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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骁看着她带着一丝懊恼,一丝羞涩,一丝无奈的绝美容颜,低头在林波的脸上亲了一下。
因为淑妃突然中风,而此时皇宫里早已乱成了一团,而这守卫皇宫的御林军仿佛未闻,置身事外,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别人觉得不可思议,但御林军头领却有着自己的考量。他原本跟着四殿下包围了九王府后来传出淑妃娘娘中风了,紧接着就见到萱贵妃派了两千暗卫包围了淑妃娘娘寝殿,不让任何人靠近,更别说见她了。
身为御林军头领,他只听从皇上一人的命令,而此时皇上在避暑山庄没有回来,他的五千御林军又在九王府外,他要不要自作主张撤回包围在九王府的大批人马?还一时拿不定主意。
就这样时间一晃到了晚上,回到九王府门外的御林军头领还是没有做出决定,五千御林军依旧包围着九王府。
相对于他的踌躇,柳林波和梁骁就显得惬意很多,小小的五千御林军,夫妻俩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因为在他们看来,即使不动用兵符和免死金牌,以隐身在府中的逍遥门的人和梁骁的暗卫对付那五千御林军就已经绰绰有余了。
再者从那御林军统领今日的表现来看,此人做事犹豫不决,拖泥带水,难成大器,不足为惧。
既然他按兵不动,那就让他围着好了,这对他们来说并没有半点损失。
柳林波和梁骁晚膳过后,二人都各自沐浴了一番,柳林波见时间尚早,没有立即上床休息,便坐在桌旁看书。
梁骁进到房间合上房门,见林波并没有上床休息的意思,便来到她身旁坐下,一手放在桌子上撑着下巴,静静地看着她没有出声。
一炷香的时间后,柳林波自动缴械投降,他一直停留在自己脸上的目光让她根本无法忽视,眼睛虽然还在书上,但心不知道早就跑到哪里去了。
柳林波放下书,看着梁骁笑着道:“看够了没有?”
“没有。”梁九王爷老实答道:“一辈子都看不够。”
“等我变成老太太了,你保准就不看了。”柳林波笑着假想。
梁骁闻言,把她搂进怀里笑着斥责道:“又瞎说,等我们都老了,你在我心里也是最美的老太太,我还是会看不够的。”
“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九王爷现在说起甜言蜜语来也是手到擒来。”柳林波笑着打趣了一番。
“那是自然。”梁骁自鸣得意,说着低头封住了林波的小嘴。
柳林波还想说些什么,已悉数被他给吞进了嘴中,便不做多想双手环上他的脖颈合上了眼帘。
翌日,天已放亮柳林波才幽幽醒来,抬眼看向梁骁,见他已经醒了,而且里衣不知何时已经穿好,自己身上的里衣也已经系上了丝带,欣喜他细心周到的同时,心中暗自懊恼她何时的警觉性这么低了?夜里竟然没有觉察到枕边人的动静。
梁骁看着她一会欢喜一会皱眉的表情,故意笑道:“爱妃,看你的样子是不是对我昨晚的表现不满意?”
柳林波闻言顿时瞪向他,这家伙的脑袋里天天都在想些什么?大清早的就来和她闹,这让她对他又刮目相看了一分。
要是让他的属下们知道了一向冷酷如冰的主子现在满脑子里想的都是那种事,定然会大跌眼镜,认为这家伙被人给冒名顶替了。
“何止不满意,而是非常地不满意。”柳林波顺着他的话开始瞎编。
“那可怎么办呢?”梁骁一副很是苦恼的模样,思索了片刻接着道:“林波,那你就赶快嫁给我,我们成婚后我一定让你满意。”
梁骁的话暧昧不已,惹得柳林波使劲地在他背上掐了一下,无双的容颜布满了红霞,娇媚不已,让他忍不住亲了一口。
“你傻呀,咱们不是都已经成亲了么”柳林波说这话时声音越来越小,说完马上就后悔了。
“可是我还没掀盖头呢,我一定要给你一个完完整整的婚礼才行,不能委屈了我的林波”梁骁说着将她揽进怀里。
看着她又羞有恼的模样,知道不能再惹她了,随即把她又往怀中搂了搂道:“林波,等眼前这些事情都处理完,父皇母后都安全了我们就重新举办婚礼好吗?”
“好。”柳林波双手搂上他的腰身,她岂会不明白他的心思?他是真的真的很在乎自己的感受,所以才强忍到现在,像他这样一个强势的男人能做到这样,是怎样的一种的尊重?怎样的一份爱?
