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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遇到这样的客人,那伙计纵然有心提醒一下,不过现在送上门的生意,自然没有往外推失道理,随的苦笑一声,便退了下去。
这酒楼的效率倒是不错,很快便送来了酒菜来。
那吕布衣毫不客气,那他的吃相,和这一身的打扮可是极为不符的。
莫天骄仍旧是微笑看着,他想借这个机会,好好观察一下这吕布衣,但是无论他如何观察,这吕布衣始终都是一个样子,从未有任何一个瞬间,表现出任何异样来,只是狼吞虎咽,给人一种感觉这人好像多少天没有吃过饭一般。
过了小半个时辰之后,这吕布衣将所有的饭菜吃了大半,随后便停了下来,油腻的双手放在桌上随意擦了擦,随后看了莫天骄,
“咳,我在这一带看相数月说余了,却从未有过兄弟这么大方的人,不敢请教兄弟的名字?”
“无天。”莫天骄自然不会道出“莫天骄”这三个字,而是报了自己的化名。
“无天?”
吕布衣微微一愣,随后掐指算来,看他的样子,倒真有几分世外高人的模样,随后眼中闪过一丝异色来,看着莫天骄,自言自语道“不对不对。”
“怎么不对?”
“刚才小生随意掐算了一下,竟然现阁下的命数,竟然没有丝毫的发现,这显然有些不合常理啊。要知道小生自出道以来,这天下没有我算不了的命,也没有我看不明白的人,可是兄弟你,可真是奇了,无天……这个名字,竟然算不出分毫……”
吕布衣神色古怪地看了莫天骄一眼说道:“但我却觉得,你并没有杜撰自己的名字,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算不出来。”
随即他露出了思索地神色来,嘴里咕念着:
“真是奇怪了,无天。
无天……”
随后二只手开始不断推算了起来,口中念念有词,看他的样子,俨然一副高人模样。至此,莫天骄倒有九成觉得他是在装神弄鬼。不过并没有点破,而是站起身来,笑道:“阁下慢慢算着,我便失陪了。
这酒钱,我付了,也难为你这一番掐算,无论如何也算一番辛苦不是?”
吕布衣却好像没有听到一般,对莫天骄的言语不理不睬。只是愁眉苦脸,不断地掐算着,神情显得无比的郁闷。
“哎……”
莫天骄一声叹息,要说这人是骗子,吃喝都到手了,也该见好就收了。即便是演戏,也该差不多到火侯了。
可是眼前这家伙,这副样子,倒像是要将演戏进行到底一般。
“啧啧,就算是演戏的骗子,就这态度,也觉得值这酒钱了。”
莫天骄一声轻笑,便打算向外面走去。
“这人能混到这种投入的境地,也真是难得了。”
莫天骄正要往外走去,那吕布衣怪叫一声,叫道:“先不要走,兄台你不要走。”
莫天骄也不做丝毫的停留,便打算向外面走去。
吕布衣好像狗皮膏药一般,又跟了上来,嬉皮笑脸地挡在莫天骄面前,双手张开,拦住莫天骄的去路。
“别急别急,你再说说你的生辰八字。”
“无可奉告。”
莫天骄既然认定他没有什么本事了,自然不会再和他纠缠下去。
“无可奉告?”吕布衣微笑着“那也不妨,我有一门绝技,名字“补天相术”只需要看一看
你的掌纹,便可以知道你的生辰,”
莫天骄轻笑道:“如果算不出来,又当如何?”
吕布衣一脸却是轻笑一声::“如果算不出来,你说怎么样便怎么样!”
莫天骄上上下下打量了吕布衣一眼之后,随后轻笑一声:“我看你身无分文,即便你算错了,能损失什么?不算了不算了。”
吕布衣一咬牙:“如果算错了,我便拆了我的招牌,再也不给算命了。”
“拆招牌?!”
“即便如此,对我也没有什么影响,不算了。”
吕布衣一撑手里的张牌,扯足喉咙叫道:“免费看相,免费看运气啦!只限三人,只限三人!想要尝试的来报名。”
吕布衣这一吼之下,沿街倒是不少路人看了过来,虽然看吕布衣浑身上下没有一点世外高人的样子,但既然是免费的,不算白不算。因此,片刻之后,吕布衣身边倒是站满了人。
“先生,当真是分文不取吗?”路人甲问。吕布衣分外豪爽:
“不取不取,若是算错了,你便拆了我的招牌。”
天下竟然有这样的好事?那些路人的热情一下子便被点燃了,
一时间众人都围了上来,起先,大家都只是抱着观望态度,想免费问问运气。
但听吕布衣都如此说了,这么一来,很多人
都抱着试一试的心理,有几个更是打着主意,不论怎么样,也要把这人的招牌给拆了。
吕布衣看了莫天骄一眼:“有没有真才实学,兄弟你可以看一下,你随便选几个人来,我来算。”
莫天骄虽然完全不信吕布衣有这样的神通,不过看他的样子,还是忍不住露出一丝好奇地神色来。
随意看了一眼对着酒楼里头那个店伙计招了招手:
“你让他算一算。”
那店伙计一听这话自是高兴不已,这是自家的客人,自然不能得罪。
“好说好说,先生要怎么算,小人一定配合。”
吕布衣神色郑重地说道:“你早先说我是骗子,不怕我编排鬼话骗你?”
