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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半空中拼命挣扎,想掰开肌肉男的手,可不管我怎么用力,都聊胜于无。
接着,肌肉男猛然一使劲,将我扔在另个男人的脚下,摔得我眼冒金星,好不容易回过神,肚子又挨了一脚。
“你哑巴?这是我们的老大,虎哥。”
我忍着痛抬头打量着虎哥,身材偏瘦,有股儒雅的味道,手里拿着一本书,我从他身上感应到一个教书匠的气息。
在肌肉男的淫威下,我只好叫了声“虎哥”。
那个叫虎哥的看了我一眼,满脸淡然,没理我继续看他手中的书。
虎哥不理我,其他人就开始盘问我犯了什么事,怎么进来的。
我说打架,以为他们会像之前瘦猴那样,没想到他们对视一眼,接着异口同声地哈哈大笑起来,肌肉男说你他妈还真是个人才,打架都能关进死刑监狱,怕是得罪了惹不起的人吧?
我把为什么进监狱和之前得罪瘦猴的事情讲了一遍。
没想到虎哥竟然说话了,“你是个好老师,不应该进来的。”然后他又不说话了。
从其他人口中得知虎哥是杀了三个老师才被关进来的,那几个老师想要猥亵虎哥班上的女学生。
我了解了这几个人都是杀人犯,不是因为义气,就是因为被逼无奈,最后走上了这条不归路。
我问这几个人角落中的那个老头是什么情况,他们都说不知道,反正这个牢房中,那个老头才是呆的最久的人。
第二天一早,我算是见识了什么是壮观,数百杀人犯全都在食堂吃早餐。
每一张餐桌都是同一个牢房的人一起用餐,浩浩荡荡的,打在打饭的过程中,全都在排队,就是那些小学生都没有他们的表现乖。
其实这些饭菜并没有像外界传言的那样差,有两荤一素,就在我准备吃饭的时候,一只手把我拦住了。
“哟,老虎,你们房间来新人了啊,但是怎么不懂规矩啊。”
我抬头望着这个人,脸上有一道刀疤,看上去很丑。
“刀疤,他昨晚才来,不懂规矩,不好意思了。”虎哥站起来搂着那个刀疤男。
“老虎,既然你教不好,那让我老教好不好?”刀疤男不怀好意的看着我。
我不知道他们口中说的规矩是什么。
“不用,他是我房间的,我带他去见老鬼。”虎哥把我拉起来,示意我跟他走。
“怎么需要劳烦你虎哥啊,教他的话,我那些小弟就够了。”
刀疤男说完,招了一下手,不远处一张桌子的人全都靠了过来。
“刀疤男,你是不是故意找茬?”虎哥语气变得有些冷,我们这一张桌上的人都站起来了,除了那个老头。
“呵呵,老虎,我怎么敢找你虎哥的茬,但是新人就必须要先拜见鬼哥才能吃饭。”刀疤男不甘示弱的盯着虎哥。
“我说我带他去。”虎哥的声音加重了一些。
“你们还真要虎哥亲自动手啊?”
那些刀疤男的小弟们纷纷抓向我,我下意识的反抗,把一个人推过去撞到了另一张桌子。
“嘭”
“小子你还敢动手。”我后背被人打了一拳。
这一下遭了,两边的人直接动手,拳脚相加,一会儿,纷纷把一盘子里的菜倒了,用餐盘当做武器。
我身上到处都很疼,突然看到有一个人冲着老头打过去,我当时想都没有,直接撞过去,把那个人撞翻在地,而我的头却被他用餐盘打出来血。
为什么打了这么久警察都没有出现,我不知道还能不能在这场战斗中活下来。
这场战斗彻底的将我心中的暴戾释放出来,以前那种能忍则忍已经消磨殆尽,我也不知道这样是好是坏。
“嘭,嘭,嘭。”
刀疤男的人全部都被打打飞了出去,所有人都停了手,看着正在吃饭的老头。
“真是的,都不让人安心吃饭。”
看到老头子一点一点吃着餐盘中的食物,所有人都不相信这个老头子会有这么厉害,一招解决一个人。
刀疤男的人这次不攻击我了,全部都对准了老头。
“小心啊。”
我一边抱住身边最近的人,一边对着还在吃饭老头提醒道。
那些跑过去的人,被老头子一脚踢飞,我惊讶了,这要多大的力量才能把人给踢出两米啊。
这时候一个中年人走了过来,他站在老头的面前弯腰道,“童老,对不起,打扰你用餐了,这些人我会教训他们的。”
“行了,小鬼,你收起那些小心思吧。”老头背着手走出来食堂,应该是回牢房了。
“老虎,你还是那么勇猛啊。”中年男子走到虎哥的面前,和虎哥拥抱了一个。
