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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鸡头看看我又看看她,然后一副了然的表情笑道:“小哥真是好眼光,她是我们店新来的,纯纯的大学生。价码不高五百块,还没人碰过呢。”
鸡头说出这话后,我不知道为啥,就是有一种控制不住想要抽她的冲动。那女孩此时也回过神来,脸色不咋好看的回了鸡头一句:“他是我老客,我先带他进去了。”然后没等我反应,拉着我胳膊就往里走。
她拽着我来到了一个大衣柜前,然后打开了柜门。我不知道她要干啥疑惑的看着,然后震惊的一幕出现了,她抠着柜子的后挡板一拽,里面竟然出现了一个屋子。我擦,竟然还有暗室,可见这条产业是多么的见不得人。
女孩抢先一步迈了进去,我也迷迷糊糊的跟着迈了进去。里面的景色很简陋,地上铺着一个席梦思床垫子,上面放着被褥枕头啥的,墙上挂着一个化妆包,床垫旁边放着一包湿巾,除此之外啥也没有。
我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女孩先开口了,她始终黑着个脸,此时说话的语气也是阴沉沉的:“脱吧,我不要你钱,当做是你当初帮我的回报了。”
我被她说的老脸通红,尴尬的回到:“林菲你别闹了,我和宝儿感情咋样你也知道,我能干这事儿么。”没错,眼前这个清瘦的女孩儿正是当初我干外创时帮过的林菲,当时宝儿跟宝儿她爸也在场,也是因为那次,我人生中第一份工作黄了。
林菲还是黑着个脸,语气里带着质问:“那你到这地方干啥来了?”她问话的语气跟我们班主任可像了,就好像我干啥坏事儿被抓了现形了似的。
我无奈的苦笑一声,跟她说:“这事儿说来话长了玄玄乎乎的,你要是相信的话我就跟你说说。”
我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跟她简单的叙述了一遍,当然很多该省略的部分我没说,以她能理解的方式表达了半天,我不知道她一个河南人对于出马仙能明白不。林菲听得一脸的莫名其妙,显然是不咋相信,估计是怀疑我为了面子在编瞎话。
面对她狐疑的目光,我无奈之下逼迫小黑故技重施,让小黑拿着床边的湿巾包走到林菲的面前,然后又放了回去。林菲是根本看不见小黑的,她能看见的只有凌空飘过来的湿巾,然后又自己回到了原位。她惊恐的抓住我的衣服,在我咳嗽了一声后又不好意思的放开了。
林菲震惊的张大着嘴,缓了好半晌后才问我:“你这是魔术还是啥啊?”
我无语了,抓耳挠腮的问她:“啥魔术啊,你们这柜子后面藏间屋子更像魔术好不好?刚才那是我仙家弄的,这样吧,你要是实在不信我让我仙家给你显个形好了。”
“别,千万别,我害怕。”林菲慌张的左右看看,好像生怕屋子里突然蹦出来点啥。她脸上的冰霜终于化了,笑着跟我说:“是我误会你了,也谢谢你没有破坏我心中的美好。你知道么,我本身对生活都不抱什么希望了,但是每每想起你和宝儿,我就觉得这个世界上还是有美好的事物的,这也是我还能坚持的其中一个理由。”
林菲这话说的我挺不是滋味的,但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人就是这样,能够跟你说的秘密都不是秘密。真正无法开口的东西,你问了,她就伤了。
林菲心态转变的挺快,收起了那副伤感的表情,紧张的问我:“那你刚才说追你的那些人都是啥人啊?黑社会啊?你在这躲着也不是个事儿啊,一个钟半小时,总不能一直花钱在这里呆着吧?我身上现金不多就够你呆到天亮的,要不行咱们报警吧。”
林菲的话说的我心里热乎乎的,不管她是出于什么原因干的这行,她不爱慕虚荣也不买名牌包啥的,肯定有她的苦衷。这钱是那么好挣的么?她能说出自己花钱让我在这里呆着的话,这份感情挺珍贵的。我并没有看不起她,友情不分贵贱,不问出身。
虽然有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的歌女。但历史上爱国的花女也不在少数,近代史还有小凤仙与蔡锷将军的佳话流传呢。蔡锷将军被袁世凯软禁,小凤仙与将军生死与共,助蔡将军逃离京师,率护国军北伐讨袁。
想的远了,我收了收心神,苦笑着跟林菲说:“报警就算了,对方也是会点神神鬼鬼的,我现在急需香炉和香,能联系上我家老仙儿就算脱离险境了。”
林菲皱着眉头想了半晌后,突然眼睛一亮跟我说:“你等着。”
她出去后,我环顾屋里四周,这也太简陋了,能提起性质来么?咳咳
没多大一会儿的功夫,林菲一手攥着一把香,另一只手端着个香炉走了进来,脸上笑容很古怪。我看她这样有些毛毛的,于是问她:“这么快就弄来了?在哪整的?不是林菲姐你笑啥啊?”
