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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重阳武林斗宝
瞿阿斗的生日宴席,引出窦广君的身世。缘于与皇室的亲姻裙带,引出商业生机。从马戏团成为瞿家私家马戏团,到瞿老爷收窦广君为义子;从请求皇家亲戚为窦广君寻找姐姐,到亲近当朝皇后——窦丽君;从皇家采购,到瞿家青铜器的生意。一幕一幕地上演着鼎盛时期的滑稽剧。
最终,归结到检验青铜兵器上面。刘璋以削铁如泥的的测试,将铁旗杆削掉一层铁屑。而瞿阿斗与窦广君的持兵器较量,更是精彩纷呈。
瞿阿斗使用的是龙凤宝剑,他步步紧逼,先发制人。窦广君使用的是超音长矛,他谨慎持重,以守为攻。两人打得难舍难分。
用两把宝剑交叉的瞿阿斗抵住对方的超音长矛,逼着对方向后退。窦广君用力将手中的超音长矛向下压。
发力了。瞿阿斗猛地向上一掀,挥剑斩断了对方身后的一棵大树。看上去并不是很费力气的样子。
在一旁观战的人们发出赞叹:“好样的,好兵器,好武功。”
接着发力的是窦广君,侧身将锋利的矛尖刺入摇摇欲坠的大树干,将其高高举起,又甩向一边。
是的,这瞿家制造的青铜兵器坚韧而锋利。窦广君和瞿阿斗两人的比武,已经让瞿府的青铜兵器展现了风采。这让刘璋很满意。而那些青铜的生活器具除了坚固外,图案和造型都相当奇特。
一群人看过兵器之后,再来欣赏青铜器具。祭祀用的青铜神兽、青铜鉴、青铜罄、青铜编钟、青铜缶等,军队用的饕餮花纹青铜鼎等,日常用的青铜豆、青铜樽、青铜镜之类,品种繁多,应有尽有。
这里仿佛是一个冷兵器时代的军事、生活用具的博物馆。
刘璜拿起一个青铜镜爱不释手,他仔细地观察着,上面雕刻虎头、云饰、谷玟,极其精美。忽然间,他发现一尊青铜怪兽,怪兽的头上长着珊瑚状的犄角。身上的花纹变幻出多种线条。似是而非的祥兽具有夸张变形的味道。
刘璜与刘璋嘀咕着:“选几样精美的青铜器带回宫去,送给皇后,借此打听窦广君的事情,说不定会讨到皇上的欢心。”
“那是自然。”刘璋颇感兴趣地说道,“是啊,我看那尊青铜怪兽就很不错,是神兽呢。还有那个——那个青铜豆,精致可爱,窦皇后一定会喜欢。”
在丹阳的日子,王公贵族们看遍了都市的繁华。决定要返回长安,瞿家老爷、太太千叮咛万嘱咐,要上心打听窦皇后的娘家人。窦广君也十分关心这件事情,他渴望与亲人团聚,如果能见到多年失散的姐姐该多好啊!不管是皇后娘娘,还是普通人。
世上没有不散的宴席。瞿阿斗的生日宴席散去。瞿家将来自外地的亲朋好友送走,已经累得筋疲力尽。好在,孩子们精力充沛。他们相约着继续友情。
寻找机会,一睹梅花玉杯的芳容。是孩子们念念不忘的事情。尤其是雪豹王子、雪朵公主两兄妹更加上心上意。因为,他们已经向伙伴们承诺,必须兑现。
在瞿府和伙伴们辞别后,雪朵公主回到王府,产生一种感觉,总是对那个武艺高强、长相英俊的少年——窦广君耿耿于怀。她苦思冥想着总要寻找一个借口,与窦公子见面。但是,作为待字闺中的少女,她又不能直接开口,便向哥哥提议道:“哥哥,你为何不与那个窦公子切磋一下武功呢?”
莫名其妙。“与窦公子切磋武功?”雪豹王子莫不明白妹妹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他不屑一顾地问道,“妹妹,那个窦公子可是个马戏团卖艺的主儿,你与他搭不上边儿的。干嘛提他呀?”