柳林波心中满是感动,她从没有想过能在这异世收获这样一份爱,这让她倍感珍惜,她一定会好好地爱他护他,永不言弃,柳林波在心中暗暗地想着。
梁骁发现自从他能拥着林波入睡后,他就分外留念这样的时光,这要是放在以前完全是不可想象的,原来他一直认为女人的温柔乡可以磨灭一个男人的意志,所以他从来不会去那烟花之地,可是现在梁骁觉得能搂着他的林波入眠是一件最幸福的事情,早把脑中以前的偏见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梁骁转过头看了看桌子上的沙漏,知道现在已经将近辰时了,无论如何都要起床了。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们去做,此时可不是赖床的好时候。
梁骁转回头,看着不知何时撤回了搂在他腰身上的手而缩在他怀中的柳林波,低头吻了一下她的额头笑着道:“林波,起床了,你不会想错过皇宫里的好戏吧?”某王爷抛出了一个自认为有诱惑力的馅饼。
不想柳林波在他的怀中咕哝道:“真正的好戏还没上演呢,现在的只能算是饭前的甜点,真正的大餐还在后面呢。”可不是吗?小打小闹可成不了气候。
“对,我的林波还没出场好戏当然不能上演。”梁九王爷笑着奉承道,随即话锋一转:“虽然还没有轮到你出场,但你是不是也要提前为出场做些准备。”梁骁觉得他这么一说,林波定然就会马上起床。
不想他却听到她反驳的话语:“我已经为这场好戏准备了好久好久了,早就准备好了。”
闻言梁骁顿时泄气,他不明白一向不赖床的小家伙今日为何不愿意起床,这让他感到奇怪。
梁骁感受着她蜷缩的身体,思索了片刻急切道:“林波,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是有一点。”柳林波老实地答道。
原本梁骁的心中只是猜测,不想却得到了她肯定的回答,这让他更加着急,连忙让她躺好,把她的秀发捋到耳后,看向林波的小脸。梁骁看到此时秀眉轻蹙,脸色有些泛白的林波,心猛地一惊,快速探上她的脉搏,片刻后梁骁皱着眉头,因为他没有能从她的脉搏上探出任何问题,难道是他的医术不精?梁骁心中有些怀疑。
柳林波看着他着急的模样心中一暖,嘴角扯出一丝笑意,侧身搂上他的腰身柔声道:“我每月要来月事之前肚子都会有点疼,不碍事的。”
原来,林波自从去年那一次月事不准以后,她就发现每次来月事之前肚子都会隐隐作痛,猜想这可能跟她所练的武功有关,也曾吃了一些药调理过,但并没有多大作用。
而这一次可能是因为前几日昼夜赶路的原因,身体疲倦,才使这一次的疼痛比往常要厉害一些。
听她这么一说梁骁更加担心,他早就发现了林波身体偏寒,因为她的手脚长年累月都是冰凉的,看来林波的肚子痛跟她的体质有关。
想到这梁骁的大手轻轻放到她腹部上启动内力,一股暖流慢慢进入了柳林波的体内,柳林波感觉她的疼痛感在慢慢地减轻。
过了片刻她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便开口道:“好了,我已经不疼了。”说着拿开了梁骁的大手,身体往他的怀中钻了钻。
梁骁把面前的人儿搂紧,一想到她每个月都要忍受这种疼痛就心疼不已,同时暗自懊恼前一阵子他竟然没有发现这一点。
“林波,你这种疼痛无药可治吗?”梁骁问道,他想以林波的医术若是有药可治的话她一定知道,除非就是无药可治。
“没有。”柳林波答道,这种毛病在现代都很难治愈,更不要说是在这古代了,不过她好像听说过一种治愈的方法。
一想到这种方法,柳林波顿时心中很不是滋味,她会不会像师傅那样?柳林波不知道。
没有爱上梁骁之前,她从来没有在意那个问题,原本想着她会像很多逍遥门门主一样在逍遥门孤老终身,那个问题根本对她没有任何影响。
但爱上他之后,那个问题便时不时地出现在了她的脑海之中,她想告诉梁骁,但她又害怕告诉他。
人往往在得到之后就害怕失去,柳林波也是一样,梁骁给她的爱炙热如火,温柔如水,让她沉溺其中,让她不愿意面对哪怕一丝失去的可能性。
但纸永远包不住火,他迟早有一天会知道的,与其让他婚后责怪她隐瞒他,还不如就在婚前给他选择的机会。一直以来她都说没有准备好,其实原因无外乎也就是这个了。
想到这柳林波抬眼看向一脸心疼的梁骁,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
此时,她心中不可不承认她害怕,害怕那种她说出后让她不能承受之痛,原来她也有如此胆小的时候。