“老鬼,你最近还是收敛一点吧,上面要是看不惯,你要遭殃的。”虎哥推开了中年男子。
原来他就是老鬼,是这个派出所所有死刑犯的老大。
“这个小兄弟是昨晚进来的,待不了多久就会离开,你们不要找他的麻烦了。”虎哥转身离开食堂,我们也紧跟其后。
我被送到医疗室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伤,这一架没有白打,虎哥几人认可了我。
“老头,你这么厉害,为什么不早点出手呢?”肌肉男张阔坐在老头的身边,满脸崇拜的样子。
老头好像睡着了一样,肯定不理会张阔。
“又睡了,从我进来以后,您老人家天天都在睡,你什么时候能够睡得饱啊。”张阔唠叨着。
在牢房中是很无聊的,什么都不能做,我对老头很好奇,一直观察着他。
“小子,你在看什么?”没想到不理会任何人我老头竟然开口说话了。
“童老,原来你没有睡着啊。”听到老鬼是这样称呼老头的,我就记住了。
“我从未睡着,只是以不同方式观察世界罢了。”童老有些感慨,只是他说的话我听不懂。
“小子,我观察你很久了,这两天的变化挺大的啊。”童老对我点点头,不知道是夸奖还是什么意思。
“你这个身体太弱了,不适合打架啊。”童老又摇摇头。
我差点被口水噎死,我说,我本来就不喜欢打架。
“要是有人要和你打架,你会怎么办?”童老头突然问道。
要是以前我肯定会说我会报警,或者是不和他们打,直接离开,担心经过这段时间的事情,我知道,有些事情是躲不过去的。
我说,没必要打的话,就不打架,非打不可的时候,我不会害怕。我觉得这应该是标准答案。
“你这么弱,怎么打,肯定经常被人欺负。”
我去,老头,不要总是打击我啊,虽然我很弱,但是也要面子的。
我准备开口的时候,老头说:“我可以教你打架。”
我说,我是老师,不学打架,而且我也不喜欢打架,转身准备回我的床,但是被童老头抓住了。
我说放松吧,这种事情是勉强不来的,没想到童老头真的放手了。
童老头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又闭上了眼睛,我很无语,他真是太能睡了。
夜晚降临,我觉得这两天过得真是太煎熬了,一点都不忙碌,我喜欢教书的时候,静静的备教案,帮助学生们解决问题。
思绪不知道飞到哪儿去了,我想着家里的刘诗雅,然后进入了梦乡。
“小子,你终于进来了,你竟然让我老人家等这么久。”
我四周寻找,没有找到有人,不仅没有人,根本连物体都没有,整个世界都是白茫茫的,就像是都城的雾霾一样眼中。
慢慢的,前方出现了一个人影,渐渐的,人影凝视。
“童老,你怎么会在这里,这里是什么地方。”我疑惑的问,因为在我印象中,洋县没有一处和这里相同。
“这里是你的梦里。”童老头似笑非笑。
我说,你唬我的吧,我梦里我自己不知道,你要说这是你梦里我还可能相信呢。
“你说得也没有错,这里也算是我的梦。”
我看着童老头认真的样子,心里竟然相信了几分。
我说,既然是我梦里,你跑进来干嘛?
童老头严肃的看着我,“我来教你武术的。”
渐渐的童老头的人影消散,变成一个个虚影,在表演着武术,看上去有些像太极,认真不看又不像,看得我迷糊。
然后这些人影拉着我一起做那些奇怪的动作,一遍遍的重复。
第二天一早,我醒过来,腰酸背痛,疼得我呲牙咧嘴。突然想起昨晚做的梦,我能清晰的记得那些人影做的动作,一招一式。
既然这些动作都是真的,那么童老头肯定是一个高手,我望向墙角,竟然没有发现他的身影。
“陈兄弟,你醒了?你是在找老头吗,听说他已经出狱了。”张阔正在锻炼身体。
我很疑惑,为什么童老头是这个时候出狱呢,想不通,我就不再想。
“虎哥,刚刚我去上厕所的时候听到有人说老鬼要对付我们。”一个瘦高的汉子气踹嘘嘘,他叫竹竿。
“你确定没有听错,老鬼一向都不管我们的,怎么会突然要找我们的麻烦?”张阔疑惑的皱皱眉。
“该来的总是要来。”虎哥合上了手中的书,然后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