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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东风说的没错,两军早晚要有一场大战,龙天成是龙参的亲儿子,又是长子,军中各部将都认他。南方多山城,利用好了有挟天子令诸侯的奇效,她告诉自己不能因小失大,要顾全大局。但又有一个声音在心里告诫、反驳自己,一正一反扰得她坐立不安。
晚上要休息时,李枫告诉青衫:“姑娘,院中多了两个人,有一人是天门山的同门。”
青衫瞬间就明白,李东风派人监视她,不知他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不管是好心是坏意,青衫在心里给他记了一笔。
此时的海面上,胡洲乘坐着巨大的宝船满载而归。
满脸胡须的陈兴拢着身上的棉衣走上甲板,又把手中的另一件递给甲板上的胡洲:“老大,越往北越冷啊,这风呼呼的,这上面连个避风的地方都没有。”
胡洲接来衣服穿在身上,望着北方:“快了,还有不到三日的路程就回家了。”
“是啊,马上就回家了,不知我新娶得媳妇怀了没?”陈兴颇为怀念的说道。
“怀了没?你咋不说还认不认识你,就那两夜,你媳妇早忘了你长什么样。”另一个甲板上的汉子打趣道。
“吕二口,我给你说,别小瞧那两夜,我可是铆足了劲的,回去一定能抱个大胖小子。”陈兴说着对吕自挤着眉毛,小声道:“老大的媳妇也是上船前刚娶的,人家王小姐娇滴滴的,再看他这副样子,估计要吓得哇哇叫。”
胡洲踢了他一脚,笑骂着:“东耳,敢编排我了。”其余人哈哈大笑。
胡洲看到远处驶来一艘小船,忙举手示意众人安静。陈兴和吕自两人忙招呼船舱里的汉子:“上甲板,有情况。”呼啦啦上来十多人,各自组队调好大炮的位置对准小船方向。
载货北归途中,他们遇到了十多批海盗,船上的伙伴早已训练有素。甲板上只有海风呜呜的声音,各位汉子蹲坐在大炮前静止不动,等待胡洲发号施令。
小船距离大船越来越近,胡洲看清了小船上的人,居然是龙参。他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李东风战败了,龙参来接手船上的物资。随后又一想,不对,那是李东风把龙参逼到南方来了。他船上有大炮,还会怕他这艘小船。
但表面该做的文章还是要做一下的,拱手对龙参行礼:“平治公,别来无恙。”
“胡小弟,我就知道是你,这海上恐怕再没有这般大的船了。”龙参仰头看着巨大的宝船,咂咂嘴巴。“我手头有些紧张,胡小弟可否割爱腾船。”
“平治公可上来挑选一番,若有看得上眼的小弟送你了,可要让我腾船,我船上的兄弟也不答应。”船上的大炮一一排在甲板上,黑森森的炮筒对着龙参乘坐的小船。
龙参哈哈一笑,往后转头说了几句话,就有两名汉子押着一个妇人从船舱中出来。妇人一露面,胡洲的脸色就沉了下来,他认出妇人就是他远行前娶的王家姑娘。
“平治公,这是何意?”湖州低头问道。
“我刚刚说了,请胡小弟腾船。”龙参一副笑眯眯的模样,丝毫不在意对面高船上的大炮。
胡洲低头看着小船,脸神晦暗不明,侧脸对陈兴说:“准备发炮。”说完则露出一个肆意凶狂的笑容,雪白的牙齿让他像一头恶狼,他瞧了两眼小船上的人,从甲板这侧走开了。
现在甲板上只有一排乌黑的炮筒,龙参脸上的笑容不见了,当即抽出刀抵在王家姑娘的脖子上,对着甲板大喊:“你不在意女人,也不在意孩子吗?你的孩子可在我手中。”
胡洲的身影又出现在甲板,他低头看着龙参和被绑着的女人,面无表情的又要转身离开,龙参慌了,灵机一动大喊:“青衫也在我手里,我离岸的时候可交待了,我若回不去,青衫和你的孩子都会死。”
胡洲举手,示意陈兴等一等,他低头看向甲板上的女人,问道:“他说的是真的,青衫在他手上。”
王姑娘已经吓呆了,看着一年前和她拜堂成亲有过肌肤之亲的夫君,现在陌生到她不敢与他相认。王姑娘仰头看着胡洲,颤抖着嘴唇:“求你,求你,救救我们的孩子,他才两个月。”眼中的泪水哗哗的似断了线的珍珠一样往下掉。
“青衫在他那吗?”胡洲又问一遍。
王姑娘看看身旁的龙参,又抬头看着胡洲,两人的视线如虎视鹰瞵般盯着她。她吓得全身抖动,把身子往后缩去,低下头不敢与两人回视。
看她的表现胡洲心里明白青衫没在龙参着,他脸上的表情放松,嗤笑一声。
龙参大声道:“你做出抛妻弃子猪狗不如的行径,若让青衫姑娘知道了,她该如何看你?对你可还会向往常一样?”
