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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场 日 内
凌音攥着萧永卓的手,欣喜地挑着琳琅满目地各色服装、各种首饰。她在一个商铺挑了一个紫砂色的手链,欢喜地戴在手上试了试,然后又脱下。拉着萧永卓往前走。萧永卓又给她戴上,付了钱。
凌音看着每一款服装都喜欢,爱不释手。一女店员看见凌音只会比划,不说话,随即过来:哎哎哎,不买别乱摸,弄脏了让人怎么卖呀。
萧永卓:看看怎么啦,你们摆这么多衣服不让人看,还留着自己吃啊。
女店员冷冷地:买不起就不要带着哑巴逛商场,这里面的东西都不便宜。
萧永卓也不客气:谁说的?你这种货色就特别便宜,老大妈级的人物还在这儿卖年轻人的衣服,也不嫌寒碜。
女店员生气地:你说谁大妈?我才三……二十九岁。
萧永卓:靠,怎么二十九岁长得就跟过了更年期似地,这命运对你也太不公平啦,你说是不是?
女店员气得两眼冒烟:你,你……你说什么你,
萧永卓:你,你,你赶快整容去吧你。
凌音见情形不对,拉着萧永卓离开了。
凌音站在一件米黄色连衣裙跟前迟迟不肯离开。萧永卓问店员:小姐,这件多少钱?
店员:先生,你的女朋友很有眼光,这件是最新款,588.
萧永卓一愣,故作镇定地:哦,还行。
店员:先生,你女朋友这么漂亮,穿上一定靓丽动人。要不,先试试。
萧永卓:那个,额……
店员微笑着:不买也没关系,先看看合不合适。
凌音笑笑,摇了摇头。离开的时候凌音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那件连衣裙。
12.公共电话亭 日 外
凌音塞了几个硬币,萧永卓拿起电话:喂,妈。
电话里萧妈:小卓,你在哪儿?
萧永卓:我在学校外面的电话亭呢。那个,你能不能给我打点儿钱?
萧妈:先别说这个。你们学校最近放假了是吧?
萧永卓想了想:没有啊。你为什么这么问?
萧妈:没什么,猜的。你昨天上午上的什么课?
萧永卓心里:这妈怎么这么奇怪,问这个干什么?难道我的事她都知道啦?谁出卖我了呢?应该不会,八成是套我话,顺着她说就进了圈套了。
萧永卓:我昨天上午没课。一直在宿舍看书呢。
萧妈立刻变了语气:你个兔崽子,还骗我。老实交代,你在哪儿?
萧永卓愣了,心里嘀咕:不会吧,妈全知道啦?管他呢,死不承认。
萧永卓:我真是在学校外面的电话亭呢,我骗你干嘛呀,你是怎么啦?
萧妈:昨天你同学打电话到家里找你,如果你在学校,她犯得着给家里打电话么?我打你手机也不接,后来直接关机啦。你要是再不说实话,一分钱也别想要。
萧永卓心里:也不知道哪个家伙当了叛徒,我非扒了他的皮。我手机在床上,大概是被我妈打得没电了。
萧永卓继续:哎呀,妈,我跟你说实话,我手机丢啦,人家捡了我手机,肯定关机。我问你要钱就是想再买一个手机。
电话里萧妈:你个笨蛋,手机都能弄丢。
萧永卓:妈,你就别骂啦,没有手机太不方便啦,你现在就给我打钱,快点儿,半小时之内。求你了,妈。
萧永卓挂了电话。
萧永卓长出一口气,看见凌音正笑眯眯地看着他。
13.商场 日 内
凌音换上衣服从试衣间里出来。萧永卓眼前一亮:哇,的确漂亮。
店员笑着:怎么样?好衣裳配美女。我早说过你女朋友穿上特有效果,
凌音高兴地照了照镜子,前后看看。兴奋之后,她又拿着她的衣服准备换回来。
店员给凌音比划着:不用了,这件衣服已经是你的了。
凌音惊喜地看着萧永卓。萧永卓点点头,比划着:穿着吧,只要你喜欢。
店员拿过凌音手里旧衣服:我来帮你把它收起来。
萧永卓看着店员:你还会说哑语。
店员:会一点儿。
萧永卓拉着凌音离开:谢谢你。
店员:不客气,慢走。
公园 日 外
凌音拉着萧永卓一边跑,一边看着飞在空中的风筝。看凌音专心致志地放风筝,萧永卓试图挣脱凌音的手,结果却被凌音抓得更紧。
假山旁边,凌音轻轻拂过从山上留下的溪水,萧永卓一拍水面,溅了凌音一脸,凌音也撩起水花,两人玩得满身是水。
旁边一哥们过来:哥们儿,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萧永卓:说。
那哥们拿出相机:你能给我和你女朋友拍张照吗?
