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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小哥,你还是赶快走吧!”二棍子又看了一眼越来越近的人群说道。
“是啊!小哥,你快走吧!”
“走吧,快走吧!”
旁边的人都在劝说着,这时秦彦反而不吱声了,他冷冷的看着远处走近的人群。
“哪位好心人能借件衣服给这位姐姐,她落水是受不了风寒的。”宝儿浑然没有发现他现在处境不妙,看着脸色苍白,嘴唇发乌的落水女子说道。
“哪位好心人能借件衣服给这位姐姐,她落水是受不了风寒的。”宝儿连续喊了两遍,可没有人相助,人群反而往后退去。
“弟弟,给,姑娘若不嫌弃就穿哥哥的吧!”秦彦脱下自己的外套递给了宝儿。
宝儿立马将衣服披在了姑娘的身上说道:“姐姐,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吧!”
“都给老子给我滚开,他娘的,看不见花大爷过来了,都长不长眼。”
人群自动的向两边散开,宝儿抬头看见十几个人走了过来。
“我的儿也!我的儿呀!”这时人群后跌跌撞撞的冲进来一个破衣烂衫的老者,他踉踉跄跄的跑到落水女子的身边,一把抱住女子的肩膀摇晃道:“翠儿呀!你千万不要想不开呀!你若走了,爹爹还怎么活呀!我苦命的孩儿呀!”老者是一把鼻涕一把泪。
“老伯伯,她是你的女儿?”宝儿问道。
“是我的孩儿呀!翠儿,你怎么不说话呀?你说说话呀!”老者摇晃着面无表情的女子说道。
“老伯,那你快带姐姐回去吧!她可能受了惊吓,受了风寒,快快回去吧!”宝儿试着想将女子扶起。
“他娘的,回去,想到哪去,征得老子的同意了吗?喜欢玩跳水,老子就喜欢看跳水,再给老子表演一个,最好是什么都不穿的,快!快!快!。”
宝儿这才注意到不远处站着一伙人,中间一个身穿花衣、帽插红花,长着一副猪头的人淫笑着说道。
宝儿冷冷的看了猪头一眼,用力将女子扶起,对着满脸泪水的老汉说道:“老伯伯,你快带姐姐回家吧!”
“小...,小哥,谢谢你,我...,我...!”老者用恐惧的眼光瞄了一下花衣猪头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想说什么。
“喂!那个小东西,谁让你多管闲事的?谁让你把她捞上来的?他奶奶的,你还敢让她走,你知不知道,她被老子买下来了,你这个小兔崽子耽误老子的好事,还不过来给花爷我磕头赔罪。”猪头叫嚷着。
宝儿看了看一脸惊恐的老伯伯,看了看周围不同目光的围观人群,看了看对面有恃无恐得意洋洋的一群歹人,最后和身后的表哥对视了一眼,两人都微微的笑了笑。
宝儿分明从秦彦表哥的眼中读懂了什么,他轻轻的笑了笑对着猪头说道:“哪家的猪圈没关牢,怎么让一头肥猪跑了出来,还一身骚气,臭死了,臭死了!”宝儿捏着鼻子,表情夸张的很。
“哪有猪?猪在哪?我怎么没有看见?”猪头说道。
“猪自己怎么能看见自己。”宝儿戏谑的说道。
“管家,这小孩在说什么?我怎么没看见猪?”猪头向一旁站着的管家问道。
“少爷...,少爷...,他在...,这小子在骂你。”管家都不知说什么好。
“他敢骂我,骂我什么,在这汴河上还有人敢骂我?我怎么没听见。”这个猪头的智商着实堪忧。
“他...,他骂你是...,是猪!”管家无奈的说道。
“骂我是猪,骂我是猪,我像猪吗?”猪头一脸的疑惑。
“像!”这时人群中不知哪个胆大包天喊了一声。
这时围观的人群发出哄堂大笑,现场的气氛显得格外的滑稽,所有人包括这群歹人都盯着猪头在看,眼神里分明透出:“还别说,是真像呀!”
猪头终于反应过来了,当时气得暴跳如雷,指着宝儿骂道:“小兔崽子,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骂我花爷,你是找死呢!给我打!往死里给我打!”
