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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自创梅花剑谱
一文一武两兄妹在方圆左近已经是名声大振了。哥哥发奋要写出《百梅诗》;妹妹自创了《梅花剑谱》。
自从青梅竹马与父亲青龙偃月比武之后,父亲才知道“后生可畏”。女儿要自创《梅花剑谱》,他是一千个赞成,一万个支持。因为,这个风风火火的小女子,继承了猎户家的传统。
这个只有十五岁的女孩儿是有心事的。她知道哥哥立志从文,不喜欢武功。那么,保护传家宝梅花玉杯的重任就责无旁贷地落到了自己头上。只有修炼一身高强的武功,才能完成这个使命。
她是这样想的。想着,想着,就想到了要自创《梅花剑谱》上面来了。还在,青梅竹马有父亲当教练,知道自己的武功修炼。好在自己对练武又是那么酷爱,天资聪慧。好在她从六岁时就开始习武,现如今已经打下了坚实的基础。于是,她对自己充满了信心。
可是,父亲却不那样认为。一个女孩儿家,没有名师指点,要想自创一门新武功,真是比登天还要难上三分。不过,父亲也没有过多干涉女儿,任她自由发挥吧,只当玩耍。想到此,青龙偃月深深地叹了口气。如果,儿子和女儿的爱好换一换那时最好不过了。只可惜——不去想了,何必自寻烦恼呢。
“有心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天底下的事情就是这么奇妙。青梅竹马在修炼武功方面可谓是无师自通。
既然是武林中人,青梅竹马痴迷于对剑谱的研究。根据她拥有的有限的剑谱资料,异想天开地自行创立《梅花剑谱》。她借鉴了一些剑谱的规则,又有所发挥,并且把每一个招式都整理记录下来。
第一个招式是:“天女散花”,第二个招式是:“繁星点点”,第三个招式是:“梅花三弄”,第四个招式是:“一剑封喉”——
那么,第五个招式呢?该是什么?小女侠苦思冥想,拿着那柄梅花宝剑东辟西刺。在镇子上,她对着一根铁旗杆练武,一发力将那铁旗杆砍倒在地。天呢,“削铁如泥”。对了,这第五个招式就叫“削铁如泥”。
尽管,青梅竹马的愿望是好的,可是一套成熟的剑谱,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自行创立的。于是,她决定向更高的层次冲刺,请高人指点。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等到了一个绝好的机会。在一个风暴席卷的日子,狂风大作,暴雨倾盆。镇东一座大桥头,一对人马呼啸而来。
青梅竹马正在关门卷帘。院墙上跳下一个黑衣人,将她吓了一跳。那黑衣人一把将她攫住,严厉地说道:“姑娘,我是出家人,外面有追兵要置我于死地,快救我。”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青梅竹马没有多想,急急忙忙地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好人。少废话。”黑衣人迫不及待地说道,“我的命就交给你了。如果逃不过这鬼门关,这剑谱你要好好保管。”黑衣人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本书塞到青梅竹马的腰里。
“剑谱?”青梅竹马欣喜若狂。眼见远处那大桥头的一对人马越来越近。她顾不了许多,拎着黑衣人跳过窗户,来到后花园的树林中。
青梅竹马用脚一踢,一个石碾翻开:下面是一个红薯窖。她像下命令一样说道:“快,出家人,钻到这个红薯窖暂避一时。”
黑衣人躲进了红薯窖中。青梅竹马将石碾盖到了红薯窖口之上,又抱来一捆包谷杆推在红薯窖上,顺势将黑衣人塞到她腰里的那本莫名其妙的剑谱藏进了麦秸垛中。然后,她才心有余悸地回到前庭。
青梅竹马透过门缝儿,已经看到那对人马在街巷中横冲直撞。她仔细地观察着,这对人马各个五大三粗、膀大腰圆。他们手持兵刃、耀武扬威。
越来越近。青梅竹马看清了,这对人马是官兵。他们正在挨家挨户地搜查所要追捕的人。
“哐哐哐”的敲门声震耳欲聋。大街小巷传来街坊邻居的求饶声。两个手持长矛的官兵急急地拍打着青梅竹马家的院门。
青梅竹马假装镇定地应声道:“谁呀?来了。”她看到这两个官兵被暴雨淋得像落汤鸡一样,把门打开了。
“搜。”一个外戴着帽子的老兵厉声喝道。
而另一个冻得瑟瑟发抖的小兵像例行公事一般用弱弱的声音问道:“见一个黑衣人来过吗?”
青梅竹马向后退了几步应答道:“下这么大的雨,谁会到处躲雨呢?刚才——”
两个官兵径直进了房门,在屋里匆匆搜了一遍后,欲向后院搜去。听到青梅竹马说“刚才——”就迟疑了一下问道:“刚才有什么人躲到你家么?”