“哥哥——”雪朵公主撒娇道,“你忘了?在瞿阿斗家,窦公子认了干儿子,我认了干女儿。这样说起来,我们还是干兄妹呢。你也是识文断字的,你也是文武双全的小王爷呢,怎么就不懂道理?英雄不问出身的。难道汉高祖刘邦,是祖上传下了的皇帝么?难道他不算大英雄么?”
伶牙俐齿的妹妹——雪朵公主一阵抢白,让哥哥无以对答。他只得敷衍道:“想必,他的武功也没有独到之处。”
雪朵挖空心思地想呀想呀,过生日,已经在瞿家举办过一次了,缺乏新意。那么,赛诗会?不行,那些舞枪弄榜的男孩子,不会感兴趣的。比武会?不行,王府里的安全是第一的。父母不会答应。那——斗宝会?即便不会打打杀杀,也会应该有纸上谈兵的项目。
“哥哥,我想在王府搞一个斗宝会,你可要支持呀?”雪朵公主鼓动哥哥道。
“什么斗宝会?我没有兴趣。”哥哥实在提不起精神。
“武林斗宝会呀。”雪朵公主何等聪明,什么事情能难倒她?她对哥哥说道,“找一帮武林小子研讨武林宝贝,看谁的厉害。凑一个什么节日呢?九九重阳节——登高望远节怎么样?”
一听说武林二字,哥哥这会儿来了兴趣,雪豹王子说道:“就在咱家的王府山上,到时候让他们见识见识咱家的梅花玉杯。”
雪豹王子和雪朵公主商量停当,欢喜不尽。两人分头通知参加“武林斗宝会”的伙伴儿们:窦广君首当其冲,接下来是瞿阿斗,还有平日里喜欢打打杀杀的那帮少年。
“九九重阳节——武林斗宝会”如期在王府内的王府山山进行。雪豹王子、雪朵公主、窦广君、瞿阿斗、刘氏两兄弟等。他们还邀请了来自京城长安的刘氏两兄弟。要求一群伙伴儿各自拿出武林宝物来聚会。
这王府山是一座假山,坐落在王府的后花园,是采用太湖石堆砌而成,上面有一座凉亭,直通云霄。王府山上长满了奇花异草,葳葳蕤蕤,郁郁葱葱。
瞿阿斗拿了一张《兵器库存图》。窦广君拿了一枚“梨花风轮器”。雪豹王子拿的是一个照妖镜。雪朵公主拿的是两本书:一本是《清风剑谱》,一本是《梅花简谱》。刘氏两兄弟拿的是两个宝葫芦。
重阳节,一群少男少女登临王府山。阳坡上的桂花树丹桂飘香,金桂吐蕊,银桂怒放。阴坡上的幽兰恰似飞鹤。登上王府山,在山顶的六角亭子上,眺望丹水悠悠,白帆点点;楚长城蜿蜒曲折。
窦广君还是第一次来到王府,站在王府山顶,极目远望,心胸开阔。
武林斗宝会拉开序幕——亮宝。瞿阿斗亮出《兵器库存图》。图上面的十八般兵器齐全:青龙偃月刀、方天画戟、龙凤宝剑、超音长矛、虎头金戈、龙耳六棱锏、钺、钩、斧、盾、棒、锤之类。这些,丹阳的伙伴儿已经亲眼目睹过,并不感到稀奇。而来自京城长安的刘氏两兄弟却大开眼界,唏嘘不已。
刘氏两兄弟让雪朵公主讲解兵器的优劣。她可是内行,因为饱读兵书的缘故。她摆着公主的姿态说道:“萝卜白菜,各有所爱。这兵器,要看使用的人。有的擅长长兵器,有的擅长短兵器。”谈到这里,她突然一转话题问道。“窦公子,你喜欢什么兵器?”
窦广君一愣,公主怎么偏偏问自己呢?他支支吾吾地说道:“我喜欢——龙凤剑。”
这就对了。而瞿阿斗却抢着说道:“我不喜欢龙凤剑。我喜欢——超音长矛。”
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着,对兵器发表着各自的见解。
往下看,是雪豹王子的照妖镜。猛一看上去,并没有特别的地方,大伙儿异口同声地问道:“这算什么武林宝贝?”