梁骁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摸样问道:“爱妃,你想说什么?”梁骁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模样问出声来。
闻言柳林波并没有立即出声,而是伸出一只手轻轻抚上他的面庞轻轻摩擦着,明眸中含着让人心疼的不安。
梁骁见状,伸出手覆上林波的小手柔声道:“林波,不想说就不要说了。”他知道林波不说定有她的难言之隐,他不愿勉强她半分。
柳林波眨了眨有些酸涩的眼睛合上眼帘,一只手搂上梁骁的后背,把脸靠在他的脖颈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道:“不要对我这么好,我怕终有一天你会后悔的。”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梁骁作为皇上最得意的儿子,最优秀的王爷,更不能免俗。
此言一出,梁骁才真正感觉到了她的异常,未加思索便斥责道:“林波,你又在瞎说什么?我为什么要后悔?我此生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娶你为妻,好好地爱你。”他不明白柳林波为何要说出那样的话,但他知道能让他的林波伴他一生,是他做的最不后悔的一件事情。
听着梁骁斩钉截铁的话语,柳林波无言以对,这也更加磨灭了她据实以告的勇气,她开不了口。
这些时日以来,梁骁的相伴早就让她忘记了形单影只时的孤寂,心中早已不在是空无一人,而是装满了他的身影。
因为有了他,她发现原本少言寡语的自己也会时不时地在他面前开了玩笑,也会开怀大笑,也是有七情六欲之人。更加会肆无忌惮的撒娇,毫无形象的玩闹。
有了他的生活,虽然刀枪剑影依旧,但掩盖不了它的绚丽多姿,相比之下她原先的生活只能用苍白二字来概括。
柳林波越是想着梁骁对她的好,就越是害怕这些好在旦夕之间就会消失,到时候她该何去何从?
拥有着现代的灵魂,她无法容忍别的女人来分享自己的丈夫,即使仅仅是身体也不行。为此,她若真的不能怀孕,而梁骁又必须要有自己的子嗣,那么最终离开的只能是她。
若真到了那个时候,现在的爱有多深,那时的伤就有多深,情真是一把双刃剑,伤人伤己。
她知道她和梁骁早就深陷在彼此的情网之中无法自拔,现在想抽身已经晚了。
她多么希望在历代逍遥门女门主身上应验的事在她身上会发生奇迹,来成全她和梁骁的这份爱。
柳林波思绪万千,心中苦涩,最终还是没有开得了口,她害怕这份温暖现在就会消失。
“等过一段时间再告诉你。”柳林波稳了一下情绪开口道,时间可以改变一切,她希望时间也可以创造奇迹。
“好。”梁骁没有意见,把林波搂得更紧。
二人又在床上静静躺了一会,辰时过半的时候便起身下床梳洗了一番,用完早膳便见管家来报说柳将军来了。
柳林波一听便知道爹爹定然是为了九王府被御林军包围之事而来,随即便让福管家请他老人家进来。片刻柳林波便见爹爹疾步而来,走进了房间。
梁骁和柳林波一道给柳宣行了一礼,原本作为龙子,梁骁根本不用给柳宣行礼,但梁骁觉得作为女婿给老丈人行礼也是应该的。
柳宣摆了摆手让二人坐下,他也在林波的对面坐了下来。
原本柳宣在昨日就已经知道了九王府被围一事,后来淑妃昏倒,皇宫乱成了一团。他一时无法抽身离开,再后来萱贵妃派暗卫包围了淑妃寝殿,他便和几位老臣商量解决之法,一直到深夜才回到府中,到了府中问了手下,知道林波安然无恙便没有立即过九王府来,今日用了早膳才过来看看。“林波,你为何要把四王爷抓进府中?”柳宣开口问道,昨日他刚一听到这个消息很是吃惊,他不明白林波为何要这么做,这不是明着在打淑妃的脸吗?难怪淑妃听闻后会昏倒。
“爹爹可知,那梁通为何要带兵围住我九王府?”柳林波没有回答柳宣的问题,反而问了他一个问题。
“我听说淑妃一党说你窝藏朝廷要犯,要抓你去刑部审问。”这个答案柳宣也是刚刚在将军府门口问了手下才知道的,心中对此深表怀疑。
“爹爹,对于这种牵强的理由你信吗?”柳林波问道。
柳宣摇了摇头,作为一个将军他怎么不知道有什么朝廷要犯藏在了九王府?这明摆着是他们为了捉拿林波而找的一个借口,问题可能就出在柳家的秘密上。
柳宣暗暗思索着,突然看向柳林波道:“林波,你为何要回京城?”自己闺女不听话,如今非常时期还是乖乖呆在南陵封地的好,柳家已经被推到风口浪尖了,不安全!
