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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子,这白龙王被你说的这么邪乎,黑龙王也不差,那咱们到底是去干什么?也是去找它们吗?那找不到怎么办?就是找到了,又怎么办?是抓住它吗?万一这马性刚烈如何是好?”宝儿一连串的发问。
“得,得,得,你也听我说完呀!这前面介绍完了,后面在说这次任务你才能彻底明白,你小子真的是太好问了,我得一次性将前因后果都给你搞明明白白的,省的以后你老是问这问那的,老子特烦。”
魔盗瞪了一眼宝儿继续说道:“大概在二十年前,南疆西域附近出现一伙马匪,其实也不能完全叫做马匪,这伙人十分特殊,里面什么人都有,有中原人、吐蕃人、回鹘人、疏勒人等。这些人有两个共同的特点,一是都是武艺高强的亡命之徒,二都是懂马之人,一个绰号叫西域邪神的人把他们组合起来,表面上从事专门抓野马贩卖的行当,内地里专门在西域乃至大唐边疆干一些宰肥羊的活。”
“不就是杀羊的活吗?这还值得一说?”宝儿撇了撇嘴说道。
“你小子懂个啥?老子说的宰肥羊可不是像你以为的那种,而是...,怎么说呢?跟打家劫舍差不多吧!主要干两件事,一是想办法摸清当地土豪望族的家产所在,只要有机可趁,他们就会选择合适时间血洗这个家族,将他们金银珠宝全部洗劫一空。二是如果对方实力特别强大,没有洗劫的可能性,或者说洗劫后难以全身而退,他们会暗地摸清对方家里的人员情况,对个别家族重要人物进行绑架,索要巨额赎金,所以叫宰肥羊。”
“那官兵都不管吗?”宝儿问道。
“管,怎么管?这些人个个都是亡命之徒,而且组织严密,行动缜密,动作迅速,又只在边疆或者偏远一带活动,一击即走,都骑着千里良驹,想抓住他们太难了,不要说现在的朝廷,就是几百年来,像这样的马匪都难以对付。”
“大子,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难道你...,你也是他们...?”
“屁话,老子能和他们一样?老子向来独来独往,最受不了别人的指使,老子虽然杀人,但看的是心情。他们可不一样,毫不夸张的说,他们就像草原上的狼群,见到猎物,只要时机合适就会屠杀,你小子千万别把我和他们混为一谈,这完全是两个道上的。”
“那你到底怎么能了解的这么清楚,你也是草原上的人,看着不像呀?”
“别疑惑了,也别提问了,老子今天会和你说清楚的,老子前年到天山办一件事情,在做准备前,无意中听说了黑龙王白龙王的事,老子也是好马之人,好奇心驱使下,竟然让我摸到了这群马匪的踪迹,而且得知了他们这些年一直在抓黑龙王的事,你也知道咱的本事,略施小计老子就混入了他们之中,不仅弄到了我想要知道的消息,还弄清楚了他们到底干了那些勾当,只可惜...,只可惜呀!”
“大子,可惜啥?”宝儿问道。
“当时老子有任务在身,也摸清这马匪里面的水深水浅,但完成任务后必须尽快返回中原,后来你也就知道了,就是带你到京城去取那块玉牌了。”
“噢!原来是这样,当时第一次见你,大子你刚从南疆回来。那大子,你天山和京城的任务已完成,可惜什么?”宝儿说道。
“可惜呀!一大一小!”魔盗又叹了一口气说道。
“什么可惜?还一大一小。”
“这大的吗,老子这马术可以说天下无双,就是弄不到白龙王吧,弄一匹黑龙王那是肯定必须的,要不然也配不上我。小的吗?到临走都没弄清楚这些马匪的老巢在哪里,那里肯定金银珠宝堆积如山呀!想想心都痒痒的。”
“所以...。”
“所以这次我再去,一是将我的黑龙王骑回来,二是顺便再找找他们的老巢在哪里,怎么也得弄个满载而归吧!”魔盗信心满满的说道。
“大子,咱们可事先说明了,按你说的话,这就是两个任务,我承诺的只有一个,而且我可告诉你我可不再帮你偷...,我可不帮你去找财宝。”宝儿说道。
“你小子傻不傻?如果找到了,那可发了,那可不是小数目,这是顺带干的事,你帮我,到时候咱们俩平分,傻子才不干呢!”魔盗得意的说道。
“我说过了,我不去找财宝,不去。”宝儿斩钉截铁的说道。
“好,好,好!你不用去,只我一个发财,你帮我牵到黑龙王即可,这总算行了吧!”魔盗嘴上说着,心里却在想:“你这个傻孩,钱财都不喜欢你喜欢什么?难道喜欢女人?对了,这个头像个大小伙了,但怎么看都是个雏,要不找个机会让他乐乐?”
