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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风吹动姜行路的秀发,她独有的倔强性格促使他推开夏如昼。
"你不用扶我,我自己能走。"
夏如昼打了个冷颤,反应过来说:"你吃冰淇淋吗?"
"你是星星吗?你自己都冻的发抖,居然还问我吃不吃冰淇淋?"姜行路气汹汹地说。
夏如昼不依不饶地问:"真不吃?"
"滚!"
夏如昼赶紧拿出电话,没想到王帆的电话比他快一步。
"喂,老夏。你还活着吗?"
"活着。老弟,你还在阳间吗?"
王帆带着哭腔说道:"在啊在啊,活着太好了。老夏啊,这单我是血本无归啊。亏得我机灵,装傻充愣才逃过一劫,否则你就再也听不到我亲切的声音了。你看看欠你的钱能否..."
"老弟,我知道你也不容易。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亲兄弟、明算账,欠我的一分钱也不能少。这年头,地主家也没有余粮了啊。"夏如昼没有避讳身旁的姜行路,说起话来尖酸刻薄。
姜行路鄙夷地说:"吝啬鬼。"
电话里王帆的声音很诧异。"老夏,你身边怎么会有女人的声音?不是说好一起到白首吗?"
"我什么时候和你说过这话?老弟,我看你是老毛病又犯了,赶快去看看医生。"夏如昼挂断电话,对姜行路解释道,"呵呵,我表弟。脑子受过伤,医药费花光了父母的积蓄,这几年要不是我救济着,早就饿死街头了。"
姜行路斜视说道:"卑鄙。"
夏如昼追上步伐加快的姜行路,两人并肩而行,路过灯红酒绿的街道,看到了一伙男男女女,行色匆匆,直奔附近的酒店。
姜行路唉声叹气地说:"世风日下,道德沦丧!"
夏如昼习以为常,不说话继续向前走。
"喂,我说你没听到我说话吗?夏如昼大侠,你看到这群人怎么没反应呢?"姜行路揶揄着夏如昼,"你不是很喜欢打抱不平,行侠仗义,为民除害,替天行道吗?你怎么不冲过去,干翻那几个人渣,来个英雄救二美,没准那两个小姑娘会对你投怀送抱呢?"
"你这是延迟爆炸吗?"夏如昼停下脚步道。
姜行路大喊道:"这么多闲事你不管,偏偏管我的事情干什么?"
"你这是进入到无理取闹阶段了吗?"夏如昼面色颇为平静。
姜行路委屈的泪水压抑不住,留下脸颊说:"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来管我的事情!你既然管了,为什么不管到底?"
"脚上的泡都是自己走的。你和那个云什么的事情,我原则上也不会不掺和,今晚我只负责你的人身安全。"夏如昼面不改色地说。
姜行路昂步走进拐角的小超市,夏如昼叹口气保持距离盯梢。
不大一会儿,姜行路提着一大兜罐装啤酒,叼着细杆的女士香烟走了出来。笨拙地点燃香烟,咳嗽两声,古怪地朝着夏如昼一笑,姜行路仿佛是换了一个人,霸气侧漏地说:"别担心,我已经没事了。不就是男人吗,换一个就OK了!"
经过人来人往的街景,夏如昼心道:"一哭二闹三上吊,现在是闹的阶段。夏如昼啊夏如昼,你一定要把持住自己,决不能给别有用心的人可趁之机。"
两个人默契地上了天桥,不巧有一对情侣在上演分手戏码。
"你说要保护我的人身安全?"
"是的。"
"那好,你跟紧点。"姜行路将啤酒袋甩给夏如昼,双臂大摆,冲上天桥。天桥上的晚风很冷,夏如昼碎步追上姜行路。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便看到姜行路一个巴掌甩在那男人的脸上,骂道,"呸,人渣。有本事你打我下试试?"
那男人鼻子很大,看穿着是个都市白领,无缘无故受了一记耳光,泥菩萨也有三分火气,举起手就要扇回去。
"且慢。"却听到赶过来的夏如昼咳嗽一声道,"这是我家大小姐,你想好后果。"
那男人进入社会很早,当然看事情看得通透,辨认了下一身国际范儿的姜行路,自认倒霉的哼了一声,撇下前女友郁闷地走下桥去。
姜行路不依不饶地开骂,好像被甩的人是她一样,弄得那女人和夏如昼好不尴尬。可能是真的骂累了,姜行路扶着栏杆默默垂泪。
夏如昼走到两个女人中间,将啤酒袋子放到姜行路身边。
姜行路黯然神伤,独自饮酒,独自流泪,才三五罐便不胜酒力,变得语无伦次起来。
夏如昼翻出她上衣兜里的烟盒,取出一支,递给成**人说:"来吗?"
女人接过烟,夏如昼给她点着火。"我等了他六年,结果他还是买不起楼,所以我们分手了。"女人对陌生的夏如昼倾诉着心酸往事,"...这六年我们谁也不欠谁。"
"挺好。一别两宽,互不相欠。"夏如昼靠在栏杆上,注视着姜行路的一举一动;他从不抽烟,今天也不例外。
天桥的夜景很璀璨。
女人抽完这支烟,笑了笑说道:"她是你什么人?"
"是我的一个倒霉的同学。"
"哦,她肯在你面前喝醉,那就证明你是他中意的人;你要把握住机会,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夏如昼点头,目送女人坚强地从另一边离开天桥。
他突然想起学过的一句诗,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
夏如昼抱着姜行路的纤腰,缓步走下天桥,在桥下拦了一辆出租车。
"嗯,去哪?"*****是位中年男性,看到夏如昼抱着如花似玉的碧人,心中多少有些艳羡,"这个时间段附近的宾馆都满了,不如我带你去一家环境不错的,离这里也不是很远。"
夏如昼将衣服改在姜行路的胸前说道:"不用麻烦,直接去***。"
"星!"*****忍不住骂了一个字。
夏如昼坏笑着说:"敢拒载,投诉你。"
司机这次一点路也没敢绕,夏如昼心疼地付了五十块车费,抱起人事不省的姜行路下车。还没有走到售票站,就听到司机的声音,"喂,老七,今天我遇到了一个大傻星..."
买了站票,顺利进入候车室。候车室里人流不断,绝对不会发生任何危险。将姜行路靠在硬邦邦的椅背上,夏如昼放心地去买了一桶大碗面。
没过多久,泡面的香味儿扩散,夏如昼出溜出溜地吃得倍儿香。
盖着夏如昼衣服的姜行路睁开一只眼睛,把夏如昼仔仔细细地看了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