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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然,只是单纯地想让这场比赛变得更加精彩而已。
比赛开始。
果然和第一场有所不同,整个比赛的节奏变快了,加之柏诺和白依依多年的默契配合,予然的奔跑量明显大大增加,一上场没有多久,就被柏诺他们轻松的以比6拿下一盘。
中途休息,予然急促地呼吸,不断喝水,脸上却显得十分平静。
“没关系,尽力打就好了。”Linz也一边喝着水一边笑着说。这么激烈的比赛对于她来说的确是有点困难。
她也笑笑,“好。”
第一盘没有白输,虽然予然和Linz都没有语言上交流如何配合作战,但是对方都根据对方的打球方式很快做了相应的配合,几个回合下来,双方势均力敌,比赛进入抢七。(抢七就是当双方局数到达6比6的时候,以赢一球记一分来算分数,谁先拿到七分,谁就赢。)
又僵持了一会,分数更加扣人心悬,局数5比6,予然他们领先一分,关键的时刻,只要他们再拿下一分就可以赢下第二盘了。发球后,予然一直在观察,白依依的网前防守比较弱,向来都有一些空洞,于是她就暗暗想找机会,打一个大胆的球,没等想完,球就朝着她过来了,她于是做了个假动作,白依依以为她是在打后球,谁知她在回击球的途中改变动作,放了个短球,结果,他们险些拿下了第二盘。
予然轻轻舒了一口气。
苏馨欣高兴得在那边大喊大叫。
Linz一边乐一边暗暗佩服予然。
白依依气得直跺脚。
柏诺淡淡一笑,似乎越来越有趣了。
决定胜负的第三盘,予然和Linz配合的越来越好,所以局势和第二盘不相伯仲,势均力敌的情况下就要看谁可以坚持到最后。而柏诺他们果然是老将,越打越是来劲,予然由于连续比了两场,体力不支,奔跑速度和力道都弱了下来,在局数比分是4比5,他们领先的情况下,终于支持不下去,Linz不得已一个人填补她的空缺,让她休息,柏诺似乎看出了这一点,让Linz一个人奔跑打全场,打了两局。最终,一不能敌二,输了比赛。
双方握手后,白依依就径直去给柏诺拿水和毛巾了,她似乎心情很好,因为比赛赢了,更重点的不是比赛赢了,而是赢了予然。予然局促的呼吸还没有停止,她在一边轻轻擦着汗,对白依依的得意只想笑而不语,输赢对她来说,都不会影响心情。
“比我预期的时间,更久了。”柏诺在对场一边弄着他的拍线,一边漫不经心。
“什么?”,她不懂。
“我以为你们根本打不到第三盘。”
予然心里真想一下子把手中的拍子扔过去,可是她觉得自己还是一个得体的人,微笑。
“那真是不好意思了。”
“予然姐,你真的打得很不错,有机会下次再合作!”Linz有些温柔的声线,予然听得反而舒服多了,不像某人明明是想赞她,却在炫耀自己。她感谢般望向Linz,看到他露出洁白的牙齿对着她微笑,黝黑的皮肤显得牙齿白得更加耀眼,她心里也更加高兴。
“好,下次再合作。”
这样,算是肯定她的球技了。
经常来往柏家已经是习惯的事,一天晚上和他们两兄妹吃完饭,坐了一阵子之后,予然准备动身回家,凌儿却说要她留在家里住一晚,她有些期待朝着正在看网球比赛的柏诺,希望他能说些什么,可是,他视而不见。
予然只好答应,想来明天是周末,但住无妨,她又望了一眼柏诺,看见他嘴角弯起一丝邪意,心中更是无奈。自从他知道了她和亦樊之间的关系之后,似乎越来越得逞,予然总会担心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原本亦樊的改变已经让她琢磨不透了,要是再加上柏诺的搅和,即使她怎么再淡定再从容也无法控制局面。
所以,如履薄冰。
趁着凌儿去洗澡,她气定神闲地坐到他旁边。看着面前的TiVo,超大宽屏DVR(数字视频录像机),可以看电视,录电视,而且随心所欲控制录制时间,予然还依稀记得那个广告:Watch/hat/you/ant,hen/you/ant(想看就看,随心所欲),那是多少人羡慕的啊,她不禁有些鄙视旁边的资本家,奢侈。
“你觉得黑马多尔戈波洛夫会赢,还是老将得约科维奇?”他若无其事。
“黑马虽然有热血,但还是缺乏冷静和经验,得约科维奇赢。”
“可越是谨慎冷静反而会给自己增加压力。”他压逼。
“一时的热情永远不能持久。”
“哼!”近乎有些冷嘲,心中却是佩服,电视上,得约科维奇赢恰巧在最后一个关键点上,精彩地拿下了比赛。
“你该不会叫我过来还留我下来就是陪你看比赛?”这回轮到她追问。
他一下子把自己往沙发倒,闭目养神。
“予然,你最近神经紧张过头了?即使过来吃个饭,陪陪凌儿又如何?”