青梅竹马没好气地说道:“反正连个鸟也没飞来过,你们不信就去后院搜搜看。如果是黑衣人躲到我家,我的魂魄都会吓出窍的。刚才——”
两个官兵现出筋疲力尽样子,潦潦草草地在后院转了一圈儿,似乎发现了什么异常的迹象。老兵用手中的长矛这里戳戳,那里捣捣。眼看就要将包谷杆掀翻——
“刚才——”青梅竹马已经快要崩溃了。她想,如果这两个官兵要是从红薯窖里搜出了黑衣人,自己不是要受到连累么?”她急中生智地说道,“你们要找的是不是刚才会跳墙的那个黑衣人?”
“对,就是那个会跳墙的黑衣人。怎么?你看到了?怎么不早说?”拿着长矛的官兵返身走向青梅竹马。
青梅竹马一边向前院走,一边说道:“我刚才说了几遍刚才,话没说完就被你们打断了。刚才,我是看见一团黑黑的东西,从前面那家的墙上翻越过去了。”
两个官兵跟着青梅竹马走到前院急切问道:“对,快说。那个黑衣人翻墙到哪里去了?”
“我不知道——”青梅竹马将这两个官兵引到了前院,这才放心地说道,“我不知道是不是你们要找的黑衣人。只是看到一团黑影在墙上乱蹦乱跳的。哪有人会飞檐走壁呢?我以为是只猎犬什么的。现下想来或许是你们说的黑衣人。他跳过几道墙,顺着左边的河岸钻到芦苇荡里去了。”
不等青梅竹马说完,那两个官兵早消失到暴风雨中了。
将两个官兵打发走。青梅竹马这才来到后院,将包谷杆抱开,掀开了石碾盖子,让那位黑衣人从红薯窖里出来。
“你是个尼姑?”当青梅竹马看清了黑衣人的真面目时,她惊讶地说道,“师傅,你受伤了?那些官兵无什么要追杀你?”她打量着眼前这个师傅,三十岁左右的年纪,一脸的红润,清秀的眉宇间透出一股善良。
黑衣人现出痛苦的表情说道:“小施主,你是我的救命恩人,请受我一拜。”她腾地跪倒在地上。
“师傅快快请起。”青梅竹马一边给尼姑换被雨水打湿的衣服,一边问道,“师傅,不必这样。我去给你弄点儿吃的,暖暖身子。快把身上的血止住再说。”
等二人平静下来,尼姑说道:“小施主,我还要急着走。咱简短洁说。我是清风庵的人,法号释印莲。因出家前与官府结怨。但是,我不想再恩仇相报。从此之后,我也不会再回到清风庵中去了,云游天涯,四海为家便是。刚才,我给你的那本剑谱叫《云海剑谱》是师傅传给我的,以后也用不上了,就送给你以表谢意。”
印莲师傅说罢,就往雨幕中冲去。青梅竹马立刻拦住她道:“印莲师傅且慢。我自然有话要说。你既然有剑谱,虽说是出家之人,必定是武林前辈。你看看我自创的《梅花剑谱》,不妨指点一二。再说,那官兵在外面找不到你,说不定还会回来的。师傅你暂留片刻,等到夜幕降临再走不迟。”
印莲师傅一愣?“你?你自创《梅花剑谱》?小施主,我劝你不要异想天开了。一个剑谱不知道要经过多少代的积累才行。只要你能将我给你的《云海剑谱》发扬光大就功德圆满了。我必须马上就走,否则会连累你家人的。你已经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会再麻烦你了。对了,如果你家遇到什么自身解决不了的事情,可到清风庵找印惠师太。只要提到我印莲,她会全力以赴帮忙的。”
雨还在下,印莲师傅来也匆匆去也匆匆。青梅竹马愣愣地看着印莲师傅留下的那套《云海剑谱》和自己尚未写成的《梅花剑谱》出神。
父亲、母亲和哥哥外出回来了,问道官兵追人的事情,青梅竹马只字不提。
母亲担心地问道:“刚才外面吵吵闹闹地,说是官兵要抓逃犯,你可知晓?咱家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不知道,不知道。母亲,本姑娘什么也不知道。”青梅竹马一副耍赖皮的样子。
父亲青龙偃月突然发现了那套《云海剑谱》,厉声喝道:“这是什么?小女子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瞒着父母?”他说着,就去抢那套《云海剑谱》。
在父亲的逼问下,青梅竹马才将实情说了出来。父亲气得脸色发青。他倒不是责怪女儿救人,而是怕引狼入室,引出许多祸端。
听说女儿将那黑衣人藏到了红薯窖中,父亲立马暴跳如雷地训斥道:“头发长,见识短。你个野丫头要坏了咱家的大事呢。”他三步并作两步地到后院,发现红薯窖里藏着的那对梅花玉杯果然不翼而飞了。”
老天爷呀。父亲气得口吐白沫,仰天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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