那店伙计却是笑着说道:“你尽管编吧,反正我是不信的。”
这店伙计倒是光棍,一句话将吕布衣不知道再说些什么好。直接看去了他的手相来。
“甲子年三月十十四子时三刻……”
那店伙计的神色也是猛然间一变,露出吃惊地神色来,哆嗦地收回手掌,痴痴呆呆地看着吕布衣,难以置信地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
如果说吕布衣在道出店伙计的生辰时,多少还有点高人的样子,那伙计生辰被他说中,就好像心里的亏心事被人洞悉了一般,显然一时间难以相信,多少也有一些害怕,毕竟这种事,完全颠覆的人的昝识,属于不可能生的事,然而现在却发生了。
随后那伙计脸色苍白地说道:“小人却不知,先生当真胸怀异术。是小人有眼无珠,冲撞先生。”
吕布衣哈哈大笑,却是一副很清高的口气:“你认识到自己的错便行,本人不会为难你的。”
一听这话,那伙计看了莫天骄一眼,随后逃也似地进入了酒楼之中,再也不肯出来。”
“你再找两个试试,本大师包算包对。绝不含糊。”吕布衣笑道。
莫天骄却是不相信这人竟然有推算人运气的大神通,深深怀疑那店伙计便是这吕布衣的托,但看那店伙计的表情,又不想是假的,若是作假,那他的演技绝对不逊色于这吕布衣。
不过这里的人不可能每一个都是拖吧?
莫天骄偏偏不信邪,他对这吕布衣无形之中,倒是多出了几分怀疑了。
这么多人,吕布衣谁也不找,偏偏找上他莫天骄?
这人如此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莫天骄心中疑惑不已,却并不急着去揭破。
正在思量之时,一名脸上长满了横肉的刀疤男子来到近前。
“是不是你夸下海口,免费看相的?”
那书生看了他一眼,便知道这人是本地恶痞之流的混子。
“你要算?”吕布衣怪眼一番说道。
“要算要算,免费的如何不算?但是算错了,我便拆了你的招牌!”
那大汉一脸凶恶地说道。
“打开手。”
吕布衣倒也不废话,只是神色平淡地说道。
这汉子名叫刀龙,是这一带出了名的恶人,专做坏事。
旁边那些看热闹的人,见到刀龙靠近,都是退避三分,胆子更小的,已经悄悄离开。熟悉刀龙性格的人,都知道这家伙分明是来讹诈的,而不是来算命。
“子午年卯月亥时……”
吕布衣片刻之后,便似笑非笑开口了“这时辰,啧啧啧啧……
那刀龙本意是来讹人钱财的,只待吕布衣说完这话,便直接向他要钱。
但听吕布衣这么一说,却是心中一颤。
“这时辰怎地?这时辰有什么不好?”吕布衣微笑问道:“我算错了没有?”
刀龙摇得跟波浪鼓似的:“错了错了。你说说一下这时辰怎么了?”
“时辰没什么,年月也没什么,但凑一块,那就是大凶之年了,你今年四十有五,根据我推算,三年之内,必有血光之灾。这杀劫,不是官司,不是女色,乃是无名之灾,不可说,不可说啊……”
刀龙的脸色有些难看,要按他性格,本来打死也不会信的,他要的便是骗钱,不过一下子被人道破了生辰,和那店伙计一样,心下难免一虚。但听吕布衣的后文,不免心中犹豫了起来。
血光之灾……
这四个字并不难懂,但凡有这四个字出现,都从来不是什么好事,
十有**是必死的,刀龙一辈子横行霸道,活到四十五岁,自然是远远不够的。一听这话,气势上顿时一软。但却依旧恶声恶气道:
“你这恶棍,莫不是在诈唬大爷我吗?”
“江湖术士之言,你信便有,不信便无,你爱信不信,请自便。到时候后悔就晚了。哈哈。”
刀龙全身肥肉颤抖着,一双小眼睛之中寒芒闪动。
人混的越久,便越怕死。
刀龙一身气势,被吕布衣这么几句话,硬是震慑住了。
“那你说,这血光之灾,怎么避?”
“当今灾劫,十有**是你自找的,你这灾劫,并不是天灾,要避,自然避得。但却比较麻烦。”
“不怕麻烦,性命重要。”
“唉!可怜上天有好生之德,你虽是恶棍,但终究是条性命,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你是个人。算了,我指点你一条明路。”
如果是平常的时候,谁敢这样说刀龙,早就被他打个半死了,不过这个时候的刀龙,温顺的跟绵羊似的,点头哈腰,一副奴才模样。
“明路在东方,你一路向东,找一个偏僻的不毛之地躲起来。不要见人,不要和任何人交谈,不然的话,便是血光之灾应劫的时候,一直到七七四十九天之后……”
刀龙大口喘息着,面色紧张,不断点头。
“不能见人,不能和人说话……”
一边重复着吕布衣的言语,心下焦躁,骂咧咧地说道。
“这样躲藏着,当真要了我命了,不过需要隐藏多少天?”
