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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海军战舰上,怀中的女巫已经昏睡过去,虽然不知道醒过来会是什么样子,但向寒依然心怀期待。
这时候,那些被震昏的海军战士已经被媞娜搬回船舱。
“真是个不错的少将。”向寒赞叹。
然而,就当向寒刚步入船舱的时候,见到女巫的媞娜却是发出了惊慌的喊叫。要知道,她可是海军少将,能让海军少将如此颤抖的女巫,想想都觉得可怕。
见状,向寒急忙解释开来。
“媞娜,你别怕,这不是那老婆子,是薇薇。”
“什么?薇薇公主?她怎么会……”虽然难以接受,但媞娜还是选择相信向寒。
“先把她放在床上吧。”媞娜又说。
“嗯,好!”蹑手蹑脚间,向寒生怕对女孩造成二次伤害。
这时候,船舱外的风雨更显激烈了。冷风吹进,向寒不禁打了个寒颤。
“那什么,你赶紧换身衣服吧。”
说着,媞娜取出一身崭新的海军战服,“可以吗?”
看着她那真诚的眼神,向寒爽朗地一笑:“怎么不可以!其实,我有时候也在想,当一名海军是个什么样子!”
苦涩地一笑,媞娜欲言又止,好似戳中了她的泪点。转身的刹那,她的心不禁哭诉:“是啊,如果你是个海军该有多好。”
不一会儿,向寒便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
“谢谢你啊,媞娜少将,有你这个朋友真好。”
久久,久久,女孩低声颤语:“知道吗?……在那艘船上,有达斯琪的堂弟,她……”
“别说了!”心情沉闷之际,向寒真的是个孬种,逃避的心永远不想记起,却又一次次抽痛。
这时候,寄托在女巫身体里的薇薇公主突然醒了过来。
双眼迷离中,她似乎还沉浸在之前的梦魇。一次次屠杀,一条条生命,都是她亲手了结的。朋友,伙伴,仆人,海军,都是她。
“啊!!!!”一声痛苦的嘶喊过,女孩开始发疯似的,抱头痛叫,背负的罪孽让她喘不过气,无法抽离,更无法原谅。
猛地将她揽入怀中,向寒强忍着窒息的痛,笑说:“不怕,那只是个梦,只是个噩梦,都过去了,公主。”
突然,女孩朝向寒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宣泄着那折磨人的痛楚。
嘶嘶凄凉入心,向寒任由血红染上自己衣衫。
不知过了多久,当女孩哭声越来越小,向寒已经不知道自己肩上留下的,究竟是泪,还是血。
放开她,女孩颤抖地说道:“你是……向……”
“向寒!你忘啦,之前你请我吃过咖喱和布丁,我还说,你最讨厌吃鱿鱼干,你还……”听着那脆弱的心跳,向寒哽咽着说不出话。
和一个十八岁的小女孩相比,向寒真是觉得,自己受的那些苦,都特么是屁,或许连屁都不如。
“谢……谢谢!”女孩含泪颤语。
压抑的氛围下,向寒觉得内心越来越烦躁。不得不离开,不得不让自己冷静下来,向寒给了媞娜一个眼色后,自己便再次闯入那瓢泼的大雨。不为别的,只为冲刷自己那颗肮脏的灵魂。
但是,冰冷的雨水下,向寒觉得一切都是黑色的。这天,这海,这人心。
“啊啊啊啊啊啊!!”一声声悲鸣中,天空中亦响起了阵阵惊雷。
“为什么?为什么要一个十八岁女孩承担这么多,有本事都冲我来啊,你个混蛋,该死的混蛋!”宣泄着,咆哮着,船舱内的两个灵魂都不禁为之颤抖。
聪明的薇薇当然知道喜向寒想表达什么,只不过,自己终究是无法一个人面对。太冷,太黑,太怕。
当然,哭泣的不仅仅是薇薇,更有媞娜。
一次次的宣泄过后,作为一个男人,向寒应该学会把泪往肚子里咽。成熟一词,不是凭空而来,更不是取决于你的实力。年轻的银面,需要经历,即便这极其难熬。
很长一段时间过后,向寒强忍着发红的双眼,来到船舱。
薇薇公主好像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模样,眼神中尽是绝望。
“向寒,你这样身子会垮掉的……”
像个丢了灵魂,向寒径直地走到薇薇身边,握着她的手说道:“我知道,你无法原谅自己,我也不希望你能原谅自己,但我希望,你能够快快长大,认识到,自己存在的价值。有些时候……其实……挺特么狗血的,你不招惹别人,麻烦总是接踵而至。你不想伤害任何人,却硬生生让命运控制。我想说……”
“你不懂我,我不怪你。”女孩颤抖着身体说道。
似曾相识的话语传进耳中,向寒忍不住回应:“你错了,姑娘,其实我们是一类人。不同的是,你的灵魂要比我纯洁,像是春天的向日葵。如果真的要有人为这罪孽买单,那就算到我的头上来吧。”
“你?”
“你现在只要记住一点,薇薇公主,你国家的人民需要你,爱你的人需要你。”
“爱我的人?爱我的人都被我……”
“不!”冰冷的语气下,向寒利用强大的精神冲击,强行驱散女孩心头的阴霾。
“还有人,你还有伙伴,还有路飞他们……还有,我!”
久久不语,女巫的脸庞虽然格外难堪,但,向寒却能窥视到她的内心,是那般善良美丽。
哈哈一笑,向寒给女孩擦干了眼泪。
“好了!往事不要提,是那老婆娘夺取你的身体,让我们去讨伐她,为那些含冤而死的人报仇。”
看着向寒愈发澄清的眼眸,媞娜也含泪点头。
“好!”我带你们离开新世界,一起去圣汀岛。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此刻的薇薇依然出神,只不过,那心底的颤抖仿佛在告诉向寒,她在自我解脱,自我救赎。或许,她需要的,仅仅是一个刺激。
这时候,向寒一万个认真地注视着女孩的双眸,严肃地说道:“等事成之后,你还请我吃咖喱和布丁好不好?”
望着,哭着,笑着,女孩终于肯说话了。
“请你……吃……鱿鱼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