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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笑狮弹剑2014/04/25重要公告:我很感激读者想要赞助我创作的心意,但是本书没有和起点签任何约,就算打赏我也领不到。若有签约时我再公告。现在各位就不用破费了,非常感谢。】
那,陪我一下吧。舒伊洛奴深吸一口气说。
她有个艰难的挑战,就是回自己房间。
舒伊洛奴带着玺克回到自己那间房的门口,她先警告玺克说:当心妖怪大婶。再胆战心惊的敲门说:我回来了!
门猛的朝内打开,愤怒的莎诺娃出现在门口。姒璐紧张的站在她后面。
莎诺娃面目狰狞,看起来简直像魔鬼一样可怕,却又像个神似的要审判人:妳可知妳犯了几条戒律?
零。因为我不是真神教信徒。舒伊洛奴挺起胸膛,毫无罪恶感的说。把莎诺娃的指责当成毫无意义的问句。
芙萝蜜说得没错,真正的爱会激发出久久不散的力量。而且,尊重、理解,也都会产生这样的力量。芙萝蜜给了舒伊洛奴爱与理解,加拉葛给了尊重,同时也让舒伊洛奴想起,她从很多不同的人身上也得到过这样的礼物。她毫不迟疑的顶撞莎诺娃,不让对方再伤害自己。她决定不再为莎诺娃的话感到痛苦,也不再因此焦躁愤怒,她再也不让莎诺娃影响她的心一分一毫。
莎诺娃先是对玺克非常亲切有礼的笑了笑说:您是特地护送她过来的吧,愿神祝福您。然后又恢复狰狞的脸,对舒伊洛奴大骂:神的律法是至高无上的,妳——
莎诺娃骂得太起劲,不小心把玺克的反骨给挑了起来。
玺克稍微思考了一下,在脑袋里整理出真神教人文派法师的一些观点,开口说:即使《神谕经》是在神的亲自看顾下写成,所以不可能有误,但可以理解的是,《神谕经》乃是为当时的人类所写,因此,其中的知识必须让当时的人类能够接受。例如书里说月亮会发光,是因为以当时的人类智慧,实不足以接受月亮乃是反射太阳光的这一事实。在现在人类已有能力发掘真相的时候,我们应该用心去感受《神谕经》背后神赐予我们的教化,而不是没头没脑的逐字解读经文,从而在实质上背离了神的教诲。
莎诺娃的眼睛一下子睁大,脸也变得铁青,脸庞扭曲恐怖到了极点,对玺克大骂起来:你信的是——莎诺娃吼出好几个人文派分支教派的名称:——对不对?神所说的话是永远不会过时也不会矛盾的!你信的是异端!你是魔鬼的奴隶!我信的是全知全能所言全是真理的神!我信的神专门审判你这些信邪教的恶徒!求上帝的审判重重落在你身上!求神按你传播邪恶的行径给你处罚!愿你倒在神的脚下永远不能起来!奉真神达尼萨得胜的名求!莎诺娃说得超级溜,这么一大串话竟然才花了十二秒就说完了!
舒伊洛奴趁玺克吸引莎诺娃注意力的时候冲进房里拿了她的行李大包包,又冲出来,拉着玺克逃跑。
是属魂派的原教旨主义信徒耶!玺克指着莎诺娃说。他第一次看到活生生的这种人,忍不住观察了起来。
知道还不快逃!舒伊洛奴没好气的说,她看玺克眼睛闪亮亮的样子,却也笑了起来。
玺克和舒伊洛奴一面大笑一面飞奔离去。莎诺娃在背后气极败坏的用神的名义诅咒他们,姒璐赶紧拦住她,让玺克和舒伊洛奴顺利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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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伊洛奴发现,跟玺克在一起,原先不可忍受的事物,竟然化为生命中一个有趣的小涟漪。她的世界仍然是原先的这个世界,什么都没有改变,但是玺克改变了她的目光。
他们一路跑,一路大笑,直到跑不动为止。
真是杰作!玺克边笑边说:两千年历史的世界主要宗教,诅咒起人来气势果然不同。
所以我能忍耐这么久,实在是非常厉害。舒伊洛奴摇摇头。
可以想象妳以前有多辛苦。
属于相似类型,也都找了个宗教当骂人借口的人,莎诺娃跟玺克在当魔书馆管理员时,那个需要靠暴力撑场面的布理培格新兴宗教信徒,骂起人来的经典程度还是有差异。
玺克的脑袋转个不停,将他经历过的一切归档解析。
有一点差异相当重要,就是真神教毕竟是世界级正派宗教,无论属魂派还是人文派,在现在这个时代,玺克并不特别担心祂的信徒会为生活小事违法动武。真神信徒里出现暴力份子的机率,跟街上行人里有暴力份子的机率相差不大。对玺克来说,这是真神教与邪教最主要的分别,至于教义看起来实在没什么差别。都要人相信世上有个全知全能所言全是真理的神,创造世界又创造人类而且在乎人类要不要相信祂存在,还千万不可以叫成别的名字。
如果不是施行暴力这点差异,黑夜教团跟真神教的教义,除了神的名字不一样之外,在玺克看来,内容大同小异(当然他们自己绝对会说完全不一样)。
玺克想到黑夜教团的事情,嘴角的笑缓和了下来,眉头严肃的皱起。艾太罗本土产生的宗教,还有另一个传入很久,已经本土化了的外来宗教都是多神教,真神教则是一神教。两者完全不一样。
邪教团体极少有从头开始建构教义的,通常都会仿造自一些已经广为人知而且形象良好的宗教,跟他们教义相近,以减少传教的困难度。布理培格的宗教就是主要拟态自真神教,再装饰一点另两个宗教的术语。比方说他们相当常提起的世界末日这个说法,就是出自于真神教,在艾太罗传统文化中并不存在。
真神教现在在本国所谓的上流社会中信徒不少,经常在媒体上引人注意,但是在广大的基层民众里,还是另两个宗教的势力既庞大,根又扎得深。布理培格是刚开始发展的邪教,黑夜教团则是已经成熟的邪教。往回推到黑夜教团刚成立那时,真神教在本国的信徒应该更少,人们也对真神教不甚了解,一神教思想很难让人接受。那时候应该是伪装成另两个宗教比较有利,为什么黑夜教团却是类似真神教?
