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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总。”来电的是人陈助理。“那个事情……”
“我看了下策划书也没有什么不可行的,而且他们开出的条件很丰厚。”
“确实是。”
“做生意的话,风险是在所难免的。”
他们说了许久,期间顾青山回身看见在橱窗前站着的孟轻歌。她前面的珠宝店橱窗里,摆着一个玻璃柜台。柜台里面放着两个金质的卡通小人儿。
她似乎很好奇,弯下腰去。大概她只注意到柜台忘记了橱窗,缓缓弯下腰的时候,“呯——”地一下,额头磕到了玻璃上。
同时,他也不禁跟着她微微仰了下头。
她的第一反应是故作镇静地四处张望了下,在确定没有人注意她的丑态之后才吃痛地揉了揉额头。
“顾总?”陈助理说了半天,见顾青山没有答话。
他一时走神,陈助理只得又将刚才的话说了一次。
说完事情挂了电话,他走过去,“看什么?”
“一对卡通的小熊,好可爱,居然是金子做的。”孟轻歌指着它们笑。她这人一直很庸俗,从小就爱金灿灿的东西。
以前顾青山送她生日礼物,是对很雅致的耳坠,亮晶晶地戴上刚好配她的小耳垂。可是她却泄气地说,“真不好,也不能吃。”
顾青山瞠目结舌,“可以换很多斤大米了。”
“而且我喜欢金子。”
“进去看看?”顾青山问。看来他比较了解孟轻歌的爱好。
“不看了,也不买。”
珠宝店里的店员看见两人站立在橱窗前说话,便微笑着出来问,“小姐,可以进来坐坐。”
“喜欢就买了。”顾青山很平淡地牵着她走进去。
孟轻歌这才恍然想起来眼前站的就是一个钻石王老五,活脱脱地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那种。
孟轻歌没有扭捏作态,欢天喜地买了东西出来。
店员说那种小熊有三种型号,分别是多少克多少克,然后一一摆在写意面前。
“我要最大的那种。”她指了指。
“小的好看。”他建议。
孟轻歌瞅了他一眼,凑到他耳旁,小声说道,“顾青山,你好小气。”
“……”
顾青山双手投降,掏钱包付账。
孟轻歌一点儿也没有扭捏作态地推辞。
她一直有一种观点。男女在家庭和社会地位上是平等的,如果是普通朋友或者同事,只要是你不想和人家的感情生活有瓜葛的,那便一定要分清经济账,不要想占对方便宜。
但是,如果他是她心中不一样的那个人,那当然要他付账。
难得遇见两个这么爽快的买家,店员小姐欢天喜地送俩人出门。孟轻歌走的时候瞅了瞅那一根一根的小黄鱼,很眼馋。
回到家里,孟轻歌趴在桌子上盯着两只黄金小熊,垂头丧气地说:“真的是小的可爱些。”贪心没有好下场……
傍晚客厅的沙发上,孟轻歌靠在顾青山的胸口上问:“明天回去吗?”
“我可以帮你请几天假,我们再多呆几天。”
“你不忙吗?”
“有事的话,他们会联系我。”他说。
孟轻歌欢呼一声,“太棒了,之前那家温泉度假村,我一直想去泡温泉,这么冷的天,舒舒服服的泡个温泉,简直太享受了。那我们走吧?”
“这么晚,去哪儿?”
“去买泳衣啊,我没有带泳衣。”孟轻歌扁了扁嘴,“泡温泉不带泳衣吗?”
“我叫人送过来。”
结果,第二天,摆在孟轻歌面前的泳衣,让她大跌眼镜。
“顾青山,这是什么!?”
“你要的泳衣。”
孟轻歌的嘴一翘,“是比基尼泳衣!”
“比、基、尼?”顾青山一字一顿地重复。“有什么问题吗?”
“不是你去买的?”孟轻歌心想,他应该早有预谋的,
孟轻歌想对了,顾青山就是早有预谋的,他打电话让人送一套女式泳衣过来的时候说了,要比基尼,黑色的。
“是什么样的?”顾青山确实还没看,所以走过去,刚要打开包装袋,却被孟轻歌抢了过去,抱在怀里。他的唇角浮现一道笑纹,“是我疏忽了,比基尼不是人人都有身材穿的,我让人再送一套连体的来,好吗?”
比基尼不是人人都有身材穿的——孟轻歌听出了他这话里的嘲讽,不管他是故意买比基尼给她,还是真的一时疏忽买错了,这句话都深深刺中了孟轻歌幼小的心灵。
顾青山对孟轻歌向来不下狠手逼绝路,送一套比基尼给她只是想逗逗她,如果孟轻歌实在不愿意穿比基尼,他的小行李箱中,还有一套泳衣,较保守,还有小裙摆,一会儿他就会拿出来给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