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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朋友妻不可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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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医生说孟轻歌的伤情已经稳定,理论上最多两天就能醒,现在却已经过去七天,虽然和沈医生说的最多七天情况也相符,但是床上的人依旧紧闭着双眸,毫无醒过来的征兆。

    顾青山发了很大的火,那架势几乎像是要拆了医院。医生护士惶惶不可终日,如果不是生理上的伤,那就是心理上的,只能说明病人自己…不愿意醒,他们又有什么办法…

    “宝宝,你是不是…不想见到我?”他手指流连在孟轻歌的脸颊上。她睡得并不太安稳,眉头一直没有松开过,无论他如何抚也抚不平。

    顾青山已经几天没有合眼,最多靠着床侧眯一会儿。他想这就是他的报应,原来提心吊胆是这样痛苦的一种情绪,他终于也尝到了味道,涩得麻了神经。

    第七天凌晨,顾青山已经六天没有好好合眼,终是抵不过睡意,靠在床头小憩片刻。手里还握着孟轻歌的手,手掌掌突然间动了动,顾青山本就睡得不安,这样轻微的动静就将他弄醒。

    顾青山望向孟轻歌的脸,除了平静稳定的呼吸,没有丝毫动静,他觉得是自己太过敏感,手心的小手又动了动,食指几乎勾起。

    顾青山惊喜:“宝宝,你醒了?”小手覆上他的额头,捋了捋他的刘海。病房里只开着一盏壁灯,孟轻歌几天没有见光,即使这样微弱的光亮,依旧不太适应,抬手挡在眼前。

    孟轻歌醒过来的时候,就看到顾青山侧着脸,手牢牢地抓着她的,闭着眼,额上沁出一层薄汗。

    她没有半点力气,手上并不明显地动了一下,却也将顾青山惊醒。他目光直直地盯着箫彤,带着几分呆滞,许久才回过神,眼眶里漫起一片晶莹:“宝宝,你醒了。”

    孟轻歌张了张嘴,干裂发白的嘴唇动了动,却发不出一点声音。顾青山俯身,耳朵贴在她的唇边。隐约听见了两个字:“小青。”他猛地松了一口气,到底是醒了。

    孟轻歌暗淡的眸子渐渐回笼了光芒,意识也慢慢清晰起来,才感觉到又见到了久违的光明,不由得想挣扎着身子起来,这几天元气大伤,,才感觉到每动一下,都像是碾过一般的痛。

    顾青山将她疼得握起的手掌摊开,以免针头滑出来。孟轻歌看着那张居高临下的面孔,下巴上细细碎碎的一片胡渣,额前的头发垂下,遮不住眼角眉梢透出的疲倦,眼神却很温柔,动作也很细致。

    沈医生接到呼叫,本是飞扑而来,可是透过玻璃,见里面的两个人情意浓浓,踌躇地站在外间,一时进退不得,趁着当下两人冷场,堪堪推门进来。

    “顾少。”恭敬地颔首,挪着步子往孟轻歌身边靠近。病人昏迷了这么久,总算是醒了。他们内科外科的众多医生总算能从刀山上下来,从油锅里爬起。

    “病人醒了就能转到普通病房…”沈医生用眼角睨了睨顾青山,冷冰冰的气场压得他立刻改口,“当然,如果留在iuc更加妥当一点。”沈医生觉得很冤枉,他不是心疼这间被顾少砸了几次的iuc,只是想强调病人的病情好转了呀!

    沈医生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惊人速度做完全部检查,房间里又只剩下两个人。孟轻歌盯着盐水袋出声,错过了顾青山揉额角的的痛苦表情。

    病房门再次被推开,顾青山以为又是医生护士,有些不耐烦,却见陆朗单手提着保温瓶走进来。

    他的目光落在孟轻歌脸上,孟轻歌苍白的嘴唇咧了一下,抹上几分笑。“轻歌,醒了。”陆朗将保温瓶递给孟璟澜,“你很久没吃东西了,福伯亲自下的厨。”

    顾青山摇摇头,示意自己并不饿,将保温瓶放在矮几上。“不吃东西没关系,不过…”陆朗俯身看了孟轻歌一眼,顾青山适时打断他的话:“出去说。”

    陆朗弯下腰,温柔地盯着孟轻歌:“我一会儿就回来。”手掌抚过她的脸颊。孟轻歌抿了抿嘴,最终没有问什么,看着两个人的背影一前一后地消失。

    她觉得累极了,意识开始迷迷糊糊,只记得睡着之前有人走进来,还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食指上的戒指有几分沁凉。

    再醒过来,下意识地扭头看向顾青山坐的位置,顾青山捧着一本书坐在那里,大概感觉到床上的人醒了,抬头望向她。

    他捕捉到孟轻歌眼里一闪而过的失望,顾青山勉强扯起嘴角勾勒出一抹笑容:“陆朗有点事,很快就回来。”“我…”孟轻歌突然觉得她在顾青山面前辩解没有任何意义,他总能一眼看穿别人的心思。

    “宝宝。”顾青山站起身,书随手丢在矮几上,手掌撑在床沿上,眼神变得低沉。孟轻歌心头跳了跳,他这样的表情,有些慑人。

    两人对视,顾青山听到外侧房门开启的声音,率先收回目光,抿起笑:“你现在太瘦了,我还是喜欢你之前的模样。”像是玩笑,又能听出些认真,似真似假。

    来人动作匆忙兼有几分粗鲁,像是破门而入,正是丁承森和乔西。“听说人醒了?丁承森大嚷一声。

    “聒噪。”乔西推了他一把,把他挤到后面去,接着关切地探头看了看床上躺着的人。

    大概从床上那人的眼里看出来诧异,乔西憨憨地笑,她今天跟着丁承森过来,虽然担心孟轻歌的伤势,但最主要的听说她失忆了。

    “还认识我吗?”丁承森凑上前,手指在她面前晃了晃。孟轻歌只觉得这人无聊,别开脸不理睬他。丁承森大惊:“老大,不是说只忘了你吗?怎么连我也不认识了?”

    “人家这是不想理你。”身后的女生拧了一丁承森的耳朵,只觉得丢人,笑嘻嘻地同床上的人打招呼,“轻歌,你身体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