“那你可有什么具体计划?”宝儿继续问道。
“当然有,在说计划前,我得和你说说这帮马匪是怎么去捉黑龙王的。这黑龙王特征十分明显,除了身形高大通体漆黑无一丝杂毛外,最主要的特点就是前额有一块像角一样的凸起,和其他野马有明显的不同。平常其行踪就极为罕见,即使发现了,想靠近它基本不可能,更别说想抓住它,那难度不下于登天。这些马匪到也聪明,他们为了抓黑龙王,选择在春夏之交马群交配季节,派人不分昼夜的盯着野马群,等到母马怀孕带崽,而头年小马才刚满一岁还不会自己照顾自己之时,他们就会出击突袭马群,只抓一岁左右的小马驹,抓住后,将所有小马驹安放在他们早已选好的伏击地点,不让小马驹喝水,小马驹一渴就会日夜嘶鸣,这黑龙王是野马之王,它必定会率领众马前来营救,这些马匪们就会瞅准机会,去捉黑龙王。”
“大子,你不是说黑龙王不可驯养吗?一但捉住它就会不吃不喝直到死去,他们捉来何用?”宝儿不解的问道。
“这就是这些马匪的高明之处,野马群突袭一般都在夜晚,野马脾气暴躁,特别是在夜间可不好捕捉,想大量捕捉更是不可能。但只要捉住黑龙王,其他马儿都不会跑远,等到天明,这些马匪们就会在附近大量捕捉,失去马王的统领,野马群群龙无首,利用这个特性其他野马就好抓多了。”
“原来是这样,还有这么多门道。那...,那捉住黑龙王利用完了,它又不可能降服,是放了吗?”宝儿好奇的问道。
“放了,怎么可能?只能让它活活饿死,这些马匪知道,一旦放马归山,下次再想抓住它来利用就不可能了,反正马王死了,过不了多久就会有另一匹黑龙王出世,一切又恢复到原样。”
“怎么能回到原样,这些可恶的马匪不是抓了很多野马吗?”宝儿此时感觉心口十分郁闷,心中说不出的难受。
“这些马匪精明的很,可不干杀鸡取卵的事,他们只抓能卖上好价钱的强壮儿马,其他马儿他们可不去抓,所以,野马群恢复的很快。”
宝儿听完这话后,心情稍微得到舒缓。
“小子,而你的任务就是混进马匪中,想办法取得他们的信任。”魔盗继续说道。
“大子,我就奇怪了,你明明知道这黑龙王不可驯服,难道你就是为了看它苦苦挣扎七日而死吗?”宝儿有些生气的说道。
“老子怎么会干这种蠢事,老子可是从来就认为马儿比人可靠,杀人老子眼睛都不会眨一下,杀马老子可不会干的。”
“那...,那你怎么还让我去...。”
“这你就不懂了吧!不仅你不懂,就是那些自诩马术奇高的马匪都不懂。告诉小子你吧,这也是传我马术的师傅临死前告诉我的秘密,以前我独自一人想干都没有办法,现在有了这群为我免费捉马的马匪,那可就不一样了,再加上小子你,那成功的概率可就大多了。”魔盗有些得意的说道。
“告诉你什么?”