“多少天?你想得美,不以时日算,要以年算。大约十年八年,便没有什么了,出来之后,也要安分守己,不可再有欺街霸市的恶举,否则,血光之灾回劫,那就神仙难救了……”
刀龙本来还有些反复,但听“神仙难救”这四个字一出现,最后一点侥幸心理全部崩溃,出奇的,竟然主动拿出一些钱来,恭恭敬敬放下来,推开人群,离开了这里。
吕布衣得意无比,看着刀龙离开的身影,嘴角里却有着一丝古怪的笑意来。
莫天骄看在眼里,便知道这吕布衣后面这席话,分明就是恐吓诈唬那恶汉的,但无形之间,倒真有些为民除害的感觉。
莫天骄看到了这里,对吕布衣倒是有了几分的兴趣来,不管吕布衣纠缠他莫天骄的动机如何,至少,此人身上,确实有些真实本领。
这人可以看出人的生辰来,倒真是了得,如果说比这玄妙的推算补天之法也不是没有,不过能在一介凡人的身上做到如此的地步,倒也真是了得了。
“还有没有谁想来算算?”吕布衣扯足嗓子
“最后一位,最后一个。三个算完,便是千金送上,也休想我再算一次。”
看了看莫天骄,微笑道:“当然,兄弟你例外。”
莫天骄一直冷眼旁观,见吕布衣如此说了,也不由轻笑一声,这吕布衣看上去,应当没有恶意,但此人如此作为,到底有什么打算?
莫天骄还是有些揣度不明白。
既然不明白,那就看下去,看看这吕布衣到底有何打算。
吕布衣有了前面的事情之后,一下子征服了所有看客。这简直是活神仙了。
一算一个准,这样的人物,免费为大家算命,不争取机会,那不是傻了吗?
一个个后悔不已,最早没有争取机会,白白浪费了两个名额,让那两个家伙给占了。
第三个名额,却是一个白苍苍的老太太,衣衫褴褛,一脸的菜色,像个乞丐婆一般,约莫有六七十岁年纪,走起路来都有-些颠颠倒倒了。拄着拐棍上来,却被吕布衣选中了。
看了指纹之后,吕布衣眉头一皱:“不对啊,老太太,你的手相极好,按理说应该是大富之命,怎么会如此落魄?”
随即又看了片刻,将老太大的生辰报出之后,那老太太也是吃惊不已,随后说道:“先生,老婆子是外乡流落京城寻子的,如今又四五今年头了。什么富贵啊,老婆子都不想,只希望能在临死的时候,看看我那儿子一眼,送上一件寒衣。”
吕布衣点点头,忽然一笑:“走了,老太太是后半生富贵的命。你有一个劫难,这一劫过后,便是富贵的命了。老婆婆您就等着吧,福缘到了,自会拨云雾见青天。却要问一句,您儿子尊姓大名?”
“姓赵,名得志。”
“赵得志?”路人当中有人叫了起来,“那不是当朝候爷吗?”
“对啊,说起赵相国,还真是四处寻母啊,听说都找了十多年了。”
“是啊是啊,这事情我听说过,候爷他为了寻找母亲,可以说是寻了千山万水……”
“老太太,您离家多久了,赵相国寻母,至少十五年了,这事咱国很多人都知道啊。”
“赵相国?我儿子?”
老婆子一下子呆愣住了。
吕布衣微笑道:“这是一桩善缘,好心人快带老婆婆去相国府,赏金肯定少不了的,哈哈哈。”
随即站起身来,对莫天骄道:“兄台,今日便到此为止,信与不信,便全看你了。”
莫天骄淡淡道:“我相信你。不过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先生何以独独要算我的命?”
“只因为你的名字,我算不出来,如果不是天生异人,岂能推算不出来?”
吕布衣感叹着。摇着招牌,便要是。这回,却是莫天骄好奇心上来了:“吕先生慢走。”
吕布衣哈哈一笑:兄台莫非回心转意?莫天骄一愣,思前想后,却还没是没有说什么。
“先生请自便。”
他如此的反应,倒是让吕布衣觉得很是奇怪。只是嘴巴动了一动,却终究没有说什么,神色有些暗然,却不再挽留莫天骄。
莫天骄此刻已知道这吕布衣绝非普通人,当有些大有来头的,很有可能是拥有大神通的修为,只是以自己的修为境界却是看不透的。
所以天骄略作思量之后还是决定还是少惹是非为妙。毕竟这吕布衣到底是何来头,无法确定。
万一是大离帝国的人物,那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吗?
吕布衣见莫天骄毫不犹豫离开,双眼之闪过一丝精芒来。
“无天?此子的名字真的是真名吗但为何我推算起来,又觉得他并未用假的名字来骗我?”
随即脸上浮现起一丝笑意来。
“真是一个有越的人,能在这种地方遇到这样有趣的人物,说明凡人界之后,多少还是有些乐趣的,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