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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看到小来上下挥动灯光的时候,丁晓东还没跟着小来走出去,我们四人离邵军已经有一段距离了,光是看我两人和小来的距离就已经很远了,再加上前面还有李立明,他们两个的距离就体现出这里的空间很大。
我回过头,还没等和丁晓东说话。就听丁晓东急道:“快看前面”。
前面的小来左右急速的晃动灯光,我给我们四人定的信号是上下表示没有情况和我已经没有路了,灯光划圆圈是我们改变方向走,左右晃动就表示有情况你们快过来。
我的心一沉,先前已经领教了‘血秃瓢’的厉害。看见小来打过来的求援信号,不敢怠慢,我迅速的拔枪,左手随即拨开了击锤,我的左手从腋下拉出灯头,弯腰向前冲去。边冲边对丁晓东小声说道:“灯光压低,只照脚下,靠近了再突然抬灯光”。
就在一扫眼看丁晓东的时候,他嘴里还是叼着他那根‘火腿肠’,丁晓东干脆把矿灯关了,提着酒嚼灯就上去。那么昏暗的灯光,如果他能战斗一定是习惯和练习的原因。我听说过古代倒斗的还有用纸灯的,光线比丁晓东的酒嚼灯还弱。
我的灯光照着我的脚尖前,脚下的地面不是很平整,所以我的步子是类似于‘鸭子步’的走法。丁晓东左手高高的扬起酒嚼灯,跳跃式的前进,我暗暗的苦笑,这‘圣?马可’的战斗方式,如果对方是拿枪的人,你就先挂了。
我们迅速的到达小来的近前,小来蹲在那里,用灯光看着前面的很小的亮点。小来没看我们,直接开口说道:“李立明左右晃完灯,就在那里蹲坐着。你们两个一左一右先走,我在中间。快”。
我向旁边跃出几步,丁晓东也向右边跑出去,我们两个左右画着弧线向李立明的左右方向包围过去,快接近李立明的时候小来从他的后面过来。小来没有立刻上前,快靠近李立明的时候向我这边靠近歪头看着李立明的前面。从我和丁晓东的方向可以清楚的看到李立明的面前是什么。
丁晓东紧走几步,到了李立明的近前,说道:“怎么样,是他吗?”。
李立明摇摇头,说道:“不是,这个人是个大个,手边有个锤头”。
我过去弯腰看着地上的白森森的遗骨,丁晓东轻轻地拿起白骨的左臂仔细的看,上面没有任何的痕迹。苏老鬼叫他们仔细的检查白骨的左手小臂骨,是因为人的骨骼一旦出现骨伤,即使愈合也不是骨头愈合,是肌肉筋膜或者软组织把骨骼的断裂处牢牢包裹住,这是我在当兵的时候听那个老军医用通俗的话对我讲的。老军医说的话有时候很土气,不过医术很棒,当时在部队很受尊敬。
这句白骨仰面向上,从蜷缩着的右腿能看得出来这是一个身材很高大的人,半截左边大腿骨在盆骨上立着,周围并没有其他的骨头。
右手旁边是一个锈迹斑斑的锤头,只能看出轮廓,是一个羊角锤,锤头大小和顾雪彤头上的痕迹差不多。丁晓东放下白骨的手臂,说道:“锤子在他的手里,看来他是在苏怀死后拿到的锤子”。
我站在丁晓东的身后,李立明站起来说道:“这的地上不平整,看来这是天然的地下洞穴,上面也看不到有多高,大概是黑色的岩石或者灰土的原因,灯光照不出来”。
我回头左右的看看,看不到邵军,我说道:“看不到邵军了,估计邵军那里比这要高,我们和邵军中间地上有隆起的地方”。
小来说道:“到了这温度降低了,有点冷”。
丁晓东说道:“冷风从那边过来的”。丁晓东手指着地上白骨正对脚下的方向,那边什么也看不到。
李立明说道:“牙齿能看出来这个人的大体年龄,牙齿整齐坚固,应该是20岁上下,当时苏老他们不都是那个年龄段吗?”。
“恩”丁晓东说道:“这是其中的一个,张春来他们有照片,如果有必要咱们可以比对一下”。
李立明说道:“算了,咱们是来找苏怀的,能确定不是苏怀的话,和我们就没什么关系,苏老交代我们的任务只是带回苏怀,从锤子能判断出苏怀比他先死了”。
丁晓东说道:“从白骨躺倒的位置能不能判断一下,苏怀有没有可能还在这一片区域里面?”。
李立明说道:“左腿的大腿骨剩下一半,右腿都变形了,我看差不多是这个人从那边躺倒在地,右腿瞪着地移动到这”。
从李立明的话里,我们觉得还真有那么一点像,右腿的扭曲的确像是一条腿瞪着地,往身后移动。
这时候我听到身后一声轻微的响动,我回头看到一个亮点,邵军站在我们身后地上隆起的位置。身后的隆起位置有一人多高,凹凸不平,难怪我回头看不到邵军。
我大声说道:“你怎么过来了?”。
邵军向前一跳,猫窜一样的动作很快到了我们面前,手里握着一把非常漂亮的砍刀,我只能看清一条极细的白线,黝黑的刀身,邵军手中的刀把有一个鹰头的装饰。
邵军说道:“我刚才看到灯光左右晃动一下,就看不到了,以为你们有麻烦了呢”。
丁晓东说道:“楠楠他们呢?”。
邵军说“楠楠已经到我刚才的位置了,我走的是直线,在我刚才站着的位置地上有你们说的那条石板排水沟,那里拐的是直角,那么浅的水沟也拐直角,我觉得不太可能”。
丁晓东说道:“过去看看,楠楠不能离我们太远”。
这时我们一回头,看到李立明学着地上白骨的姿势仰面躺下,左腿抬起,右腿也变成扭曲的样子,两条手臂张开,李立明右腿一蹬,两条胳膊同时配合,身体向后移动了一点。李立明坐起身子,说道:“那边一定有什么东西,他这么移动有点很害怕的样子”。
丁晓东说道:“去找楠楠,就他们两个不行”。
李立明站起来说:“走”。
邵军在前面,按原路返回,我们紧跟在他后面。到了邵军说的水沟拐直角的地方,不远处缓慢的过来一个灯光,我估计是王宇。丁晓东说道:“楠楠呢?”。
四下里没有楠楠的影子,就在我们四下张望的时候,小来指着黑暗的地方说道:“在那”。
小来说话的时候那边一点亮点闪了一下,小来指的那边正是地上排水沟的延伸方向,虽然看不清四周到底有多大,但是从那具白骨开始,我们还能辨清方向。那边正是白骨移动的反方向,也就是他害怕的地方,楠楠的灯光一点点的向那里接近。李立明说道:“邵军,去把王宇接过来,刘宏你等他们一下,咱们几个过去,快,小祖宗你跑那么远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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