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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境,达卡缓缓的道:“明公子果然眼里非凡,这个犀角杯乃是明朝永乐年间大内用郑和下西洋所带回来的犀角所制,一共是十二只,乃是暗合中国的十二地支,其中有六只被后来的嘉靖皇帝赐予蒙古俺答汗,后来俺答汗皈依我佛将此六只犀角杯奉献给索南嘉措活佛流传至今到了我的手中,算起来差不多已有伍佰余年了。公子果然见识广博,如果公子喜欢我可以命人用上等非洲犀角依样给公子雕刻六只赠与公子。”
明邵微微一笑道:“活佛的慷慨我早有耳闻,不过刚刚我问的是这个犀角杯是否是苍犀角所制,活佛还未曾为我解惑。”
达卡心中暗骂:混帐东西,你还没忘啊,我白了半天了你居然还记着,我要知道什么是苍犀角我费这个功夫干嘛。本来达卡想用这件奢华无比的琥珀屋将明邵一行一举镇住,要知道,在普鲁士国王送给俄国沙皇的琥珀屋消失在二战以后,达卡敢自己的琥珀屋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奇迹之屋,而屋子里面的每样用具更是比琥珀屋有过之而无不及,但是谁想得到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年轻人一下子就把自己引以为豪的东西变成了置自己现在遇尴尬境界的武器,现在他只想把这套犀角杯摆上来的喇嘛给掐死。但是恼火归恼火,双方都是心思深沉之辈,达卡依然笑容可掬的:“有道是长者赐不敢辞,这套犀角杯是我教上代活佛所传下来的,僧从来不敢打探长者未言之秘密。”
明邵心中暗赞:你个老秃驴,明明是自己不知道还推到死人身上,不愧是做了几十年活佛,果然有些门道。
一念之此,明邵微微一笑道:“这个犀角杯如您所言的确是郑和下西洋所带回的犀角所制,不过不是非洲犀牛角而是亚洲的犀角。亚洲犀角的纤维粗,表皮和内肉呈现出像甘蔗纤维的粗丝状纤维。底部断口的切面也类似甘蔗的断面,有比较密集的细粒,被称为‘鱼子纹’或‘粟纹’。亚洲犀角的角质比较柔韧,棕褐色像深色蜂蜜,且不透明,角的正前方上部有一凹槽,在杯底的边缘上经常可看到凹进一段,角的正后方下部又有一条凸起,使杯的口部不是规整的正椭圆形,这种现象俗称‘天沟地岗’。非洲犀角比较长且大,一前一后两个角,前长后短,最长的可达到二尺六七寸长。非洲犀角的角质看上去胶质感强,纤维比较细密,内肉呈半透明状,角也不如亚洲犀角柔韧,显得脆硬,受到干湿气候的影响时会裂,药用价值也低很多,所以作为大内贡品的犀角不会选择差一个等级的非洲犀角。亚洲犀牛的成长有个特,那就是公犀如果活到百年以上其皮逐渐变白,被称作白犀,其犀角据可以活死人而肉白骨,乃是可遇不可求的良药;而母犀牛如果活到百年以上,其皮逐渐转绿,被称作苍犀,其角更为珍贵,其中最为珍贵的一不但是药用价值远远高于白犀角,而且还有一个特殊的功效就是可以分水而行,所以又称作避水犀角或者分水犀角,不过因为犀牛本身寿命不过三四十年,而雌犀牛又容易难产而死,所以百年以上的雌犀牛几乎是万中无一。这个犀角杯据我观察虽盛水却不沾水,应该便是分水犀角。”
明邵一番大论几乎把达卡的肚皮活活气破:你个兔崽子跑到我这里来讲课来了?老僧一生走南闯北一直是给别人上课的,到那里信徒不是排队来跪拜,今天八十岁老娘倒绷孩儿,让你子给耍了。
达卡算是看明白了,再不用最简单的方法直截了当今天自己的学生是当定了,所以他没敢再继续让明邵发挥下去,见缝插针的把桌边的一个琉璃瓶递过去道:“明公子,请问这个琉璃瓶是公子从何而来。”
明邵愕然道:“上师难道不认识这个琉璃瓶么?”
达卡歪着鼻子道:“公子笑了,此物乃是老僧伴身之物,已经陪伴老僧多年,只是奇怪为何在公子手中。”
明邵笑道:“这是我一个老友所拜托我交还给上师的,他还让我转告上师一句话。”
达卡问道:“什么话?”
明邵道:“他希望和上师保持正常的往来。”
达卡不动声色的道:“明公子此行又有什么原因呢?相信不仅仅是为了交还一个不值几个钱的破瓶子吧。”着随手将价值千金的琉璃瓶丢在一旁。
明邵笑道:“那么上师认为我所来为何呢?”
达卡这次是真下了决心不打哑谜了,直截了当的道:“这个僧不知,不过僧对明公子的事情也略有耳闻,在公子一个月前派人送来这个琉璃瓶后我对公子也没少下功夫。公子或者不出手,出手必然是大手笔,我相信公子此行绝对不是无心而为。”
明邵哈哈大笑着:“上师实在是太看我了,我还真的就是无心而为,不过既然上师既然一定要让我想个理由,那么我就临时编一个吧,我想和上师讨论一下佛法。”
达卡也大笑道:“好,既然如此,那么我也不强求,我也希望可以和明公子论道讲禅。”
明邵笑道:“上师乃是佛学大家,我们省却掉肤浅的打机锋,简单的直入主题吧。请问大师佛为何物?”
达卡道:“佛是我们这些依靠佛教而生存的人最强有力的武器。”
明邵头:“既然如此佛应该如何做才可以达到目的?”
达卡道:“自然是要以思维植入的方式让他们认为信奉我佛是唯一的出路,但是又要把握火候,既不能让他们不信又不能让他们太信,不信将无法奉养我们,太信只痴迷信佛而不务生产将无力奉养我们。”
经过将近一个时的“讲经论道”后。明邵道:“今日与上师讲经收获颇丰,最后请问,现在的情况下,上师如果要广布佛法所欠缺的是什么?”
达卡叹道:“有名而无实,我教派虽有广泛信徒但是苦于没有绝对权力所可以控制的区域,所以总是无源之水无本之木。所以我才会几十年一直为此奔走呼号,但是至今未曾有所重大突破。”
明邵道:“既然如此,为何大师不想在南亚有所突破,要知道尼泊尔虽但是未尝没有用武之地。”
达卡眼中闪过一丝寒芒道:“明公子所言可是。。。。。。”
明邵淡淡一笑道:“我言尽于此,不过我可以和上师一句,上师如果有所需要可以随时来信,今日已晚,我不便过多打搅。我们就此告辞。”
完明邵起身离座,达卡也站起身道:“既然如此我不便过多打扰公子,希望以后可以和公子再有机会论道。”
两人罢相视一笑,彼此意味深长了看了对方一眼。
离开寺院后,明邵一动不动的倒在车上闭目养神,过了半晌,朵拉实在憋不住又不敢打扰明邵,就问罗奥道:“罗奥,你我们今天和这个和尚半天废话到底有什么用?”
罗奥想了想苦笑着:“实话,除了看得出来这家伙是个暴发户我也看不出来什么,不过考虑到他毕竟是佛教一派的领袖,应该有很多地方是有用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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