她一听,一愣,觉得自己最近还真的是有些神经过于紧绷,不过,也不知道是谁害的,但这不是重点,感觉告诉她,他一定有事。
“说吧。”
他忽然爽朗地笑出声,看起来眼神温柔又诡异。
“我说你这个女人,我还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看着他美丽的脸,予然想无论是哪一个女孩子见了都会控制不住自己被它牢牢吸引,不能自拔。可她,至少是很清醒的。
“算了吧,你我心里都很清楚,我们谁也不是对方的那杯茶。”
他们心里都知道,他们之间有一种无形的东西在牵连着,让他们可以互相依靠,可以互相信任,但是这种东西,绝对不是爱情,或许是一种默契,近乎高山流水,又或许是一种猩猩相惜。
“哈哈~~~说得好,我就知道我越来越喜欢你了。”他笑得更厉害,摇了摇头,“既然你今天都打算留下来了,明天周末,不如我们出去逛逛,到时候再告诉你。”
“去哪儿逛?”她疑惑。
“随便开车出去透透气,和凌儿一起,我看你最近都忙累了,去轻松轻松也好。”柏诺给她一个我也是为你好的眼神。
第二天,坐在柏诺的跑车里,驰骋也惬意,早晨的阳光,暖暖的,A市虽然身处南方,向来四季不怎么分明,可是秋的气息也略有将至未至的感觉,地上零稀的落叶就是最好的证明,予然从来不喜欢秋天,那太悲凉,而她从不会觉得自己是孤独悲凉的。
车随着山路盘旋向上,开到了半山腰,就不能继续向前了,予然一下车就望了望四周,一眼就看见一间咖啡屋坐落在山间,由于地方小,店面也小,但是却小巧简单雅致,桌子古香古色,而且还别出心裁将桌子安放在靠边的山崖旁,这样坐着喝咖啡还可以一览整个城市。
登上山顶还有一段距离,他们边走边聊,享受着一路的风景,予然看见路旁两边都开满了野菊花,于是便和凌儿要有兴趣地摘了起来。
“予然姐,摘来干什么?”凌儿摘下一朵后还见前方还有很多好看的,就跑过去摘。
“你信不信我可以做成一个花环?”
“这些行吗?”她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笑笑,“没什么是不行的。”
柏诺一路看着她们一路无奈地笑,不可否认,她们真的相处得很融洽,就像是姐妹,或许真正的姐妹也没有她们那么好,他们兄妹两的生活里多了予然,一切都不一样了,有时候他甚至在想,是不是上天带走了他们的父母之后又另外开恩,给了他们一个予然,毕竟上天是公平的,有失就必有得。他柏诺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18岁就开始继承家族事业,也不容许他去想太多,他从来都是用一股热情和自信去生活,去创造父母留给他们的辉煌事业,而且会让它继续辉煌下去。
不知不觉到了山顶,予然和柏凌手中都拿着一大束金黄色的野菊花,现在她们开始蹲在一起,将花一朵朵窜在一起。
柏诺走到栏杆旁边,偌大繁荣的A市尽收眼底,微风吹过他的发丝,紧皱眉宇间显得更加英气迷人。
“在想什么?”予然教会凌儿之后,走过来他旁边。
他没有即刻回答,顿了顿,予然望着他,想起了苏轼的一首词《念奴娇赤壁怀古》,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而此时此刻,柏诺就像当年的公瑾般,玉树临风。
“这人.只要站得越高,就会看得更远,你说是么?”他淡淡开口。
“没错,站得高的确会看得更远,不过····”。
“不过什么?”
“站得低,会看得更加深刻,而且,站得太高,会让人觉得高处不胜寒。”
他转头望着予然,此时的从容多了一份温柔,她的话,总是在对着他,可是,却又像是在提醒他,以另一种角度去思考问题,而且铿锵有力。
又一会儿。
“他最近没有找你的麻烦了吧?”话题转得很快,可是她知道他口中说的是哪一个他,心颤抖了一下。
“没有。”
“我看得出,他还爱着你。”
“可他也还恨着我。”她把头转开,望着远方,语气无奈又淡然。
“哼,有时候我在想,他陈亦樊到底凭什么这样对你。”他开始有些激动。
“他有那个资格,是我伤害他在先,所有的一切似乎是命中注定,只能说我们没有那个缘分。”眼神中又是一片宁静的海,深邃。
“难道你就打算这样任由他对你进行无谓的报复吗?或者试图解释也好,我就不相信你会做出伤害别人的事,一定有什么误会吧?”他极力在为她寻找理由,予然很感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