刀将他震退几步。“大哥!”一干人等慌忙去扶,与此同时,宁晨远收拢折扇,几个跳跃翻飞,上了对方的船只。没有费多少力气将对方的船员制服在地,一记敲打,那人昏死过去。
“啊!老大,他抢我们的船?”显然没料到看似文质彬彬的人竟然动作如此之快。等他们反应过来,人早已不在眼皮底下。
宁晨远早已在军营打仗那几年学会了抗敌战术,要想对付敌寇,需出其不意,先发制人!
“该死的!给老子杀回去。”贼寇想也没想地就想往自家船上跳。
可宁晨远比他们更快!旋转船舵,将船头调转至另一方。
“啊!”有几个贼寇回收不及,脚踩了空,掉进水里。
“救命!”,“该死的!”原本以为占上风的贼寇这会全乱了。
为首之人发力腾空几个踢脚,握着大刀就到了自己的船上。宁晨远一身白衣飘逸,不骄不躁的侍立在船头,帽檐的纱巾被风吹起一角,显露出他一半的俊颜。
大汉举起大刀就要往他身上砍去。
“老子废了你!”轻松地躲避他的大刀阔斧。白衣男子身形如海上鸥鸟,由下而上,由上而下,翻飞不停。大汉体型彪悍,出手虎虎生风。
一个大风刮来,宁晨远的帽檐被吹起,白皙俊雅的脸颊全然暴露在大汉的眼前,就见大汉瞪大眼不可思议地愣神。
宁晨远横空而至,手中折扇宛若飞蝶绕过大汉脖颈。
“宁公子,手下留情!”大汉大喊!宁晨远原本也不想杀他,只想废其功力不再能作恶。听到他呼喝,浓眉微皱,身形绕过他的肩甲,折扇亦顺势收拢。
“噗通!”大汉竟然跪倒在地。
“宁公子!小人有眼无珠。竟然没认出您。”没了帽檐的宁晨远仍侍立船头。
大汉摘去半边面具,露出一张有刀痕的脸。宁晨远上下打量他一番,眼底闪过一丝惊讶!
“你是、阿彪?”眼前人竟然是几年前遇见过的匪寇首领、阿彪。
“是小人啊!”而在隔壁船上的人纷纷注视这边的动静。
“咦!大哥怎么给他下跪?莫不是打不过求饶?”贼匪众人惊异不已,其他船上的人更是不知缘由。
“爹爹,那大哥哥武功好厉害呀!”司徒谦满眼的崇拜。
司徒老爷眯眼眺望,那白衣公子确实不凡,看他乌发如墨,此刻帽檐除去,露出一张白净的脸庞。距离还远,样貌一时看不清,却不难猜出对方是个俊雅非凡之人。
“谦儿,莫要喧哗。”司徒夫人受到惊吓,捂住肚子冒冷汗。
“夫人!您怎么了?”丫鬟惊叫!司徒夫人似有早产迹象。
“夫人!”,“娘亲!”这边的惊呼引起宁晨远的回眸关注。
“调转船头,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