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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夏如昼和王帆按步就班发展部族实力的第三个月,从冰原吹来的极寒空气直接颠覆两人所有的构想。
食物匮乏、流行感冒、部族内讧,让还没来得及扬帆起航的绿巨人部落盍然倒下。
"老夏,我们必须想办法救下她。"王帆抱着纤弱的小女孩闯进夏如昼的营帐,浑浊的眼睛里再也挤不出泪水。
夏如昼将小女孩平放在毛皮垫子上。"重度伤寒。凭借这里的医疗手段,根本无法救治。"
"老夏你想想办法。求求你了。"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也没有办法。"夏如昼给小女孩灌下一口温水,小女孩喝下去又吐了出来。
"我们体内的抗体多,说不定可以救下她。来,老夏,放我的血。"王帆哀求着。
夏如昼摇摇头:"不行。"
"老夏!你不是诸天万界抢戏二人组组长吗?这么点小事你都做不了。你还能干什么?"王帆激动地晃动着夏如昼的肩膀,"你...你就是个什么都做不到的垃圾!"
夏如昼看着奄奄一息的小女孩,单手推开情绪失控的王帆。
"你冷静点。冷静点好吗?你来自比我还要先进的文明时代;你都束手无策,你想我怎么做!"
王帆虚脱了,跪在角落,两只干涩的眼睛诉说着无奈和悲凉。
外面呼啸的寒风吹灭了帐篷里微弱的兽油灯。
夏如昼让脆弱的生命闭上了绿色的眼睛。
这一个星期以来,弱小者被寒风夺取性命,普通人跟随顶破天那样强悍者选择离去。
这已经是绿瞳营地内最后一个本土生命了。
王帆摇摇晃晃地站起身。
"去他星星的狗屁任务,老子不做了。现在就走。"
夏如昼打断王帆召唤传送门,说道:"王帆你冷静点。你没发现这里的故事和《史前一万年》那部电影很像吗?你难倒不想知道这个世界的终极秘密吗?"
"去你星星的秘密,老夏,我回去砸锅卖铁也把欠你的钱还给你。"王帆就要离开。
夏如昼一拳击飞王帆,打断传送,"如果这个时候我们选择离去,你在这里的十年青春怎么办?你以为这场风雪是自然现象吗?你以为天空中那两个月亮正常吗?枉你在这里呆了十年,还是这么的意气用事。"
王帆擦掉嘴角的血迹,站起身理智地问:"你是不是发现什么问题了?"
"任何涉及到基因的任务没有一个是容易的。你冷静下来仔细想想,这会不会是某种高等生命想要试验基因武器,而这里的一切生命体都是他们的标靶。"
"你是说这里的一切是高等科技创造出来的?连我们也是小白鼠,被当做了试验品?"王帆心里突然澄澈了起来,"嗯,你这么一说我突然有种身在彀中的感觉。一定是这样。"
夏如昼反问王帆:"你知道我的学历不行,你能告诉高级别基因武器是怎么回事吗?"
"我简单和你说一下。就是针对物种DNA某段特定的序列研究的生物武器,一旦传播开来,只要具备这种遗传的物种都会被杀死。"
夏如昼脑洞大开地说:"你说我们世界的恐龙是不是也..."
"我不能说,告诉你,违反诸天万界抢戏原则会去掏大粪的。"王帆给了夏如昼一个模糊的答案。
夏如昼打开帐篷,漫天风雪吹得人难以视物。
"今天的话你就当我没有对你说过,明天开始咱们所有的沟通交流必须在那两个巨大月亮被遮盖的时候。"
"你怀疑那两个月亮是他们的监视器?"
"这场风雪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我们教会他们冶炼青铜的时候来,直接打断了这个世界的文明进程。而最有可能的监视我们的就是,那白天黑夜都悬在高空的月眼。疑点重重,不得不防。"
"那我们会不会现在就被他们清洗?"
"应该不会。似乎他们对我们的能力更感兴趣。"夏如昼从帐篷的地下挖出一把锋利的青铜短剑,换上缝制好的兽皮外套,气质焕然一新。
"他们想要这里的基因图谱,就应该在某些特定的地域,给我们准备好了道具;我们不妨将计就计,在完成基因图谱的时候,再给他们致命一击。"
王帆收起悲伤,恢复少年心态道:"既然有人想演我们,那我们就奉陪到底。曲终人散时看谁笑到最后。"
夏如昼拿出锋利的骨质匕首交给王帆道:"把胡子刮了,风雪一停咱们就上路。"
第五天风雪平息,阳光融化冰棱。万物展现出更顽强的生命力。
夏如昼和王帆埋葬在营地附近的山坡下埋葬过去。
两人全副武装,踏着皑皑白雪,去猎杀北极冰原上的怪物,获取基因序列图谱。
两个巨大月亮高悬在湛蓝色的天空,荒芜冰原上总会有出现动物僵硬的尸体为他们指引道路。两个人心照不宣一路前行,收货很大。
第二天发现了第一个巨型棕熊王,一切都那么顺理成章。棕熊比地球上的体型巨大三倍,一米八的夏如昼,身高只有它的三分之一。
"我要动手了。"夏如昼将青铜宝剑别在身后,抽出起冰原虎尸骸的尾骨,天然成就的一把骨质长刀。锋利嗜血。
"你注意安全。"
"放心吧。"
夏如昼平稳呼吸走进棕熊的领地,身与心和,心与刀合,人刀合一;棕熊看到一个弱小的人类持刀闯入它的领地,咆哮一声,飞扑过来,好似是一头发疯的公牛。夏如昼向右后跳闪避,骨刀顺势切熊的后腿。熊的皮毛坚韧耐磨,加之夏如昼只是试探,棕熊王毫发无损,反口来咬夏如昼的腰肋。
夏如昼后空翻过程中,用力下挑刀,正中熊的右目。在惯性的作用下,棕熊王右目被骨刺刺穿;夏如昼借助反作用力,再次翻身侧滑,脚下的皮靴戳起经年的冰雪。
呼出一口浊气,夏如昼稳住身形,紧盯着凶暴的棕熊王。在外围观战的王帆真想鼓掌叫好,又怕引来狂暴的棕熊王,只好用力拍了下雪地。
愤怒的棕熊王再次扑过来,这次抬起前爪,巨大的阴影笼罩着夏如昼;夏如昼凝神屏气,并未仰视也就没有恐惧;破空而来的右熊掌落空,夏如昼滑铲穿过熊裆,骨刀挺举断了棕熊王传宗接代的念想。
熊血顺着伤口染红了地面,熊王心灵的创伤远远大于肉体。
"还是下三路!"王帆皱眉说,"不能光明正大一点吗?"
熊王一目惨、下体伤,盯着眼前的卑鄙人类,吼一声,竟然转身开始跑路。夏如昼骨刀一收,潇洒地走到王帆身边。"骨刺上有熊血,够用吗?"
"够。"王帆急忙吸取血液,图鉴的进度条向前走了一段。
两人继续深入冰原,饮冰宿雪、铁血峥嵘。
"饮尽杯中遗下的落九天。自古情难断意难全。"
"和衣栏下醉卧我笑陶潜。空庭梦、半生酣。"
沿途有很多被冻死动物,基因图谱的进度增长的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