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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五章 战马经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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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日和谈之后,努尔哈赤盛怒之下勒兵回返建州,陈峰他们也带了人回到松山堡。连派了十余拨的斥候,远远的跟在建州部队的身后,直“送”出大明边境,这才纷纷回转而来。

    “不要大意,谁知道他们在哪转个弯就回来了,给我盯死咯”!李行洋不放心,说是女真人刁蛮成性不可信之,硬要再派人监视,看来不守个十天半月的他是不放心了。

    “伯浩,现在算来,是我们守在松山,他们随时会回来。那如果他们不回来了呢,那我们就在这等一 年?十年?一辈子?好啦,回去把,现在他还不敢和大明翻脸,不然他刚才就不会走了”陈峰坐在松山堡的城楼之内,笑这看向身边的李行洋,和善的说着。

    “也是,他不想过日子,咱还陪他一起犯浑不成”?李行洋听这他的劝,这才让赵诚前去收拢队伍。从开原、沈阳来助阵的队伍都让他们各自的领队带着返回,开原的五千兵丁,当日就跟随陈峰他们回兵开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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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原路城衙门,后院书房之内。

    “伯浩,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三千匹马么”?陈峰坐在交椅之中,抿着茶水笑眯眯的说着。开原这么个辽东极北之地,明朝边关城镇,自然是比不上京师的富饶繁华,好在陈峰也不是那种贪图享乐的官员,一边朝盆子吐这茶叶渣子,一边等这李行洋的反应。

    “记得,可我想了几天,子峦你是不是在忽悠我啊?凭什么东西能每年换三千匹马,朝廷是不会每年给开原买三千匹马的;让我自己掏腰包,我也没那么多银子;互市换把,我这一年下来也才三千左右匹马,这还是收税来的钱买的,你难道真的能给我变三千匹马出来不成”?李行洋坐在陈峰身旁的位置,忧心的说着。

    陈峰也不准备瞒他们了,瞧瞧屋内除了李行洋,就只有赵诚和济尔哈朗了,没有一个外人在。放下手中的茶杯,深呼吸了下,开口说到“用枪,和你们手里一样的鸟枪换”!

    “什么,子峦你疯了!你是说用鸟枪换马?我们换来了马,鞑子换去了鸟枪,那他们就更难抵挡了。何况这是通敌的大罪,是要诛九族的”!李行洋也没想到陈峰会用鸟枪换马,愣了一下,和赵诚、舒尔哈奇对了下眼,立即大声的喊了出来。

    “伯浩,你们听我说完嘛。我也知道卖鸟枪给鞑子来换枪是不可思议的,不过如果我们限制数量呢?马匹在鞑子那里是不值钱的,可在中原就珍贵了。我们规定每年只能换三百把鸟枪给他们,他们每把枪,拿十匹马来换。十匹马在他们来说是毫不值钱的,可是卖到我们这,那就是多少银子了。拿我们这不值钱的一把鸟枪,可以换来十匹战马,这买卖,划算不”?陈峰很欣慰李行洋刚才是先考虑了卖鸟枪的事,而不是通敌的罪。至少在这一点看来,李行洋不会因为这个通敌的想法就把自己刺死于当下,而是先考虑到了重点。

    李行洋难以置信的盯了陈峰看了半天,这才长长的出了口气,声音低沉的说到“划算是划算,不过你是说把开原的鸟枪卖给鞑子。你知道的,开原总共才五百把鸟枪,自己维护修缮还来不及,卖给了他们,我们用什么?而且还是每年三百把,我们哪来那么多鸟枪”。

    “这个你就放心吧,京师南城的许记铁铺你知道吧”。陈峰说完,顿了一下看向李行洋。对于从小在京师长大的李行洋来说,自然在熟悉不过。何况他的长枪长剑还是在许记打的,点了下头,算是表示知道。

    “许记铁铺的当家许贝森和我比较熟悉,他和我约定,他出材料出钱,我负责去找鞑子谈。不过我倒是疏忽了一点,说好和他是五五分成的,当初定下一把鸟枪卖一百两银子,现在换了马,也就是我们这三千匹马里,还得分一半给他们”。陈峰说到一半,突然想起了这些马中,也有许贝森的一半,这才轻敲着桌子,喃喃的说着。

    “哦。。等等,你说一把鸟枪卖多少银子”?从开始听完陈峰的解释后,李行洋就一直摩拳擦掌的兴奋到现在,一颗热切的心,在听到陈峰说要分给许贝森一半的情况后,瞬间降了下来。不过从陈峰的话语中听到一把鸟枪卖一百两,还是疑惑的高声说到,颇带玩味的看向陈峰。

