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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衙役直冲而来,宁语方才陡然意识到,她这是中计了。从一开始就是别人布下的局,而她没有考虑那么远,只当是燕王府那边要她的命,而今看来,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
众目睽睽下,说她杀人,这是不仅要她命,还要毁她名声呢。
想想也很是正常,很燕王府那些个烂人的作风了。
小时候就应该死的她,活到了现在,还有要站起来,去紫禁的意思,那些人可不就得慌了?
据七皇子的说法,她可是跟燕王妃长得极其相似的,一旦出现在紫禁城,但凡见过燕王妃的人,可不就得将她与燕王妃联系起来。万一牵再大一些,必然会牵扯出燕王府的肮脏,之于燕王府,这可是莫大的耻辱,绝对不能见世的。
萧千晔有些傻眼,事情怎么发展到这一步了?明明是这些人挡路,想要他们的命,现在可好,竟是成了小语的错?简直就不能忍!
七皇子也是气笑了:“对方这是有备而来呀!摆明了要将小语妹妹给弄死。那些人还真是一如既往地烂。”
“七皇子有办法救人?”萧千晔开门见山地问七皇子,视线却是在宁语身上。当然,他人也没有停着,直接迈步冲了过去。
“住手!”
“你是什么人?跟她一伙的?杀人从犯?很好!来人,将此人一并抓起来!”县令扫了萧千晔一眼,连珠带炮地说道。
他大手一挥,立刻就有两个衙役冲到萧千晔面前,伸手要去抓他。
从县令带着人出现,到现在对萧千晔下手,看起来用了很长时间,实际上也不过是片刻的功夫。
宁语一看这些人不仅对她下手,还要对萧千晔下手,这就不能忍!
在衙役碰到萧千晔之前,她已经上前将人拦下了。
凌厉的视线直射县令:“你敢动我夫君分毫试试?”
与此同时,萧千晔也站了出来,正面对上县令:“我是今年的秀才,头名廪生,要抓我,抓我夫人,哪怕你是县令大人,若拿不出有力的证据,也休想动我们。”
县令道:“秀才又如何?你们夫妇犯的是杀人罪,在场这么多人都看到了,你还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吗?想得倒是美,一个小小秀才,也敢压本县令。来人,都抓走。”
伴随着县令的话音落下,衙役再次上前抓人。
宁语将萧千晔护在身后,冷冷道:“我看谁敢动?”
她气场全开,浑身上下皆散发着骇人的气息,所有冲上前的衙役竟是被吓得生生往后退了几步,一个个面色颇有几分苍白地看着宁语,心里是无比的震撼。
这女人到底什么来头?为什么会如此可怕?想想不久前发生的事情,他们不禁怀疑,如果宁语真的要反抗,那么,他们真的可以将人抓住吗?
不过一瞬间,他们的心里就有了答案:不行!
正是这个时候,县令说:“你一个杀人犯,拒捕,反抗,还要伤人,简直是罪无可恕,萧千晔身为秀才,知法犯法,绝对不能姑息。都别愣着,将这两人抓起来,我看谁敢反抗?要是他们反抗,便去抓他们的家人,我倒是要看看,他们这两个杀人犯如何跟官斗?”
民不与官斗,这是素来不变的真理,因为,斗不过。
“你……”
“晔哥哥,我们去县衙。”
萧千晔很愤怒,下意识地要说些什么,然而,他的话才刚出口,宁语就握住了他的手,沉声道。
萧千晔很是不解:“小语?”
“走吧。”宁语道。
周围的人越来越多了,县令不就是想要让她当着如此多人的面做些什么吗?她就偏不如县令所愿。
不就是去衙门吗?她宁语难道还会怕?就怕一会儿是这县令先受不住。
宁语回头看了一眼七皇子,示意他小心地跟上。七皇子心中愤怒,却也无可奈何,谁让他现在的身份很敏感,根本就做不了什么呢?
县令很得意,心道:上面交代的这个任务真的是太轻松了,根本就不需要太多的时间和精力,简直不要太好完成。
可能正是因为太过得意,以至于县令完全忽略了宁语的厉害,到了衙门以后,县令并没有公开审理宁语,而是想着先将宁语好好地折腾一番,他可好久没有看到过如此美的女人了。
宁语被带到了内室,萧千晔则被留到了外面,被衙役看守着。
萧千晔本能地反抗,想要跟宁语一起进去,奈何,那些人按住他,他根本就没有办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宁语越走越远。
“小语……”萧千晔大喊。
宁语回头给了萧千晔一个肯定的眼神:“晔哥哥,你应该试着再多信我一些。”
说完,她就走入了内室,县令已经在这里等着了。
两人相视一眼,县令眼中越发惊艳,宁语却是走到桌前,自顾自地倒水喝了起来。
县令很自然地走到宁语的身边坐下,伸手,想要去摸宁语的手。可惜,他没有碰到宁语,便被宁语给捏住了命脉,一股难以言喻的危机感铺天盖地涌上来,县令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斗大的汗珠顺着他的额头滚落。
“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我可是县令,你敢动我的话,不仅你死定了,萧千晔和你的所有家人,都休想讨得好。”
“县令又如何?难道你不知道我的身份?我可是燕王府的嫡出郡主,不过是一些不知死活的蠢货对我下手,你还真想当帮凶?你都是县令了,少说也是举人吧?哪怕是用钱砸出来的县令之位,也该知道随意给郡主安罪名,随意定郡主的罪,意图打杀郡主到底是个什么罪吧?你确定你承受得住后果?”宁语沉声质问,一句接一句,就好像刀子般,狠狠地扎进对方的心。
县令整个人都傻了:“你是郡主?”
“虽然我不想承认,但我确实是。”宁语道:“现在,你还有一次自救的机会,要不要把握,全凭你一念之间。”
“何意?”县令反应有些迟钝了。
郡主?这女人怎么会是郡主?!
宁语把玩着手中杯子,看似漫不经心,却完全不容置疑地说:“臣服我,我许你光明未来,与我作对,我立刻送你见阎王。”
简单一点来说:顺她者昌,逆她者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