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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郡王府。
邓剑成直接待在了书阁,他用笔在纸上挥墨,他的心没有平静下来。当他静下来之后,发现自己在纸上写着的都是“文琛儿”三个字。
在太子府门口的时候,他听到了那名姑娘的声音,与琛儿一模一样,就算她带着面纱,自己也在一眼之间就认出来了,那是他的琛儿。
可是,当年琛儿明明就身亡了,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太子府?如果琛儿真的没有身亡,为何回到京城之后,没有立即来王府找自己,反而待在了太子府?
邓剑成把他刚才所写的纸张全部都丢尽了火盆内,待全部都已经燃烧完毕之后,这才去了老王妃的院子里头。
老王妃见邓剑成急匆匆地赶了过来,也知道邓剑成他们在赏梅宴还没有开始就回府了,便问道,“发生何事了?”
邓剑成让所有的人都出去后,才低着声音把太子发病的事情说了出来。
老王妃听完之后,一时静默不语。
也难怪皇贵妃一直虎视眈眈,一直费尽心力为二皇子造势,太子这样的身子骨,能撑多久根本就说不准,一旦太子倒下,二皇子便能顺势而为。
“邓郡王府最近入了圣上的青眼,我们还是低调一些。”
虽然邓剑成现如今已经不适合带兵,但剩下的邓家军,有多多少少还是会听邓剑成所言,为了避免被拉入争斗,老王妃还是叮嘱邓剑成低调一些。
“我也是这个想法,”邓剑成回答道。顿了顿之后,他还是开口问道,“母亲,能否同我说一说,当年琛儿离世的时候,是谁人负责将她下葬?”
老王妃有些不解,为何邓剑成会忽然提及文琛儿的事情。
当年文琛儿在生下邓深之后,身子骨一直不大好。邓剑成在听闻鹤城有一名大夫,专门诊治像文琛儿这种疾病,于是亲自前去请人。可没有想到,当邓剑成把大夫请回京城之后,听到的竟是文琛儿忽然逝世的消息。
那个时候,要不是邓深还小,指不定邓剑成就随着文琛儿一同去了。
望着老王妃不解的目光,邓剑成知道,如果他不把话说个明白,会让老王妃心生嫌隙,让母子两人好不容易修补回来的关系再次恶化。
“母亲,今日在太子府的时候,我见到了琛儿。”
老王妃手里头的茶盏一滑,摔碎在了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然而却没有人进来,因为众人知道,没有主子的允许,他们不得入内。
或许是茶盏摔落的声音,让老王妃有些回过神来,她喃喃道,“怎么可能?是不是那人长得像而已?”
“不,儿子有八成的把握,确定她是琛儿。”邓剑成知道,自己没有认错人,虽然不敢百分之百肯定那个人是文琛儿,可是声音,眼睛,几乎都一模一样。
老王妃知道,她自个儿的儿子有多执着,如果不把话说清楚,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于是,老王妃把连枝嬷嬷唤了进来。
“当年,连枝在场,你问她吧。”兴许是担心她的话邓剑成不信,老王妃直接让连枝嬷嬷讲述当年的事情。
虽然老王妃当年对文琛儿不喜,可毕竟文琛儿是邓深的生母,孩子要是一出生就没了生母,也是十分可怜。所以王府内每日都让大夫给文琛儿请脉,汤药也不曾断过,只是文琛儿全然没有起色,情况每日愈下。
连枝嬷嬷犹记得那日,下着绵绵细雨,伺候文琛儿的婢女忽然来报,文侧妃她一口气没有上来,没有了气息。她禀报了老王妃后,便带着人去了文侧妃的院子。
院子内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药味,伺候文侧妃的人都跪倒在地上,因为文侧妃没了气息,他们伺候不力,随时会被发落。可此时的连枝嬷嬷顾不得太多,只让人立即把大夫请过来。她摸了摸文侧妃的鼻子,却是没有了任何的气息。
大夫赶过来之后,也摇了摇头。
就这样,文琛儿被人换上衣裳之后,按侧妃的礼数下葬了。因为文琛儿没有家人,邓剑成也不在,所以后事办得有些仓促。待邓剑成赶回来的时候,连最后一面也没见上。
听完连枝嬷嬷的话,邓剑成知道,文琛儿当年的离世,是有不少人亲眼所见。但他今日在太子府见到的那个人,又如何解释。
见到邓剑成紧皱的剑眉,老王妃深知文琛儿对自己的儿子来说,就是一个解不开的心结。
“你别忘了,现如今你已经邓郡王,且已经与云瑾定下亲事了,你不能对不起胡家,对不起云瑾。”
老王妃的话,如同醍醐灌顶。是啊,无论太子府内那人到底是不是文琛儿,现如今与他已经没有半点的关系,他已经定下了正妻,两家人已经开始在商谈,他不能对胡云瑾不负责任。
邓剑成站起身,朝着老王妃行了一礼,“母亲,儿子知道轻重,今日前来,只是想要问个清楚明白而已。”
老王妃点了点头,她知道,邓剑成不会感情用事,毕竟现如今整个邓郡王府,都在儿子的肩上扛着。
从老王妃的院子出来之后,邓剑成反而放下了心来。毕竟母亲说得对,他不能对不起胡云瑾,不能把整个王府置之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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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这次的病来势汹汹,太医动用了不少的药材,才使得太子的情况稳定了下来。只是,也因为太子这病,让二皇子那一派系的人看到了希望,毕竟太子这副身子骨,有可能走在圣上的前面。
今日参加赏梅宴的女眷,也各自从自家的父辈或是夫君口中得知了宴会取消的原因,也难怪当时那嬷嬷不敢多言,毕竟是牵涉到太子的病。
太子妃一直守在太子的身侧,接连一天一夜没有合上眼睛,直到太子缓缓醒来,她才把心安了下来。
“婕儿,你又守着我。”太子抬起手,想要摸一摸苏瑞婕的脸,可却半丝力气也用不上。
还是苏瑞婕靠了过去,握住了太子的手,“我没事,殿下您醒过来便好。”
太子无力地望着帐子顶,他也不记得自己到底有多少次忽然晕厥过去了。只是自从苏瑞婕嫁给自己后,每次陪伴在自己身旁的,都是她。“辛苦你了。”
苏瑞婕摇了摇头,她只求自己的夫君平安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