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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三十四章 乔西番外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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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承森在那个瞬间,仿佛眼里是有某根线断掉的。

    但是等乔西再仔细去看,却什么痕迹都没有。

    他还是那样不冷不淡的笑着,下一秒好像能站起来抱着她亲热,也好像能一张口就吐出绝情的字眼。

    不急不缓,不近不远。他的态度挑不出什么来,可就是让她感觉到不对劲。

    乔西在心里长长的叹了口气,下楼离开。

    新年的夜晚,照例有很多人家在放焰火。

    空气已经没有那种吸入肺中刺骨的冰凉的感觉了。丁承森双手插在裤袋里,站在阳台扶手旁看烟花。

    真美,和她的笑容一样美。

    他冷冷的笑,仰头闭目,困难的呼吸。就像在澳洲时,每一个难以入眠的晚上一样,看看黑的天,看看凉薄的月,看看伤心的星。

    自以为无比崇高的理想和美满的未来,被她视若草芥,全盘推翻。

    当梦想和爱情狭路相逢,那种忽然之间意识到自己一无是处、一无所有的惊恐,是他最初夜不能寐的病根。

    难熬的夜总是在这些“看看”里艰难的一分一秒过去,他再低头看看心上的那些疤,想想自己作为一个男人,是怎么样被自己最爱的女人在最需要援助的时刻嫌弃的。

    然后他便有了动力,能在一夜辗转困顿之后,打起精神,钻研那些他根本不感兴趣的尔虞我诈。

    一丝一毫的艰难积累,一分一厘的寸步前进。一直到他足够强大,强大到能把伤害他的人全部都打入地狱。

    爱情其实也是一种需要。

    这个地球上几千几亿的人,你唯独最想要她的安慰与拥抱,那便是爱,无可替代,不能割舍。

    乔西,如果你真的像你说的那么爱,那么为什么要舍弃我?

    我宁愿和你抱着一起面对死,也不想如这六年般痛苦的活。

    如果你真的像你说的那么后悔,那么为什么还要骗我?

    在我历经千辛万苦重新爱上你之时,你,就这样回应我的爱?

    初五那天乔西去了一趟恒盛,磨到下午临下班才走,丁承森正从外面办事回来,看见她在,当着来往手下职员的面,笑着伸手揽她的腰,“怎么没打我电话?知道你来了我就早些回来。”

    乔西冲他俏皮的眨眨眼,“办公时间,专业点好吗?丁总——”

    丁承森挑眉,双手举起做投降状,率先进了电梯。

    一起吃了晚饭,在附近转了转,买了些小玩意,接着很自然的就一起回了丁承森的公寓。

    丁承森和前两天有很细微的不同,乔西能感受到。

    这是一种距离感,无论贴合的多近,都觉得还有空隙。哪怕是现在这般负距离的接触纠缠中,她都能感觉到他在隐藏着什么。

    半夜时,乔西醒来。身体是酸痛到痒痒的感觉,四肢动一下都是吃力。

    凝神看着枕上离她极近的男人,他沉沉睡着,梦里嘴角还是凌厉的抿,她忽然觉得很委屈。

    她的心这般如实的哭诉他的冷酷。

    初六,是她秘书曾好出嫁的日子,和异地多年的男友终于修成正果。

    新郎家境很好,婚礼办的很有排场。曾好在d.a负责公关多年,广交本城的名流,今天来捧场的不少,场面非常热闹。

    今天花童是一个秀气的男孩子,穿着黑色的小西装,打着领结,十分帅气。

    乔西正逗他说话,那边骚乱更大,她直起身一看,本城一大帮的名媛,走在最前面的田思思以一身白色天使纱裙装亮相,清纯靓丽的像朵百合花。

    杰西卡背着人对乔西吐吐舌头,“要不要我稍后找时间料理她?”

    “犯不着,小孩子一个,积点功德吧。”乔西高傲的表示不屑。拉过她一起调戏睿睿。

    旁边干瞪了好久的漂亮小女伴见又来了个怪阿姨抢她的白马王子,鼓着腮帮子冲上来,搂过小男孩来重重亲了一口,用一个鲜红的唇印宣示主权。

    小男孩皱眉擦擦脸,在三个女人的包围里耷拉着脑袋,重重的叹气。

    婚礼开始,新郎新娘进场。

    长长的红地毯,这头到那头,曾好表情庄重,新郎眼神温柔,一步一步,走的许多人都落下泪来。

    今天的伴娘是小米,伴郎是纪航。两人捧着戒指上前交给新郎新娘时,在场的人人都看到了两对珠联璧合。

    曾好在致词时哭了,经历了不知多少大小主持场面的她,第一次握着麦克风的手是抖的。

    新郎笑着上前,把她搂在怀里低声安慰,曾好在他下巴上啄了一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站出来继续致词:“……当手中抓住一件东西不放的时候,你只能拥有这件东西,如果你肯放手,你就有机会选择别的。这是我今天站在这里,做好一切准备走向幸福的最大感悟,我祝我在场的和不在场的所有朋友,都能有这个机会选择。谢谢大家来参加我的婚礼,干杯!”

    婚礼会场布置在一片很大的草坪上,香槟色的排椅花纹精美,白色的鲜玫瑰四处绽放,气球热闹的悬着。早春的天气,风和日丽,曾好的一番话引起了全场的掌声。乔西坐在最后几排,前后都没人,只有身边的丁承森,静默的坐着看着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