“我把王家老少带走后,青衫姑娘安排人去过东城,如今她知道你的妻子都在我手中,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除非你把船上的人都杀了,否则别想把事情遮过去。”
胡洲眯了眯眼睛,在心中做出决定,咬牙喊道:“陈兴,放绳梯。”
“我跟龙参走,你把船上的货物送到青衫手上。我若没命回去,以后,你替我在她面前办事。”
陈兴急忙拦住他:“老大,我们和他拼了,这不值得。”
胡洲一脚踹开陈兴:“起开,值不值得不是你说的。”
胡洲说着抓起绳梯扔下船舷,爬了下去。大船到小船还有些距离,他纵身跳入冰冷的海水中,游向龙参站立的小船。
他爬到小船上,抹了一把脸上的海水,脱下身上的棉衣拧水。把湿哒哒的衣服拎在手上,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姿态看着龙参:“宝船上的货物都是青衫的,谁也不能碰,我的命可以给你,要杀要刮随意。”龙参眼神复杂的看着胡洲,摆摆手让手下把这夫妻俩押下去。
两人捆绑的像粽子一样被关到狭小的船舱中,船晃悠晃悠的往回开。黑暗中静的只能听到两人的喘息声,和胡洲摸索东西的声音,王姑娘小声的问了一句:“你,你冷吗?”
胡洲正想法解开手上的绳索,他在学舍跟着飞燕训练的时候学过解绳子,果真让他找到了办法,褪去了胳膊上的捆绳。
胡洲双手重获自由后又摸索着给王姑娘解开手腕上的绳子,王姑娘以为黑暗中还有其他人,吓的大喊。胡洲不耐烦的说道:“喊什么?是我。”
“你,你怎么解开了。”
胡洲身上的衣服都湿了,此时贴身穿着冰凉刺骨,他把身上的衣服全脱了,一把抱着王姑娘取暖,‘啊!’又吓得王姑娘大喊一声。
“冻死了,让我暖和会。”胡洲哆嗦着抱着女人。王姑娘悄摸脱下身上的棉衣披在胡洲身上,胡洲披着女人的棉衣,抱着女人,问着家中情况。得知女人给自己生了一个女儿,他开心的笑出声。
“孩子长得像谁?”
“我爹娘说像你多一些。”
胡洲这一走就是一年多,船上也没有女人,他对着南洋黑皮肤的女人下不去手,便一直忍着未发泄,如今女人在怀,他忍不住对其上下其手。
王姑娘初始还左右闪躲,胡洲把她拉入怀中:“你是我娶来的婆娘,躲什么。”一双大手剥去了王姑娘身上的衣服,把头埋进她胸前左右舔舐,随后把棉衣垫在女人身下,把人推倒后匍匐在她身上。胡洲的粗狂的喘息声,和王姑娘承欢的娇吟声夹杂在一起,盛满小小的船舱。
酣战正激时,龙参敲敲舱底的门:“胡老弟真是临危不惧,生死关头还不忘爽快。”胡洲没搭理他,在王姑娘身上释放了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