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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吃过饭,2个长随也到了李府,天色渐暗,大公子吩咐丫鬟点上蜡烛。
2个长随都是跟着李掌柜多年的人,对铺子里的经营很是熟识,年龄大些的叫李连生,说是大掌柜长随,其实是大掌柜的儿子,负责联络各地分号,统筹财物。年龄小些的叫王家清,聪明善记,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对各个铺子的情况非常了解。
2位公子在一侧坐着,看着四个人在另一侧奋笔疾书,互相讨论,有说有写有补充。丫鬟中途换了三根蜡烛,上了6壶茶水,2个时辰后,把需要盘出去的铺子名字,以及价值都捋清楚。2位公子也没闲着,几人商量妥了确定要转让的铺子,就让2位公子在转让书上面签字。大公子和二公子在一头雾水中,签了40份转让铺子的同意书。
做完这些已经是半夜,向几人告辞后,青衫在丫鬟的陪送下回了后花园,第二天天没亮就早早起床去东花厅接着处理前天晚上剩下的活计。早饭后,大公子和二公子一起来东花厅,见青衫还在对着昨天晚上的纸张思索,有时会在纸上勾几笔。
青衫见2位公子来了,起身行礼,落座后对大公子道:“大公子,你可先带着30万两白银先去面见义军首领,说说商路不通生意艰难,争取多要几天时间。若义军首领说了什么,暂且答应下来,回来我们在商量。”
老爷就是这样一去不回,如果不去恐怕丢的是一家老小的性命,大公子在老夫人,大夫人哭啼不舍中,带着仆从和三辆马车,装了银子从大门出发,一路浩浩荡荡的往泸州衙门走去。青衫让二公子安排一个小厮在衙门等候,等到中午时分,若不见大公子出来立刻回府禀报。幸好近中午的时候,大公子回来了。
大公子回府没有来东花厅,而是直接去了正堂,并传小厮,把东花厅的青衫,大掌都请到正堂。这是青衫第一次来到真正的富贵人家,正堂室内上方挂着‘金玉满堂’的牌匾,四个大字描金绘银好不气派,进去就闻到家具散出来的檀香木的香味。
大公子,二公子在大堂东边首次位依次落座,青衫跟各个掌柜一起行过礼,青衫在左侧最下首找个位置站着。大公子先给青衫致谢:“青衫姑娘,昨天晚上辛苦你了。”青衫颔首致意:“大公子客气。”
“原先我是不信的,你小小年纪能懂什么,可你在短短2个时辰内,竟能把百十间铺子的情况捋清楚,大掌柜一说你就明白,比我和东风强多了。”青衫对大公子笑了笑。
大公子深深叹了一口气,语气沉重道:“我召集城里各掌柜前来,还有其他的话要说,一会你也跟着听听。”
先来的是老夫人,因着老爷刚去世,老夫人悲痛不已,神情枯槁,由大夫人和身边的丫鬟一左一右搀着,走到厅堂前的太师椅上面落座。因老爷新丧,老夫人身在孝期,身着素衣,黑白交错的头发上只简单插了一个银簪子。
大夫人是大公子的妻子,很是貌美,生了2个孩子身形依旧纤弱。入府后与大公子夫妻恩爱,已有喜姐儿,营哥儿2个孩子。
正堂中的众人跟着大公子给老夫人问安,一切准备妥当后,大公子突然对侍奉一侧的大夫人说:“夫人,一会城里的几个掌柜会过来,夫人先避一避,去后院看看孩子。”
一时人陆陆续续的来了,除了大掌柜,另来了8个掌柜。待人到齐,身份高者落座上茶,身份低者在一旁站着,大公子先起身对众人行礼, “今日把几位掌柜都喊来,实属无奈。几位叔伯跟着我爹走南闯北,建立的商铺跨几十个县城,实属不易。哪知各路义军突起,李家被义军首领盯上,我爹也因此丢了性命。今日我去县衙和马首领商谈,马首领要李府献上所有财产,如此才可保一家性命。”
“这可如何是好,马首领也忒不讲道义了。”几个掌柜听了这话义愤填膺,在座位上左右商讨起来。
大公子清了清嗓子接着道:“几位叔伯,都有家庭儿女,如今世道艰难,我不愿因府内的事连累到诸位,你们把手中铺子的银钱货物交代清楚,就散了吧,也给外地的分号通下信,让他们提前做准备。”
众人七嘴八舌商量了一通,有掌柜起身告退:“大公子仁义,我这就回去清点铺子财物,让跑堂送过来,大公子保重。”
有一人开头说,后面陆陆续续有掌柜站起来告退,最终只剩了2人,一个是李大掌柜,还有一个黄掌柜。黄掌柜看人都走完了,才向大公子询问:“大公子,可还有转圜的余地。”
大公子摇了摇头,“马首领一点情义不讲,之前说要100万,我今日去了,又说不拘数额,要李府把所有的财产拱手相送,我今天如此做实是无奈之举。”
黄掌柜看向老夫人,面露难色:“老夫人,只能如此了吗?黄某实是不忍看李粟大哥一生的心血就这样被贼人抢了去。”说完气愤的用拳头捶了几下手心。
老夫人用手帕擦了擦脸上的泪,“黄老弟,我知你一心为李府,可总要先保下这府里的人,再谈其他。贼人手中有义军,有刀枪,若若其不痛快,这府里可就血流满地。”
黄掌柜又看向2位公子,“两位公子以后有何打算。”
大公子一脸愁容:“我先把银钱聚集起来给马首领送过去,回来再把府内奴仆遣散,带着娘,妻儿回飞龙山老家,老家还有几十亩良田,以后安安生生的种地,把几个孩子养大。”
青衫听到这,眼睛亮了一下张口说道:“大公子,二公子,我有一计,可保家业不散。”
在场的几人都看向青衫,青衫缓缓扫视一圈厅堂中的众人:“大公子散尽家中万财保家人平安,不能说不对。现在非太平年间,大公子想回飞龙山老家种地养活一家老小,好说,却不好办。一则各处是义军,百姓家中余粮都被抢掠至尽,在外逃难,能在家安心种地的百姓十不存一。二则大公子和其兄妹,大夫人,还有家中的三个小主子,出生在富室大家,吃穿不愁,可能一年四季冒着严寒酷暑,在地里锄草收谷子。”青衫说这话时紧紧盯着大公子,大公子应是想到了种地辛苦,眼神往旁侧飘了一些。
老夫人坐在上首,探身问道:“这位姑娘有什么计策啊,不妨说来听听,若是可行有赏。”
青衫对老夫人微微一笑:“两位公子一人入伍,一人行商,守望相助,既可保家业不散,又可保府内平安。”
大公子疑惑问道:“入伍,可是官员都被义军杀了,泸州官府也被义军占了,最近的官府也在百里开外,不妥吧。”
青衫不说话,定睛看向两位公子。
大公子恍然大悟,惊声道:“你是说入义军,不妥不妥,这是造反,官府打过来了,要诛九族的。”
青衫看着二公子李东风说:“不如两位公子好好想一想,朝廷远在天边,不如拼一把,或许能走出一条康庄大道。”
老夫人紧攥手中的帕子,大公子摆手道不行,二公子和青衫对视,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