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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秦薄邕的描述,陆缘却变得更加一头雾水。
方才回到自己的住处,查阅了多本古籍,对此仍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正在这时,不知何时苏醒过来的顾慕枝悄然无声的站到了二人身后,然而这二人却浑然不知。
“你们二人…在这里做什么?”听到声音,二人才缓缓转过头。
“啊!”陆缘被顾慕枝那狠厉的目光吓得不轻。
秦薄邕却见怪不怪,这样的顾慕枝他已不是第一次见。
“王爷…这…”陆缘声音颤抖,听得出来他着实是被吓到了。
陆缘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的顾慕枝:天啦,这还是前几日那个人畜无害的眼神吗?简直是个十恶不赦的大恶魔呀。
边想着,边流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过了许久,他才渐渐缓过神来。
抬眼一看,一旁的秦薄邕已悠哉悠哉的开始喝起茶来了。
“枝儿姑娘,你要不还是去躺着吧…”陆缘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对顾慕枝说道。
“为何?难道你跟他是一伙的?”眼神依旧如此凌厉,陆缘心里暗暗叫苦。
“枝儿姑娘听我说,这也是为了你好,你看你大病初愈不久,本该好好歇着,可如今又出了这个事情,更加不能受了风寒。”
陆缘说的诚恳,顾慕枝也全听进去了,虽没有回答,却还是乖乖地回去躺下了。
随后陆缘仔细地替顾慕枝检查了身体,并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秦薄邕吩咐了几句,让丫鬟好好照看着,不让顾慕枝离开房间半步。
“王爷,不该呀。”秦薄邕随着陆缘回到他的住处,二人一起商讨着。
“照理来说,枝儿姑娘经过此前的中毒事件已是失去了记忆,什么都不记得了,可为何…”
秦薄邕表情看似漫不经心,但陆缘的话他字字都在心里仔细分析。
“你的意思是说,顾慕枝是装的?”
“这的确不是不可能,自古以来,那些失忆的人,哪一个是十天半月就能恢复记忆的?”
陆缘站起身来替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一想到顾慕枝的眼神,他还是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
“古书上有记载,致人失忆的原因有多种,恢复记忆的时间和方式也不唯一…”
“不,你错了。”陆缘的话还未说完,却被秦薄邕冷冷地打断了。
顾慕枝是什么人,没人比他更了解。
“她顾慕枝为何要假装失忆?为何又要突然恢复记忆?于情于理,这都说不过去。”
说到这里,秦薄邕嘴角泛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却正巧被陆缘看在眼里。
“那王爷的意思是…”陆缘双手撑着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地说道:“枝儿姑娘可能恢复记忆了?”
秦薄邕默默点了点头。
“秦薄邕去哪里了?”二人离开以后,不顾陆缘的叮嘱,顾慕枝又光脚下了床。
“枝儿姑娘,您还是回去歇着吧,光脚在地上走容易着凉,再说王爷吩咐过,不让您出去。”
丫鬟的话让顾慕枝生疑,凭什么不让自己出去。
正想着,头顿时又有些痛了。
脑海里面又闪过一些往事的片段。
“枝儿姑娘…您没事吧?你又头痛了?奴婢去请陆缘医生吧。”
丫鬟正准备往门外跑,却被顾慕枝挡住了。
“不必,不痛了。”说完,竟露出了微笑。
“枝儿姑娘,您笑了。”丫鬟痴痴望着她,这几日只觉得顾慕枝眼神可怕,难以相处,所以她从不轻易接近。
可看到这个笑容,竟觉得顾慕枝很温柔。
正在这时,房门被打开了。
“王爷,陆大夫。”丫鬟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
“呀,枝儿姑娘,怎么又下床了?”陆缘故作惊讶,想试试顾慕枝的反应。
“太闷了,想出去透透气。”顾慕枝轻声解释道。
陆缘趁机观察了顾慕枝的表情,惊讶地发现,她的眼神变了。
“现在还不是时候,等你身子养好了,带你出去。”
秦薄邕的眼神一刻都没有离开顾慕枝,冷静地说道。
“不劳王爷费心,我顾慕枝不配。”
说着说着,眼看着眼泪珠子就要从眼睛里落下来了。
顾慕枝心里觉得既生气又委屈。
什么未婚夫嘛!不是两情相悦吗?那为何要让自己在这府里受尽一个贱妾的委屈。
陆缘在一旁看着顾慕枝气嘟嘟的样子,心里也有了自己的盘算。
“从今日起,我不会再打扰你半分,等我身子好了,便离开你府上。”
见秦薄邕没有要理自己的意思,顾慕枝悄悄地抹了抹眼泪,恶狠狠地看着他。
半晌,又自顾地走到一旁坐下了。
心里自觉刚刚自己有些可笑了,本来觉着仗着王爷和王爷有婚约在身,可以挺直腰板,教训那贱妾,可现在看来却是闹了个笑话。
既然他不在乎自己,那为何要与自己结下婚约?
到头来,认真的一直都只有自己一人,自己根本不被秦薄邕放在心上。
“枝儿姑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思索了许久,陆缘又继续试探。
“没什么,是我自作多情了,一开始就不该随王爷来这里。”
“你可还记得往事?”秦薄邕走到顾慕枝的身前站着,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顾慕枝一时感觉到了压迫,却还是气势汹汹地瞪了他一眼。
“什么往事?我只记得你我二人两情相悦,且有婚约在身,若因此给王爷带来了不便,那我…”
“不必。”顾慕枝正要往下说,却又被秦薄邕打断。
顾慕枝不解,不知这二字是何意思。
随后,陆缘旁敲侧击地试探顾慕枝,想看看她是不是真的恢复记忆。
可顾慕枝残存的记忆中却始终只记得秦薄邕一人,对其他的事情一问三不知。
由此,陆缘便得出结论:顾慕枝并未因此恢复记忆,只是偶尔脑袋里面会闪过一些片段。
至于为何会有这种情况发生,结果依然是不得而知。
只是暂时抓了些治疗头痛的草药,其他的,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听完陆缘的结论之后,秦薄邕心里说不上是该高兴还是该失落。
若陆缘所说为实,为何她对自己还是如此的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