这时猪头身后十几个拿着棍棒的爪牙立马冲了上来。
宝儿却十分冷静,这行走江湖大半年,特别是在高手云集的皇宫还待了几个月,他早就不再害怕殴斗了,他早就想真正与敌人真刀真枪的干了。他轻声的说了一句:“哥哥,你给弟弟看着,让弟弟好好的打一场,弟弟等的太久了。”说完就赤手空拳迎着冲了上去。
“呜!”的一声。
冲在最前面的黑衣打手照着宝儿的头部就砸了下去,人群中一阵惊呼,这分明就是想要人命而去的。
可这些只会仗势欺人、狐假虎威的打手们又如何是宝儿的对手。只见宝儿轻松闪过迎头的一棒,一个手刀就将迎面的打手放倒在地,顺手就抢过了木棒,接着就使出叔叔传授的枪法抡了起来。
一开始宝儿还有些不太适应,毕竟有十一二人一起围攻,但他很快就发现这些人没有一个是练家子,全部都是乌合之众。宝儿也不着急,正好借这群歹人练习枪法,只见他指东打西、敲南扫北,把这一群人耍的是团团转,人群中不断传来此起彼伏的惨叫声。
宝儿在听雨轩喝了有四、五碗酒,这一番运动加剧了酒劲散发,手中的棒子越舞越快,越舞越起劲,再配合魔盗教的轻功身法,这群平时耀武扬威、为非作歹的打手们可算是遭了殃。
一开始还在一边不停叫嚷的猪头,看着一个个支撑不下去接连倒地的爪牙们,还在不停的骂着:“你们这群废物,还不给老子上,都想死猪吗?快爬起来,给我狠狠打。”他完全忽略了一旁看着形势不对的管家一直在拽他的褂襟。
一开始倒下去的打手们还挣扎的站起来重新加入战团,可不停在他们身上任何部位时不时落下的棒子,终于让他们明白了一个道理,就是眼前这个半大小伙根本不是他们可以对付的,索性被打倒了就再也不起来了,渐渐的黑衣打手躺满了一地。
围观群众早就被这场精彩打斗将情绪调动了起来,他们也不管什么花大爷、花二爷了,对场中宝儿不断精彩的暴击大声叫好,声音都快冲破的天际,这可能是他们这辈子能看到最精彩的演出,也是他们内心抗拒压迫、抗拒强权、抗拒这世上不公平的一切的一种释放罢了,所有打手都倒下了,人群中还不时传来叫好声。
“你...,你好大...,好大的胆子!”猪头看了看一地黑衣爪牙,这才反应过来。
宝儿持着木棒慢慢的向猪头走来,脸上还带着戏谑的嘲笑。
“你...,你想干什么?你...,你别过来,你别过来,我...,我可喊人了,我...,我...,我...。”猪头望着慢慢逼近的宝儿吓得浑身发抖。
宝儿抬起手中的木棒对着倒下的一个打手的小腿敲了一下,他就是要吓一吓那个看着就恶心的猪头。
一阵嚎叫声传来,猪头被吓尿了,他想抬腿跑,但怎么也抬不起来。
“哦!哦!哦!”现场围观人群又一阵呐喊。
“看,看,花太岁害怕了,花太岁害怕了。”
“看,看,花太爷在发抖呢!你平时那得意劲呢?”
“看,快看呀!猪头吓尿了,猪头吓尿了!”
“哎呦!怪不得了,骚气冲天,呸!呸!呸!”现场看热闹的可是笑开了花,乐翻了天。此时,情绪高涨的他们可不怕了这汴河的小霸王,纷纷调笑起来。
“管...,管...,管家,你...,你...上,快...上!”猪头嘴里哆嗦起来。
“少爷,我...,我去搬救兵,我去搬救兵。”管家说了一句转身就跑了。
“你...,你...,你可知...,可知我爹爹是谁?你...,你快放下...,放下棒子,我...,我让我爹爹饶...,饶了你。”猪头这时终于想起了他的爹爹。
“她为何落水?”宝儿走到猪头的身前,用木棒在猪头的肩膀上敲了敲问道。
“她...,她自己跳的,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猪头一脸惊恐的看着肩膀上的木棒说道。
“她自己跳的,一个好好的人怎么会自己跳河,你给我老实说,你对她干了什么,到底对她干了什么?”宝儿高声喝道。
“我...,我...,我可什么都没...,没干!”
