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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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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晋原  机电3055班小教室  晨  内

    郑磊听手机里的声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他一屁股坐在座位上:这个老萧,都开课了还不回来,手机也不开机。待会儿还有老段的课呢。成心给我出难题。

    胖子笑着:他不会真的被重庆女流氓给办了吧?

    宋婷凑过来:萧永卓还没回来?

    郑磊:载艳福窝里啦,且回不来呢。估计这会儿还没起床呢。

    宋婷拉着脸,坐到座位上,一句话也不说。

    李浩拿着手机过来:哎,郑磊,看,重庆一公交发生自燃,伤亡27人。

    胖子:啥时候的事?

    李浩:前天。

    郑磊一愣神:我连给他打了三天电话都打不通。老萧不会……

    重庆  素素住处  晨  内

    一瞥阳光照进屋子,楼下早高峰的嘈杂声传进屋里。萧永卓睁开眼,发现自己的脚已经跨过了床中间的枕头。素素已经不在身边。他坐起来,看着窗外。

    素素提着早餐回来:你醒啦!

    萧永卓赶紧接过素素手中早餐:哦,你起的真早。

    素素:习惯了。洗洗吃早餐吧!

    萧永卓:对了,素素,你见我手机了么?

    素素:在床头柜里,昨天你睡着了,手机还在手里,我怕掉在地上,就帮你放到床头柜里了。还是苹果手机,摔坏了够你心疼的。

    萧永卓从床头柜里拿出自己的手机,用自己的背心仔细擦了一遍:谢谢啊。没电了,充电器在表哥那儿呢。

    素素和萧永卓坐着吃早餐

    素素拿起苹果手机看了看:这手机不是你的吧?我看倒像是女孩儿用的。

    萧永卓:不是,哦,是。是我的。我……下血本买的。

    素素:你说你生活费都不够花,哪儿来的钱买这么贵的手机?你也不像是爱攀比,装门面的人。我的直觉告诉我是别人给你的。

    萧永卓:我觉得咱们应该先填饱肚子。

    素素:难怪你昨天晚上那么老实,碰都不碰我一下,原来是看不上我。

    萧永卓:不是,不是。我一向这样,临危不乱。你不会觉得我有什么毛病吧?

    素素:还是看不上我。“临危”,把我看成是危险元素。

    萧永卓抓住素素手:素素,我真能看上你。

    手机响,素素接起电话:喂,娜娜……老秦啊……他,在呢,你等一下。

    素素把手机给萧永卓.

    萧永卓:喂。

    电话里表哥:小永,昨天晚上睡得好吧?

    萧永卓:有点儿晚了,现在还犯困。

    电话里表哥笑着:呵呵,素素是挺好的,可你也不能太拼命,身体为重。

    萧永卓:不是,哥,我和素素没那什么,我们聊了一晚上。

    电话里表哥:行了,我明白,过来人。今天我就上班了,让素素陪你玩几天吧!我要上班了,先挂了。

    萧永卓:哥,那什么,哥……

    晋原  公交站  日  外

    宁海浪拉着阮碧琳的手:真不想走,碧琳,我感觉我一分钟都不能离开你。

    面对着路人,阮碧琳有点儿腼腆:都开学了,你赶快回学校吧!

    宁海浪:我攒够了钱再来看你。

    公交车开过来。阮碧琳推着宁海浪:车来了,上车吧!

    宁海浪恋恋不舍地上了公交。

    重庆  洋人街  日  外

    素素拉着萧永卓跑进一个张大嘴的房子里。

    一个歪倒的房子前,素素歪着身子依着萧永卓,镜头咔嚓一下,被一个路人拍下来,相机还给素素。

    重庆  素素住处  夜  内

    素素把枕头放到床中间,然后和萧永卓共盖一个被单,关灯睡觉。

    重庆  游乐场  日  外

    素素和萧永卓坐着过山车从高处滑下。

    摩天轮上,萧永卓拿着望远镜看远处,素素忍不住亲了萧永卓一口。

    萧永卓和素素兴奋地坐在旋转木马上相互拍照。

    重庆  商场  日  内

    素素高兴地试穿着一件浅绿色的夏装,销售小妹和萧永卓都连连称好。素素看了看裙子的标签上标着:1888,素素拉着正要付钱的萧永卓离开。销售小妹接过裙子,拉下脸。

    重庆  素素住处  夜  内

    素素还没把枕头放到床中间,萧永卓已经疲惫地倒在床上。素素也关灯睡下。

    素素住处  晨  内

    萧永卓睁开眼,素素就躺在自己怀里。他悄悄松开素素的胳膊,坐起来。

    手机响,萧永卓赶快接起,低声:喂。

    电话里郑磊:哎呦,可算是打通你电话了。我们就差报警了。

    晋原  学校  男生公寓302  晨  内

    郑磊躺在床上打着电话:我们都以为你惨遭公车难了,被焚烧后到地府去应聘黑无常了。

    电话里萧永卓:这不是没聘上么,阎王嫌我没死亡证,黑无常没聘上,还把我拒签了,我没地儿去,就又上来了。你们都想我了吧?

    郑磊:别臭美啦,我要不是班长才懒得管你死活呢。你说顶多迟三天回来,今天都第四天啦。你什么状态,风流快活外加乐不思蜀?还是心花怒放外加难舍难分?