“老板娘供的关二爷,我问她要的。”她说着说着突然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的花枝乱颤的跟我说:“老板娘跟我说让我小心点儿,这年头变态多,还说让我加钱。”
我愣了一下后随即反应了过来,登时脸蛋子火烧火燎的。玩儿蜡烛的我听说过,香咋玩儿啊?烫戒疤啊?再说这老板娘也够奇葩的,试想关二爷一生忠义无双嫉恶如仇,甚至视金钱如粪土,视美色如枯骨,你这供关二爷给你看窑子,是想好还是不想好了?
我将香炉摆在窗台上,然后焚起一柱清香插进香炉中。这里不比我家,香也没有粗细之分,我只能用数量代表我点的是教主香了。香点着后着的很慢,我心里无论怎么沟通就是一点儿感应也没有。这只能证明一点,就是我堂子里的仙家没有收到香火。
我有些不明所以看向一旁的小黑,在心里问他咋回事儿。这货一拍脑门子跟我说他的光罩屏蔽信号了,香火根本没递出去。我心里顿时一万只草泥马在奔腾,当初给李雅婷破关时,施少钟他俩的香火就是这么被拦截的。如今故技重施是怎么个意思,逗我玩儿?
小黑不好意思的跟我笑了笑,让我重来。我又点起一根清香,然后口中不停的念着各排教主的名字。周身的光罩在我头顶的位置开了个小窟窿,香线顺着这个小洞徐徐的飘向虚无,香头子刷刷的往下滑。心里虽然还是没有感应,但是香火最起码递出去了。
我松了口气后看了看林菲,发现她正一脸惊恐的看着我,要不是有墙隔着都快出去了。我估计她是被我刚才不断变换的表情吓着我,我笑着安慰她:“别害怕,我刚才是跟仙家沟通呢,都是正经老仙儿。现在信号已经递出去了,一会儿老仙儿来了就没事儿了。”
等待的一秒像一个小时那么漫长,为了排解心中的慌乱,我和林菲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了天。说起当初在商场里的事情时,林菲不停的感激我跟宝儿,话匣子打开后尴尬也就消失于无形。我终于还是没控制住,问出了那个敏感的问题:“林菲姐,我没别的意思,你到底是遇到什么麻烦了?方便和我说说么?能帮的话我想帮帮你。”
林菲的眼圈儿有点泛红,她枯涩一笑跟我说:“帮的了一次帮不了一世,上辈子作孽了,全报应在这一辈子了,这是我的命,我认。”
林菲跟我说,其实早就干上这个了,送宝儿走的那天她刻意等所有人走后才跟宝儿说话,就是觉得自己脏,甚至跟宝儿拉拉手她都没敢。她以为上了大学,以后的日子就好了。她一边勤工俭学挣学费,一边还要挣出弟弟那一份,但是她并不觉得苦。因为她觉得自己再熬两年,等毕业证到手,有了固定工作后一家人的命运也就改变了。
没想到年初她爸查出了尿毒症,她家的条件并不足以支持治疗费用。每次血液透析都要将近一千块,并且还不算其他费用。弟弟已经辍学了,但是一个月才一千出头的工资相当于杯水车薪。她不想就这么结束学业,但是她也不可能不管父亲的死活。当时她在电线杆子上看到一条广告,招女服务员,工资日结,月收入过万。
林菲跟我说她知道这是干啥的,但是她没有选择,于是就这样走上了这条路,到现在已经快一年了。每天到手的钱都立马打回去,将将巴巴够透析的费用,学费还要靠借。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感觉心里有些堵得慌,我问她:“那叔叔现在身体怎么样了?有好转吗?你别担心,我可以帮你借借,多少的是我跟宝儿一份心意。”
“不用了,用不上了。”林菲控制半晌的眼泪终于决堤了,她没有哭出声,枯涩的跟我说:“医生说最多就这一个月了,他快要解脱了,我们的路还得走下去,干完这个月我也不干了。我特别羡慕宝儿,但是我不嫉妒她。我以后也不想嫁人了,不能坑人家。”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无论我怎么安慰都是空白的。原来这个世上,有些人光是活着就已经拼尽全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