“还在说谎!”宝儿用木棒重重的在猪头肩上敲了一下,猪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还不老实说!”宝儿再次喝道。
“我...,我真的没...,我还没...,我就摸...,摸了她一下。”猪头被吓得语无伦次。
“老伯,你女儿为何落水?”宝儿回首向一直安抚那落水女子的老汉问道。
“我...,我...。”老汉看了看跪在地上的猪头欲言又止。
“老人家,你就放心大胆的说,我们会给你做主的。”站在一旁一直紧盯着场中局势的秦彦说道。
“我...,我...。”老汉眼泪都下来了,但就是不敢说。
“各位乡亲父老、叔叔大爷们,有谁知道,可有谁知道这位姐姐是怎么落水的吗?”宝儿拱手向周围围观的人群问道。
“各位乡亲父老、叔叔大爷们,有谁知道,能说出来吗?”宝儿一连问了几遍,可现场没有一个人说话。
宝儿与秦彦对望了一眼,两人都苦笑了一下。
宝儿转过脸来,他可不想就这样放过跪在地上的猪头,他准备用他的手段来完成,这时围观群众中突然有人发声。
“这花猪是这汴河最下流的花猪,一年不分四季,不分白天黑夜,日日发情,这汴河周围被他祸害的姑娘多了去了。”
宝儿抬眼望去,并没有发现说话之人。宝儿转眼看了看猪头猛然喝问道:“你对她到底干了什么?”
猪头被吓得一个趔趄倒在自己尿的泥窝中,眼泪巴巴的望着宝儿说道:“我真没祸害她,我...,我是想把她带...,带到船...,不...,不...,带到家里,对...,对...,对,带到家里,明媒正娶的,明媒正娶的。”
“老伯,这个猪头说的是不是实话。”宝儿又问了一遍老汉。
“他...,他...,他没...,得手!”老汉哆哆嗦嗦的说道。
“这位小侠,你也别难为老爹了,当时我在船上,猪头看这卖唱的小女子有些姿色,上前调戏,女子不从,他就纵使爪牙上前,想把女子往船仓里拖,女子拼命反抗挣脱后,就自己跳江寻死,就这么简单!”人群中终于有人发声了,虽然不见其人,只听其声。
“唉!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对哟!前两月卞家小女不也跳河了吗!听说也是遇到了这个猪头。”
“还...,还有去年年关,拐集马二嫂带女儿来卖鱼,那刚刚成年的小女子不也被这个猪头祸害后跳河自尽了吗?”
“是呀!这事我也知道,后来马二嫂就疯了,整天不分白天黑夜的四处游荡,嘴里呼唤着花儿,花儿,听着真惨!”
有人开了头,大家胆子大了许多,纷纷说了起来。
宝儿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眉头愈来愈皱了起来,拿着木棒的手都攥的发白,喘气的声音越来越急促。
宝儿不自觉的往猪头逼近,慢慢的扬起手中的木棒。
“你...,你别过了,你别过来,我...,管家去喊...,喊人了,你别过了呀!别过来!爹!爹!快来救我!救我呀!”猪头恐惧的叫了起来。
“住手!”
“都给我住手!”
远处传来叫喝声。
“啊!”一声惨叫。
电光火石间,地上的猪头瘫在泥中,下身慢慢印出一片血迹来,围观的群众仔细一看,猪头胯下插着一根木棒,而场中的少年举着的右手并没有放下,棒子还悬在半空。
大家都被整懵了,都在猜测这突来的一棒是哪个好汉干的。
“我的娘来!花猪这下可真废了!”
“花太爷家这下可要绝后了。”
“绝户好,一群生儿子没屁眼的畜生。”
“这头花猪不知死了没有?”
“死了才好呢!这样的祸害死一个少一个,老百姓的日子好过一点。”
趁着乱,围观的群众使劲宣泄着情绪。
宝儿回首看了看站在不远处的秦彦,秦彦对他笑了笑,嘴角向前努了努。
一阵嘈杂的脚步由远至近。
“官兵来了,官兵来了!”
围观的老百姓纷纷向两边闪去。
宝儿看见一队人马匆匆赶来,他知道今天的事可不是那么好了的,脑中急速思索着安全脱身的方案。