玺克现在弯着腰,把手撑在膝盖上,抬起头。舒伊洛奴能够看到他的表情。
她读到玺克的故事了。玺克从来没有想过要忘记那些事,但他也没有让那些事压垮他。他只是接受了。接受他身上就是发生过这些事,接受他现有的一切是建立在他的过去上,包括好与坏、幸与不幸的遭遇。他就照这样走下去,不去评价这一切。如果他能从中得到一点教训,就记住吧;如果会被拖住,那就拖着走吧;如果那会成为未来的基石,就爬上去;如果那会让他的人生崩溃,就尽可能的修补。
只有当那些事没发生过,不在玺克考虑的范围内。
当那些事没发生过正是舒伊洛奴不想那么做,却又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做的事。玺克有她需要的答案。玺克站在她想走的路上。玺克跟她看着同样的景色。
玺克顾着想黑夜教团发展和真神教的关系,总觉得核心概念是同一套,没注意到舒伊洛奴的变化。
玺克身高在一百七十公分以上,舒伊洛奴比他矮了十公分,本来她是要抬头看玺克的。因为玺克现在弯着腰,脸就比舒伊洛奴更低了。
舒伊洛奴看着玺克的脸,一股温暖的气息在她体内涌现,驱动着她,她的脸离玺克的脸越来越近,在距离五公分时,她偏了一下头,加速往玺克的唇上亲了下去。
唇的触感和人体的其他地方都不一样,即使玺克正在思考问题,还是察觉到了。舒伊洛奴吻了他!
不管是玺克还是舒伊洛奴,双方嘴唇分开后的反应都是愣住。但这并非因为脑袋一片空白才愣住,是因为有太多情绪一时间消化不了才愣住。
玺克直到这时候,理智才承认舒伊洛奴是个成年女性了,他不能把她当成小孩子看待。理智承认了这件事,也就代表之前感性感受到的一切:舒伊洛奴很可爱、舒伊洛奴很动人等等全都浮上心头。习惯思考理论的脑袋无法处理这种问题,只好傻住,放任身体本能反应。
于是玺克的脸红了起来。他直起上身,手不知道该放哪才好。
舒伊洛奴的脸也红了,她没想到自己会做出这么大胆的行为,但是感觉很好。她抿了抿嘴,趁着玺克身体僵硬反应迟钝的时候,两手抱住他的头往下压,脸一直靠近。
在贴得很近很近的时候,玺克吻了下去。
我喜欢你。舒伊洛奴在玺克的耳边说,跟着牵起玺克的手。
玺克说不出话来。舒伊洛奴看起来好像在发光。恋爱中的女人有一种特殊的光芒,会使他们变得娇艳无比。玺克就被这样的光深深的吸引住了。
玺克的脑袋硬是把他从感情风暴里拖出来,要求玺克正视自己。就现实面来说,这个组合实在太不配了!他是没房没车没学历,收入只够养活自己的穷法师。虽然学识丰富,但一肚子墨水根本值不了几个钱。舒伊洛奴遥远的贵族血统,在这个国家里可以不论,但她是外交官的女儿,父亲在政界关系良好也有钱,这点不可能忽视。
家世实在差太多了。之前玺克可以面对舒伊洛奴,是因为他的理智把双方关系当成先前的延续,小孩不管出身如何都是一样的,女人就不同了。更何况,这是要他影响别人的人生!
玺克这个人非常实际,就因为实际才能扛着那么**迭起的命运走到现在,但是此刻也因为他实际,所以他退缩了。
舒伊洛奴感觉到不对。一开始她确定玺克是很高兴的,也感觉玺克体内的门对她是开启的,但是有某种东西出现了。她不能确认那是什么,那是之前玺克还没有的东西,甚至在玺克的整个人生里都是头一次出现。她认为玺克仍然是高兴的,但是那个东西挡住了这份喜悦。
舒伊洛奴决定放慢一点,不要硬闯那东西。于是她问玺克:你还会在这里很久吗?
嗯,是啊,没意外的话。玺克说。他没有打算换工作。
那我寒假可以再来找你吗?舒伊洛奴说。短暂的假日要结束了,她今晚就要启程回王都去,赶上课。
可以啊。玺克笑说。
玺克要去魔法之手问问他后续的事情。
于是两个人牵着手一直走到魔梯前才分开。
离开玺克后,舒伊洛奴决定把行李寄放,自己先去街上逛逛,等她爸有空见她。
她走在街上,听每一首流行歌曲都唱着:你离开也带走了我的生命。没有你我活不下去。我愿意牺牲一切,求求你爱我。你不爱我我就什么都不是。这些相似的调调,如今在她耳里听来只是一大串无病**。
直到她听到一间店在播放几十年前的情歌,歌词唱着:我想和你一起踏过千山万水,想和你一起白头偕老。她才驻足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