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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子人着急,然而那江霁本人才不着急。
这个孩子有着不同的取向,对于这件事情,除了卢宁知道外,家里的人一概不知晓。
就连那曾今和江霁一同在澳洲留学的江雪娜,对弟弟的这种取向,也只是有些怀疑,不敢肯定他就是什么样的爱好。
国外的性学家研究后得出一个结论,一对非异性恋人中,必然是一个人充当男性的角色,另外一人充当女性的角色。而充当男性角色的人,准确来说应该是双的,还有改变其取向的希望,而那充当女性角色的人,完全沦为非异性恋了,一点改变的希望也没有。很可悲的是,江霁恰好是在充当女性的角色。
二十世纪以前,全世界都当这种行为是精神病,既然是病,那么就应该治疗。于是治疗的方式出现了多种多样,什么吃药打针电击的都有。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世界各地才纠正了这一定论,认为这仅仅是取向的问题,不属于精神病的范畴,所以西方的一些国家,如今才允许了非异性恋婚姻的存在。
卢宁有时候在想,要是包老太和江天海两口子知道了江霁的偏好,那该是多么伤心难过的事情。他曾经动过这样的念头,可是这样的想法很快就被他自己给否决了,那江霁对他可谓是巴心巴肝的好,除非他一点人性也没有了,否则不会不动容感动,还想着要去伤害他。
今年天海集团在省城的西三环外面又拿了一块地,五十多亩的面积,正在动工开建二十五层的高层电梯公寓。不过这个项目由江天雄在管,如今卢宁的心思全部花费在西昌的矿业公司去了。
这两年的时间,天海集团在那边已经在开采第三个小山头了,前面两个矿山均为老狐狸挣了一笔数额不菲的人民币。老狐狸的尝到了甜头,他的想法是在那边加大投资,好好的发展一下。
可惜他的这想法还没落实,省城这边集团后院就起火了。祸起萧墙,这是一个企业最闹心的事情,这祸出在哪里呢,还就出在老狐狸的兄弟江天雄身上。
原来自从江天雄入住集团主持工作后,他的野心和贪念便一日日的泛滥蔓延了。以前还有黄副总裁来掣肘,后来他施诡计赶走黄功勋后,见到卢宁又把心思放在矿业上去了,缺乏监督,于是他便越发的胆大妄为了。党同伐异,江天雄历来是缺乏厚德的品格和容人之度,如今的集团上下,基本是他自己的亲信。
在侄儿江潮去世后,他更是变本加厉,以为自己是天海集团的接班人了,固执己见,一意孤行,任人唯亲……这些事情老狐狸不是不知道,他心头一清二楚,不过是隐忍不发罢了。
当然卢宁也知道如今的局面,不过他定然是不会去阻止江天雄的野心,他岂止是不会阻止他,有时候甚至会推波助澜的去帮他一把。卢宁就是想见到江天雄跳出来挖亲哥哥的墙脚,然后两兄弟斗得两败俱伤不可收拾。
于是乎慢慢的慢慢的,那江天雄便真当自己是天海集团的老板了,每次在高层会议室,总是说得油爆爆的,满嘴的泡沫四处喷,一副吃不完买不到的样子。
俗话说狗行千里吃屎,意思是改不了本性,江天雄在上上下下的人事安排上做手脚,目的就是一个,想更好的瞒天过海中饱私囊。不只是账目的报销上面漏洞百出,而且还在工程原材料上面做起了大手脚。
现在西三环项目还没开建多少,财务部的一些对江天雄父女心存恨意的员工,就已经把谗言递到老狐狸的耳朵去了。外面好几个原材料供应商人,偷偷的跑到老狐狸的面前去给他打小报告,说江天雄的某某不是。
是可忍孰不可忍,老狐狸这一辈子最讨厌的事情,就是别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搞鬼、做小动作。
而江天雄这人,利令智昏,他为了眼前的利益,早已将大哥的规矩给忘了,一门子心思的想要为自己多捞点好处,结果呢?结果是鼠目寸光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也不想想老狐狸是什么样的人物,岂会容忍他做这样的事情。或许江天雄这样做是因为太了解他这个大哥了,所以说才会在有机会的时候放开手脚去干。
这天在家里的时候,见到母亲包老太打牌去了,于是江天海把卢宁喊进书房里面,翁婿二人开始密谋起来。老狐狸说道:“小宁,我听说你三叔最近很不规矩,是不是这样的?”
