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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一连三天,青衫毫无音迹。李枫忍不住去外面寻找,李东风带着杨开轩白日游说在各方势力中,晚上寻找青衫去向。李天江和刘英在应天城内外来回奔走,一边接收,一边发布消息。
第四天,谢大寒快马加鞭来到应天,到了客栈飞身上二层,看到李天江,从怀中拿出一块折叠的布递给他:“这是我在九龙城一家客栈发现的。”
李天江快速打开灰布,取出里面的剪纸,端看了一会:“这是飞燕朝凤。”
谢大寒使劲频频点头:“在学舍培训的时候,青衫姑娘设计过几个简单的式样,二公子用莲花代表,女眷是牡丹图案,凤鸟纹是姑娘自己。这个剪纸图案是飞燕朝凤,既有姑娘自己,也有学舍飞燕。我接到舍长传来的消息之后,派出我手下所有的飞燕四处查探,在三个客栈都找到同样的红纸图案,我问了客栈小二,能确认是一批人。”
李东风冲到谢大寒面前,急速问道:“都是哪三个客栈?路线是什么?可有接着勘察?”
谢大寒从怀中又拿出四个布包,分别被几人要去。
“我已经对比过,这四个剪纸出自一人之手。从九龙城,一直到王家城,几乎是一天一城,方向正是应天城。”
李天江看着手中的剪纸摇头:“这城中我已经勘探了三遍,没有发现剪纸。”说着愣了一下:“不,有一个地方未曾留意。”
“平定侯府,侯府举办婚礼,府中上下到处都是彩纸。”杨开轩说着看向李天江。
“我这就去侯府找飞燕确认。”李天江说完就出了客栈。
两个时辰后,李天江带来一个好消息:“在侯府后院发现了飞燕朝凤的剪纸,但飞燕打探的情况是里面住的人,三天前的中午就出城往北去了。”
杨开轩分析道:“三天前的中午,就是白行启大婚那一天,等不及婚礼结束就离开应天,肯定有问题。可问出院中住的是何人?”
李天江摇头:“侯府似有意隐瞒,当时院中没有留侯府丫鬟,且只住了一宿,知道详情的人甚少。”
这时一名飞燕回来禀报:“舍长,刘英师兄让我回禀,他查出青衫姑娘一行人从应天城北门出发,他已经先行追去。”
李枫刚刚从外面回来,恰巧听到飞燕禀报,急切的看向李东风。李东风知道他着急,递给他一个剪纸,李枫看着红色的剪纸,肯定道:“姑娘拿剪刀的手法和别人不一样,这是姑娘剪的,姑娘往北去了是吗?”李东风对他点头确认情况无疑,李枫一言未发转身也去追了。
“天江,你带上应天所有人去追,务必要把她毫发无伤的带回来。”李东风安排道。
杨开轩急忙说:“且慢,将军,平定侯府有人接应劫持青衫的人,他们出城一路往北去,不管是太平王、还是北方朝廷都不可掉以轻心,将军身边要留人。”
“留下十人,其余你都带走。”李东风又说道。
“这……会不会少了些?”杨开轩问道。
“不少,让飞燕去九龙城要人。”若不是李东风有大事在身,他在应天城一息都坐不住。
能走的都走了,此时房中就剩李东风和杨开轩两人。李东风知道此时不能慌,但心就是静不下来。
“杨先生,你分析一下,掳走青衫的是哪方的人?”他心不静,但可以求助。
“平国太祖去世后,三个皇子都觊觎皇位,一番朝堂争斗后,清安帝杨添荣登大宝。清安帝生母事弱,承恩时只是宫中的一个宫女,生了清安帝后才被封为安嫔,他舅舅卖货为生,无权无势。若非皇城动荡,皇位不会落在他身上。”
李东风点头:“此事我从青衫给的信笺上看过。”
杨开轩接着道:“太祖在世时设四大阁老共同掌政,现在京城只有三阁老,三阁事三主。一是傅仪阁老,从始至终都是主站的一方,他有个弟子,叫宋玉楼,一直在外奔走,只望能够收复南边。”
“史晓坤史阁老,一向主和,太平王能坐拥三十万兵,和他关系很大。将军可知道胡志?”
李东风点头回:“知道,三年前清安帝登位时亲封胡志为镇南将军。”
“胡志是史阁老的弟子兼女婿,史阁老一力把杨添抬上帝位,给大女婿胡志要了镇南将军的封号,小女婿姜超则晋为卫中郎将,守卫京辎安全。他儿子史梦为北地中军大将。”杨开轩说着摇摇头,叹了一口气:“他手握重兵,所行所言却是一个敛财主和之人。”
“第三个阁老就是白慧明白阁老,他不偏不倚,自持中正。这次挟持青衫姑娘的人在平定侯府住了一宿,平定侯白慧和是白阁老的堂兄,此事白阁老应该是知情人。白阁老的儿子白行展携夫人来侯府送贺礼,此事可以从此处入手接着查下去。”
李东风细细琢磨了一番,心中有些明悟,当即安排道:“来人,仔细查探白行展和他身边的人,若发现不妥,可绑来审查。”
杨开轩问道:“若把人绑来,是否不适宜。”
李东风不屑的回道:“敢动手绑我的人,就要受同样的遭遇。”
到了夜间,北去追寻的人还没回消息,派去查探白行展的飞燕有了新发现。
杨开轩接着分析:“白行展的妻子王淑文,是吏部尚书王敏林之女,她表妹陈淑兰应当在京城才对,如此看来,陈淑兰应该就是青衫姑娘。姑娘聪慧,在院中贴了许多剪纸,临走时还给王淑文一些做贺礼,事情到此,总算有了眉目。”
李东风呼了一口气:“白慧明看似不偏不倚,实则亲皇,他既然参与此事,就已经站在主站一派。小皇帝手无实权,心中却想着建功立业、收复南地,只可惜他无兵无将,空谈罢了。清安帝,清安帝,老老实实做个清闲安适的皇帝就是了,既然敢绑青衫,那就等着吧。”
说着李东风咧嘴一笑:“等青衫回来,把王淑文身边的丫鬟割掉舌头,扔在她住着的院中。”远处的做不掉,近处的可难逃,怎么也要出一口恶气。
李东风又问道:“还有一事我不明白,小皇帝为何要掳走青衫?”
杨开轩琢磨良久,心里有些想法,但看李东风为青衫的事连守了三天三夜,未曾入眠,一时犹豫不知该不该说。又低头想了一会:“现在事情有了眉目,天色也晚了,将军多日未睡,先去歇歇吧。”
看着李东风回屋睡觉,杨开轩沉思,喃喃出声:“年少多情未可知,不知是好是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