“小子,记住你混入马匪群后,就是专门负责养、马喂马的小厮,只要他们行动,抓住小马驹,你就要留心了,里面肯定会有不少全身深色毛发的马驹,记住马驹长大后毛发不是一定不变的,所以你要搞清楚所有长着深色毛发的小马驹,摸它们的额头,如果能够找到一匹额头有凸起的深色小马驹,记住是儿马,那基本上就是下一代马王,只要这一代马王死去,要不了三年,它就会成为黑龙王,成为野马之王。而传我马术的师傅临死前告诉我的秘密,就是想得到黑龙王,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在他成为黑龙王之前发现它,找到它,最佳时机是在小马驹一岁龄左右,然后就是日夜陪伴它,照顾它,甚至与它同吃同住,才有可能取得它的信任,只有取得它的信任,那才能算是真正拥有一匹黑龙王。”
“原来是这样,这里面还有这么多故事,大子,小子跟你干了,我好想看看你说的黑龙王的故事到底是不是真的,我好想去摸一摸小的黑龙王,要是能看到白龙王就最好了,是不是真的闪着金光。”宝儿一脸的向往。
“老子没看错人,你小子一看就是爱马之人,走!咱们北上去牵黑龙王去喽!”魔盗一脸豪气的说道。
“大...,大子,你没有坐骑怎么办,我...,我的红娃还小,可承受不住两个人。”宝儿十分担心的说道。
“看你那抠搜的样,你这破马老子可看不上,你还是自己骑吧!老子的宝马就在前方,走,带你去见识见识。”
“不准这样说我的红娃,你的才是破马。”宝不服气的说道。而魔盗已大步前前走去。
宝儿骑上马儿,拍了拍红娃的背部说道:“红娃,叫他说你,咱们超过他,把他给甩了。”双腿轻轻一夹,马儿欢快的追了上去,不一会就超过了魔盗,宝儿回首笑着向后面的魔盗喊道:“大子,你快些跑,别让小子在前面等急了哟!”
可万万让宝儿没有想到的是,只跑了片刻,就看见马儿旁边多了一个身影,当时把他吓了一大跳,定睛一看不是魔盗是谁。
宝儿十分惊奇,他不停的加快马速,可魔盗始终不紧不慢的跟在身旁,半步都不曾落下。
跑了有半柱香的时间,红娃喘气都变得粗重了,可魔盗还是气定神闲在一旁跟着。宝儿终于知道魔盗的轻功道行有多深了,终于知道他还要不停的苦练了。
前方快到一片森林旁,宝儿轻轻勒停了红宝,魔盗也随即停了下来,对着宝儿说道:“小子,让你看看我的马儿。”说完将手放入口中,口哨声传出,须臾,一声嘶鸣从林中响起,接着就是马蹄声传来,一匹骏马的身影出现,转眼就到了二人的面前。又是一声嘶鸣,马蹄高高抬起,马身站立,马儿竟然在原地转了九十度,侧身稳稳的立在魔盗身旁,把红娃都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两步。
宝儿定睛看去,此马外表极为神骏,通身呈青骢色,体长约一丈,身高八尺,可比红娃大了不少,宝儿有些羡慕的看着。
魔盗摸了摸马背,那马儿极为灵性,后蹄跪倒在地,魔盗腿一伸就轻松跨上马背,马儿一跃站起。魔盗骄傲的望着宝儿说道:“它叫青儿,万金不卖。”
“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马术。”只见魔盗身子微微前倾,马儿就窜了出去,速度惊人。魔盗骑在马上双手合拢到袖口里,只用双腿和上身的轻微变化就能将跨下马儿控制的如臂使指,时而飞奔,时而迂回,时而跳跃,时而急停。魔盗在无缰绳控马的同时,在马上随意做着各种动作,时而俯身,时而仰面,时而单腿倒挂,时而立于马背。只见魔盗一个倒栽葱,突然从马上跌下,正把宝儿吓了大惊时,一眨他又回到马背上,最后一个急停,马儿高高立起后稳稳落下。魔盗的表演真的让宝儿大开眼界,让宝儿羡慕不已,魔盗一停下宝儿就说道:“大子,教教我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