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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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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来吧!”

    宁沁雪唉声长叹一口气,她哪里是真的想责备李言,实在是李言行事太过荒唐,要是再不管教一番,说不定将来真会如湘儿所言攻入皇宫。

    “媳妇儿不生气了?”

    李言试探着询问,犹犹豫豫站起身来,笑嘻嘻搂住宁沁雪的细腰。

    “还是媳妇儿最好。”

    “我好吗?你这人说慌怎么连眼都不眨一下,你深更半夜在京都搞出这么大动静,不就是在等着我来给你当回恶人使,怕是等天一亮,我这刁蛮泼妇的名号便要响彻京都了。”

    宁沁雪气呼呼白了李言一眼。

    李言微微一愣,随后尴尬笑道:“媳妇,你都知道?”

    宁沁雪冷哼一声:“知夫莫若妻,你那点小心思,在你身边待久了,耳濡目染不想知道也得知道,但是一码归一码,我帮你是一回事,你算计我又是另外一回事。”

    “媳妇儿,此地人多眼杂,到处都是探子,这事咱回去说。”

    李言左右提防了一眼,急急忙忙拉上宁沁雪坐上马车打道回府。

    马车前脚刚走,另外一辆高大马车紧随而至,等马车在成亲王府前停下后,虞澜和虞冲前后走下马车。

    站在成亲王府前,虞澜眉头紧皱,只见王府前空无一人:“大哥,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一个人也没有。”

    虞冲摇了摇头,他也奇怪,难不成是撤了?但是以他对李言的了解,不动则已,一旦动了,绝不可能轻易罢休。

    正当二人疑惑不解之时,一名暗哨前来通禀消息。

    “李言人呢,哪去了?”虞澜急不可耐的追问道。

    暗哨回道:“撤了!”

    “撤了?他动作这么快?那二皇子呢?是死是活。”虞冲恼恨,长长的叹了口气,终究还是来晚了一步。

    他本想劝阻李言,保李言一命,偏偏李言横行无忌,不按常理行事,他也是有心无力。

    “回禀大皇子,李言的确是撤了,但是并未动手,至于二皇子,目前安然无恙。”

    暗哨话音落下,虞冲陷入沉思,李言兜兜转转大半圈无功而返,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李言是发现什么端倪了吗?”虞冲暗自谨慎起来,他一直隐约觉得霍正的死是南宫伽罗刻意安排的,目的就是为引起李言和虞琰争斗,从而削弱双方在朝堂中的势力,为他争夺储君之位铺路。

    只是如此做法,屠杀无辜之人做局,换取政治利益,不仅残暴不仁,同时也违反了朝廷律法,一旦东窗事发景元帝降罪下来,后果不堪设想。

    暗哨摇头:“应该是没有,事实上当时李言已经围住了王府,只是后来宁相千金突然赶到,当时李言就给宁向千金跪了,好像很是忌惮宁向千金,之后两人交谈一番后便扬长而去。”

    “以属下拙见,李言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嚣张跋扈,但背地里其实就是个怕女人的怂包软货。”

    “那你还真是拙见。”虞澜轻飘飘瞥了暗哨一眼:“他要是个怂包软货,你就是个孬种,他分明就是在演戏,给自己找台阶收场,不过这混蛋,竟然给宁沁雪下跪,我呸,臭不要脸……”

    “公主教训的是,属下的确是孬种。”暗哨匆忙跪地应道。

    虞冲奇怪的看了一眼虞澜,忍不住好笑劝道:“澜妹,人家夫妻之间的事,人家自己都不嫌丢人,你生什么气。”

    “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他白忙活一晚,图什么?”

    “还能图什么,警告呗,告诉所有人,别惹他,他连皇子都不怕,惹了他没好果子吃。”

    虞澜双手叉腰气愤不已:“不让惹,我偏要惹,喜欢宁沁雪是吧,把宁沁雪当宝贝是吧,好好好,等着……”

    虞澜咬牙切齿转身走上马车。

    虞冲无奈叹气,吩咐暗哨道:“你先回去吧,今夜之事莫要声张,当作无事发生便好。”

    “大皇子,动静闹这么大,陛下都被惊动了,还能当作无事发生?”暗哨疑惑道。

    虞冲浅笑:“放心,明日还将会是风和日丽的太平日。”

    正如虞澜所言,李言今夜这么一闹,任凭旁人胆子再大,明日也绝不敢状告李言。

    只不过表面的平静可以有,但暗地里的浪潮只会越发汹涌澎湃。

    霍正的死,李言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好戏不过才刚刚开始而已。

    一场闹剧落下帷幕,李言和宁沁雪前脚刚回到相府,魏公公匆匆忙忙传来圣旨,命李仲调查霍正一案。

    接到圣旨的那一刻,李仲头痛不已,霍正一案,李言嫌疑最大,若是秉公处理,第一个要提拿的便是李言,景元帝这是要令他父子反目成仇啊。

    “魏公公,陛下当真要命老夫调查霍正一案?”李仲心烦意乱询问道。

    魏公公点头:“的确是陛下的意思,李相定要秉公办理才好,切勿辱没皇恩。”

    “奴才还要回宫侍候陛下,先行一步。”

    等魏公公离去,李仲恼怒不已,指着李言恶狠狠瞪道:“逆子,你是一天不给老夫惹事,你是一天心里不舒服是吗?”

    李言撇了撇嘴,老老实实往李仲面前一跪,委屈道:“爹,儿这几天够老实了已经,是有人偏要针对儿,爹,你还记得那日朝堂之上,你跟儿说过的话吗?”

    “你说,争权夺利者,一切可利用之人皆可利用,一切可牺牲之人皆可牺牲,即便是路边一条熟睡的狗,与世无争,只要有其可利用之处,也绝不会轻易放过。”

    “现如今,儿以及霍正就是这条熟睡的狗,被利用,被牺牲,但儿想说一句话,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他们这些自以为高高在上的人,凭什么可以随意草菅人命,儿不服,儿要亲手打破他们的规制。”

    “儿不为自己,儿只为还霍家一个公道。”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口气不小。”李仲感慨李言的气魄,但不知是喜是悲,有些东西早已墨守成规,不臣服,便要被毁灭,他也曾经想要打破这些墨守成规的规制,但是难于上青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