此时的卢宁,知道“倒阁”的时机到了,于是他假装出有些气愤的神色说道:“就是啊爸爸,这事我还正想给你汇报呢,我听说三叔在公司里面排挤爸爸以前的老部下,凡事都用自己的人,还有很多材料供应商,不和爸爸商量一下就更换了!我还听财务部的人说,三叔和逸舒将报销的账目弄得一团糟,任由着胡来……”
一听到这些,那老狐狸心头的怒火仿佛被点燃了,想到自己还没死江天雄就胡作非为,要是自己走了的那一天,他岂不是要造反了?
没等卢宁说完,江天海一抬手止住了话题,沉着嗓子说道:“这个东西,给脸不兜着,当年他在酒店里面胡作非为,我就是看在你奶奶的面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呢,你看看,还是狗改不了吃屎的毛病。”
说到这里,老狐狸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我真是后悔啊,后悔让老黄走了,老黄虽然爱耍滑头,但是大的原则上还是不敢逾越的!”
“也是,黄副总虽然也有不少毛病,但是还是守规矩,对爸爸忠心耿耿。”卢宁继续着火上浇油。
“是呀,你看看我才放手让他干几天,他就这样一副德性了,要是再让他干下去,这公司岂不是要被他弄得乌烟瘴气的了。你我父子二人在西昌的大里乌山上拼死拼活的挣几个钱,弄不好还被他全部拿来放进自己的口袋了。”
老狐狸黑着脸膛怨气十足的说道,一看他这架势,卢宁知道要不了多久他便会对自己的亲弟弟动手了。
见利忘义,利令智昏,利益熏天……这样的词语不管用多少来形容江天雄只怕是也不会为过。上帝要让一个人大哭,必然会先让他得意忘形的大笑。
果然星期一的时候,这半年一向在家里养病不问公司事务老狐狸江天海,突然的回到了例会桌上,主持起会议来。这天他一大早的来到公司,然后坐到那椭圆桌的正上方席位上,等待着其他人的到来。
等到快九点的时候,大家陆陆续续走进办公室去后,才愕然的发现大老板如同一尊菩萨一般正坐上方。于是集团的中上层管理者开始揣度起来,揣度着一些人事变动。
原因很简单,他们这半年来几乎是很少见到过董事长,如今他突然的来主持会议,那么一定有什么不小的事情需要通报。
于是大家小心翼翼的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如同演哑剧一样滑稽。这下面的人士,痛恨江天雄的人自然是欢喜,那江天雄的心腹却是心头如同打鼓一般,七上八下的忐忑不安,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如何。
下面的这些个人,能坐到管理者的位置上,那么就一定是职场上机智的老手,见到那“胡汉山”又回来了,他们便猜想着这事端恐怕有变数。
前段时间集团上下还在谣传,说是董事长的儿子去世后,他一伤心病得厉害,怕是要驾鹤西去了,哪知道几个月过后,他竟然神采奕奕的从阎王那里骑着鹤又飞回来了。
卢宁一进会议室见到老狐狸的模样,他便知道今日里会有一场好戏看,知道那骄横跋扈的江天雄要倒霉了。
怪不得他一早起来的时候,没有见到老狐狸,还只当他去公园散步去了。老狐狸嘴巴紧,今日突袭会议室,连他也没有透露一点风声。于是他步伐轻盈的走到老狐狸的右边坐下,老狐狸给他点了点头,表示打了一个招呼。
每次开会的时候,江天雄必然是最后一个人到,因为只有这样,才会显示得他的尊贵和与众不同。老板嘛,不管什么场合,总得最后一个入场压轴的。
结果等到九点过五分的时候,他才挺着个大肚皮,大摇大摆目空一切的往着领导桌上走去,哪知等到他走到还有几步之遥的时候,才发现那正中位置上坐了一个人,江天雄惊诧了一下,瞪着眼珠子仔细一看,才发现是大哥坐在上面了。
他那心头猛的一震,满脸疑惑的望着老狐狸,不知道他怎么又回来坐到那个位置上去了。不过他很快就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恭恭敬敬的走到老狐狸左边的一个空位置上坐下。
见到江天雄慢悠悠的来了后,那老狐狸这才冲着他面无表情的点了一下头,算是打了一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