    电话里萧永卓:就快达到你说的境界了。别着急兄弟,再替我瞒两天我就游遍重庆啦。

    郑磊:一天都顶不住啦,替你撒谎撒的我自己都不信啦。我真后悔答应替你担着这事儿。现在说什么也晚了,你要是有良心的话,马上买票回来,要不然,我跟老班实话实说啦。

    重庆  素素住处  晨  内

    萧永卓看见素素被吵醒了,拿着手机走到门外:唉,看来我高估你的能力啦,行吧,我尽早回去。

    电话里郑磊:别尽早,就现在、马上往回走。不跟你多说了,浪费我这么多电话费,回来给我报了,就这样,挂了。

    萧永卓放下电话,脸上露出一丝惋惜。

    回到屋里,刚睡醒的素素问:怎么啦?谁的电话。

    萧永卓:我一同学,看来我的重庆之旅要结束了。

    晋原  机电三班小教室  日  内

    段琼放下名册,眼睛瞄着郑磊:说吧,今天萧永卓为啥没来?

    郑磊站直想了想:他身体太虚,上不了课。

    302宿舍的人带头大笑,接着全班大笑。

    段琼怒问:虚?怎么虚?

    又一片笑声。

    郑磊:眼睛无神,嘴唇发白,我也说不清楚,反正现在他连站起来的劲儿都没有。校医说没什么事儿,就是需要补一补。我还是担心,就把他送到市里一个亲戚家去了。

    段琼厉声:哦,那一会儿你带我到他亲戚家去看看他。

    郑磊:不用了吧?医生说他需要休息,最好不要打扰他。

    段琼指着郑磊:编,接着编,机电三班迟早让你带坏了。

    郑磊冤枉:老师,是他旷课,又不是我旷课。我也没让他旷你的课呀!怎么怪到我头上来了?

    段琼:自从你当了班长,你们班旷课的人逐步增多,连萧永卓原本从来不旷课的人都敢旷我的课,你还敢说你没责任?

    302宿舍的人再次带头大笑。

    郑磊:真没我什么事儿,老师我也是为……

    郑磊想说又止住。

    段琼:咱们班除了薛五建和郑助徉之外,剩下的人都不能旷我的课。是不是我上次夸了他两句,他就飘飘然啦!下节课他要是再不来,平时成绩我就给他个零分。

    郑磊:您说的太对了,平时成绩就给他零分,不用下节课,现在就给他记个零分。

    胖子起哄:平时成绩给零分人家老萧照样能过,要给零分就彻底点儿,期末考试笔试成绩也给零分。

    李浩;作业成绩也给零分,哈哈哈!

    全班哗然。

    段琼被逗乐了:我都不知道萧永卓人缘这么差。既然你们这么说,他这次旷课我就不计啦。郑磊,你告诉萧永卓,这最后一次。

    郑磊心里:老师,你太让我失望了,你倒是记住啊。

    重庆  饭店  日  内

    表哥、金娜娜、萧永卓、素素一起吃着饭。

    表哥吃一口菜:小永,为什么不多呆两天?

    萧永卓:都开课三天了,同学打电话说顶不住了,要不然学分就全没了。

    表哥:你们那学校怎么那么矫情,不就少上几天课么?哪个学校还没这几天缓冲时间?

    金娜娜:你以为人家小永是你啊,不好好学习老想着旷课。

    表哥:这是寻找自由,懂么?就几天时间不会影响学习的,就算影响了,也能补回来。

    萧永卓:其实我在我们班算是向往自由的人,到了你面前,就显得跟乖孩子似地。

    表哥:说明你还是太听话。太听话的男生不招人喜欢,你说是不是,素素?

    表哥颇含韵味地看了看素素。

    素素:嗯,太乖了不好,太坏了也不好。

    表哥来劲儿了:那你觉得我表弟咋样?应该是你喜欢的中间菜吧?

    萧永卓:哥,这话你不能当着我面问吧?你让人家素素怎么说?

    素素大方地:对,永卓是我的菜,可我不是人家的菜呀!

    表哥:这句话你应该这么说,你不是他唯一的菜。其实我们一生当中会尝过很多菜,我们会把最适合自己的菜一直吃到老,但最令我们忘怀的还是曾经尝过最鲜美的菜。你,就是小永最鲜美的菜。

    表哥随即问萧永卓:是不是小永?你应该身有体会。

    金娜娜:你净胡说八道,喝多了吧你。

    素素脸红了,起身:我去上个厕所。

    金娜娜也跟过去:我也去。

    萧永卓瞪了表哥一眼:哥,你说话能不能含蓄一点儿,人家素素都不好意思啦。其实我们俩也没有那啥……

    表哥撇撇嘴:你是说把一块肉放狼嘴里,然后那狼不但没吃,还把那肉完好无损地吐出来?除非那就不是一匹狼,是条没长牙的死狗——在你哥这儿没什么可装的,素素还是我给你找的呢,没事儿,素素又不是没男朋友,她才不会害羞呢?你的种种放浪行为都可以理解,不是,完全符合人性,好像也不合适。来,咱再干一杯,我就知道该怎么说了。

    两人碰杯,表哥一饮而尽。

    萧永卓:你还是别说了,越说越没谱。

    表哥一拍桌子:对了,我想说这样干就对了,这才是我让你来重庆的最终目的,你今年都二十三了,早该从男生升级成男人了。

    萧永卓:我要是还没升级呢?

    表哥:那你就赶紧滚蛋,别告诉别人你是我表弟。

    萧永卓放下筷子不吃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