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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左家恶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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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老头,听说小五回来了?”慕叶听到吵嚷之声后自然是收起丹药带着小石头出了丹室,而刚出丹室就听到一声令人厌烦的聒噪之音。“左大龙,你想做什么?”文叔有些惊恐的怒吼道。“哈哈,老不死的,你不好好陪你的傻儿子在这儿掺和啥,赶紧去把你们家慕老头跟那臭小子给我叫出来,这么些年不见,我倒是想看看这小子还是不是跟以前一样胆小如鼠,哈哈哈哈。”周围传来一群人肆无忌惮的笑声。

    慕叶一听这嚣张的声音自然知道是谁来了,虽然自己跟这左大龙有五年没见了,但那令人厌恶的声音在这个世界上倒是少有,“左大龙,你们仙芝堂这些年已经吃掉了我们慕家不少的店铺,我一忍再忍,但你也别以为我们慕家没人,少在这里给我装大爷!”慕叶的父亲慕裕显然听到声响后走了出来,看着左大龙那幅徳行自然是气不打一处来,可毕竟如今的慕裕不再是三个月前那垂死的老头子了,如今的慕裕虽没恢复当年的风采,但气势却也并不弱上多少,那左大龙看到慕裕的样子不由得吃了一惊,不自觉的口气缓和了许多,“哦,慕伯父来了,看来慕伯父如今的气色不错嘛,上次见您的时候以为您活不了多久了呢,如今这小五子一回来…嘿嘿。”这左大龙嘿嘿了两声,似乎在说,‘就算慕叶那胆小的家伙回来,你们慕家还是得彻底输给我们左家。’这话虽然没有说出口,但任谁也听得明明白白,这明显是在挑衅慕家上下。

    “哟,这不是左家大少爷吗?什么风把你吹到我们这儿来了啊?”慕叶从丹室来到前院,看见为首那长相恶心,额头上明显有一道疤痕之人自然一眼就认出此人正是左大龙,打小的时候他跟这左大龙没少打过交道,因为自己胆小经常受他欺负,可自己却从来执拗,这左大龙欺负他一次,他定然会欺负回来两次,最后算来这左大龙倒是从小也没在慕叶手里讨到任何好处,就左大龙额头上那道疤痕,也是慕叶给划上的,所以左大龙打小也是对慕叶恨之入骨。“你你你,你难道就是当年那个胆小的连见了小老鼠都怕的要死的小五子?”看着从后园走出来的慕叶,这左大龙的吃惊程度不亚于看到慕裕,他的想像之中这慕叶经过之五年的落难之后,定然是落魄至极,不但骨瘦如柴,而且会极其颓废,没想到眼前的慕叶跟自己所想完全相反,而且那双透露着精光的双目都有点让自己不敢正视,这个落差对左大龙来说似乎有点大,甚至可以说是打击沉重。

    “怎么,左少爷,连小五都不认识了,你这可是贵人多忘事啊?”慕叶阴阳不低的话语让左大龙不禁有些难堪。“小五子,你有啥好嚣张的?你们慕家马上就要归我们左家了,你们父子俩识相的赶紧有多远滚多远,否则别怪老子不客气。”这左大龙明显是恼羞成怒,可自己仙芝堂如今不但势力不小,而且还有极少宗撑腰,自然不会怕这个初回此地慕叶了。“好啊,想要我们慕家那得看你有什么本事了啊?”这左大龙因为比慕叶要大上五六岁,所以小时慕叶从来就是打不过他,但因为慕叶极有忍耐性,总会找到报复的机会,所了当左大龙听到慕叶说这话时,眼皮不禁一跳,想起小时候在慕叶手里吃的那些亏。

    “哈哈,有啥本事?你这话问的真是可笑,因为我一点看不出你们父子俩还有啥本事撑起这个芝草厅。”“这个嘛,有没有本事就不用左大少爷操心了,今天我跟父亲还有事商量,也就不留你了,赶紧离开我们慕家的大院,我不想再看到你,听没白了没?”慕叶感觉再跟这左大龙争辩下去也是毫无意义,出口便下了逐客令。“哟,看不出来现在的小五子说话都不一样了啊,今天本少爷还真想试试这一别五年的小五子到底长什么本事了,怎么样,有没有胆量跟本少爷比一比?”那左大龙以一种挑衅的眼神看着慕叶,而慕叶看着左大龙的样子不自觉想起了俩字,找死。“左大少爷有此雅兴,小五怎么敢不奉陪呢,怎么,想赌什么?”“哈哈,当然就赌这炼丹术喽,你不会一点也不会吧?”左大龙出自草药之家,自然也会炼丹术,而且这左大龙比起慕叶来接触这炼丹术要早上很多年,又加上自己父亲的亲自教导,所以对自己炼丹的水平倒也颇有点自负的意思,只是他并不知道这些年慕叶经历了什么,而且经过这三个月的苦练,慕叶的炼丹水平并不比他差。“愿意奉陪。”看着左大龙的样子,慕叶实在是不想再纠缠下去,他知道此人是那种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人,除非把他打趴下,否则就是说破了天他还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呢。‘不教训教训一下这左大龙,我们芝草厅还怎么在这南州立足。’心中有了计较,慕叶也不打算有任何保留,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要让他们知道自己慕家依旧不是好惹的。

