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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西听到这个声音后,离去的脚步便不自觉的停了下来。
她回头,在reef偏红的灯光下,看向那个拦住程溯的背影,完全能想象出他此时,配合着这种语调,什么都不在乎的表情。
丁承森说完这句惊世骇俗的话后,捏着听了他名字就有点发愣的程溯的手腕,一点点将自己的衣襟拯救出来,回过头看向乔西,浓黑的眸子,亮的逼人。
“对么,小西?”他话声中带着浓浓的鼻音,让这句话听起来像是情侣间的调情,也像是满含威胁挑衅的逼问。
这时他身边走来一个容貌耀眼的窈窕女人,亲密的挽起他的手臂,对乔西挑衅的一笑,娇滴滴的喊了声,“丁少,怎么最近都不约人家出来了呢?”
乔西闻言只是微微勾了勾唇角,根本不想搭理他们。意识到现在这一幕四人狗血关系纠结对观众的冲击力有多大,今晚实在已经出够了风头的她,便转身继续往门外走去。
丁承森见状,眼角一挑,坚定的甩开女人的手跟了出去。
丁承森追出门去的时候,意外的看到乔西正安定自在的站在门口,两指间夹着一根修长的女式香烟,烟雾晕染了她这几年蜕化的越发明媚动人的五官,极淡的烟味,缭绕在四周。
丁承森首先如同四周很多过往路人一样,被这一幕所吸引而怔然,随后却是漫天而来的愤怒,伸手夺过她手里的烟,丢在地上,狠狠的用脚碾灭:“什么时候学的这个?”
“好几年了,”乔西若无其事的将口中最后一口烟雾缓缓喷出,随意笑着回答,“我不经常抽。”其实是她出国之后,不过她不想表现的那么刻意,让他有迹可循。那时抽的凶狠,后来被人勒令戒掉,渐渐抽的便没那么多了,烟也换成了最淡的女式烟,只是习惯烦心的时候点上一支,仿佛看烟一点点燃尽,烦恼也就灰飞烟灭了一般。
“戒了!”丁承森用了命令式的语调。
乔西面上还是那半分懒散的笑意,毫不介意他的蛮横,“戒了干什么?我又不急着怀孕。”
一句话呛的丁承森失语,他眯着眼细细的打量着乔西,回来后第一次离她这么近的看她,好像又瘦了点,却更漂亮了,看着就让人移不开眼,懒懒的笑着,不像最初见她那样不苟言笑,却反而更冷漠疏离……
他强行别开目光,想,或许他宁愿她冷冷的瞪着他,说,“你是谁,凭什么干涉我”,也不要用刚刚那种玩世不恭的调笑语气。
可对啊,当年是她提出分手,是她铁了心要他滚,又凭什么质问他呢?
他的恨呢?就这样不见了?
怎么可能!?
“我送你回去。”丁承森冷下语气,目光快速的从乔西脸上闪过。
“我有车。”乔西眸光流转,轻声回答。
“我送你回去。”丁承森将语速放缓了一些,看着她,再说了一遍。
乔西不加多想就笑开,点头,“好,那你等我一下。”
说完她目光看向酒吧出口、高跟鞋声响的来源处,身子侧对着走出来的程溯,开口,语调淡淡:
“程溯,我觉得我不欠你的。你说交往,我说‘不合适’并没有抹杀你这个人的好和对我做的所有事……你对我不一样我记得,大家都是成年人,不需要对一段无望的感情投注太多,今天我当你喝醉了,什么都没发生过……我身体不是很舒服,先走了。”
“小西……”程溯的愤怒被这席满是诚恳的话浇熄,心里酸苦难当,喊完她的名字,到了嘴边的其它话,包括对她的感情,包括对今晚所做的事情的歉意就都说不出口了。
“再见。”乔西微微颔首,回过身对丁承森笑了笑:“走吧。”便迈步率先走在了前面。
看着程溯的下场,丁承森想起七年前乔西和他分手时的场景,一样的决绝,一样的软硬皆施,一样的毫不留情……
看着乔西踩着缓慢却不失轻巧的步子走在前面的背影,丁承森苦笑了一下,真是岂止一个无情了得。
待乔西走到停车场门口的时候,丁承森加快了两步上前拉住她的手臂,“这边。”
“哦。”乔西只是稍微一僵,却没有挣扎。任他似拽似挽的带着自己走向一辆卡宴。
丁承森帮她开了门,待她坐进去后才走到驾驶座,他打燃车子,倒车。
话到唇边却没有问出口,乔西将头抵在车窗上,看着窗外的流光夜景,半晌才终是从唇中轻忽的飘出一句,“丁承森,你很恨我吧?”
“刚刚才踹掉程家大公子的乔大小姐,我怎么敢恨?”丁承森被她触到了痛点,故意用轻松的语气反唇相讥,话音落下,却并不觉得有复仇的痛快,反而将痛重重的压在心里,胸闷的几乎喘不过气来。
乔西闻言转过头来,眯着眼含笑打量了他冷峻的侧脸一下,才微微低头看着她放在双膝上的手,语声恬静的开口,“是啊,人家说恨和爱常常都连在一起的,没有恨,就证明忘记了吧,这样挺好的,刚刚是我自作多情了。”
“乔西,你有意的吧!”丁承森觉得胸口都快要闷出了血来,每一个字都咬着牙齿从齿缝里僵硬的往外蹦。
“什么有意的?”乔西满是疑惑的睁大眼睛,挑眉,随后又放松下来,笑笑,“难道我长得好看被人追,也是我的错了吗?”
“我没想问这个!”丁承森冷冷的打断了说的越发得意的她,真的想掐住她脖子问,她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个样子。
“那想问什么?”乔西媚然一笑,半晌后拖长了声音,“哦……我知道了,刚刚在酒吧我说的那句话?你是不是唯一的那句?”
丁承森摇头,气的声音都在颤抖:“我不想知道!乔西你不想被我扔下车就给我闭嘴!”
乔西闻言就真的没有再说话,只是保持着唇角扬起的小小弧度,将头重新靠回车窗。
这样,果然他就无法追问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