萧永卓想了想:可以,不过,要看她同不同意。
萧永卓比划着:你和他照张相,愿意吗?
凌音点头。可是怎么也不肯放开萧永卓的手,萧永卓无奈地看着那哥们:哥们儿,要不然咱们三个照一张。
那哥们难为情地:还是算了吧。
他刚要走,萧永卓叫住:哎,哥们儿,我也有个不情之请。
那哥们:什么?
萧永卓:你可不可以给我们俩照张相?我没带手机,麻烦你记住我的QQ号,回头把照片发到我的QQ里。方便的话,给我留一下你的手机号。
那哥们看着凌音真诚的眼睛,犹豫了一下:好吧!
相机镜头里,以假山为背景,凌音幸福地偎依着萧永卓,灿烂地笑着。相机咔嚓一声,定格了这个瞬间。
公园路上 日 外
烈日渐渐失去了锋芒,天空流动的行云将烈日挡在厚厚的云层后面。伴着几阵零散的雷声,大雨降临。
萧永卓拉着凌音跑在公园的石子路上。
公园凉亭 日 外
萧永卓和凌音跑进亭子避雨。
凌音松开萧永卓的手,展开双臂,拥抱清新的雨幕。
萧永卓看着凌音,心里:其实她完全可以自立,可以拥有自己宽敞的大房子,拥有名牌服装,拥有自己专职老师。但她始终没有勇气展开自己,怯生生地躲在安静狭小的空间里,坚持卑微的生命。她再没有力气接受任何伤害和打击,也许她的空间里,这个雨幕隔开外界的小亭子就是她的整个世界。
雨停了,凌音再次抓紧萧永卓的手,离开小亭子。
蓝宇学校 礼堂 傍晚 夜 内
萧永卓和凌音走进礼堂。张校长生气地:谁让你们跑出去的?
萧永卓抱歉地:对不起,张校长,我想带凌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您又不同意,我只能出此下策。
张校长看着凌音,厉声道:凌音,你还学会翻墙了是吧?有组织,无纪律。
萧永卓心里:怎么校长都喜欢这句话呢。
凌音低头笑着不语。
张校长:还有,你身上的裙子是怎么回事?
萧永卓:是我给她买的,校长,都是我的主意,您就别怪她了。
张校长气得不知道该说什么,指着他们俩:你们俩先打扫一个星期厕所,写深刻检查。
蓝宇学校 张校长休息室 夜 内
有人敲门。
张校长放下手中的“十字绣”:进来。
萧永卓进来:张校长,还没睡。呦,还绣十字绣呢,绣得真不错。
张校长:我刚开始绣。坐吧。
萧永卓坐下:对不起,张校长,让你担心了一天。
张校长:我差点儿报警。还以为你真的把凌音拐走啦。
萧永卓:不会,不会。下次我要带她走,一定会堂堂正正地带她走。
张校长:你还想有下次。凌音满十八周岁就已经成人啦,我得尽快让她的亲人带她回去。
萧永卓:那你问过凌音的意思吗?
张校长:现在已经不能再问她的意思啦。她今天既然敢和你出去,说明她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什么都怕的小女孩儿,不好管啦。
萧永卓:好管,好管。张校长,我是觉得凌音十一年都没有出去过,那些本该属于她的青春都没有去享受过,太可怜了。我只是想好好补偿她一下。
张校长:说来也奇怪,以前学校集体出去参加活动的时候,她总是执拗地呆在学校。今天却那么干脆就跟你出去。她已经当你是亲人了。
萧永卓:我也愿意当她的亲人。
张校长:但是我要提醒你,她一直生活在自己的世界,如果你闯进去,取得她的信任,然后又消失,那对她又是一次打击。
萧永卓脸色忽然凝重了:我明白了。
蓝宇学校院内 夜 外
葡萄树下,萧永卓和凌音坐在石椅上看满天的星斗,草丛中的蛐蛐有节奏地叫着。凌音靠在萧永卓肩上,手里摆弄着一根狗尾巴草。
一颗流星划过,凌音高兴地指着天空,念出:星。
萧永卓:嗯,流星飞过,说明有一个人离开了这个世界,同时也带给看见他的人一次许愿的机会。
凌音认真地看着萧永卓。萧永卓拂了一下她的头发:怎么啦?
凌音瞪着水晶般的眼睛,艰难地说出三个字:握(我),挨(爱),逆(你)。
萧永卓紧紧地抱住凌音。他忽然想到了什么,轻轻推开凌音。
凌音奇怪地看着萧永卓,比划着:怎么啦?
萧永卓认真地比划着:凌音,我要走了。
凌音重新靠在萧永卓肩上,比划着:我知道你会走。可你告诉我,我还是很伤心。
萧永卓比划:我的假期到了,明天必须回去。
凌音比划:你会再来看我吗?
萧永卓比划:一定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