    “既然赌约已定,那赌注呢?”“哦,对了,这个才是关键的问题嘛,我都差点忘了,如果你赢了我们左家就将吃掉你们慕家的店铺全部吞出来,如果我赢了,嘿嘿,那这南州之地以后就只有姓左的没有姓慕的了,怎么样?还敢不敢?”“聒噪,就怕你左大少爷没那本事做主吧?”慕叶自然知道左大龙只是家中的长子,真正拿主意的人还是他的父亲,所以以一种轻蔑的口吻回击了左大龙。“这个…”刚才的左大龙明显是忘乎所以了,这么大的赌局自己还真是做不了主,可如果就此否认的话不仅面子上下不来,而且明显也是输了一局,此时的左大龙不由得头脑一热,“小五子,这主我做定了!”说完之后,不由得暗暗后悔,可大话已出口,如今就只有求神拜佛保佑慕叶败给自己了。

    “父亲。”慕叶看了看慕裕,只见慕裕已没了怒气,对慕叶的表现也是相当满意,心中的欣慰自是不言而语,而当慕叶叫自己的时候,那眼神中传达的意思就是,“叶儿,如今你执掌我们慕家,凡事你自己做主即可,不用征询我的意见。”看着慕裕那肯定与相信的眼神,慕叶心中自也是自信了很多,经历了这么些年,慕叶自然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青涩少年了,凡事不会再有任何的草莽之举,也正是因为如此,才答应了左大龙的赌约,这不仅是一份自信,而更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好,那我们就说定了,七天之后在我们小时候经常玩耍的‘无方台’那里,我们不见不散。”慕叶朗声说道,此话一出,左少龙只觉得胸口有点闷闷的感觉,他隐约觉得此次自己似乎闯了一个大祸,但事已至此已无退路,只得应道:“好,小五子,你等着。”左少龙拂袖一甩,转身带着众家丁离开了慕家。

    待得左少龙众人离开慕家之后,这天夜里慕裕与慕叶也进行了一次长谈。

    “叶儿,这三个月不知你的炼丹术到了何种水平了?”“父亲,您交给我的‘开灵丹’我已经能够炼制出来了。”“嗯。”慕裕听到慕叶如此一说,颇有点吃惊于慕叶的炼丹速度,“那你有信心将左大龙打败吗?”“父亲,您放心吧,如今的慕叶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好啊,看来这五年的时间叶儿没有白过,为父的罪也没有白受。”看着慕叶如今的样子,慕裕的欣喜可想而知,不由得又想起了慕叶的母亲,两行老泪顺着脸颊滚落了下来。“父亲…”看着慕裕,慕叶自然知道父亲有何感想,只是不知如何宽慰,怔怔了好大一会儿说了句,“别怕,有我呢,以后您只管享福吧,其他的事情交给叶儿来做好了。”

    接下来的七天里,慕裕自然要跟慕叶研习这炼丹之术,慕裕亲眼监督着慕叶在炼丹过程中的一举一动,然后细致的给慕叶讲解其中的旨要,正因如此,慕叶这短短的七天时间里竟然可以将中品丹药纯熟的炼制出来了,只是纵然慕家的草药储存丰盛,可这段时间的挥霍却也是达到了一个令人咋舌的地步。看着慕叶的进步,慕裕此时不仅对慕叶充满了信心,而且感觉自己这儿子不但可以振兴慕家,而且还能给自己慕家创造至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心中的忐忑可谓渐渐散去。

    在这段时间里,这青州城自然也是传开了慕左两家大少爷比试炼丹的消息,而且这传的最多的竟然是关于这消失五年之久的慕叶,说这个慕叶不知在外面得了什么遭遇,竟然能将那平日里不可一世的左家大少爷给缚的老老实实的,正因如此,青州城的人对这次比试可谓是前所未有的期待,其中更是掺杂了太多的好奇,好奇这慕家少爷大难不死之后又会是何番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