    “嗯,是啊。怎么,你也觉得太高了”?陈峰本来正低头愁眉苦脸的思索着,被李行洋这么一问,抬头看到李行洋似笑非笑的眼神,也是忍不住,自嘲的说到。

    “不是,一把鸟枪换一百两是把,也就是那个许记当家拿五十两是吧”?李行洋突然语带笑声的问到,眼神中满是惊异。

    “对啊,怎么啦,你有办法凑到这每把鸟枪五十两”?陈峰看到李行洋兴奋的眼神,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疑惑的回答着。那边李行洋得到陈峰的肯定,转头看向身旁一直没有对他们兄弟俩的谈话插嘴的赵诚、济尔哈朗二人,他们眼中也满是兴奋,三人看了会,忍不住仰天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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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峰被他们这个突如其来的笑声吓了一跳,赶紧问到“你们怎么啦?在笑什么,快告诉我啊”?那边李行洋他们笑的眼泪都出来了,济尔哈朗好不容易止住笑,喘着气问到“子峦兄,一匹马值多少钱”?

    “十两,怎么着十两总卖的到吧!难道连十两都卖不到?”陈峰这是考虑过的,当初看小说时,秦叔宝的黄膘马卖掉也值三十两银子,蒙古的马虽然及不上那种宝马,但怎么说十两也总是值的啊!所以自己才敢说一把枪换十匹马,这样正好抵一百两银子。难道是自己错误估计了形式,狮子大开口把他们逗乐了?

    三人都憋着笑等着陈峰回答,一听他说完,立即笑疯了,陈峰这下更搞不清楚状况了,又羞又恼的说着“好啦,我是贪心了点。那你们笑会也就得了,大不了这买卖做不了,不做就是了嘛”。

    “子峦,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一匹山东、京师附近养的马,就能卖六十两了。换了鞑子的战马,多不敢说,在开原互市的价格,少说也有一百两。我们拿半匹马出来,就能换来把鸟枪了”!赵诚也是实在笑不动了,靠在椅子上满脸通红的说到。

    这下换陈峰愣了,他千想万想,万万没想到一匹蒙古马能卖一百两银子。也许真就是在鞑子看来不值钱的蒙古马,在大明就是珍贵的战争工具、交通工具了。他难以置信的看向李行洋他们,在得到肯定的眼神后,换成他大声狂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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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天晚上,开原路城衙门的后堂内,摆起了一桌丰盛的酒宴。除了陈峰并大富大贵、李行洋、赵诚以及济尔哈朗外,还坐着一位。不是别人,正是和陈峰他们同来开原的许家代表,许豪。

    今天这顿酒宴,本来就该办的。一来算是为从京师赶来的陈峰补了回接风酒,当初他从京师急急赶来,没来得及办。二是众人从松山堡平安归来,虽然没经历什么生死大战,但毕竟是把努尔哈赤给挡回了建州,大家也好久没机会聚了,算是庆祝加聚会。这第三个原因嘛,也是陈峰临时编出来的:自从到了开原昏倒在衙门口后,陈峰就没来得及再和许豪谈过,今天回来,借着这个机会,也把众人介绍一遍,毕竟今后是他们的开原“共事”,先搞好合作关系是很有必要的。

    “今天在坐的诸位,都是我的好友、亲信,大家虽然还不认识,但干玩这杯酒后,就都是自己人了,干”!陈峰举着酒杯,兴奋的说着,大家也是满脸喜悦的坐着,听完他说的话,一阵起哄,纷纷起身碰杯,一饮而尽。

    “这位是从京师随我前来的许记铁铺管家许豪,现在也算是京师许记铁铺驻开原办事处的管事了。今后大家在开原,要互相合作,有钱大家一起赚,有好处。。大家一起拿嘛”陈峰打着官腔的开着玩笑,至于鸟枪换马的事自然也不提明,毕竟现在理论上来说,一把鸟枪已经能换到一万两银子了!这事还是不说穿的好,免得许记知道了反悔.

    在开原的三人,一一和许豪敬酒,自我介绍后,算是认识了。至于造鸟枪的事宜,也像在京师和许贝森谈的那样,许记铁铺出钱出材料,不够的李行洋他们可以协助采购,当然,这采购的钱还是由许记出的。而李行洋他们,只需要负责把鸟枪“卖”出去,把属于许记的那份利润给他们就成了。

    本来陈峰还想顺便让许记大量制造新式的火枪,来替换辽东北路三卫的老式鸟枪。可毕竟造这火枪也要钱,而且朝廷并未允许大量改换火枪的批文,所以这事还是暂时不在考虑范围。不过这鸟枪的换马的事,已经可以提前宣布成功了。至少在鞑子那边,用十匹不值钱的马换一把梦寐以求的鸟枪,是没有理由不答应的。当然,这鸟枪不可能真的“买”给鞑子,唯一合适的人选,只有林丹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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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更新了,毓风开学了,这两天比较忙,所以更新有点拖沓,在这里向大家道个歉。不过我会把更新的速度跟上的,请大家继续支持扶明,支持毓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