雪豹王子却不动声色地说道:“我让你们看一下这个宝贝的特异功能吧。”他对着妹妹——雪朵公主照了一下。雪朵公主打了个喷嚏。
逗得大家哈哈大笑。瞿阿斗笑道:“这算什么稀奇?不过打一个喷嚏而已。
雪豹王子顿时红了脸,寻找了半天,没有找到试验的对象。他继续说道:“这看上去不像兵器的兵器可厉害着呢,若是照到自己人,宝物会轻松地放过;若是照到敌人,便会头痛吐血。这兵器最好用在反间计上面。”
这么悬乎?不会吧?众人将信将疑。什么破玩意儿?一面镜子而已。
刚好有一只黑狗在王府山的山半腰摇头晃脑地走过。雪豹王子瞧到了机会,卖弄地说道:“有了,你们看着那条黑狗。”他借着一股阳光的反射,将照妖镜上的光束对准了摇头晃脑的黑狗。
那黑狗被照妖镜照到之后,“咣叽咣叽”地狂吠不止,朝着一棵大树喷吐出一口血,滚到山下去了。
啊?天哪,世间竟有这样的兵器?小伙伴儿们从来没有见过。的确是稀奇的武林宝贝。
轮到窦广君亮他的武林宝贝了。他的宝贝是“梨花风轮器”。他将“梨花风轮器”亮在手掌上,乍一看,是一枚六片的雪白玉璧。确实很像梨花,不知道的人一定会将宝贝误认为是女孩子的玉佩。
既然是兵器,一定有很强的杀伤力。那么怎么试验呢?窦广君从容地说道:“我让你们瞧瞧它的厉害吧。”他说着,将“梨花风轮器”抛了出去。
“梨花风轮器”“呜呜”地旋转着,擦到丹桂树上,像削梨似的,丹桂花纷纷落地。而那旋转着的“梨花风轮器”,又乖乖地回到窦广君的手上。
窦广君第二次抛出“梨花风轮器”,“呜呜”地旋转着,又将棠梨树上的果子削落一地。这真是“杀人不见血”的兵器呀。
小伙伴儿们谈论兵器的兴趣越来越浓厚了。几个男孩子让雪朵公主亮宝。
雪朵公主一脸羞涩地亮出她的武林宝贝:《清风剑谱》、《梅花简谱》。只不过是两本书而已。伙伴儿们掩嘴而笑。
“喜从何来?”雪朵公主严肃地说道,“你们整天打打杀杀的,哪里知道武林秘籍的厉害?这可是一位武林巾帼的遗物。历朝历代的武林盟主,都是靠背诵武林秘籍才成就天下无敌的武功的。”
最后是刘氏两兄弟的宝葫芦。这葫芦里到底装的什么药啊?刘氏两兄弟卖起关子来,要求先看了梅花玉杯,再亮宝。
瞿阿斗和窦广君也急于想看一看梅花玉杯,便附和着。
好吧,就先看梅花玉杯。其实,这正是此次武林斗宝大会的根本所在。雪朵公主是借此机会,让大家见识见识梅花玉杯的真容。
雪豹王子从石桌地下摸了半天,竟然摸不到事前藏在这里的梅花玉杯来。他陡然惊出一身汗来。天哪,梅花玉杯被盗了,这可是闯了大祸。
并不感到大祸临头的是妹妹。雪朵公主“噗嗤”一声笑得异常开心。
大家都感到莫名其妙。哥哥雪豹王子气急败坏地说道:“雪朵,你这丫头,竟然敢开这种玩笑?还不赶快将梅花玉杯拿出来?”
“哈哈——你们还敢充当武林中人?连梅花玉杯都找不到。”雪朵公主恶作剧过后,一本正经地说道:“想看梅花玉杯就那么容易么?你们可知道梅花玉杯也是兵器呢。”
梅花玉杯是什么兵器?它不是酒具么?
夕阳西下,天边的玫瑰色云霞异常绚丽。雪朵公主俏皮地说道:“不然呢?考考你们,看能不能说出梅花玉杯如何是兵器的理由?”
“不可,不可。我们先看到梅花玉杯再说。”瞿阿斗耍赖皮地说道。
无可奈何。男孩子和女孩子就是不一样。雪朵公主递了降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