“爹爹,你说我为何要回京城?”柳林波不答反问,她不相信以爹爹的阅历和睿智会猜不到她回京的目的。
其实不是柳宣猜不到,而是他不愿意相信,担心以他的林波芊芊素手撼动不了这皇权不说,还会伤了她自己。
而淑妃的突然中风让柳宣猜到这一切可能都是林波策划的,心中有喜有有忧,喜的是他有一个这么聪慧的女儿,忧的是淑妃中风,后宫开始蠢蠢欲动,争夺皇位不可避免。后宫连着前朝,可能还会导致烽烟四起,她能掌控的了全局吗?
“既然爹爹已经猜到了我回京的目的,我必然要保柳家上下安全”柳林波看着柳宣的神色就知道爹爹定然猜到了她的目的,既然知道了她的目的。如此一来她就不用再费口舌解释了。
柳宣点了点头心中感慨女儿长大了,她正在做一件自己无力做的事情,突然之间发现自己似乎老了,不由地开口道:“看来,你爹爹我已经老了。”
柳林波没有想到爹爹会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和梁骁对看了一眼笑道:“爹爹还没到不惑之年,哪里算老了?女儿还有很多事情要依仗爹爹去做呢。”
柳林波此言并非完全奉承之话,这柳宣将军虽然已到中年,但从脸上看不出多少岁月的痕迹,依旧一脸的温润,仅仅是言谈举止多了一分岁月磨砺后的沉稳。
柳宣闻言笑道:“想不到我的林波也会说好听的话,不过爹爹很是受用。”眉宇间一扫担忧之色。
“女儿好听的话可不是随便说的,爹爹可要付‘利息’的。”柳林波趁机提了条件,言外之意,她可是有事情要交代爹爹做的。
闻言柳宣和梁骁都笑出声来,柳宣连忙点头道:“好,林波想让爹爹付什么样的‘利息’,尽管提好了。”
柳林波并没有立即交代柳宣要做的事情,而是开口问道:“爹爹,你对萱贵妃的此番举动有何看法?”
“萱贵妃此举也是为了自保”柳宣开口道:“在这之前,萱贵妃表面上有皇上和淑妃的庇护,在后宫里横行霸道,早就引来前朝及后宫其他嫔妃的不满,奈何忌惮她是和亲公主,不敢把她怎么样,而现在淑妃中风了,皇上不在宫里。萱贵妃的靠山倒了,她若是不能再马上找到一个强大的靠山,那萱贵妃在梁国无依无靠很快就会被其他娘娘给蚕食。”
“所以,慕容萱就把目标投向了皇位。”柳林波接上了柳宣的话。
“那萱贵妃没有皇子,她难道自己想当皇帝不成?”梁骁提出了质疑,女人当皇帝他可从来没有听说过呢。
“女人当皇帝也没什么奇怪的。”柳林波笑着道,关键是她有没有那个本事。
“看来,我是小看了那慕容萱的野心了。”梁骁此时不得不承认他轻敌了,听林波这么一说,那慕容萱无疑是想里应外合拿下这梁国江山。
“我虽然没有看轻她,但也看错她了。”柳林波吐了一句,不过这对她来说并没有多大的影响,他仅仅是从情敌的对手变成了争夺皇位的对手而已。柳林波甚是期待她的这个对手是不是真如传闻的那般厉害。
柳林波和爹爹柳宣以及梁骁把讨论了一番,一致认为,远不在京城的梁颜带着三十万的兵马即使昼夜赶路,没有半个月的时间他根本到达不了这京城。
而梁通还在他们手中,即使他没被林波抓起来,他想依赖萱贵妃在宫中来帮他根本是不可能的。一切都将成为定数,他想趁着皇上不在宫里再来争夺皇位必将被戴上一个谋反的罪名,难得民心。
至于淑妃能不能痊愈,柳林波根本不去担心,不要说他不可能痊愈,即使他某一天真的痊愈了,那时大势已定对他来说更是生不如死,等他痊愈的人也只能是痴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